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我親哥我也照講不誤，更何況你還不是?！辈剪斔购敛豢蜌獾卮驍嗨笆∈“赏心?，咱們倆知根知底，就不要來這一套了。你好好呆在你的紐約，少來管哥譚和正義聯(lián)盟的事情——”

    “哦，是嗎？”托尼猛地轉(zhuǎn)身望向不知何時換了身衣服飛過來的正聯(lián)主席，“你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超人？”

    被兩位億萬富翁同時盯上的氪星人笑容一僵，頭一次在身為超人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出屬于小記者的微妙神情：“呃，我覺得……我還是尊重蝙蝠俠的意志?！?/br>
    托尼重重地哼了一聲：“蝙蝠俠！”

    他用左眼在空中投影出了這兩天韋恩和蝙蝠俠的各種報道，抱臂反問道：“好吧，那現(xiàn)在蝙蝠俠在哪兒呢？我只看到了一個被打包裝進(jìn)麻袋里的布魯斯·韋恩?！?/br>
    克拉克：“B和我聯(lián)系過了，他剛才就在這里，這應(yīng)該也是他計劃的一環(huán)。”

    “讓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Omega替他以身涉險？”托尼拔高了聲音，布魯斯當(dāng)然知道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真是勇敢的計劃。”

    布魯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對表情明顯出現(xiàn)猶豫的超人道：“我是自愿的。這個問題先到此為止，你們兩個該回去了?！?/br>
    就在他們談話的這一會兒功夫，膽大的哥譚媒體們已經(jīng)緩過神來，開始朝著這里逐漸靠近了。托尼“嘖”了一聲，點了點胸口，把盔甲收了起來，然后不顧布魯斯?jié)M臉的不情愿，伸出胳膊一把攬住了他的脖頸。

    “離我遠(yuǎn)點兒。”布魯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小胡子富豪身上的Alpha信息素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就是能引爆□□桶的火星，為了讓九頭蛇降低警惕，他今天出來之前并沒有注射抑制劑，只在口袋里帶了一片克拉克的衣服碎片——但它的氣味早就被現(xiàn)場繚繞的硝煙蓋過去了。

    “別這么緊張，親愛的?！蓖心釠]有發(fā)覺到布魯斯的異樣，他假模假樣地拍了拍黑發(fā)Omega的肩膀，然后當(dāng)著一眾鏡頭的面強硬地將他塞進(jìn)了車?yán)铩€是布魯斯自己的車。

    然后，他搖下車窗對記者們大聲道：“好了，朋友們，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蝙蝠俠，我想你們應(yīng)該就很明白這代表著什么了吧？敬告各位記者媒體還有反派們，布魯斯·韋恩唯一能和正聯(lián)扯上關(guān)系的就是他的錢，如果你們想要這玩意兒，歡迎來紐約找我聊聊！”

    一個記者拼了命地擠上前，將話筒對準(zhǔn)了他的嘴巴：“斯塔克先生，您很少來哥譚，我想知道這次來是因為蝙蝠俠的囑托還是純屬擔(dān)心韋恩先生？你們是‘那種’關(guān)系嗎？”

    托尼曖昧地沖他一眨眼睛：“我是個Alpha，布魯斯是個Omega，我就知道你們會懷疑這個，不過很顯然，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你們?yōu)槭裁床蝗枂柍四?？?/br>
    克拉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禍水東引的托尼只是十分沒良心地沖他咧嘴一笑，然后趁著記者們朝他蜂擁而至的瞬間一腳踩下了油門。

    “你又給我添了麻煩?！辈剪斔棺诟瘪{駛的位置，語調(diào)森冷地說，“由鋼鐵俠親□□出來的超人的感情變化可比韋恩的大膽示愛要吸引眼球一百倍，正聯(lián)這個季度的公關(guān)費用又要超標(biāo)了?！?/br>
    托尼把手按在方向盤上，他仍然不習(xí)慣和布魯斯用這種方式對話，但他在努力習(xí)慣了：“你一定要這樣混蛋嗎，布魯斯？我是在關(guān)心你！”

    “不需要?！辈剪斔褂行┰甑卣f，“托尼，你之前也說了，我比你更早從事這個，你也承認(rèn)我的經(jīng)驗比你更豐富?？蔀槭裁丛谥莉饌b就是布魯斯·韋恩的時候，你就非得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了？”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托尼猛地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昏暗的光線中，他扭過頭，死死地盯著布魯斯冷漠的雙眼，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說道：“好，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因為我腦子抽了，我害怕某個混蛋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我他媽的一想到在我還花天酒地泡妞的時候某個人就開始在哥譚的高樓大廈間飛來飛去，和阿卡姆的一群瘋子在黑夜里以死相博，不知道什么時候又?jǐn)嗔藥赘穷^打了幾根鋼釘，我他媽就害怕得連覺都睡不著！”

    “滿意了嗎！”

    他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突然響起的鳴笛聲把過路的司機都嚇了一跳。

    布魯斯定定地望著他，緊繃的眉眼漸漸緩和下來。

    他張了張嘴：“托尼，我……”

    “夠了，你不要說話。”托尼深吸一口氣，趴在了方向盤上。

    他把自己的腦袋深深埋進(jìn)臂彎內(nèi)，過了兩分鐘，像是換氣似的仰起頭，兩只琥珀色的雙眼放空似的盯著遠(yuǎn)方亮起的車尾燈：“布魯斯，你說的沒錯，你雖然年紀(jì)最小，但確實是我們?nèi)齻€中最成熟的那個?！?/br>
    他還想說些什么，但忽然皺了皺眉頭，使勁兒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疑惑地問道：“你在車?yán)锓帕耸裁聪闼俊?/br>
    “香水？我從來不用香水?！辈剪斔够卮?。

    兩人對視一眼，兩秒鐘之后，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恐的神情。

    “耶穌基督??！”托尼火燒屁股似的連滾帶爬跳出了駕駛座，然后猛地甩上了車門，“你你你連抑制劑都不帶就出門了？超人居然還不知道？”

    布魯斯抓緊了車頂上的把手，感受到了身體深處逐漸瀕臨失控的變化。這不是熱潮期，但托尼是個Alpha，車內(nèi)的空間又是封閉狹小的環(huán)境……說不好就會演變成他們都不想看見的那種結(jié)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