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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54節(jié)

    突然,鄭濂注意到不對勁。

    他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分明就是那毒藥!

    等一下,毒藥在這里,那他帶給蘇枝兒的那瓶是什么?

    有人換了他的藥!

    鄭濂又奔回蘇枝兒的帳篷里,卻發(fā)現(xiàn)帳篷里空空如也。

    -

    瑤雪本來的計劃是讓蘇枝兒跟鄭濂做出丑事,也算是圓了蘇枝兒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愿望。

    可當(dāng)她無意中聽到鄭峰和鄭濂的計劃時,她又改變主意了。

    鄭濂在跟鄭峰的交談中,竟透露出想要娶蘇枝兒為正妻的意思。

    正妻!承恩侯府二公子的正妻!堂堂正正的二奶奶!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瑤雪氣得渾身發(fā)抖,并且很快反應(yīng)過來,如果蘇枝兒跟鄭濂發(fā)生關(guān)系,鄭濂真要頂著整個承恩侯府和金陵城的壓力娶蘇枝兒為正妻怎么辦?

    不可能,她不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怎么會如蘇枝兒所愿呢?

    瑤雪知道鄭濂要讓蘇枝兒給一虎奴下藥。

    虎奴,低賤的虎奴。

    哈,多好的機會呀。

    瑤雪知道,同鄭峰一樣,鄭濂也喜歡干凈的女子。

    是呀,她何必替蘇枝兒做嫁衣,像她這樣低賤的人跟虎奴才是最相配的。

    因此,她趁機換了鄭濂的藥。

    她不知道鄭濂要殺一虎奴做什么,反正一個虎奴而已,哪里有把蘇枝兒壓入淤泥里來得暢快。

    -

    蘇枝兒好渴,又好熱。

    她一邊扯著衣衫,一邊迷迷糊糊地走。

    她要去哪來著?哦,找小花。

    不對不對,蘇枝兒搖頭,小花不是小花,也不是路邊的野花,他是東宮里的霸王花,啊嗚一口要吃人的那種。

    越想越惆悵。

    蘇枝兒踉踉蹌蹌尋到一處廢棄的帳篷,里面放著很多藥草。

    她猜測這應(yīng)該就是此次圍獵的醫(yī)務(wù)后勤部。

    少女左摸摸,右摸摸,找到一個正方形的小布包一樣的東西。

    她低頭嗅了嗅,一股古怪的味道直充腦門。

    雖然古怪,但意外的緩解了一下她身上的燥熱,不過也讓她變得更暈了。

    蘇枝兒努力辨認(rèn)了一下,依稀記得這個東西是古代麻藥。

    那個時候她的手掌疼得受不了,小花就給她拿了這個東西過來續(xù)命。

    疼的時候就磕一下麻藥,然后飄飄欲仙,立刻昏睡。

    好東西啊,等到她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就磕一下,爭取在睡夢中安詳去世。

    蘇枝兒把麻藥包抱在懷里,繼續(xù)出門尋找鄭濂。

    她走出一段路,覺得熱的時候就磕一口麻藥,暈眩感襲來,熱意降低。

    就這樣一路磕,一路暈,蘇枝兒暈進一座存著冰的帳篷。

    這帳篷下頭被挖空了,專門用來保持溫度存放冰塊,供貴人們使用,人走的差不多了,這個存冰塊的帳篷卻沒有人收拾。

    蘇枝兒熱的不行,一頭扎進去,貼著冰塊降溫。

    啊,好舒服。

    這毒藥真奇怪。

    蘇枝兒閉上眼,抱著冰塊和麻藥不放。

    她也不知道自己抱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像只馬上就要被燒紅的蝦米。貼完正面貼反面,貼完反面貼正面,反正就是貼貼貼。

    貼了一會兒后覺得不得勁,蘇枝兒又開始抱著冰塊啃。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牙齒好冰,休息一會兒。

    “唔……”

