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太高興，不知道是因為布魯斯對蝙蝠俠的看法還是因為他的拒絕。

    但他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道：“那到時候我給你帶禮物吧，聽說最近大都會正在舉辦狂歡節(jié)，他們這兒的墨西哥卷餅不錯。”

    布魯斯剛想說不用了，手機(jī)就嗡地收到了一條消息。

    是佩里發(fā)來的：

    “克拉克來公司辭職了，Boss，怎么說？”

    布魯斯盯著那句話，緊緊抿住了唇，幾秒鐘之后，重新拿起手機(jī)。

    “不要墨西哥卷餅，”他說，“奧利弗，幫我打包一個人。”

    奧利弗：“……What？？？”

    幾個小時之后，一份超大號的大都會特產(chǎn)被不差錢的奎恩少爺用私人專機(jī)送到了韋恩莊園門口。

    阿爾弗雷德很高興地看著他們：“well，肯特少爺，奎恩少爺，我從來不知道你們竟然還是朋友?！?/br>
    奧利弗一手搭在克拉克的肩上，十分自然地沖前來迎接他們的阿爾弗雷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當(dāng)然，雖然我和肯……克拉克認(rèn)識不久，但我們一見如故。”

    雖然克拉克確實認(rèn)識奧利弗，甚至他們還搭檔過幾次，但他還是不得不說，被奧利弗用綠箭俠的方式連恐嚇帶冷臉硬塞上飛機(jī)的感覺……

    真是糟透了。

    穿著大號西裝的小記者縮著肩膀，也沖面前欣慰的老人努力擠出了一個稍顯勉強(qiáng)的笑容。

    走在老管家的身后，奧利弗一秒收回手，重新恢復(fù)了之前面無表情的模樣。

    “小子，”他低聲對克拉克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辦法標(biāo)記了布魯斯，但是你最好記住我在飛機(jī)上對你說的話，如果你敢對布魯斯不好，或者讓他傷心難過了，我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

    “——我，還有托尼，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不等克拉克回答，他立刻直起身子，沖穿著睡衣從二樓走下來的布魯斯張開雙臂：“好久不見，Bro！”

    “只是一個多月沒見而已，每次都來這一套，奧利弗，你有夠rou麻的。”

    哥譚寶貝兒小聲嘟囔道。

    他好像是才睡醒不久，眼神還帶著一絲困倦，頭上的呆毛都亂糟糟地翹了起來，加上縈繞在周身的咖啡味兒信息素，顯得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大號的行走巧克力——自被克拉克標(biāo)記后，布魯斯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在逐漸發(fā)生變化。

    至少在克拉克眼中，黑發(fā)Omega看上去比當(dāng)初分別時更加誘人了。

    奧利弗重重咳嗽了一聲，不留痕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變臉?biāo)频匦χ鴮Σ剪斔拐f：“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布魯斯，你找到了Alpha，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布魯斯奇怪道，“奧利弗，你只要翻一翻花花公子往年的期刊就知道，我找的Alpha加起來都能塞滿韋恩集團(tuán)的大樓了?！?/br>
    “但那不一樣，那些都是女性，”奧利弗微微皺眉，“而且你并沒有讓她們標(biāo)記你。布魯斯，告訴我這次你是認(rèn)真的，標(biāo)記可不是件玩笑的事情?！?/br>
    雖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分手，但在聽到這樣的話時，克拉克也屏住了呼吸，控制不住地抬頭望向站在樓梯旁沉默不語的男人。

    半分鐘后，布魯斯笑了起來。

    “當(dāng)然不是，”他用十分輕快的語氣說出了最不負(fù)責(zé)任的話，“我怎么會和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事業(yè)人員談戀愛？”

    克拉克立刻解釋道：“布魯斯，我……”

    “我什么？”布魯斯看著他，挑眉問道，“我是不是給你發(fā)了很多消息問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讓佩里勸你留下來，不要隨便辭職？是不是讓你先來韋恩莊園找我，或者定個地方我去找你？你都沒有回復(fù)，所以我只能讓奧利弗把你這位大忙人綁過來，看看究竟是世界毀滅了還是你要去拯救世界了，否則才會莫名其妙地干出這些見鬼的事情。”

    說到最后，男人的語氣越來越重，旁邊奧利弗盯著他的表情也愈發(fā)不善。

    克拉克攥緊了手掌，垂下眼眸，不敢與黑發(fā)Omega對視。

    他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愧疚，對布魯斯的。

    他只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全心全意當(dāng)好超人，防止出現(xiàn)領(lǐng)主那樣的狀況，所以才想著辭去記者的工作，離布魯斯遠(yuǎn)一些……雖然從前克拉克對蝙蝠俠的提防警惕一直有些不解和傷心，但直到親眼看到平行世界的正義領(lǐng)主，他才明白蝙蝠俠的擔(dān)憂從不是空xue來風(fēng)。

    更讓克拉克難以接受的是，在把自己關(guān)進(jìn)瞭望塔休息室的幾天中，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想了一遍如果自己遇到領(lǐng)主遭遇的這些事情，自己會不會也變成對方那樣。

    而答案是Yes。

    比起正義領(lǐng)主，克拉克覺得，自己唯一的優(yōu)勢不過就是運(yùn)氣好而已。

    但他不敢肯定自己的運(yùn)氣會一直這么好下去。

    氣氛一時僵持起來。

    見克拉克沒有反駁自己的話，甚至還有低頭默認(rèn)的趨勢，布魯斯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嘲諷了起來。他甚至還帶著幾分自嘲地想：果然，克拉克做得這么決絕，是想要徹底逃離自己吧。

    否則怎么會在辭職前后，連他發(fā)過去的一條消息都懶得回復(fù)。

    “讓我跟肯特談?wù)劙??！?/br>
    見阿爾弗雷德端著茶水和點心走過來，奧利弗突然說。

    說完，他一把抓住克拉克的手臂，連拉帶扯地把對方拽進(jìn)了一間空房間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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