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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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是這是她親爹,她恐怕也有一定概率會以貌取人,覺得父親是個壞人。 這年代物資不足,營養(yǎng)不良反倒是常態(tài),能長得略微富態(tài)那都是天賦橫溢,一般來說能有個一米七近一米八那就足夠讓人咋舌。 而她親爹,卻有著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那大手大腳,天生就容易出肌rou的體質,單看身影就給人一種兇惡感。 好死不死,她親爹還有著一張和身材幾乎百分百匹配的兇神惡煞臉,胖不起來顯得分外鮮明的棱角更是加重了這樣的感覺。 就比如他爹的手,展開的時候比寧知星的臉還要大哥兩圈,就剛剛她爹摸她腦袋的時候,她都看到有人想來制止。 這樣的天賦橫溢,使得她爹多出了不少職責。 每次村里有人吵架,她爹壓陣。 村與村之間為了資源交鋒,她爹打頭。 出門交易,她爹鎮(zhèn)場。 而關于她爹,更是有不少大河村傳說。 什么家暴,打老婆打女兒打弟弟,說得像模像樣。 還有說什么得罪他就會被狠狠打一頓,當年差點把人打死這樣的說法居然也有人信。 最郁悶的是,村里居然還有人拿她爹來嚇唬小孩:“你要再不聽話我就要叫你寧大伯來管你了?!边@要不是有小伙伴說漏嘴,她還真不知道她爹有種能止小兒夜哭的神秘功效。 于是在這么多事情加成之下,他爹的社會評價自然江河日下,就這幾天寧知星那么用心刷臉賣萌都沒能完全止住。 好在她現(xiàn)在已經想到了一個精妙絕倫的好辦法,現(xiàn)在前期工作已經準備好了,只等進一步推動。 只是現(xiàn)在雖說和父親告別,她卻也還不能回家摸魚,她得趁著時間還早,去豬圈那監(jiān)督三叔一番,三叔這性子,要是稍微沒人看著,就肯定會多少偷懶。 寧知星最近都感覺自己是無師自通地點滿了什么傳銷、成功學大師的天賦,每天一早起床就帶著小叔喊口號,心靈雞湯一噸一噸地往里頭灌。 只是偶爾看到小叔被她說完后那滿臉感動打了雞血的模樣,她的心里還是會迅速地飄過一絲的心虛。 寧知星這也不是故意糊弄小叔,只是她清楚地記得書里這場豬瘟帶來的連鎖反應。 好在她從系統(tǒng)給的那本《科學養(yǎng)豬實用技術集錦》已經看到了豬瘟的防治方法,只是目前她能通過閱讀直接理解的部分還不能做到百分百防治。 但是目前來說,無論是豬圈的環(huán)境、飼料的調整、進食的管理等都在寧知星的監(jiān)督下作了大幅改進,每當這種時候,她就由衷地感謝起小叔的淳樸和好糊弄,這要是換做二叔,她磨破嘴皮二叔恐怕都還沒開始干。 只是前期的糊弄告一段落,接下來最怕的是沒有正反饋導致小叔的懶惰情緒壓倒了心靈雞湯。 這就得往小叔面前吊個蘿卜了。 可不能既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 說到這,寧知星不由地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來,每日兢兢業(yè)業(yè),又是豬圈監(jiān)工一日游,又是田邊父親鼓舞師,又是成功學小講堂,晚上還得進系統(tǒng)空間進修基礎農科學(一),就忍不住為自己抹了把辛酸淚。 她還嫌棄自己之前996呢,現(xiàn)在是連做夢都在學習上進。 她為這個家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 早上小侄女沒來,寧振濤便也悄悄地躲了會懶,懶洋洋地扭了扭腰,看著豬圈里擴大規(guī)模后統(tǒng)共有了十只的豬他不由地露出了幾分愁苦。 這些個可不是豬,那是他的活祖宗??! 活祖宗們走來走去,喝水吃飯發(fā)呆,絲毫不給飼養(yǎng)員一點關注,它們可不知道自己每日給飼養(yǎng)員帶來多少工作量。 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漠的寧振濤在心里把豬的名字翻來覆去的數(shù),努力觀測著小侄女平日里會在意的幾個指標。 天知道他的小侄女是哪里來的認豬能力,竟然能給這十條豬挨個起了名字還能次次叫對。 想到好幾次被寧知星問得啞口無言,他這當叔叔的自尊心就越升越高,他可在寧知星和寧知中面前都夸下了???,可不能讓他們看扁這個小叔,讓他們覺得小叔是連小豬都認不出來的人。 