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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馬上就要封印,大理寺若人手不夠就去問錦衣衛(wèi)要,盡快在年前查完此案! 沈嘉此時又說:皇上,臣可否提供證人證物。 趙璋也不看他,擺擺手說:有證據(jù)遞給大理寺即可。 皇上英明!沈嘉起身回到位置,心想下朝后要給陳子安去封信,告訴他這件事,上次陳家大伯的事情雖然很快就解決了,可是陳家損失重大,為了避其鋒芒還退出了長安市場,他之前沒太上心,也沒主動找王御史的麻煩,沒想到對方竟然先挑事,那就不能怪他反擊了。 下朝后,徐首輔在半路喊住了沈嘉,凝視了他許久,輕聲說:沈大人,如此良辰美景又何必大動干戈了,說起來也只是一點小事罷了,別讓大家都過不好這個年。 沈嘉知道他與王御史有交情,微微笑道:首輔大人說笑了,公事就是公事,哪有看時候的,何況下官也沒有大動干戈的意思,此事大理寺查出是什么樣就什么樣,下官不過是提供了一點線索。 王御史的為人老夫心知肚明,他是個剛正不阿的,絕對不會做出欺詐壓民的事情,若是家中管事犯了錯,那交給順天府查辦就是了,你以為呢? 對不住,下官與王御史并不熟悉,不曉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既然您都保證他不會犯錯,那就更簡單了,大理寺查明后自然會答復皇上的,皇上不過是讓他老人家在家休養(yǎng)幾日,又沒要撤他的官職。 徐首輔面上平靜,心里已經(jīng)開始惱怒了,想當初沈嘉第一次上金鑾殿,站在他面前時小心謹慎,低眉順眼,才多長時間,竟然已經(jīng)敢當面與他叫板了,這成長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沈大人年輕氣盛,但大家同朝為官,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何必做的太絕呢? 下官聽不懂您的意思了,這怎么就成了下官的錯了?沈嘉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起來還是王大人先彈劾了下官,下官才順手反擊了一下,我以為,您老應該最明事理才是。 后方跟上來的大臣見二人面對面站著,一個面帶微笑,一個面色沉靜,猜不透是好事還是壞事,紛紛避開來走。 那沈大人就好自為之吧,看看皇上能庇護你到何時! 沈嘉瞪大眼睛,詫異地說:首輔大人,本官何時讓皇上庇護了?本官難道做錯了什么? 最好是沒有,若是有,老夫怕你這個年也過的不太好。 多謝您提醒,沈某回去后一定三省吾身,若有錯一定第一時間改正,不敢勞煩首輔大人費心。 那再好不過。徐首輔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甩著袖子揚長而去。 遠遠地見到宋秉洋領(lǐng)著禁衛(wèi)軍巡邏,他如今是正五品的武德將軍,在禁衛(wèi)軍中算是后起之秀,趙璋很是信任他。 只見他遇到徐首輔時停下腳步行了禮,二人說了幾句話,徐秉洋臉上勉強擠出笑容做了個揖,然后帶著人走開了。 沈嘉記得徐秉洋的未婚妻就是徐首輔的孫女,似乎還未成親,也許這門親事并不是那么妥當。 等徐秉洋走到自己面前,沈嘉笑著問:剛才怎么了?被首輔大人教訓了? 徐秉洋與他年紀相仿,加上沈嘉覺得他談得來,兩人關(guān)系還算不錯,對方一臉尷尬不說話,他身后的禁衛(wèi)軍則笑著替他回答:回沈大人,剛才首輔大人問咱們小宋將軍何時成親呢? 哈哈,這是喜事啊,不過你們兩家連婚期都還沒定下嗎?沈嘉意外地問。 