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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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濕漉漉的帕子扔到旁邊的盆里,伸手接過粥碗,感動地吃上一口……嘔,齁甜……這是在糖里放了粥嗎? “這是你自己做的?”蘇枝兒硬生生把嘴里的糖粥咽下去,就好像吃了一大塊凝結的糖塊。 少年皺眉,“不好吃?” “也不是……挺好吃的?!泵鎸ι倌昴请p真誠的眸子,蘇枝兒選擇妥協。 其實這粥不是周湛然做的,他只是往里面放了糖……一罐子。 事情是這樣的。 當身殘志堅的肖楚耀顫抖著胳膊把粥端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親自遞給自家主子后,他家主子先是拿起勺子自己嘗了一口,然后皺眉,“不甜。” 肖楚耀心領神會,趕緊去抱了個糖罐子過來,然后就看到他家主子把一罐子糖倒了進去……了進去……進去……去! - 雖然之前蘇枝兒還在跟小花生氣,但現在少年過來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再大的氣也消了。 雖然他不照顧自己可能會好的更快qaq,可面對少年真誠的目光,她這只顏狗怎么忍心拒絕呢? 小花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冰塊,屋子里涼爽多了。蘇枝兒舒服地干了一碗湯,直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不過為什么有這么多湯?鴿子湯、排骨湯、雞湯……她又不是豬。啊,想吃烤豬rou了。最好要那種五花rou,烤出來油滋滋往上面撒一層孜然粉,阿嘶…… “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 少年揚起自己的胳膊,傷口已經好了很多,只是或許會留疤。 “能好就行?!碧K枝兒安慰他,“男孩子身上帶點疤痕,是英雄的勛章。對了,你這傷是怎么來的?” “砸的。” “那天火災?” “嗯?!?/br> 也是,那天那么亂,火那么大,時不時有什么東西燒斷了砸下來也是正常,蘇枝兒感嘆道:“幸好砸到的是你的胳膊?!倍皇悄愕哪X袋,像他們這樣的炮灰小透明可沒有男女主的不死光環(huán)。 身體實在太累,蘇枝兒喝了一肚子湯,忍不住又睡了過去。 少年就坐在她身邊,盯著她睡,身體坐得筆直,像只小母雞一般盯著老母雞不肯動。 蘇枝兒的呼吸變得很淺,少年突然一動,他伸手去探蘇枝兒的鼻息。 有氣,還活著。 少年收回手,然后每過半個時辰就去探少女的鼻息,直觸到那溫熱的氣息才放心的重新坐回去。 - 蘇枝兒年紀輕,一覺睡醒身體好了大半,只是醒過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自己床邊擺了一圈……饅頭?仿佛是給她的頭七貢品,場面詭異驚悚之余還有點……好笑? 蘇枝兒抱著自己的小被子,顫巍巍地指向那圈饅頭,“怎么回事?” 饅頭白白胖胖,看起來剛剛出鍋不久,軟綿綿,糯嘰嘰的,似乎還有熱氣。 “你做夢在喊饅頭?!鄙倌晔掷锬笾恢火z頭,那饅頭散發(fā)著熱氣,蘇枝兒能聞到面粉香氣。 那是碳水的快樂,可她現在一點都不快樂。 “可我做的是噩夢啊?!?/br> 周湛然:…… “為什么做噩夢?”少年捏著饅頭的手指頓住。 蘇枝兒急需要跟別人傾訴一下自己心中的苦悶,她發(fā)了一身汗,身體輕快不少,趕緊坐起來,“就是,就是上次制造火災的清月,你知道吧?” 少年歪頭。 “就是跟我一起住在貓兒院里面的那個人?!?/br> “唔?!?/br> “她不是被太子給,給……”蘇枝兒指了指饅頭,根本就說不出那個字。 “蒸了?” “別說別說!”蘇枝兒去捂小花的嘴。 小花下意識后仰,蘇枝兒捂了個空。 少女把手收回來,兩人之間又開始彌漫出先前的那股尷尬……好吧,尷尬的似乎只有蘇枝兒。 郁悶感又回來了。 “你不開心?” “誰會開心啊,我覺得害怕。那個太子殿下怎么動不動就殺人呢……”蘇枝兒只是隨口抱怨一句,因為她知道太子有瘋病,有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如果清醒的時候也濫殺無辜的話……她接受不了。 “雖然我知道清月她……”蘇枝兒話說到一半咽了回去。 