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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道長面不改色,耐心道:“貧道修道多年,一雙眼睛還算辨的清妖氣,此寵得天獨(dú)厚,在狐貍之中,品相也是舉世難尋,殿下懷疑它是妖物不是沒道理。只是……” 他慢條斯理:“照妖鏡不會騙人?!?/br> 言下之意便是殿下莫要胡鬧了。 “道長此行下山攜帶法器眾多,不如挨個試一試?”李十五躍躍欲試:“我就不信,玄門正宗道法還逼不出一只狡猾大妖!” 憐舟心憂白貍受害,聽到這會早就忍無可忍:“殿下篤定白貍是妖,無非白貍無意驚擾到了殿下,我代白貍向殿下賠禮。公主殿下乃天家貴胄,何苦要和一只狐貍過不去?” “這有你說話的份?”李十五面容陰沉,薄唇輕啟:“道長,且再一試?!?/br> “十五皇姐心性未免太小了,這狐貍屢次不給本公主面子我都沒碰它一根毫毛,嘖!咱們皇家的氣度全被你丟盡了。”李十七手拈蘭花指,為找到機(jī)會落井下石感到竊喜。 私心里她也不愿見狐貍受傷,玄門正宗的法器一次就罷了,次數(shù)多了哪是一只狐貍受得了的?李十五以勢壓人想一試再試,八成打著「哪怕狐貍不是妖也要折騰死它」的狠辣心思。 李十五再次道:“道長,請?!?/br> 沈端面色如霜:“十五殿下,夠了?!?/br> “沈院長,這是我與道長之間的事。煩請道長一試?!?/br> 受過一次鏡光照耀,大狐貍虛弱地趴在地上,蔫蔫的,精神萎靡。憐舟心疼地眼尾泛紅:“殿下何必趕盡殺絕?它不過是一只狐貍……” “不!它是妖物!”李十五聲嘶力竭地反駁。 偏執(zhí)如火,愈演愈烈。 青玉道長騎虎難下,忍住責(zé)怪小輩的沖動,摘下腰間捉妖壺,免得旁人一知半解,他道:“此壺兩用,一為捉妖,二為鑒妖,壺內(nèi)一滴靈液,可逼世上任何妖物顯出原形?!?/br> 他不敢看少女隱隱透著乞求的目光,好在隨身攜帶固魂丹,不慎傷了白狐,也能做出彌補(bǔ),保得它性命無礙。 憐舟屏住呼吸,緊張地指尖寒涼,沈端上前站在她身側(cè),柔聲勸慰:“相信道長,白貍會沒事的。” 少女恍若未聞。 晝景倦倦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沈端親密呵護(hù)的姿態(tài),渾身長毛豎起,血液激蕩—— 道法催動,一滴冰涼徹骨的靈液濺落眉心,她忍不住蜷縮身子將四肢包裹,毛發(fā)瞬息蒙了層層淺霜,該死的李十五,討人厭的玄天觀…… 李十五興奮的聲音傳來:“看!它馬上要現(xiàn)出原形了!” 憐舟上前一步。 “你做什么!你想護(hù)著妖物不成?” 李十五攔在她面前,被少女驟然冷厲的眼神看得一驚。 “讓開!” 一向溫和的舟舟姑娘推開擋在身前的十五殿下,態(tài)度決然地將凍得顫栗不已的狐貍抱起。 寒氣侵身,沒等在骨縫流竄,被一股力道推開。 晝景不肯要她抱。 嗚咽著,身子縮成球,冷冷盯著始作俑者。 “靈狐……”道人嘆為觀止:此狐有靈,遇上十五殿下,應(yīng)是命中有此一劫。 “妖物,你還不現(xiàn)出原形!”李十五厲聲一喝。 漂亮的大狐貍隱忍顫抖,長毛簌簌。身形既沒有暴漲,面貌也沒有一絲絲改變。落在道人眼里竟是周身被靈氣浸滿,浩然清明,尋不見一絲妖氣。 他不愿再妥協(xié),擲地有聲:“殿下,此狐有靈,非妖?!?/br> “怎么可能?不如道長再試——” “殿下適可而止!” 青玉重重拂袖,扭頭不去看李十五怒極面容,上前兩步俯身道出一枚火紅色丹藥,喂到狐貍嘴邊:“吃罷……” 晝景凍得心肝都在發(fā)顫,暗想:她生來體質(zhì)特殊,是族里不折不扣的廢物狐貍,體內(nèi)沒有妖靈,何來妖氣? 也因了這份特殊,得以擁有人形、狐形兩種完美形態(tài)。 若她不肯,世上一切道法都不足以逼她現(xiàn)形。 先前蒙蔽了頂級鑒妖師的宋霽,此次換了玄天觀道人來,結(jié)果依舊不會發(fā)生改變。 固魂丹喂至嘴邊,晝景心里記仇,賭氣別開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以為是舟舟姑娘? “請問道長,這是何物?”看出他不會再對白貍出手,憐舟小聲問道。 “此乃固魂丹,療傷固魂所用?!鼻嘤褚荒樌⒕危骸按撕徐`,當(dāng)是覺醒靈智,它惱我害它受苦,不肯接下我的補(bǔ)償。姑娘既是靈狐之主,子時之前切記要哄它服下丹藥,切記切記。” “道長——” “十五殿下,夠了。” 今遭無端累得天生地養(yǎng)的靈狐受道法之苦,實(shí)屬罪過。 不愿理會皇室中人的無理取鬧,道人出了書院,一路乘風(fēng)返回玄天觀。 遠(yuǎn)遠(yuǎn)的,卻見青葉師兄捧著漆黑命盤等在道觀門前,見了他連忙迎上來,面色凝重:“青玉師弟,你今日有禍,不宜下山。” 剛回山的青玉道長:“……” 修道之人最怕命里忽如其來的波瀾跌宕,他小心問道:“不知師兄可知,禍應(yīng)在何處、何事、從何而起?” “啊……”青葉道長手捧命盤,茫然撓頭:“你一下子問我許多,我怎曉得?” 意識到方才的話有多不靠譜,他面上正經(jīng)三分:“師弟,你今日去往何地,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