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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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那股力道差點直接給她來一次自由截肢手術(shù)。 蘇枝兒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太疼,所以面部扭曲,連喊都喊不出來。吸進去一塊口罩,被她死死咬住,正好變成了她緩沖的工具。 胳膊好像要斷了…… 蘇枝兒疼得眼前發(fā)黑,腿腳開始無力。 恍惚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弱了,可就算是身強體壯的人穿一件單衣在冰天雪地里站上一夜,也會受不住吧? 眼前的黑暗越來越多,蘇枝兒終于是軟綿綿地閉上了眼。 可因為她還在卡在鐵欄桿里,所以姿勢并沒有怎么變。 暈倒前,蘇枝兒下意識伸手抓住了男人的一片衣角。 纖薄的寬袖隨風(fēng)揚起,輕輕蓋住少女戴著口罩和氈帽的臉,她的眼睫顫抖著閉上,那只手緊緊拽著男人的衣角不肯放,甚至因為太冷,所以無意識的把自己的腦袋往他衣服下縮。 為什么是腦袋呢? 因為現(xiàn)在她只有腦袋才能動。 肖楚耀到達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這位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小姐居然把他家太子殿下的衣服當(dāng)被子蓋了…… 肖楚耀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一眼自家太子,男人站在那里,眼睫處沾著雪色凝霜,眼眸雖紅,神色也陰沉沉的,但竟意外的沒有動手。 肖楚耀輕輕的放下一顆心。 自家主子這半年來雖說殘暴了些,但若非必要,除非有人得罪到他面前,他才會出手將人解決。 畢竟身為太子殿下,也不是專門的殺人工具,不會逮著人就殺,只有某些傻子沖到他前面犯了傻,自家主子才會不耐煩的出手。 顯然,這位小姐似乎是犯了傻,可又沒有犯到自家主子的底線上。 肖楚耀正這樣想著,只見這位睡迷糊的小姐身子一滑,不知道怎么就從那鐵欄桿里滑了出來,然后直接滑到男人腳邊,把整個人身子都埋進了他家主子的袍踞下。 肖楚耀:…… - 蘇枝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在夜黑風(fēng)高之下,在周湛然的底線上來回滾動過了。 而救了她一命的人是肖楚耀的一句,“這位好像是長樂郡主?!?/br> 圣人屬意給主子您匹配的太子妃。 后面那句話肖楚耀當(dāng)然沒說,不然這位長樂郡主估計直接就能就地掩埋了。 “去告訴禮王,三日內(nèi)不將我要的消息給我,就不要再見到他女兒了?!蹦腥隧幒莸卣f完,抬腳要走,不想腳上負重大約九十多斤,直直拖曳出一條橫道。 蘇枝兒暈暈乎乎的更加抓緊了手里的東西。 因為太暈,所以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從鐵欄桿上解脫了出來,正從掛票變成拖票。 - 蘇枝兒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床鋪上。 她心中偷偷地舒出一口氣,原來都是夢啊。 她沒有掛票,也沒有碰到大魔王版小花。 真好。 這樣想著,蘇枝兒幸福地睜開眼,然后正對上不遠處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蘇枝兒:?。?! 魔王大人?。。?! 她瞪著一雙眼,再看周圍,這是一個古怪的屋子,掛滿了黑色的布簾子,屋內(nèi)只點一盞小油燈,忽明忽暗,更襯得男人膚白唇紅,邪似惡鬼。 蘇枝兒:……這到底是怎么肥事! “長樂郡主?”男人似乎只有回到這間四處封閉,且全部都是黑暗的屋子里才會顯得正常一點。 他聲音清冷的開口,眉頭總是蹙著,顯出一副極不耐煩的模樣。 蘇枝兒抱緊自己的小被子,拉緊口罩,捂住臉,只露出一只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朝男人wink呢。 她不知道男人還記不記得她的阿巴阿巴和阿瞎阿瞎,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再裝阿巴阿巴和阿瞎阿瞎。 