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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默抓著旁邊的枝椏短暫地歇了口氣。開著手電筒一直在耗電,現(xiàn)在手機(jī)只剩二十的電。 在不找到人,她自己也快被困在這里了。來時的路已經(jīng)漸漸忘的差不多了。只想著往前走,完全沒有記住路啊。 興許她已經(jīng)回去了。 時默安慰著自己,隨手給家里撥了個電話。 手機(jī)只傳來一聲忙音,便自動取消了撥號。 shit!時默無奈睨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信號也沒有! 索性開啟飛行模式,沒那么費電。時默嘆了口氣便繼續(xù)找人。 剛邁開第一步,她腳底一滑,一個踉蹌往側(cè)方斜倒了下去。情急之下她胡亂抓住周圍的東西,有什么抓什么。幸好是塊被鋸掉的樹輪,經(jīng)得住一個人的重量。 剛才拉扯之中她只感覺手背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時默癱坐在地上用手機(jī)一看。 果然,手背被撕拉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滴順著弧度慢慢滑落下來,光照之下傷口顯得有些猙獰。 平時在意的東西在危險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時默顧不得白鞋染上的一圈灰土,水嫩的皮膚被樹枝劃破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輕的破皮,重的見血。 用手機(jī)一照,時默才發(fā)現(xiàn)剛剛自己處在的是一處斜坡,走路的時候要是不傾點身子,很容易會出現(xiàn)剛才的狀況。 她扒拉了一下左邊的一叢灌木,手機(jī)的照明透過樹隙什么也沒照到,只有滿天的灰塵在光照下飛舞。 這是一處滑坡,深不見底。 底下像深淵一般凝視著她,時默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她后怕地往后面挪了挪。隨著她的移動,腳下松散的碎石子碎土“窸窸窣窣”地滾落下去,霪沒在黑暗中。 時默呆滯地看著這叢灌木,嘴里喃喃:“妍jiejie…” 山林這么大,她要上哪去找。 時默無助地埋首進(jìn)膝蓋間,抽泣聲間斷混雜在風(fēng)中。 “小默,是你嗎?” 黑暗中傳來一道清冷熟悉的聲音。 聞聲,時默將浸濕著貼在臉頰的頭發(fā)撩撥到耳后,趕忙起身,尋著剛剛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搜尋。 “妍jiejie,你在哪里?”一連找遍好幾處灌木,四個方向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看見人,時默甚至懷疑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 黑暗之中靜謐了一會兒,裴書妍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從前面?zhèn)鱽恚骸拔以谶@里?!?/br> 說罷,她搖晃樹枝制造了點聲響,便于時默找到她。 這下時默才安了心。不是幻覺,確實是裴書妍的聲音。 她激動地尋著聲音去找,有了剛才的樹枝搖晃聲,這次時默很快便找到了人。 燈光直直照著裴書妍,習(xí)慣了黑暗,突然見到光亮她覺著有些刺眼,纖細(xì)的手遮在眼前。 時默趕忙將手機(jī)照向別處,激動地朝裴書妍靠過去。 “你扶我一下,我的腳崴到了?!?/br> 時默后知后覺地“哦”了一聲,聽話的攙扶著她。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裴書妍原來是席地而坐,兩個人都分外狼狽,一身都臟兮兮的。但裴書妍比她要好些,至少沒受什么皮外傷,沒有醒目的傷口。 裴書妍忍著腳腕處的疼痛起身,近距離的接觸下,她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想法,前提是在她沒聽錯的情況下。 “你哭了?”她驀然一問。 “?。俊睍r默沒想到她會直白地問,攙扶她的手一滯,眼神飄忽著辯駁:“我沒有。” 撒謊。 裴書妍從身旁微微仰視她的側(cè)臉。 羽睫濃密纖長,氤氳著水汽糊在一塊兒,光照下尤為顯眼。 許是感受到裴書妍的目光焦聚在她的眼睛上,時默整個人都顯得不大自在。她索性將手電筒關(guān)閉,美其名曰省電。 “手機(jī)快沒有電了,省著點用?!焙ε屡釙俑鶈柕祝瑫r默趕忙搶先解釋。 周遭頓時又回到了先前的那片黑暗。裴書妍理解地點了點頭,似答非答:“嗯,我知道?!?/br> 從她的手中抽回那只被攙扶的手,裴書妍在黑暗中凝視著她的眼睛。 沒有防備的,她微垂著眼瞼,半邊臉貼在時默的肩上,雙手試探著環(huán)抱住了她。 鼻息間縈繞著她的信息素味道,今天時默沒有用偽裝劑,不是人工合成的味道,聞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jiejie?”時默被裴書妍突如其來的一抱弄得大腦短暫的失了神,她四肢發(fā)愣,一動也不敢動,不敢置信地驚呼。 沒有理會她。 裴書妍將自己置身在時默甜美的信息素中,難得放縱自己的失態(tài)。 時默就這么讓她抱著,心跳如鼓,全身上下只有眼皮敢動。她雙手死死地攥著,不知道要不要回抱住她。 良久,裴書妍抽離出來,黑夜里看不見她的眼神泛情。她溫柔地解釋自己的行徑:“怕你冷?!?/br> “哦。”時默虎頭虎腦地應(yīng)聲。 確實有點冷,被她抱過之后溫暖多了。 “對了,你為什么會走到這里來???”眼淚干涸了,時默重新打開手電筒,照著前方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往前走。 裴書妍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只野兔,它應(yīng)該是被什么咬了,半條腿一瘸一拐的。我想著去幫它,但是它一直跑,就把我?guī)У竭@里來了?!?/br> “只是這樣嗎?”時默對這個理由既好笑又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