徐秉洋紅著臉說:家父還在邊關(guān),不過明日就會到家了,此事還得等家父回來后再商議,因此 沈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朝他點點頭先離開了。 出了宮,看到何彥站在馬車旁等他,見他出來面上焦急地跑過來,老爺,您能否先回一趟府中?剛才老夫人派人來找您了。 沈嘉能猜到是什么事,最近幾日沈府確實不太平,不是因為大姐夫楊森,而是因為三姐夫張祿。 那日大軍凱旋,沈嘉在宮里住了一夜,第二回 家才得知張祿此行辦了件大事,他在回京途中與隨軍的醫(yī)女發(fā)生了關(guān)系,已經(jīng)在自作主張納對方為良妾了,氣得三姐帶著孩子哭回了娘家。 這種事在此時的人看來就是件小事,可沈嘉也被氣的不輕,喊了三五護衛(wèi)上張府打了那張祿一頓,之后兩家的關(guān)系就降到了冰點。 可知發(fā)生了什么?沈嘉沉著臉問。 來傳話的小廝只說三姑爺領(lǐng)著那小妾上門來請罪了,但姑奶奶不讓開門,三姑爺在門外站了兩個時辰,那小妾也跪了兩個時辰然后暈了過去,據(jù)說據(jù)說那小妾有喜了。何彥最后那句話幾乎是貼著嘴皮吐出來的,聲音低到他自己都聽不見,他最知道沈嘉對三位jiejie的愛護了,千辛萬苦將她們帶到長安來就是怕她們在夫家受欺負。 在他看來,丈夫納妾不算什么,但不經(jīng)過主母同意就私下把事情辦完了,主母不生氣才怪,何況他們姑奶奶可是有靠山的人,哪能隨便讓夫家欺負? 哦,有喜就有喜了,這算哪門子大事?你回去一趟,告訴三姐,她想如何就如何,按我的意思,如果她忍受不了丈夫納妾就和離了事,如果她能接受,那么這個妾無論怎么來的都不重要,反正遲早都是要納的。 沈嘉可以為沈芃撐腰,但他不能因為姐夫納妾就將那女子趕走或者殺害,這件事最終還是要他三姐自己做決定。 何彥跑回家一趟很快又回來了,面色難看的緊,進了沈嘉的辦公室就怒氣沖沖地說:老爺,您還是回去一趟吧。 沈嘉放下公文,抬頭疑問地看著他。 何彥噼里啪啦將事情說了一遍,說那張祿竟然站在沈府門口對妻子出言辱罵,還揚言她犯了七出之條要休了她,惹得沈芃親自出來與他大戰(zhàn)了一場,沈府門口現(xiàn)在還圍著看熱鬧的百姓呢。 沈嘉重重拍了下桌子,胡鬧!然后起身大步朝外走。 第一百二十六章 和離 沈芃當初聽到西北大捷時有多快樂,此時就有多憤怒,傷心已經(jīng)不足為道了,此時像一頭暴怒的母獅子站在沈府大門口怒視著昔日恩愛的丈夫。 真是難以想象,才分別幾個月而已,那個與自己情投意合的男人就完全變了模樣,陌生的讓人害怕。 沈芃!你不要太過分,珍娘已經(jīng)有了身孕,這也是我們張家的骨rou,你一定要她們一尸兩命才高興嗎?張祿小心翼翼地護著他身邊的女人,對著曾經(jīng)的發(fā)妻卻一臉怒容,眼里的厭惡毫不掩飾。 我告訴你,珍娘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她作為一名女子,能拋頭露面在軍營那樣的地方做醫(yī)女,救死扶傷,是何等高尚?若不是發(fā)生了意外,我斷斷是不會讓她為妾的! 沈芃雙眼赤紅,被兩名婆子強拉著才沒沖上去撕碎那對狗男女,她冷笑道:你不想讓她為妾,那我呢?我們成親多年,兒女雙全,我沈芃上對得起公婆,小對得起兒女,我做錯什么了?要被你如此對待? 張祿自然也是喜歡過沈芃的,年少時的沈芃嬌俏可愛,活潑伶俐,他一眼就相中了她,可是如今呢,她在張家高高在上,母親對她頗有微詞,自己也淪落到要靠她娘家接濟的地步,所以當初有機會進軍事學堂時他才會毫不猶豫的報名。 李珍娘只是藥商之女,因從小接觸藥材懂一點醫(yī)理,后來母親過世,繼母容不下她,她便投靠了自己的舅舅,她舅舅正是軍中的軍醫(yī),因此她也跟著在軍營里住了下來。 