男人原本是靠坐在榻上的,他一襲白衣曳地,寬松的衣襟口敞開,露出白皙纖瘦的胸膛。他沒有穿鞋,地上雖然看著很干凈,但瓷白的磚面一看就非常冷。 男人起身,黑發(fā)傾身而動。 他赤著腳,緩步走到蘇枝兒身邊,蒼白陰冷的手指抵上她的眼珠子。 蘇枝兒僵硬著身體不敢動。 “這是我見過的,最像她的一雙眼?!?/br> 男人的聲音很輕,可卻極冷,飄飄忽忽地侵入蘇枝兒耳中,戳著她的耳膜。 “真是像極了她?!?/br> “如果你……就挖了?!?/br> 聲音太輕,以至于蘇枝兒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全部的話,可這并不妨礙她自己腦補。 什么意思?他要挖她的眼睛。 蘇枝兒顫了顫眼珠子,喉嚨里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 聽到她古怪而嘶啞的聲音,男人微微瞇眼,終于松開按壓在蘇枝兒眼睛上的手,繼而轉(zhuǎn)移到她脖頸處。 蘇枝兒:!??! 男人的手實在是太冷了,把蘇枝兒身上僅有的一點溫度都給吸了過去。 她努力不讓自己太僵硬,可實在是又冷又怕。 她一直都記得半年前最后一次記憶中小花的眼神,午夜夢回,那雙眼睛總是回蕩在她的腦海中,怎么忘都忘不掉。 現(xiàn)在,記憶中的眼睛跟眼前的眼睛重疊在一起,那股黑沉的顏色一如從前,卻更多了幾分冷漠無情的兇戾和陰狠。 太冷了,看著就覺膽戰(zhàn)心驚,不敢再望第二眼。 蘇枝兒想到那具軟綿綿倒在她面前的尸體,又想到男人沾著血的手指,閉緊了小嘴巴,也用力閉上了眼。 茍過一天就一天吧。 你想摸就摸吧!你想干什么都行! 男人的手突然抽離,那股陰寒也變淡了一點。 蘇枝兒卻不敢睜眼,她活動了一晚上,又驚又懼,又冷又餓,哆嗦著哆嗦著居然直接睡了過去。 - 蘇枝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四周安靜極了,她也識趣的自己安安靜靜的當(dāng)瞎子、啞巴、植物人。 屋子里那盞僅剩下的油燈忽得熄滅,她先是抖了抖,然后趕緊把自己更深地藏進被子里。 男人聽到動靜,朝那坨東西的方向輕掀了掀眼皮。 這樣黑暗的環(huán)境下,即使是周湛然也看不到。 他只能聽到她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瞎子,怕黑?”男人緩慢開口,似乎情緒還好,還愿意說話。 蘇枝兒動作一頓。 是啊,她一個瞎子,怎么會怕黑呢? 暴露了的蘇枝兒兩眼呆滯,然后繼續(xù)堅強。 誰也不能奪走她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的稱號! 瞎子怎么了?瞎子就不能怕黑了?怎么,歧視瞎子??! 腦瓜子里叫囂的厲害,嘴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的蘇枝兒不吱聲。 她雖然忘記了她是個瞎子,但她還沒忘記她是個啞巴。 “咚咚咚……”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蘇枝兒被嚇了一跳,然后被口水嗆到,使勁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聲音隔著口罩,有點悶。 屋內(nèi)又陷入詭異的安靜。 蘇枝兒想,啞巴也是會咳嗽的吧?是吧? “我最恨別人騙我。”靠坐在榻上的男人閉著眼,黑暗中,他的聲音清晰又冷戾。 “你最好做一輩子的啞巴和瞎子?!?/br> 不然呢?就讓她變成真啞巴和瞎子? 蘇枝兒嚇得裹成球。 那邊,房門口傳來小和尚的聲音,“郡主,吃藥了。” 嗚嗚嗚,她不想吃藥,她想出去。 蘇枝兒連滾帶爬地滾下床鋪,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憑借著記憶朝門口跌撞著過去。 她要回自己的屋子,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蘇枝兒跌撞著摸到門,卻怎么都找不到縫。 縫在那里?這里這么黑,她連自己的手指頭都看不到。 蘇枝兒使勁摸,使勁找縫,使勁掰。 “飯菜也放在這里了?!?/br> 小和尚的聲音再次傳來,蘇枝兒手下動作一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