不過還真別說,寧振濤覺得養(yǎng)豬好像真有天賦這種說法,他總覺得寧知星在養(yǎng)豬這一道上還很有些能力。 快樂的事情結束,便只剩下糟心,想到現(xiàn)在每天的工作量寧振濤就是一把辛酸淚,他要早知道養(yǎng)豬能這么累,他就是—— 正想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可話到嘴邊,寧振濤卻忍不住咽了回去。 想到每天小侄女不知從哪變出來個量尺,盯著他給豬量身,一旦胖了一點,就在旁邊好話一籮筐的夸贊,那小眼神更是全是崇拜,就差沒說他是什么大河村養(yǎng)豬一等功臣的激動模樣,寧振濤那顆躲懶的心迅速地動搖了一下。 其實養(yǎng)豬這活,也沒這么累,看他現(xiàn)在不就能躲懶嗎? 寧振濤視線轉了一圈,眉頭一皺便察覺到了讓他不適的地方,他拿著簸箕翻過了兩道圍墻往里,憋著氣便開始打掃。 養(yǎng)豬最讓人郁悶的除了累,還有臟和寂寞,想到翠花奶能守著這豬圈過那么久的日子他就佩服。 現(xiàn)在對寧振濤來說,每天除卻下工回家,最開始的就是和小侄女一起蹲豬圈門口琢磨的日子。 為了這個,他自然也得付出一些。 既然小侄女怕臟怕臭,那他就多多把豬圈打掃干凈,平日里逮著豬就多洗兩次,反正也不用像平時洗澡那么精細,否則這地方那么臟,他也舍不得小侄女來不是? …… 徐三昨夜拉了幾回肚子,今日便請了半天假在家里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早就起床的他忽然瞧見說是要去摘果子的徐玉跑了回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徐玉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以前的他可怎么都想不到,原來他們家能有這么個文曲星。 只是偶爾看到徐玉一目十行,多么拗口的內容都能記下時,心里還是會有一閃而逝的妒意。 “怎么了?” 摘果子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放風,以前兩姐妹總是同進同出,現(xiàn)在大多時候這休息便成了徐玉的專屬,而徐珍則被留在了家里。 飛快跑進門的徐玉沒看jiejie,直直地看向徐三,眼神里有些期待:“小叔,我在村口遇到縣里來的領導,說是要考察……考察什么……” 她故意吞吞吐吐,裝作沒記清,禮貌地在門后等待的男人這才客氣地插話:“小同志您好,我們縣里畜牧站的,今天先過來考察考察,不知道你們村豬圈怎么走?就不用喊大隊長了,我們先去看看,等等還要去別村。” 作者有話要說:寧陶陶知星: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第8章 原先正襟危坐地徐三立刻坐了起來,看了眼一副不懂發(fā)生了什么的徐玉,心里的那點小波瀾便又抑制不住了。 他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便做出熱情的姿態(tài)開門迎客:“您好兩位同志要不要進來喝口熱茶?我?guī)銈冞^去,正巧,我昨個兒中暑,家里非要我休息?!?/br> 在開門瞬間,徐三迅速地打量了下眼前兩位男人的穿著。 兩人穿得都挺低調,都是灰色的列寧服,年輕點的那個穿著的是雙解放鞋衣服看著也要新一些,年紀大的那個穿的是雙皮鞋,衣服洗得有些白。 雖說他們的穿著都不打眼,可還是能和村里人形成鮮明的區(qū)別,那一看就很是濃烈城里感覺要徐三立刻就有些眼熱,只是他很快將這羨慕壓到了眼底。 “不用喝茶,我們帶著水呢!”年輕些的稍微展示了手里的那個軍用水壺,笑了笑主動開口,“要是方便,您也可以和我聊一聊村里當前的養(yǎng)殖情況,比如說規(guī)模有多大,負責養(yǎng)殖的人員數(shù)量資歷等。” 他旁邊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可也沒直接批評,只是看了眼徐三笑著補充:“他就是想知道村里現(xiàn)在養(yǎng)了多少豬,養(yǎng)豬的人專業(yè)不專業(yè)。” 徐玉光明正大地站在其中,絲毫沒有自己在偷聽的感覺,她的余光能瞧見一見著陌生人就抱著掃帚膽小地躲在旁邊的徐珍,心里只是感慨一句有的人性子太弱,見識不了大場面。 這下看徐三不說,她便童言童語地開了口:“村里以前是翠花奶奶養(yǎng)豬的,可是翠花奶奶現(xiàn)在不養(yǎng)了?!?