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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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圈里發(fā)生的事很快就能查清楚,果然,不消片刻,肖楚耀就帶來了消息。 “是顧磊堯。” “紅衣女子”踩住了周湛然的底線。 周湛然本來就是個瘋子,踩到瘋子底線的后果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 顧磊堯正在焦慮計劃沒成功,他想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長寧。 正巧,太子居然說要將狩獵延遲一日,顧磊堯生怕自己的陰謀暴露,越發(fā)急切,他直接端了一壺毒酒去找長寧。 長寧郡主正蹲在帳篷里烤兔子,她看到顧磊堯過來,勾唇輕笑了笑。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我輸了比賽對著你哭鼻子,你就烤兔子哄我?!?/br> 長寧郡主一邊烤兔子,一邊伸手撥弄自己垂落的辮子。 她換上了一套云南騎裝,這是她特地從云南帶回來的,也是她初見顧磊堯時穿的。她還梳了那個時候的發(fā)飾,那是少女時期的發(fā)飾,由現(xiàn)在已為婦人的長寧郡主梳起來卻半點不顯違和。 她依舊鮮亮如初,可惜,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用烤兔子哄他的男人了。 “正好你烤了兔子,我?guī)Я司啤!鳖櫪趫虺L寧揚了揚手里的白玉酒壺,笑得灑脫。 只是這里面有幾分真灑脫就不得而知了。 長寧郡主眉眼下垂,沉默了一會兒后起身,朝顧磊堯笑道:“真的要喝嗎?” 顧磊堯奇怪,“你不是最喜歡喝酒了?” “可你不是說女孩子不能多吃酒嗎?對身體不好?!?/br> 顧磊堯一噎,“難得的?!?/br> 長寧郡主坐了下來,她看著眼前黃澄澄的酒,酒面上倒映出她精心畫了妝面的臉。 “啪嗒”一聲,淚水滴入酒中。 “來,喝一杯?!鳖櫪趫虿]有察覺到長寧的情緒。 長寧仰頭,雙眸微紅,她說,“好。” 一杯酒水下肚,顧磊堯笑看長寧。突然,他感覺眼前有點模糊,男人站起來搖晃了兩下,面色突變,他指著長寧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登時不省人事。 長寧吐掉嘴里的酒,輕輕嘆息一聲。 “不是毒酒,只是一點蒙汗藥?!?/br> - 蔣文樟按照正常流程進入帳篷,剛剛走近幾步突然感覺不對勁。 床上似乎有什么人。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猛地一下掀開綢被,正對上顧磊堯那張勉強算得上清秀可現(xiàn)在卻因為被濃妝艷抹,所以完全失去了清秀只剩下油膩的臉。 蔣文樟:…… 面對如此巨大的驚喜,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后轉(zhuǎn)身,正準備去稟告自家主子,不想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隊人,是肖楚耀領(lǐng)著錦衣衛(wèi)走了進來。 “喲,太子殿下金屋藏嬌呢?” 蔣文樟:“……不是?!?/br> “那一定是刺客了吧?”肖楚耀挑眉。 正巧,躺在床上的顧磊堯醒了,他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肖楚耀笑道:“戲開場了?!?/br> - 蘇枝兒是在自己的小帳篷里醒過來的,醒過來的時候小花正坐在她身邊玩她的娃娃。 蘇枝兒覺得自己全身都好累,因為太累,所以也就忽略了自己的娃娃被少年蹂,躪的事實。她神色懵懂的四顧,“我,怎么在這?” 少年低頭看她,把娃娃放到她面頰旁邊,“你一直在這?!?/br> “?。渴菃??”蘇枝兒產(chǎn)生了錯覺。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不是紅色的。 怎么回事? “做噩夢了?!币坏郎倌暌魝鱽?,蠱惑似得飄進蘇枝兒腦中。 蘇枝兒下意識點頭,沒錯,一定是做噩夢了。 “我夢到自己穿了件紅衣,被扔進太子殿下的帳篷里了?!?/br> 蘇枝兒剛剛神秘兮兮的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嘈雜聲。 “不好了,有刺客!” 刺客? “是個穿著紅衣服的男人!” 紅衣服的男人? “是顧將軍!” 