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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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中,少年的臉變得晦暗不明。 “嗶啵,嗶?!毕灎T發(fā)出輕微的細(xì)響,少年伸出自己的手,手指細(xì)長,輕輕捏住那簇燭火。 燭火在周湛然指尖燒灼,他卻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慢條斯理地捏著那燭芯。 “她說,不會騙我?!?/br> 暈黃色的燭光,透過指尖肌膚印入少年眼中。那晦暗的黃被浸染,變成了血色的紅,從他眸中溢出。 “可她還是騙了我?!?/br> 話音落,燭芯被捻滅,兔子燈仿佛一瞬被抽出了靈魂,屋內(nèi)猛地一下歸于寂暗。 肖楚耀伏跪在地,身為習(xí)武之人,他明顯感覺到了周圍升騰而起的……殺意。 曾經(jīng)那個欺騙主子的人最后怎么樣了? 肖楚耀根本不敢回想。 第20章 回到貓兒院,蘇枝兒繼續(xù)開始自己的飼養(yǎng)員日常。 她看著光禿禿的院子,再看一眼可憐巴巴的大貓。她尋到麻繩將枯樹纏上,把院子里僅有的那幾棵禿毛樹變成了貓抓板。 這不止是個體力活,還是個技術(shù)活。院子里的蘇枝兒看著自己辛勤了一天的勞作結(jié)果,覺得這幾棵樹實在是有點可憐,估計是活不了了,大夏天的居然光禿禿的,幸好被她廢物利用變成了貓抓板。 大貓的貓抓板有了,蘇枝兒又去替它做了一個巨大型的逗貓棒。就是在一根木棍上纏了一些……雞毛。 雞毛是她去廚房要的,都是新鮮帶雞味的,大貓遠(yuǎn)遠(yuǎn)聞到就激動的不行,以為自己今天能吃雞了。 差不多收拾好了,夕陽已落,蘇枝兒就坐在陰涼處等著小花過來給大貓送rou吃,順便放出來玩玩她新做的貓抓板和逗貓棒。 可很奇怪,到了小花來的時間點,她卻沒看到人。 “怎么回事?”蘇枝兒嘟囔了一句,身后卻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拍上了她的肩膀。 蘇枝兒轉(zhuǎn)身,就見清月拎著一壺酒站在她身后。 “清月?”蘇枝兒見清月臉色不好,就問她,“你是不是病了?” 清月?lián)u頭,她拿著酒坐到蘇枝兒身邊,問她,“你知道太子嗎?” 蘇枝兒用力點頭,“知道知道。” “呵,”清月冷笑一聲,“那種人就不應(yīng)該存活于世,就是因為他,所以才會民不聊生?!?/br> 蘇枝兒:……這關(guān)太子什么事?現(xiàn)在管事的不是皇帝嗎? 而且雖然大周圣人是個老瘋子,但大周也不至于民不聊生,反而因為嚴(yán)苛的鐵律,所以不聊生的是官員。 老瘋子動不動就喜歡砍當(dāng)官的人頭,堪比翻版朱元璋。 至于太子那個小瘋子,雖然完美承襲了他爹喜歡殺人的習(xí)慣,但大多殺的也都是官。 貪污,殺。 賤yin,殺。 結(jié)黨,殺。 輕罪用重刑,讓那些當(dāng)官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長此以往下來,當(dāng)官的心存不滿,雖未敢表現(xiàn),但總在暗搓搓琢磨什么。 當(dāng)然,像男主鄭峰這樣作為正義的一方來說,皇帝這個老瘋子就是一個濫殺無辜,不識賢臣,不辨忠jian的爛貨、庸君了。不過人嘛,立場不同,自然理解也就不同了。 因為老瘋子太瘋,所以沒人敢規(guī)勸。 畢竟敢規(guī)勸的都被殺了。 想起這事蘇枝兒就覺得那些憤青一樣的諫官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咋專門挑人家發(fā)瘋的時候蹦上去呢?現(xiàn)代瘋子殺人都不用負(fù)法律責(zé)任,你這古代更不用說了啊。 再說了,你雖然是個諫官,但你也要注意說話的藝術(shù)。 任誰被指著鼻子罵都不會開心的,尤其是皇帝,還是個瘋子。 諫官作為高危職業(yè),如果不是子承父業(yè),從小洗腦教育的話,估計沒一個人愿意去選這門犧牲率為百分之99%的專業(yè)吧。 “君不君,國不國,國將亡也!”清月陡然壓低嗓音,說出了一句十分有內(nèi)涵的話。 不知道為什么,蘇枝兒在清月身上看到了憤青的影子。 