/br> 豬圈活剛交接給寧振濤的時候,她便去豬圈看了一回。 大河村的豬圈搭建在村里的舊房子那,那房子是早年建的,用的雖然是講究的石磚,但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殘破不堪。 這年頭的豬種并不夠溫順,有時脾氣躁起來若是欄桿不夠高不夠結實便能直接被撞破,畢竟那百斤左右的rou可不是開玩笑的。 村里的人當時便把那圍墻拆了又改,重新糊了泥在上面,至于下方的地,他們倒沒做什么修整,只是將那土壓得實了一些。 徐玉當時一過去,就被那股臭味給熏到,一路跑了好一段距離干嘔半天都沒能停住。 最后她是直接按記憶里摘了有些香氣的花捏做一團糊在鼻子下面,壓著心里的抗拒才勉強去豬圈那巡視了一圈。 看到那臟亂臭又黑的環(huán)境,那瘦得可憐的豬,徐玉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有多正確,在這種環(huán)境下就是沒有豬瘟,這豬看著也養(yǎng)不好,再說了,她小叔也不像是能吃這種苦的人。 這種苦還是能寧家人去吃去吧。 自那以后,徐玉便也沒再去過豬圈,村里的人都知道那兒味道重——一是養(yǎng)豬,二是旁邊積著肥,平日里都會打這繞開。 徐玉印象里倒沒有這一遭,不過她不介意扇一扇自己的蝴蝶翅膀,她這繼承了徐玉身體的人,自然也要和她同仇敵愾,凡是能讓寧家人不好過的事情,她完全不介意干一干,只可惜等等沒理由去圍觀,倒是看不到寧家人的臉色。 一聽到這話,對面兩人立刻交換了眼神,覺察出些許不對來。 年長一些的是縣里畜牧站現(xiàn)在的站長老李,他不緊不慢地問,好似這事并不重要:“那可真可惜,我們這回來也是想互相學習的,要是有機會能見一見這位翠花奶奶就好。” 年輕的那位是縣里被派出來支援畜牧站工作的小王,他很懂怎么和領導打配合:“不過這翠花奶奶養(yǎng)豬養(yǎng)得好,怎么就換了人呢?” 徐三故意沉默了一會才接上:“沒什么,翠花奶摔傷腿了,就換了個人來?!?/br> “新?lián)Q的是我們村寧家的小兒子,人讀過書,也年輕,還沒二十,有把力氣,這不更方便干活嗎?” 李站長臉色不大好看了,他心立刻沉了下去。 要知道這回重點發(fā)展農村養(yǎng)殖產業(yè)那可是國家、省里一起在推進的重要政策,之前他去市里開會的時候上頭的領導還說了,要是農村有特別優(yōu)秀的人才,可以酌情提拔。 這消息他沒往外說啊,別是讓人知道了,這才偷偷來個換人! 李站長也不是完全憑一面之詞就定人罪責的人,可是集體養(yǎng)殖和家家戶戶的小規(guī)模養(yǎng)殖還不太一樣,否則早就人人靠養(yǎng)殖發(fā)財。 這種崗位經驗比什么都要重要。 剛剛徐三那話里的關鍵詞他聽出來了,又是小兒子,又是讀過書,還沒個二十歲,這樣的人,真的能干得來活嗎? 以他的經驗來說,已經基本能確定這就是臨時換上來頂崗的,想混功勞的! 想到這,看不慣這等不正之風的李站長便起身,稍微催了催:“你看,要不就送我到豬圈那看看,要是方便,要不時間來不及,我們晚些時候還要趕車走呢。” 李站長眼里的淳樸老鄉(xiāng)徐三頂著自己的那張憨厚樸實臉起身,心情很是愉悅地帶起了路。 這寧老三長得細皮嫩rou的,天生就曬不太黑,再加上那懶惰性子,能把活干成個什么樣? 再說了,他前幾天還聽見媽說呢,寧老三嫌棄村里在豬圈臭,非找了好些理由,和大隊長磨著換地方積肥,說要把豬換成上下圈,要單獨圈個地方積肥。 他當時一聽差點沒笑出聲,這么些年來人翠花奶奶養(yǎng)得好好地,怎么一到了他寧老三就能想出這么多幺蛾子? 徐三心里急切,也沒注意自己走得飛快,李站長當年當過兵,倒是能跟上,文員出身的小王就走得有些累了。 落在最后的小王抹了把汗,往旁邊一看,這才瞧見個頭上扎著小揪揪的女孩在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往前走。 她頭上的小辮子扎得仔細,用的頭繩是紅色的布料,看著就顯眼,雖然隔著挺一段的距離,可也能看出小姑娘那白皙的皮膚,這就是在小王以前在的辦公室里,也少有這么白的。 而且這小姑娘還怪有趣,走路不像是別的小孩蹦蹦噠噠的,雖然一直保持著差不多的速度前進,可就是給人一種悠悠哉哉的感覺。 “小王,你跟得上嗎?”李站長一回頭才瞧見滿頭汗唇色都有些發(fā)白的小王。 “行,我緩過來了。”小王忙加速跟了過去,不想示弱的他很快提速跟上,再回頭時,那小姑娘已經有些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