清月是jian細這件事還是先對小花保密吧,不然如果給他招惹來殺身之禍怎么辦? “如果火真是清月放的,她確實逃脫不了死罪。”蘇枝兒說著又頹廢下去,“太子做的也沒錯?!焙孟袷撬C情了。 如果將這件事放到現代,一個人放火燒了一座大商場,大商場里面還有男男女女幾百人。 這個縱火者會怎么樣?當然是以命抵命了。 把人燒死了,就讓縱火者嘗嘗被燒死的滋味……其實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在清月,而在于蘇枝兒自己的心結。她身為穿書人,并未完全融入這個世界,她對他們的了解僅僅限于作者給的人物設定。 可從鄭濂對她的反應來看,人物設定也是會變的。 他們作為有血有rou的人,擁有獨自的思想和行動。 蘇枝兒不想去干預別人,她只是想好好活著保命,可卻意外卷進了男主的造反陰謀中,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活著,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男主摘掉了腦袋。 好煩。 她只是想安安心心做條咸魚,為什么要讓她經歷這么多。 小娘子頹廢下去,整個人都蔫吧了。 少年坐在旁邊,手里的胖饅頭捏成了瘦饅頭,原本平和的心緒也跟著暴躁起來。 她為什么又不高興了。 空氣靜默下來,小娘子抱著膝蓋蜷縮在那里,呆呆的。 突然,眼前壓來一片黑影,少年寬大的袖擺略過蘇枝兒的手背,將她半身包裹起來。 耳畔處傳來少年音色,“給你抱?!?/br> 蘇枝兒呆滯了一會兒,猛地手腳并用把人推開。 “你你你,我我我……”舌頭和牙齒打架,蘇枝兒還把舌尖咬破了,她紅了眼,帶著哭腔道:“不合適?!?/br> 哭了。 少年眉頭緊鎖,這也不是,那也不要。 真嬌氣。 - 自從那日,廚房里再沒有出現過饅頭或者包子這種食物。 蘇枝兒覺得真是天可憐她,她現在真的吃不下這些玩意。 空蕩的太子別院內,肖楚耀吊著兩只胳膊,還在盡職盡責的工作,“主子,假扮太子的事應該已經被泄露?!?/br> 周湛然皺著眉頭坐在榻上。 他依舊是一件白衣,黑發(fā)垂落,白膚紅唇,一雙眸子尤其黑沉,像嵌在白玉上的黑色珍珠石。 面對盡職盡責的員工,老板卻在神游天外。 饅頭?噩夢? 饅頭沒了。 剩下噩夢。 “做噩夢了會不高興嗎?”老板詢問。 面對老板真誠的目光,肖楚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會的吧?!?/br> 周湛然沉默了一會兒,“那就……” 最早脫離身殘志堅隊伍的肖楚耀傾身聆聽老板指示。 “少殺點人吧?!?/br> 肖楚耀:!??! 是少殺點人,而不是雞鴨鵝對吧? “仔細查查那個縱火之人的來歷?!鄙倌晟焓职醋√弁吹奶杧ue。 肖楚耀道:“已經查過了,是……暮王的人?!?/br> 暮王乃異姓王,曾助當今圣人奪位,待圣人朝權鞏固后自請鎮(zhèn)守云南邊境。云南邊境處sao擾不斷,圣人特許暮王可自建軍隊,以抵邊境之患。 暮王多年駐守邊境,手握重兵大權,他擁兵自重,狼子野心之詞不斷傳入金陵城內,傳到圣人耳中。還有甚者說其于金陵城內結黨,意欲謀反。 “再查?!鄙倌觌p眸微紅,語氣陰戾,“查查她為何要推蘇枝兒入水?!?/br> 那日里的事,周湛然看到了。他留下一條線,就是在等現在。 如果是以前的周湛然碰到這種事,大概率不會動腦子,直接就把暮王干了。只要是死人能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事情。 可現在的周湛然因為病痛輕緩了許多,所以愿意動一點腦子了,他本就是個聰明人,以前不愿意動腦子是因為會頭疼,現在不怎么疼了,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看出了端倪。 “這……可能就是丫鬟間相互嫉妒吧……”肖楚耀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是啊,若是縱火暗殺者,怎么可能會沒有命令而去殺人?殺的還是一個小丫鬟。 難道是暮王跟蘇枝兒有仇?不可能,蘇枝兒身世干干凈凈,就是個……咳,喜歡攀龍附鳳的小丫頭,能跟遠在千里之外的暮王有什么仇?既然不是跟暮王有仇,那就是跟別人有仇了。 既然是跟別人有仇,那暮王的人為何要去殺她? 真相只有一個! 清月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