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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日隨口一說,誤打誤撞,經(jīng)提醒,想通前因后果,晝景面色微寒:“天南海北,能呈在我面前的名冊俱是咱們「逐光盟」的人,寧姑娘怎么混進(jìn)來的?” “查!” 夜將明,憐舟從客棧床榻坐起身,她又想起來潯陽之前的事了。 背井離鄉(xiāng)免不了需要盤纏,好心的鄰居許她八兩銀子,只為畫一幅小像。 憐舟起初緊張兮兮地坐在院里桂花樹下,隔壁的貓繞過門墻七拐八拐跳到她肩膀,后來貓跑了,憐舟那點子局促散開,不自覺露出笑。 她笑了,宋姑姑這才開始落筆。 宋姑姑是名畫師,與爹爹有舊,爹爹為娘親殉情,拋下她一個人過活,這些年多虧姑姑幫忙她才能逃過那些令人戰(zhàn)兢作嘔的貪婪覬覦。 她受人恩惠諸多,臨走了,還被變著花樣塞銀子。一幅小像而已,怎么也不值八兩銀子,可姑姑愣是給了。 憐舟撫弄細(xì)軟長發(fā),心想:等用過早飯,還是給江南小鎮(zhèn)去封信罷。 或者再過幾月成功拿到那人許諾的金子,她還可以接姑姑過來與她同住。 在潯陽城,天子腳下,有座豪宅可是很了不起的事。 她眼睛明亮,對未來充滿希望。但愿婚后三月和離,那人真能放她自由。 昏暗之中,憐舟手撫左肩,自然而然想起昨日那人掌心傳來的溫度,她臉一垮,愛動手動腳這點就很不好。 哼,身上再香長得再漂亮,那也是會勾人、愛變臉的討厭狐貍! 第6章 別欺負(fù)我成嗎 臨到客棧門口,晝景鼻子發(fā)酸,打了個噴嚏,惹來左右一頓噓寒問暖。 晨風(fēng)揚起長發(fā),她理了理袖口,手?jǐn)傞_,婢女急忙將折好的花枝獻(xiàn)上。 一支桃花巧妙地別在衣襟,殊不知美色映襯花色,還是花色稍遜一籌。 晝景在此時動了,眉眼輕掀:“她會喜歡嗎?” 婢女被問得臉紅:“應(yīng)、應(yīng)是會喜歡的罷?” 長街人來人往,晝景眼底轉(zhuǎn)開淺笑:“那就好……” 再次隨晝景出門踏青,憐舟很快察覺來來往往路人眼里并未遮掩的艷羨。 能令九州第一艷色折花取悅,這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可惜,憐舟在望見某人衣襟明媚盛開的桃花時,也只是眼眸微亮。 驚艷之余,更多的是滿心狐疑。 有時候晝景表現(xiàn)的實在不像正常男子,嫵媚妖冶,清正邪氣,隨心所欲,以世間至極的皮相挑弄人心繃緊理智的那根弦。 所有人心甘情愿被他蠱?惑地涉水而行,扭頭,他卻含笑靜立岸邊。 難怪會被催婚,太能禍害人了。 別在衣襟的桃花被日光照射,早已萎靡,然而那寸桃花香被留在這人身上,他坐在這,勝過滿園盛放的芬芳。 一個比花還要讓人失神的男子。 九州第一殊色。 楊柳岸邊,年輕的家主廣袖長衣捏著棋子微微一笑:“想什么呢?” 憐舟回過神來率先蹙了蹙眉:“抱歉,走神了?!?/br> 她聲線溫軟,江南纏綿秀氣的韻味被揉進(jìn)骨子里,順著那對氤氳水眸一點點撲騰出迷離的煙雨薄霧。 是個賞心悅目的姑娘。 晝景喜歡世上一切美好事物,她有一雙樂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此刻她便發(fā)現(xiàn)了少女防備下不可藏匿的動人美好。于是托著下巴,懶洋洋逗趣:“舟舟不厚道,偷偷想我。” 話是沒錯…… 憐舟不自在地躲避「他」遞來的瀲滟波光,自欺欺人:“沒有……” “竟然沒有呀?!?/br> 好端端的七尺俊俏男兒,余音晃蕩著失落,明明花還是那朵花,卻在最明艷張揚時委委屈屈失魂落魄地攏起花瓣,像躲在墻角避雨的貓兒,又像吃不到rou的小狐貍,可憐兮兮的。 這大概就是美色的殺傷力。 憐舟難以啟齒,臉頰泛著微薄紅暈,嗓音軟軟的:“你別開玩笑了。” 又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夫妻,什么想不想的。 她沒見過如晝景一般美艷的男子,便是女子,也沒有??蓵兙霸倨聊且彩悄腥耍畔路纻淙ズ逡粋€比她還高挑妖冶妙趣橫生的男人,總覺得奇奇怪怪。 晝景演戲上了癮,顯然還沒從自己設(shè)想的戲份走出來,她勾人的鳳眼微微低垂,好似蜷著大尾巴一臉不開心的雪白狐貍。 憐舟長在江南是見過狐貍的,不僅見過,還養(yǎng)了三天。 每當(dāng)「阿貍」沒吃飽想貪吃的時候,就會蜷起毛茸茸蓬松松的尾巴,窩在鋪了軟墊的小竹椅。她走近了,它也不吱聲,漂亮的眼睛閃著光亮,哼唧兩聲又委委屈屈耷拉下來。 一旦將小狐貍和眼前萬分美艷的男人聯(lián)系到一塊兒,憐舟好難為情地生出一分不忍。 都說美人蹙眉惹人心疼,晝景這副樣子是要鬧哪樣?她可不想和他假戲真做。 春風(fēng)拂過堤岸,楊柳枝的嫩尖悠悠蕩蕩地拂過波光粼粼的水面。晝景原本懶散地坐在蒲團(tuán),這會換了越發(fā)散漫的姿勢。 她身子歪歪斜斜,不知怎么弄的,衣服也跟著歪歪斜斜,映出半遮半掩的鎖骨,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在案幾,看憐舟一眼,又輕聲一嘆。 憐舟被嘆得不明所以,不自覺咬了唇。心想這萬金也太難拿了,難不成她還要哄著晝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