    蘇枝兒發(fā)出一串不耐熱的聲音,突然,一只手劃過她的面頰,惹得她渾身一個顫栗。

    少女勉強睜開眼,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白衣少年。

    小仙男……不對,大魔王。

    蘇枝兒的神智有一瞬間的清晰,她躲開少年的手,默默拖著碩大的冰塊往后挪了挪。

    少年蹙眉,似乎是沒想到少女會躲。

    為了存冰塊,洞挖得很深,頭頂掛著的那盞琉璃燈因為沒有讓加燈油,所以忽明忽暗,暗的時候只能隱隱綽綽看到一點模糊的輪廓線條。

    周湛然對于少女躲避自己的動作十分不喜,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少女身上燙得嚇人,即使是滾在冰塊里也難掩那股炙熱。

    她輕輕喘著氣,指尖觸碰到一串硬物。

    那是少年的佛珠。

    身體太難受了,蘇枝兒的眼淚聚在眼眶里,在少年觸碰到她的時候如沖破了鉗制的堤壩,猛地一下涌出來。

    大顆大顆的淚從少女眸中滾落,她看著眼前的小花,想起鄭濂說的話。

    蘇枝兒哆嗦著伸手撩開他的袖子,露出胳膊上那道傷口,然后又去摸他腕上戴著的佛珠。

    太暗了,看不清。

    “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顏色的?什么顏色的?”小娘子急哭了,就差把自己的眼睛貼上去。

    她拽著少年的手,努力地看。

    呼吸出來的熱意幾乎將兩人的肌膚一起燒得guntang。

    她落下來的淚又大又熱,順著少年的指縫往里去。周湛然被燙地心臟霍然一疼,他的眸中帶上幾許陰暗之色。

    少年伸手,一把扯下她臉上的面紗。

    頭頂?shù)牧鹆艚K于不堪重負(fù),“啪嗒”一聲滅了。

    帳篷里陷入昏暗,少年掐住少女的下頜。

    因為用力,所以直接就把她軟白的面頰擠到了一起。

    “不要哭?!?/br>
    蘇枝兒無法停止哭泣,她的身體太過奇怪,她的腦子里全部都是漿糊,可她依舊十分執(zhí)著的問少年,佛珠是什么顏色的。

    少年把佛珠套到她的手腕上。

    蘇枝兒握著那佛珠,拎到跟前,終于在琉璃燈最后一絲光亮消失之際看清楚了。

    “是暗紫色的……”

    少女崩潰大哭。

    給她整不會了。

    -

    面前的少女哭得不能自抑,周湛然十分煩躁。

    這股煩躁跟他平常發(fā)瘋的時候那股煩躁又不一樣。

    那個時候的他只想要宣泄,用任何一種方式,尤其是使用暴戾殺虐來安撫自己無法宣泄的情緒。

    可現(xiàn)在,他只想要她不哭。

    他掐著她的臉,胡亂親上她的唇。

    濕潤潤的都是咸濕的淚水。

    后面是冰塊,前面是少年。

    冰火兩重天的蘇枝兒被胡亂親著,眼淚幾乎澆濕了兩個人的臉。

    她的腦子不允許自己產(chǎn)生奇怪的想法,可身體卻非常誠實的想跟少年貼貼。

    不能貼了,再貼就要焦了。

    “小……小花?!碧K枝兒異常艱澀的說出這兩個字。

    現(xiàn)在她的處境就像是每天照面的小弟突然變成了擁有加長林肯和勞斯萊斯的喜歡發(fā)瘋瘋的總統(tǒng)兒子,而她依舊是那個靠撿垃圾度日的廢物。

    廢物淚流滿面,痛哭流涕,她問少年,“清,清月是怎么去世的?”

    少年想了想,“蒸的?!?/br>
    “嗚嗚嗚……”蘇枝兒哭得更兇了。

    她好害怕,她不想變成蘇饅頭。

    “如果,如果我騙了你,你,你會怎么辦?”蘇枝兒結(jié)結(jié)巴巴。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殺掉?!?/br>
    嗚嗚嗚嗚……大魔王,大魔王,大魔王!

    女孩子本來就是口是心非的小可愛,偶爾說說小謊話怎么了嘛,這也不是為了哄你們男人嘛。

    蘇枝兒哆哆嗦嗦地跪坐到旁邊,旁邊就是冰塊,她沒跪穩(wěn),猛地一下往下滑,撞到少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