顧將軍! 蘇枝兒的眼睛越瞪越大,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強撐著站起來,“我要看八卦?!?/br> - 蘇枝兒身體有點軟,她覺得這是自己的噩夢后遺癥。再加上她這覺睡得舒服,剛剛起床嘛,難免腿腳虛軟一點。 可這點困難怎么打得倒她看八卦的激情呢! “真的,我真的夢到了自己穿著紅衣……”蘇枝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帳篷外面拿著劍跑過的顧磊堯震驚到了。 顧磊堯一襲不合身的紅衣硬是被套到了身上,就像是一個成年人硬是塞上了一件小孩的衣服。 他繃著那件紅衣,行動不便的拿著劍跟錦衣衛(wèi)打斗。 錦衣衛(wèi)們悠悠閑閑的,并沒有使出全力,反而像是在逗他。 顧磊堯臉上還被化了妝,也不知道是哪位巧手,簡直是化神奇為腐朽,硬生生搞出了紅衣女鬼的架勢。 那臉抹得比紙人還白,那嘴涂得比血都紅,簡直就是高質(zhì)量男性女鬼的誕生。 “有人要刺殺太子殿下!” “顧將軍要刺殺太子殿下!” 錦衣衛(wèi)們對著群眾喊話,就像是面對面強制安利發(fā)傳單的那種。 不一會兒,就連蘇枝兒的腦子里都被塞滿了“顧將軍要刺殺太子殿下”這句話。 真是洗腦。 正在混亂之際,顧磊堯見勢不妙,猛地扎入深林之中。 蘇枝兒作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眾,正想著要不要追的時候,顧磊堯被人從深林里逼了出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寧郡主。 “顧磊堯,我暮王府到底哪里對不起你?”長寧郡主顯然已經(jīng)在那里看了挺久,她手里提著一柄劍,神色與蘇枝兒初見時鋒利不少。 顧磊堯當然不可能把瑤雪供出來,他只是冷笑一聲道:“我從來就只是你們暮王府的一條狗而已?!?/br> “呵,”長寧苦笑一聲,“狗?你要是狗,那我是什么?” 如果她當他是狗,她還會嫁給他嗎? 顧磊堯聽到此話,表情微妙,可很快,當他看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瑤雪時目光又堅定起來。 “誰不喜歡權(quán)勢?誰不想成為人上人?長寧郡主,你以為我娶你是為了什么?” 長寧嗓子微啞,她紅著眼看他,問,“為了什么?” “當然是為了這潑天富貴呀?!鳖櫪趫蚰樕下冻銎乒拮悠扑さ寞偪裰?。 有時候,男人現(xiàn)實起來比女人更可怕。 長寧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她一邊笑,一邊哭。 茫茫暗林之中,她的笑聲顯得越發(fā)凄涼。 她是真心喜歡顧磊堯的,初見他時,他沉默溫雅,雖出生草莽,但老實可靠,武藝又不錯,被父親看上,提拔到身邊當護衛(wèi)。后屢立軍功,升職做將,由父親保媒,與她成婚。 她一心向他,卻不想他根本就把她當成了一架攀云梯。 在他眼里,她就是個笑話。 說開了,顧磊堯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許多年的怨恨在這一刻盡數(shù)爆發(fā)。 蘇枝兒站在旁邊聽著,覺得這不就是鳳凰男和孔雀女的故事嗎? 鳳凰男的自卑和對權(quán)勢的野心與孔雀女的單純與對愛情的向往相碰撞,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關(guān)于鳳凰男如何實現(xiàn)迎娶白富美的野心棋局。 恍惚間,蘇枝兒突然想起原書中關(guān)于顧磊堯的一點番外。 那是他跟長寧郡主的初遇。 云南馬賽上,長寧郡主女扮男裝跟顧磊堯來了一場搶球大賽,并被顧磊堯打敗。 從那一刻起,長寧郡主便芳心暗許。 原書中說,當顧磊堯看到長寧郡主褪下男裝,身著女裝站在他面前時,他著實被驚艷了一把。或許顧磊堯是有點喜歡長寧郡主的,只是那一點感情終歸磨不過他心中的自卑和自負。 從前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早已葬送在云南那片馬場上。 “顧磊堯,拔劍吧。” “等一下!”蘇枝兒突然喊停,在眾人的目光匯聚過來時她小小聲道:“你要不要先寫個休夫書什么的?”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休!夫!書! 從古至今,哪里有什么休夫書! “沒錯,是該恩斷義絕才是,省得牽連我暮王府。”長寧郡主大手一揮,立刻割斷自己的一截衣袖,然后劃開手掌,寫下一封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