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釣愉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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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中午的時候沒有吃到喜歡的烤冷面,因為排隊人太多懶得排,所以也沒吃到?!?/br> 非常真實,中午的時候氣死他了,下回再也不在高峰期去食堂吃飯了。 “然后今天天氣也不太好,陰天,看著就不開心?!?/br> 這句是他編的,不過似乎有科學依據(jù)能夠證明天氣的確會影響心情,也算不上他騙人。 “就為這?”鐘斯衍抬眼看他,眼尾微微上挑,有種說不出來的凌厲的美感。方頌愉看了他一會,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氣質這么斯文柔和,可偶爾露出的表情卻又冷淡兇厲。 方頌愉仗著鐘斯衍不會讀心術,理直氣壯:“就這樣啊,沒什么大事的,不然我現(xiàn)在肯定特別自閉,還出來買奶茶?” 鐘斯衍頷首,眼里透著笑意,似乎是拿他沒什么辦法,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總覺得你似乎長不大似的?!?/br> 鐘斯衍細長好看的手指蹭過他的頭發(fā),只停留了一會,然后那雙骨感分明的手就自然垂在身邊了。 方頌愉問:“你是學醫(yī)對吧?具體到什么科呢……會拿手術刀嗎?” 他很難不去想象鐘斯衍拿著手術刀戴著口罩,在無影燈下面認真地做手術的畫面。偶爾抬起頭,給身邊人遞過去一個冷厲嚴肅的眼神,就像剛剛鐘斯衍隨意的一瞥一樣,足以讓人十分心動。 “應該會吧。”鐘斯衍說,“主攻眼科,但我還沒想好,是繼續(xù)讀,還是就業(yè)?!?/br> 鐘斯衍應該是那種很優(yōu)秀很認真的人吧,方頌愉想,這樣的人當醫(yī)生應該很可靠,強大細心負責。 “那小愉呢?”鐘斯衍繼續(xù)問下去,“還會繼續(xù)讀博士嗎?” 方頌愉對他笑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br> 他是因為很喜歡桐大的氛圍和上學的感覺才選擇保研的,之前實習的公司也對他投來過橄欖枝,并不愁就業(yè)問題。方頌愉不想太早步入社會,想在象牙塔里待著。人是很險惡的動物,社會里充斥著耗費心力的復雜事件,加上他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周楚然這種絕世傻逼,所以就選擇了保研。 現(xiàn)在想來要是他不保研,周楚然也壓根奈何不了他。 方頌愉因此有一點后悔。 水果店在一樓,奶茶店在二樓,兩人分道揚鑣,臨走前鐘斯衍還不忘向方頌愉提出自己的建議:“如果你不開心的話,可以打打游戲轉換一下心情?!?/br> 方頌愉應聲答道:“嗯,有道理?!?/br> 轉眼就把鐘斯衍拋在了腦后,因此也沒看見鐘斯衍在樓下盯著他的極富侵略性的眼神。 --- 一開始方頌愉還未將鐘斯衍的話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無聊打開了青鳥app,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很多好友申請。 他的照片一直掛在資料墻上沒取下來,方頌愉知道自己好看,所以對申請理由上寫“想認識美女”這一類理由的都視而不見,直到刷到最底下,看見了最新的幾條里,有一個顯然是小jiejie發(fā)來的好友申請。 小jiejie說:“看見漂亮小jiejie也打游戲,想加了一起玩!” 顏控方頌愉點進這個名為“sino”的賬戶,資料墻上是漂亮jiejie的照片,很溫柔的淡顏系美女,身材特別好,前凸后翹。顏控方頌愉的心微微一動,手指也跟著一動,幾十條的好友申請里就通過了這一條。 方頌愉的好友申請剛通過,對方就上線了,給他發(fā)來了消息說明來意。 -sino:你好哇! -sino:我是一個打游戲人菜癮大的人,一直想找個人一起打游戲,但是又不想跟男的玩,也不敢跟身邊人玩,因為我太菜了… -sino:剛好玩app,刷到了你,你的資料有寫你打很多游戲 -sino:小jiejie你是不是很強啊,帶我一個行不行[可憐][可憐] 對方把他當成了小jiejie,因為他自從刪完“鐘”的好友之后,就沒有再上過線,也就沒有改過資料卡。 而他確實也很久沒有打過游戲了,有的人不開心會找陪玩打游戲,現(xiàn)成的就有一個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小jiejie可以陪著打,而且小jiejie很好看,為什么不呢? 方頌愉心想,雖然要開變聲器,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嘛,畢竟匹配到的公鴨嗓男人海了去,還可能又菜說話又猥瑣,動不動就在全部麥里喊“處cp”,又油又無聊。 于是他也就沒說自己是個男孩子,算是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輕微的于心不安。 -小魚:好?。??i _ i?) -小魚:你玩什么,我都行,現(xiàn)在打嗎? -sino:好啊,吃雞吧 方頌愉非常開心地和小jiejie交換了qq號,心想,什么狗屁周楚然,哪里涼快死哪里,和漂亮文明有素質的小jiejie一起快樂地打游戲,比干什么都香。 等到對方上了線,方頌愉火速把小jiejie邀請進來,打開了麥:“小jiejie你好??!” 那頭輕笑兩聲,有點點媚意的成熟女性聲線從聽筒里傳來,讓人覺得酥酥的。sino說:“你好呀,聽你的聲音,好像小meimei。” 