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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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兒想抽手,卻發(fā)現(xiàn)男人看似輕松握著,力氣卻不小,她根本就抽不出來。 周湛然微微用力,蘇枝兒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正貼到他胸前。窄小的傘下,兩人站在一起,紛繁雪花落下,風(fēng)很大,有些迷糊了蘇枝兒的眼。 氣氛有些尷尬的詭異,蘇枝兒顫了顫眼睫,掙扎了一下。 男人看到她露出傘下的瘦削肩膀,眉頭不可見地皺起。 雪越來越大,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主子,郡主,雪下大了,還是趕緊回去吧?!苯鹛O(jiān)捧著自己的小心臟,小小聲的提醒。 蘇枝兒看一眼外面的雪,確實越下越大了。 好冷,趕緊回去躲被窩吧。 “你有事嗎?”蘇枝兒詢問周湛然。 男人低頭,輕啟薄唇,“沒事?!?/br> “那我們一起回去?”掙扎不開,索性放棄。 “嗯?!蹦腥说恼Z氣冷冰冰的,像是在不滿著什么,可蘇枝兒也不知道他在不滿什么。 難道是因為她那位擅作主張的牡丹玉佩批發(fā)商假爸爸?好吧,看來瘋?cè)绶磁纱骲oss,也有屬于男人的自尊心。 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她假爸爸的方法是奏效的? 蘇枝兒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試。 她認(rèn)為,周湛然是因為認(rèn)出了自己,想要報復(fù)她,所以才會欽點讓她成為太子妃。 按照劇情,這位反派大boss是只孤寡青蛙,別說老婆了,連個小情都沒有。 所以,蘇枝兒覺得她也不會成為什么太子妃,只要不被分尸扔進(jìn)大海她就阿彌陀佛了。 - 兩人一路回到東宮,蘇枝兒被男人握著的手終于從傘柄上抽離。 她的手掌濕漉漉的,又熱乎乎的,一方面是因為男人的溫度,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隨處亂飄的雪花。 “好冷啊,沒有空調(diào)的南方天連手指都伸不直?!碧K枝兒嘟囔一句,男人偏頭朝她看一眼,沒聽清楚她后面的話,只聽到她嬌嬌軟軟的說了一句冷。 蘇枝兒沒注意到男人的視線,只是趕緊吩咐珍珠去放熱水,她要好好泡個澡,然后躲進(jìn)被子里。 東宮內(nèi)雖然有炭盆,但溫度也不算特別高,而且蘇枝兒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不會一直燒著炭盆,就算燃著炭盆的時候也會開窗通風(fēng),這就導(dǎo)致屋子里的溫度一直高不起來。 蘇枝兒讓珍珠伺候著洗了個熱乎乎的澡,一出來就見男人坐在矮凳上,面無表情地盯著炭盆看。 男人明顯也洗過澡了,只是一頭濕發(fā)搭在肩膀上,也沒絞干,就那么濕漉漉地攤開著,把身上的白衣服都浸濕了。 蘇枝兒的頭發(fā)已經(jīng)由珍珠絞干,現(xiàn)在用炭盆再烘烘就行了。 “金公公,怎么沒擦干?”蘇枝兒詢問站在一旁裝假人的金公公。 金公公小小聲道:“不肯?!?/br> 蘇枝兒陡然生出一種熊孩子不肯擦頭發(fā)的既視感。 蘇枝兒本來不想管,可她往炭盆旁邊一坐,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就朝她望了過來。 他一襲白衣,黑發(fā)貼面,因為洗了澡,所以面色紅潤不少,眼尾泛起一股氤氳緋紅之色。 本來就生了一張漂亮的臉孔,現(xiàn)在用這副眼看過來,更讓人產(chǎn)生一股憐惜之情。 好吧,她就是個保姆。 蘇枝兒無奈站起來,“你不擦頭發(fā)會頭疼的?!?/br> 金太監(jiān)在旁邊使勁點頭。 男人聽到“頭疼”二字,下意識蹙起了眉,他似乎也極其厭惡頭疼,可卻依舊坐在那里不動。 “金公公,替你家主子擦一擦?!?/br> 金公公立刻搖頭,撥浪鼓一樣就差把自己的腦袋搖斷了。 蘇枝兒無奈,只能轉(zhuǎn)移目光,“珍珠……” “郡主我去替您倒洗澡水?!?/br> 蘇枝兒:……那洗澡水還用得著你倒? 一瞬間,屋子里都空了,就連原本還假裝木頭人的幾個不認(rèn)識的小宮娥和小太監(jiān)也偷摸著溜了出去。 