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書迷正在閱讀:沽名釣愉、我,胖頭魚,超兇!、掌心寵后、[名著同人]當(dāng)武皇穿成達(dá)西meimei、晝?nèi)粘墒?/a>、專屬野王[電競]、[歷史同人]三國貴女日常、三句話讓男人cao了我十八次、金風(fēng)玉露(作者:白芥子)、結(jié)果
花姨是一手將阿景養(yǎng)大的人,不可能不知她女兒身。既然知道,送傷藥一事何以交給她一個外人?是忙糊涂了嗎?斷不可能! 思來想去,結(jié)合婦人之前與她的談話,憐舟恍然:花姨……是在撮合她和阿景? 她盯著晝景,對方清湛含笑的眸子看不出一絲破綻。收斂心神,她很快醞釀好措辭:“人心都是rou長的,我待阿景好,你怎不說,你待我更盡心盡力?” 細(xì)微的無措驚慌被掩飾的極好,欣賞夠了她強(qiáng)裝淡定的畫面,惡劣的趣味得到滿足,晝景伸了懶腰,單薄的里衣受向上的牽引力,憐舟腦??焖匍W現(xiàn)一小片被水波遮掩的白皙膚色。 小腹平坦,每一寸肌理都漂亮地分外惹眼。 她心口生熱:“早點(diǎn)、早點(diǎn)休息罷?!?/br> 轉(zhuǎn)身,錯過某人得逞的笑。 回到書院,最先迎接憐舟的是李十七暴跳如雷的怒火。 書舍,十七殿下喋喋不休地?cái)?shù)算憐舟的□□罪狀,她面上氣憤,言辭激烈:“寧憐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本公主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我素日怎么和你說的,要你離景哥哥遠(yuǎn)點(diǎn),他不是你能染指的人,你配不上他,就不要臟了他的眼。 早點(diǎn)和離,我念著同舍情誼還能對你網(wǎng)開一面,真以為被喊上一聲「晝夫人」,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家主夫人了? 你出身貧賤,是那漫天遍野隨處可見的野花,有什么好矜貴的?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異想天開! 聽我一句勸,趁早和離,省得成了眾矢之的,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景哥哥心里沒你,和你逢場作戲而已,你要當(dāng)真,那就是徹頭徹尾天下第一大傻瓜!” 長篇大論一口氣說完,李十七憋得面色漲紅,端起放在書桌的茶盞潤喉。 言辭銳利,嘲諷意十足,憐舟左耳進(jìn)右耳出,好脾氣道:“這話是誰告訴十七殿下的?” 李十七睜大眼,腦門就差寫著「你怎么知道」幾個大字。 憐舟淺笑:“這決然不是殿下與人說話的口氣。” 仔細(xì)想了想,李十七贊同地點(diǎn)頭,方才那段啰里啰嗦的話是十五皇姐有意無意說給她聽的,她們喜歡同一個男人,對占著「晝夫人」頭銜的憐舟很不待見。 要讓她來說,她才懶得多費(fèi)口舌,一巴掌拍在桌案逼她和離,實(shí)在不行,拿出鞭子抽得她皮開rou綻! 簡單直接,威風(fēng)霸道,這才是她李十七的行事作風(fēng)。十五皇姐陰陽怪氣、刻薄又小家子氣的強(qiáng)調(diào),不適合她。 李十七哼道:“寧憐舟,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嘴上說得兇,兩人同住一間書舍有些日子,卻沒動過憐舟一根手指頭,看破了她色厲內(nèi)荏的本相,憐舟更不怕她。 “阿景若知你對我威逼利誘,軟鞭相加,你猜她會如何?” 一句話,打得李十七招架不得,又是一聲冷哼。要不是顧忌這個,她早就一指頭把人摁死了! “瞧把你張狂的!”她嗤之以鼻,扭過頭來身子前傾,眼睛瞇著:“你不會真要告訴我,你喜歡景哥哥罷?你們不是逢場作戲,騙騙愛看話本子的市井閑民嗎?” 被問到最隱秘喧囂的心事,憐舟淡然以對:“該去學(xué)堂了?!?/br> “喂!本公主問你話呢!” “寧憐舟,你給我站?。?!” 隔著好長一段距離,沈端聽著當(dāng)朝公主大呼小叫不成體統(tǒng)的呼喝聲,面色冰冷,這個李十七! 這個冰塊臉的沈端!她又要訓(xùn)斥我了! 同樣不耐煩的念頭從李十七腦海一躍而起,狹路相逢,她不情愿地依著書院規(guī)矩朝身為師長的沈端行禮,心里快要恨死她了。 來書院沒多久,四書沒讀懂多少,倒聽了滿耳朵訓(xùn)教,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討人厭的沈端。 “書院不是公主殿下大呼小叫的地方,對待同窗要——” “對待同窗要溫和知禮,好了,好了,你煩不煩,你不煩,本公主都要被你煩死了!” 李十七迭聲抱怨,沈院長眸光清寒,定定瞧她,瞧得李十七汗毛倒豎。 一聲短促分明的笑。 “你、你笑什么?別以為、別以為本公主怕你,父皇疼我愛我都沒像你這樣管東管西,沈自潔,你不要太過分……” 憐舟隨隨便便聽了一耳朵,驚訝無法無天的十七殿下見了沈院長像是老鼠見了貓,一物降一物,她唇角微揚(yáng),同院長規(guī)矩見禮,昂首挺胸往學(xué)堂走去。 見她敢跑,李十七怒道:“寧憐舟,你敢——” “敢什么?” 得意弟子走開后,沈端臉色沉得嚇人,“去靜思室面壁思過,否則明日無需再來了?!?/br> 揮袖,抬腿,頭也不回。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沈端,有朝一日你別落在本公主手心,否則……否則我要你好看!” 她氣沖沖地往學(xué)堂走,走了幾步,咬咬牙,一跺腳:“思過就思過,正巧,本公主還懶得聽那煩人的經(jīng)史子集!” 白鶴書院乃大周第一名院,昔年父皇也曾在書院住過兩年,在別處胡鬧父皇許能偏寵不和她計(jì)較,但身為皇家公主,被一院之長勸退,父皇估計(jì)想拿硯臺砸她腦門上。 便是公主殿下,想要保留任性得寵的籌碼,亦有需要低頭的時候。 沒了李十七在耳邊威脅聒噪,憐舟接下來的日子也沒多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