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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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點傻……算了,就沖著這張臉她都能多吃三碗飯!再說了,傻成這樣,她要不接盤,還指不定便宜了誰呢! 雖然大部分都是蘇枝兒在說,但她卻難得覺得愜意。 她仿佛突然被打開的話匣子,面對著這個不知道底細,素不相識的少年,她對著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恐懼。 “你知道太子嗎?” 少年戳著綠豆糕的手一頓,“嗯?” “就是那個太子,剝?nèi)似さ哪莻€……”蘇枝兒自己說的時候都覺得渾身開始冒冷汗,“他殺人就殺人,直接殺就是了,居然剝皮……我跟你說,我今天下午睡覺的時候做夢,自己被剝了皮掛在一個什么宮殿門口……” 四周黑漆漆的,蘇枝兒說著就害怕,往少年身邊靠。 少年體虛,身子涼寒,蘇枝兒被凍得一哆嗦,然后又覺得好爽。 這就是夏天的自冷空調(diào)嗎? “剝皮,不好嗎?”少年居然冒出這樣的話。 “又不是豬!剝什么皮!不對不對,豬也不剝皮?!碧K枝兒當(dāng)即差點跳起來,說出來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我不行,反正我不行,我絕對不行。”她極力否定,還要說三遍強調(diào)。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吐出一個音,“哦?!?/br> 少年不喜歡說話,蘇枝兒平日里也少話,可不知道為什么,面對他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有一堆話要說。 她把自己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的生活流程都說了一遍,說完之后伸手摸到自己的臉,突然覺得自己這臉壞得真不是時候。 “其實我,長得很漂亮的。”也不是蘇枝兒自夸,原身確實長得漂亮。不過在穿書前,她也長得不差。 少年看她一眼,敷衍道:“漂亮。” 蘇枝兒:…… 蘇枝兒選擇轉(zhuǎn)移話題。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多久,直到蘇枝兒被蚊子咬得不行不行的了,她才戀戀不舍的表示要走了。 她又掏出一樣?xùn)|西塞給少年,“這是藥油,涂傷口的,你多揉揉。” 少女雖戴面紗,露出的肌膚上面也像是小紅人似得一片疙瘩,但勝在一雙桃花眼魅惑動人,猶如夜空燦星。 “那個,明天你還來嗎?”少女扭捏嬌羞。 少年捏著綠豆糕,指尖戳到那個笑臉,沉默了一會兒后,他說,“來?!?/br> 蘇枝兒笑了,覺得自己的池塘里終于入了一條魚。 第7章 第三日,荷花宴繼續(xù)。 蘇枝兒她娘回來的時候看到蘇枝兒那張臉,登時又是一聲嘆。 “你知道老太太身邊那個大丫鬟瑤雪嗎?” 當(dāng)然知道。 蘇枝兒點頭。 她娘繼續(xù),“那個丫頭呀,光昨日就有好幾個公子的小廝來問我,讓我?guī)椭蚵犌闆r呢?!?/br> 正常,萬人迷光環(huán)嘛。 “枝兒呀,你真的只是想嫁個普通小廝?”王氏再次試探。 其實蘇枝兒能理解王氏的意思,雖然她確實希望自己女兒好,但她也希望女兒能給她爭氣。 瑤雪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但她被諸多公子哥瞧上,難免引起旁人的嫉妒之心?;蛟S有比瑤雪更幸運的,可瑤雪卻是離王氏和蘇枝兒最近的那個最幸運。 陌生人的幸運,王氏和原身或許還能扯個笑臉,酸溜溜的說句羨慕,然后照常過自己的日子,反正他們也瞧不見。 可瑤雪的幸運卻讓他們覺得打臉,那種近在咫尺的攀比和變化,讓他們心中生惡。 可怕的不是陌生人的幸運,而是身邊人的幸運,那種不由自主產(chǎn)生的惡,你恐懼它,你害怕它,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可它依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折磨著你。 原身沒有斗過自己心中的惡,她被這股惡控制住了,她變得不像自己,猙獰可怖猶如一只怪物。 幸好,蘇枝兒是個沒心沒肺,特別喜歡隨遇而安的人物。 “嗯?!彼c頭,非常鄭重的跟王氏道:“是的?!?/br> 她只要小仙男就好了。 - 天熱,蘇枝兒裝了兩個梅子飯團,剁碎的梅子rou被捏在白嫩嫩的飯團里,里面塞了一點油條,上面撒了一點脆芝麻。 一共三個,她偷吃了一個,味道很不錯。 蘇枝兒揣著飯團準備去找她的小仙男,為了早點到達,她選擇了走近路。 那里是個園子,略偏僻,略荒敗,平日里沒什么人,可偏偏今天不巧,她碰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鄭濂。 