蘇枝兒:……到底是有多可怕,行叭,是挺可怕的。 她無奈,只能自己扯了一塊干凈的毛巾遞給男人,“你自己擦?” 男人慢吞吞地伸手接過,把毛巾往頭上一蓋。 蘇枝兒:…… 知道的是在擦頭,不知道的是在拒絕交流嗎? 蘇枝兒徹底無語了。 老公智障多年,自己不離不棄? 行叭,像這種含著玉璽出生的人的生活方式是她不能理解的。就連她自己,自從當(dāng)上郡主之后也沒有自己擦過頭。 蘇枝兒站起來,走到周湛然身后,拿起毛巾替他擦洗頭發(fā)。 蘇tony上崗。 老板,手法怎么樣? 男人半瞇起眼,應(yīng)該是享受到了。 蘇枝兒頓時明了,在這等著她呢?行吧,你是老板你最大。 男人的頭發(fā)很長,又細(xì),又軟,又卷。 半年多了,只有這頭長發(fā)依舊如她記憶中一般溫柔。 蘇枝兒羨慕地看著這頭海藻般的長發(fā),想著依靠男人這張臉,男扮女裝飾演什么性轉(zhuǎn)版泡泡之夏也會很受歡迎吧? 想著想著就歪了,蘇枝兒正對著不遠(yuǎn)處的梳妝臺,她看到男人冷白的面孔上殷紅的唇,這張不用化妝就直接顯露出來的盛世美顏暴擊直接就把蘇枝兒給打趴下了。 不過幸好,她自己長得也不賴。 鏡中,蘇枝兒一張妖艷賤貨臉,一看就是惡毒皇后。再看男人那張雖然冰涼涼,但明顯唇紅齒白的臉,一看就是白雪公主。 好生氣哦。 不擦了。 蘇枝兒把毛巾一扔,正好男人的頭發(fā)也擦得差不多了。 兩人坐在炭盆邊烘烤頭發(fā),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頭油的味道。 氣氛難得安靜,蘇枝兒撐著下頜盯著炭盆,嘟囔一句,“可惜了,沒有紅薯。”來自吃貨的執(zhí)著。 吃不到就一直想。 幸好,蘇枝兒嘟囔完也沒有撒潑打滾一定要,她自己靜了一會兒,眉眼低低下垂,像是在想什么正經(jīng)事。 半響后,她終于鼓起勇氣跟男人說話,“我知道殿下不喜歡我,跟不喜歡的人成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當(dāng)年是我……年少無知,”雖然只是半年前,但她也算成長了。 “我道歉好不好?”蘇枝兒語氣柔和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雖然她覺得自己說的仿佛是渣女語錄。 “不喜歡?痛苦?”男人轉(zhuǎn)頭看她,面龐被蓬松的黑色遮住半邊,讓蘇枝兒心里毛毛的。 她是不是說的太不委婉了? 男人霍然起身,陰沉著臉離開。 他生了很久的氣,可是她都沒有來哄他。 還說不喜歡,痛苦。 周湛然垂在身側(cè)的手霍然收緊,他不懂情愛,就如他那位親生母親給他的詛咒一般。 他就該一輩子沒有人關(guān)心,一輩子沒有人信任,一輩子沒有人愛。 他活該孤獨一生,徹頭徹尾變成一個瘋子。 只要瘋了,就不再需要那些東西。 可現(xiàn)在的周湛然并沒有瘋的那么厲害,他還是一個真實而血rou的人。 如果他從未感受過那種溫暖,他便也不會奢求。可他感受到了,他正想細(xì)細(xì)品味的時候,溫暖陡然散開,就像一朵燦然一現(xiàn)的煙花,開過后就湮沒在了黑暗中,沒了蹤跡。 從未擁有,便也不會奢求。 曾經(jīng)擁有,便會撕心裂肺的想。 心底的渴望與日俱增,曾經(jīng)的渾噩人生中陡然冒出一個執(zhí)著的念頭。 找到她。 找到了呢? 周湛然不知道,從一開始的滔天怒氣到現(xiàn)在的古怪心情,他本來一心想要殺了她,可卻又好像……舍不得了。 舍不得?他為什么會舍不得? 他不愿意看到她不開心,不愿意看到她對著別人笑,不愿意聽到她跟別人有私情。 他只想一個人擁有她。 讓她對著他一個人。 讓她只送他一個人牡丹玉佩。 牡丹玉佩……想到玉佩,男人又開始生氣,他頂著風(fēng)雪走入東宮庫房。 看守庫房的太監(jiān)哪里見過真正的太子殿下,他守在這都快要發(fā)霉的庫房十幾年了,只見進(jìn),就沒見出過,畢竟他家太子殿下從來不會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玉佩?!敝苷咳徽驹趲旆块T口,只說了兩個字。 太監(jiān)趕緊爬起來,讓所有人都去找玉佩。 身為大周國圣人唯一的兒子,周湛然收到的賞賜不計其數(shù),太監(jiān)們找出非常多的玉佩,幾乎堆成一座小山。 玉佩們被裝在盒子里,一個個的由小太監(jiān)捧著,一輪輪的拿到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