李珍娘長相普通,臉色發(fā)黃,無論如何打扮也透著一股小家子氣,可張祿面對這樣的女人卻格外有安全感,他喜歡對方全心依賴著自己的樣子。 沈芃,你若是容不下珍娘,我可以帶她住在外頭,但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不能無名無分地跟著我,所以 沈芃嘴角露出譏誚的笑容,現(xiàn)如今你才想起家里還有位正妻了?呵,我告訴你張祿,有我在的一天,她就別想進張家的大門!你們張家若是敢越過我讓她進門為妾,后果自負! 你你這個妒婦!我要休了你!張祿話剛出口,后腦勺就被一顆核桃砸中了,他慘叫一聲,回頭就看到沈嘉領(lǐng)著一群人冷漠地看著他。 說實話,張祿以前是不怕沈嘉的,未高中時的沈嘉平易近人,身上沒有讀書人清高的毛病,對他也是平等對待。 但此時此刻,沈嘉穿著三品朝服站在他面前,身后侍衛(wèi)小廝擁護著,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沈嘉冷冷地問:你想清楚了? 張祿理智歸攏,想起來之前母親的交代,沈芃這個女人是萬萬休不得的,否則沈嘉一根手指就能讓他們張家滅亡。 他臉一垮,上前想拉著沈嘉的衣袖,被潘默用刀背擋開,他壓下憤怒說:嘉嘉,你回來了正好,你替我勸勸你jiejie,不過是納妾這樣的小事,何必搞的如此難看? 沈嘉沒有理他,越過他走向沈府大門,將沈芃上下打量一番,一雙核桃似紅腫的眼睛,嘴唇也被咬的破爛不堪,手掌心也摳爛了,那么驕傲開朗的一個人,此時被激怒的渾身長滿了刺。 罷了,我原先還想讓你自己做決定,既然你不開心,那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沈嘉伸手攬著沈芃的肩膀?qū)⑷藥敫?,身后張祿還在苦苦哀求,想沖上來卻被侍衛(wèi)揍翻在地。 一進門,沈嘉看到父親母親就站在院中,一臉焦急與關(guān)切,他們不敢出去,否則張祿帶著那個女人往他們面前一跪,他們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 沈嘉將人推給他們,把三姐帶進去吧,我去把事情處理了。 嘉嘉你沈母忐忑不安,她既不想讓女兒失去丈夫,也不想女人受丈夫的氣,矛盾的很。 放心,我有數(shù)。沈嘉轉(zhuǎn)身出去,大門在他身后關(guān)上,門口就成了他與張祿的主場。 周圍的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的支持張祿休妻,有的是罵他寵妾滅妻,不是男人。 沈嘉高聲說:剛才你說要休妻我聽到了,但我三姐并未犯下任何錯誤,你沒有理由休妻,你所說的妒也是不存在,在此之前,她就給你物色好了一名偏房,美麗大方,家境優(yōu)渥,品性惇良,她不滿的只是你未經(jīng)她允許便與其他女子私定終身罷了。 之前支持張祿的群眾頓時沒了聲音,妻子善妒可以罵,但如果人家不是善妒呢?人家只是不滿意丈夫自己找的小妾罷了,這納妾本就是當家主母的權(quán)利,這張家老爺確實太過分了。 我看哪,那女子長相普通,毫無儀態(tài),定然是粗鄙之人,不知廉恥,未婚就敢與男人茍合還懷了孽種,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難怪人家張夫人看不上。 那肯定啊,這女人與張夫人站在一起有云泥之別,真不知道這男人怎么想的,放著如花似玉的妻子不要居然要個破鞋。 可不是,這沈府可是三品侍郎府,那張夫人有如此娘家還嫁給這男人,可見是真心喜歡,沒想到人家喜新厭舊,寵妾滅妻,實在可惡! 