等一下,作為一個丫鬟你擔(dān)憂的難道不是今天應(yīng)該穿什么花衣裳,明天應(yīng)該梳什么漂亮發(fā)型,后天應(yīng)該勾搭哪家公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嗎?你為什么會成為憤青屬性的革命者? 蘇枝兒微微湊近,聞到清月身上的酒味。 啊,原來是喝了酒啊。 不過喝了酒也不能解釋你屬性的突然變異啊喂! “我去睡了?!蓖蝗?,清月站起來。 蘇枝兒仰頭,看著她站在自己身邊,遙遙望一眼天上,喃喃一句,“好久沒看到星星了?!比缓筠D(zhuǎn)身,入了房。 蘇枝兒:??? 算了,干個夜宵吧。 - 今天晚上是蘇枝兒值夜班,干完夜宵,她單手撐著下頜等小花。 晚上一兩點是最難熬的時候,困意襲來,蘇枝兒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大眼睛搭攏下來,開始打瞌睡。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之聲,大貓也開始瘋狂吼叫,那聲聲吼叫,將蘇枝兒從睡夢中喚醒。 她睜開眼,率先印入眼簾的是天際處那一片火光。 “走水了,著火了!” 有人在喊。 蘇枝兒趕緊起身,她提裙站到美人靠上,扶著柱子望。 著火的地方是距離太子住的主院不遠(yuǎn)的側(cè)院,跟貓兒院雖有一段距離,但夏天干燥,火勢蔓延的很快。 清月! 蘇枝兒去拍清月的房門,拍了很久也沒人回應(yīng)。 喝醉了?蘇枝兒猛地想起這件事,趕緊走到窗戶邊,推開虛掩的窗戶門,然后提裙跳了進(jìn)去。 貓兒院大,因為只有蘇枝兒和清月兩個人伺候,所以她們是一人一個房間的。 屋子格局?jǐn)[設(shè)都是一樣的,蘇枝兒進(jìn)去又徑直尋到床榻邊。床榻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根本就沒人。 沒人? “清月!清月!”蘇枝兒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 不在。 蘇枝兒走到門邊,發(fā)現(xiàn)門是反鎖的,可人卻不在,古怪。 情況緊急,蘇枝兒也來不及細(xì)想,只推開門,去看院子里的大貓。 大貓焦躁的在籠子里來回踱步。 她不敢開籠子。 雖然蘇枝兒跟大貓相處了一段時日,但只有小花在的時候她才敢稍微逗弄一下。 現(xiàn)在小花不在,蘇枝兒實在是沒有勇氣去打開籠子將它放出來。而且因為今天小花沒來喂食,所以大貓現(xiàn)在是餓著肚子的。 蘇枝兒想,現(xiàn)在的她在大貓眼里估計就是一塊行走的豬rou。 豬rou蘇枝兒進(jìn)退兩難,她又奔到門口去看火勢。 似乎要燒到這兒了,又似乎并沒有要燒到這兒。 蘇枝兒返回去,拿起逗貓棒塞進(jìn)籠子里,大貓猛地一口咬斷。 不行,太兇了,嚶嚶嚶。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 少年不知道從哪里赤足奔出來,他一進(jìn)院子就將大貓放了出來,然后牽著它往外去。 蘇枝兒趕緊跟上,“小花,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晚?外面怎么突然著火了?你沒事吧?” 蘇枝兒一疊聲問了許多問題,小花卻一個都沒回答。 他牽著大貓往外去,大貓乖順極了,一點都沒有剛才在蘇枝兒跟前耀武揚威的兇殘樣子。 終于,兩人一虎出了院子,正遇到一撥人逃,一撥人去救火。 “保護(hù)太子殿下!”錦衣衛(wèi)們身穿筆挺飛魚服,腰挎長刀,面無表情的從蘇枝兒和周湛然身邊路過,跟他們背道而馳。 蘇枝兒看著他們隱藏在飛魚服下面的八塊腹肌,突然感覺賊有安全感。 - 住在太子這邊的人都知道太子在錦衣衛(wèi)所里養(yǎng)了一只虎,可這還是他們頭一次看到有人溜虎。 面對這種天然的兇霸之物,眾人都避之不及。 “那是什么?老虎嗎?” “是太子殿下的老虎,聽說從小吃人rou長大的!” 蘇枝兒:……她看得很清楚,吃過豬rou、羊rou、雞rou、鴨rou,就是沒有吃過人rou好嗎?這年頭連老虎的謠言都有人傳? “快走,快走,聽說被它看一眼就會被盯上,然后咬死!”言語間都是對未知的恐懼。 蘇枝兒:……那被看了幾千眼的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塊千瘡百孔,被戳爛的豆腐了? 朋友啊,眼界啊! 好吧,雖然她從前也這么想,但現(xiàn)在她……也這么想qaq。 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