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什么時候測……”克拉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臉控訴地盯著蝙蝠俠，“可你明明說那只是一個VR游戲！我都沒有認(rèn)真玩！”

    蝙蝠俠的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就算認(rèn)真玩了你也不可能贏過我，卡爾，你的分?jǐn)?shù)只是我的零頭?！?/br>
    “不可能！再來一次！”超人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十分鐘后。

    “你輸了。”蝙蝠俠愉快地摘下VR頭盔。

    超人面無表情地望著屏幕上那個大大的“Defeat”單詞，咬牙道：“再來！”

    “再來一百次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彬饌b說。

    在連跪第十三次后，克拉克不得不承認(rèn)蝙蝠俠說的沒錯。

    正聯(lián)主席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布魯斯清咳一聲道：“你也不用太過沮喪，我在西藏的時候?qū)ｉT學(xué)過怎樣鍛煉心神和精神力，所以你輸了也是正常的?！?/br>
    克拉克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

    布魯斯把VR頭盔抱在懷里，雙眼透過蒼白的護目鏡望向前方，似是不經(jīng)意地對超人說道：“你交給我的那個氪石盒子，我讓迪克暫時保管了?！?/br>
    克拉克霍然抬頭：“什么意思？”

    “放心，”布魯斯淡淡道，“如果在尋找碎片的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儀器會自動切斷連結(jié)，扎坦娜這段時間也會一直呆在瞭望塔幫忙監(jiān)控我的生命體征。強行斷聯(lián)的副作用是我可能會頭疼幾天，除此之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太大問題了?！?/br>
    不過這話只是用來安慰卡爾的，在此之前，蝙蝠俠早已在瞭望塔的電腦上備份好了ABCD……直至自己有可能就此死亡的G計劃，用來防止出現(xiàn)特殊情況。

    但是搭檔了這么長時間，克拉克當(dāng)然知道B是什么樣的性格，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認(rèn)真地看著蝙蝠俠說：“好吧，B，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沒有理由阻攔。不過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疑惑，為什么你這次表現(xiàn)得這么……急躁？如果有外星人或是平行世界的入侵者順著碎片坐標(biāo)入侵地球，我也是可以幫忙的?！?/br>
    蝙蝠俠搖了搖頭。

    “宇宙很大，卡爾，”他說，“而且在無數(shù)個平行世界內(nèi)，很可能你我都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氪星沒有毀滅，你沒有成為超人，我也沒有成為蝙蝠俠，甚至有可能變成像小丑一樣的瘋子?！?/br>
    “不可能，”克拉克立刻反駁道，“你永遠(yuǎn)不會變成小丑?！?/br>
    布魯斯笑了笑。

    “會這么說，那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他輕描淡寫地說，“或者說，不了解哥譚。無數(shù)次我都覺得，我離那條線就只有一步之遙了，這就是為什么我堅持不殺人的原因，一旦跨過了那條線……”

    他想，自己就很可能會成為比小丑更沒有底線的犯罪者了。

    布魯斯低下頭，從自己的萬能腰帶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了克拉克的手心。

    “這是……戒指盒？”

    克拉克露出一臉古怪的表情，雖然這玩意兒他也送過B，但那是枚氪石戒指，而且代表的是他們之間牢不可破的戰(zhàn)友情誼。可現(xiàn)在，B居然送了他一個真正的戒指盒？

    他打開盒子，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放著兩枚鉆戒。

    戒指采用的是昂貴的記憶金屬，戒身上鏤空的繁密花紋一看就是大師雕刻而成，不僅如此，它還可以根據(jù)佩戴者的手指大小隨意改變直徑，在燈光下熠熠閃光的兩顆大鉆戒更是差點兒閃瞎克拉克的眼睛——雖然超人隨手就能捏出鉆石，但這玩意兒按照小記者那點可憐的薪水，估計二十年不吃不喝也買不起。

    他好奇地問道：“B，你送我這個干什么？”

    克拉克可不認(rèn)為蝙蝠俠是打算向自己求婚。

    布魯斯：“你不是有了Omega嗎？恭喜。這是禮物，我找人做的?！?/br>
    克拉克下意識道：“但這也太貴重了！你找誰做的……喔?！彼押凶拥夭椒^來，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燙金的花體字logo——

    “韋恩珠寶”

    克拉克：“…………”

    要是他真的拿韋恩集團旗下的珠寶去送給布魯斯，估計會被笑話死的吧。

    而且克拉克冥冥之中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十九□□，蝙蝠俠找的那個人就是布魯斯。

    “我不能收。”他關(guān)上盒子，堅持道，“太貴重了?！?/br>
    “收著吧，鉆石是可拆卸的。但一個小小的建議：在你打算和那個人結(jié)婚之前，平時不要公開戴它。如果你實在介意，費用就從你今年度的戰(zhàn)損里扣，”布魯斯意味深長地說，“希望它能提醒你，當(dāng)我不在瞭望塔的時候，出任務(wù)時稍微注意一下分寸?！?/br>
    克拉克：“…………”

    他最終還是收下了那對戒指，只不過退回了兩顆鉆石。

    布魯斯也沒再繼續(xù)堅持。

    但他好心地沒有告訴超人，其實戒指本身的價格還要遠(yuǎn)超鉆石，因為這玩意兒的材質(zhì)，其實是一種超稀有的外星礦來著。

    送出了禮物，布魯斯又回了一趟哥譚。

    他回到家的時候，迪克已經(jīng)在韋恩莊園吃著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了，他無視了旁邊一臉挑釁的達(dá)米安，但在看到前不久剛和自己吵完架的布魯斯是，臉上表情還是有點兒變扭。

    “我只是因為正聯(lián)和超人的邀請才回來的，”他鼓著腮幫子，一邊塞著小甜餅一邊嘴硬道，“你可別想太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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