張祿聽著周圍的言論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沈嘉罵道:好你個沈嘉,你隨便撒個謊就想把錯誤推我身上,什么偏房?沈芃會主動給我納妾?真是天大的笑話! 沈嘉微微笑了笑,冷靜地回答: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看證據(jù)也無妨,人是之前就說好的,只等你凱旋歸來辦喜事,好雙喜臨門,沒想到你如今是雙喜臨門了,可惜與我三姐毫無關(guān)系了。 沈嘉擺擺手,立即有人騎著馬離開,他在門口坐了下來,讓大家等著看結(jié)果。 小半個時辰后,那下人趕了一輛馬車來,車子停在路邊,他從里頭攙扶出來一對中年夫妻。 簾子一掀一合,不少人眼尖地發(fā)現(xiàn)車上還有一位妙齡女子,白凈清秀,雖然沒看清,但看儀態(tài)就知道是循規(guī)蹈矩的女兒家。 這是替你納妾準備的文書,官府已經(jīng)蓋章了,對方也同意了,聘禮也送過去了,只差個新郎官罷了,信不信由你。沈嘉聳聳肩,又招呼個下人過來,吩咐道:去張府知會張家老太爺老夫人一聲,今日我三姐與張祿和離,從此婚嫁自由不與相干,再派幾個人去清點嫁妝運回來。 沈嘉現(xiàn)場寫下和離文書,一式三份,送進府里讓沈芃簽字,怕她猶豫,還特別交代潘默去看著。 但他沒想到沈芃一直就在院子里站著,看到和離書毫不猶豫地簽了,也許一開始她有過猶豫,不是舍不得這個男人,而是不甘心主動退位成全那對狗男女。 不過在聽到沈嘉為張祿現(xiàn)場納了妾,她就安心了。 沈嘉將文書遞給張祿:簽字畫押吧,從今往后,我沈府與張家緣分已盡,一刀兩斷,各自安好。 張祿人是懵的,不明白怎么就要簽和離書了,他不過是想嚇嚇沈芃,讓她知道珍娘是自己重視的女人,免得被她欺負了去,不管是休妻還是和離都不是他想要的。 沈嘉可沒時間等他猶豫,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名護衛(wèi)上前壓著他按了手印,手印剛簽完,那兩名護衛(wèi)下手折斷了張祿的雙手。 啊一聲慘叫傳來,沈嘉皺著眉頭問:你們下手怎么不知道輕重?要是把人弄殘了還得吃官司。 那兩護衛(wèi)一臉疑惑地說:屬下也不知啊,就輕輕壓了一下,也許是張老爺太脆弱了吧。 周圍的人也都看到,那兩人不過是壓著張祿按了個手印而已,手印剛按完,他們就放開了,可不像是傷人的樣子。 裝的吧? 如此脆弱,難怪只敢在女人面前叫囂。大家可都看到了,自從沈嘉出現(xiàn)后,張祿氣勢就弱了。 聽說還是西北軍的千夫長呢,看著不像啊。 人家堂堂妻舅就是高官,混個千夫長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惜現(xiàn)在得罪了岳家,以后怕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何彥親自帶著文書去官府辦手續(xù),然后就拿著和離書去張家清點嫁妝,他帶去的護衛(wèi)很多,張家小門小戶的根本攔不住。 張父張母看到和離書人都傻了,明明只是讓兒子去求媳婦同意他納妾,怎么說和離就和離了。 這不算數(shù),我們不同意!張母失聲尖叫,想上前去攔著裝箱子的下人,可她一個年老的婆子哪里敵得過沈府的護衛(wèi),根本攔不住。 何彥走過去好聲好氣地說:張家老夫人,您別白忙活了,是您兒子要休妻,我們老爺不過是滿足他的愿望而已,既然他如此喜愛那珍娘,正好娶了她做正妻,連孩子都是現(xiàn)成的,再過幾個月,您二老又能當祖父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