鄭濂一身酒氣,拽著蘇枝兒的腕子將她拉到了假山石內(nèi)。 那假山石蜿蜒一片,里頭是挖空的,還置了一全套石頭圓桌矮墩,蘇枝兒就這樣被鄭濂掐著腰放到了那石桌上,雙腿懸空,一臉驚愕。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蹦腥苏f話的時候不住噴著酒氣,臉上泛起明顯酒暈,一襲紫色長袍,更襯得整個人風(fēng)姿玉朗,翩翩風(fēng)度。 “二公子,男女授受不親?!碧K枝兒努力伸手想隔開鄭濂,卻不想男人手勁極大,掐著她的腰怎么都不肯放。 “芙蕖,你的腰真細?!蹦腥藴惿蟻?,貼著她的耳朵說悄悄話。 蘇枝兒:……借酒裝瘋? 別人不知道,蘇枝兒可知道這位二公子是個千杯不醉,常日里裝得喝不了幾盅酒,實際是在偽裝,為的是盡職盡責(zé)的將自己好色浪蕩的名聲傳播出去。 “二公子,奴婢不是芙蕖?!碧K枝兒只得解釋,可男子根本不信。 “怎么蒙著臉?給二公子瞧瞧?!?/br> 好吧,給你瞧瞧。 男人伸手去扯蘇枝兒掛在臉上的面紗。 這個面紗是她自制的,跟發(fā)飾連在一起,扯不下來,能掀上去,并且掀上去后就跟頭紗似得很漂亮。 “往上?!碧K枝兒生恐這位二公子把她面紗弄壞了,趕緊自己撩開了。 看到小娘子如此主動,鄭濂忍不住嗤笑一聲,然后定睛一看,愣了。 面前這張麻子臉是真的嗎? 鄭濂不信,他伸手使勁地擦拭蘇枝兒的臉,尤其是小紅疙瘩聚集的地方。 蘇枝兒的面頰被他擦得火辣辣的疼,小娘子沒忍住,叫了一聲,“疼?!?/br> 不是裝的,竟是真的! “你以為做到這樣,我就會放過你?”男人突然發(fā)怒。 蘇枝兒真是不知道他怒從何來,她長一臉小紅疙瘩都惹到您了? 其實讓鄭濂惱怒的是她非在欲擒故縱,而是她竟真的不愿意給自己做妾,甚至自愿折磨到如此地步! 男人的面色陰沉下來,在蘇枝兒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一道帶著酒氣和胭脂香的寬袖遮住了她的臉,然后將她使勁往下一推。 蘇枝兒有點懵,不知道現(xiàn)在是發(fā)生了什么。 “呵,”隔著一層寬袖,她聽到鄭濂的輕笑聲,雖是調(diào)笑的語氣,但仿佛帶著無限冷意,“芙蕖,今日二公子跟你玩些不一樣的?!?/br> 蘇枝兒:……她大概看出鄭濂的計劃了,他想墻上? 蘇枝兒臉上被蓋上了寬袖,那寬袖極大,幾乎遮蔽半個身體。 而她上本身被按倒在石桌上,她的眼前黑乎乎一片,她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看不到臉都一樣嗎?她要不要反抗一下?正常人都會反抗一下的吧?可人家是二公子,不管她反抗不反抗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吧? 正在蘇枝兒糾結(jié)的時候,那邊鄭濂卻是什么都沒干。 他看著被自己蓋著寬袖遮住面容,安安靜靜躺在那里的女人,突然就沒了興致。 “你……為什么不反抗?” 鄭濂心中有太多疑問,而這些疑問被指向一點,他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或許都是蘇枝兒的陰謀,她的野心太大了,她不只是想要當(dāng)他的妾,她還要他的心!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蹦腥送蝗婚g想明白了少女的野心,他松開她,臉上又添厭惡。 蘇枝兒一愣,臉上的寬袖滑開,她恍惚睜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鄭濂。 假山石內(nèi)太黑,鄭濂負手站在那里,蘇枝兒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 好懵。 蘇枝兒呆呆坐起來,問鄭濂,“二公子,你結(jié)束了?”她把面紗放下來,“好快哦。” 鄭濂:…… “蘇枝兒,你一定會讓你來求著我做妾的?!蹦腥瞬[眼威脅。 蘇枝兒驚訝,“呀,二公子,你認得我了?” 鄭濂:…… 男人甩袖而走,怒氣沖沖,甚至還踩踏了園子里不少花花草草。 蘇枝兒:……花花草草又沒惹你。 男人走了,蘇枝兒趕緊從石桌子上蹦下來,剛剛繞出假山石,突聽得前面?zhèn)鱽砉贩椭暋?/br> 狗! 蘇枝兒怕狗,尤其是大型犬。 雖然她朋友養(yǎng)了狗,但她確實是怕的,每次只敢稍微逗逗,連摸一下都不敢。她總是覺得狗的眼神很可怕,長滿了鋒利牙齒的嘴巴也很可怕,那種屬于動物的兇性在蘇枝兒的幻想中放大,導(dǎo)致她自我產(chǎn)生了恐懼。 蘇枝兒的身體一瞬僵硬起來。 她抬眸看去,只見不遠處正奔來一條尖臉長耳,腰細腿長的狗,脖子上套了個項圈,跟哮天犬似得渾身漆黑,矯健非常。 蘇枝兒想跑,可是她知道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