方頌愉當時為了蠱惑他以為的渣男,特地選擇了那種嗲里嗲氣的聲音,后來聽習慣了,就忘了換了。 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面小jiejie的聲音也太好聽了吧!好溫柔,好酥! 他第一次在游戲好友面前有些緊張,生怕自己沒有辦法帶飛隊友,懷揣著這樣緊張的心情,他清咳了兩聲,說:“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了哦?!?/br> 小jiejie說:“啊,等下,我還沒跟你自我介紹誒,我叫思諾,你可以叫我諾諾?!?/br> 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反正就是一聲的思和四聲的諾,方頌愉默認了是思諾兩個字,覺得小jiejie不僅人美聲甜,名字還好聽,作為一起打游戲的隊友,簡直完美。 “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方頌愉的聲音里都洋溢著開心和幸福,“你叫我小魚就行。” “好耶?!彼贾Z說,“你好厲害的樣子,你有王牌印記呢?!?/br> 被漂亮的人崇拜了,方頌愉著實有點飄飄然,不自覺地就開始鼓吹自己:“還行吧,就一般水平,算不上厲害,但是教會你基礎的應該可以。” 那頭笑了兩聲,說:“那就謝謝你的幫助了,希望你不要嫌棄我菜啊?!?/br> “哪里會呢?”方頌愉發(fā)出了由衷地感慨,“我最喜歡漂亮小jiejie了,最討厭和男的打游戲了,男的不僅菜還不講道理,煩死了?!?/br> 作者有話說: 鐘斯衍:這波啊,這波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第17章 和周楚然的故事 方頌愉幾乎拿出了平生最大的耐心悉心指導青銅段位的思諾,上至詳細解說各種槍械的性能和功用,下至帶著思諾熟悉地形,中間收獲了思諾jiejie的無數(shù)溢美之詞。 “你好厲害啊!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要是沒有我拖你后腿,剛剛那把就能吃雞了!” “你這水平為什么不去打職業(yè)啊,我看職業(yè)選手也就這個水平啦!” 方頌愉中間有一度被夸得不好意思起來,閉了麥,怕自己情緒太滿,溢出來,然后做點沒有理智的事,討了小jiejie的嫌。不說別的,就被夸那一會兒,因為周楚然那傻逼破壞的心情統(tǒng)統(tǒng)恢復原狀,短短的半個小時,方頌愉甚至萌生出認識小jiejie真人的沖動。 話說,能不能把小jiejie帶在他身邊,當他不開心的時候,就把小jiejie從口袋里放出來自動播放不符合實際的贊譽。 中途方頌愉因此切出了游戲界面,返回了青鳥app去看小jiejie的居住地,驚喜地發(fā)現(xiàn),小jiejie也在桐城。 那種奇怪的熱情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雖然他不太高,只有175,jiejie可能會嫌棄,但是他可以做jiejie乖巧的小奶狗,jiejie呼嚕呼嚕頭,他干什么都行。 美色使人沉醉,使人上頭。他半天沒說話,被jiejie發(fā)現(xiàn)了,jiejie問他:“你怎么不說話呀,把麥關掉了嗎?” 方頌愉忙開麥:“沒有……就是有點……害羞?!?/br> 是混雜著很多復雜情感的害羞,方頌愉在心里叩問自己,app上會存在愛情嗎?這是不是又是一個殺豬盤呢? 可是他的性別也是女孩子,對方的性別也是女孩子,明明騙又傻又色的男人更容易也更賺錢,何苦來騙他一個名義上的“女生”呢? 再說了,愛上明星的人也大有人在,網戀也可能會存在真實感情,這誰又說得準? 當他在心里為自己找好千百個理由的時候,方頌愉就知道,他壓根不可能抗拒jiejie的聲音。 換句話說,他對自己的叩問,都是為了進一步確證這段奇妙的邂逅的合理性,并非真的想勸退自己,也不是真的懷疑對方的身份。 “害羞什么呀?”思諾笑了笑,“是我夸你過量了嗎?對不起哦,我這個人就是很喜歡夸夸別人的,而且你真的很厲害呀,我夸得都是真心話?!?/br> 又來了,用這種真誠的語氣,說著過分贊美的言辭。 就算思諾和蔣依云菜得不分上下,他也只好意思罵蔣依云豬頭,是萬萬不會罵思諾的。 人類的本質是雙標。 但思諾玩游戲玩的并不久,大約打了三四把,就說自己要下線去忙正事了。 “不好意思。”思諾說,“下次再玩吧,我去忙了?!?/br> 春心蕩漾的方頌愉被一頭冷水潑醒,下了線之后悵惘了很久。 也不知道他在激動些什么,不就是夸他兩句嗎?下回脅迫蔣依云也邊打游戲邊夸他好了,實在不行讓蔣依云選個熟女音的變聲器夸,夸到他滿意為止。 可是細想想,蔣依云怎么夸他,都沒jiejie那種味道。別的不說,jiejie的語氣之真誠,就是蔣依云無法匹敵的,蔣依云估計只會覺得甲方提出的要求又有病又無聊,然后敷敷衍衍地說些套話。 再者,假如沒遇見周楚然這攤爛事,八成他壓根都不會加上漂亮jiejie。正是因為受了委屈需要心理撫慰,需要雪中送炭,jiejie的夸獎才讓他覺得心動。 緣分就是,走在路上,擦肩而過了千百個人,在這樣一個重復了那么多次的動作里,突然遇見一個人,她讓你覺得不同,你們的擦肩不是意外,是命中注定。但你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同,因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普通。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方頌愉還沒自我感動多久,加了微信之后就沒動彈過的周楚然,突然拍了拍方頌愉頭像。 周楚然說:“老地方,喝酒來不來?” 方頌愉摸不清這是單純的邀請還是威脅,只好打馬虎眼:“現(xiàn)在嗎?” “是呀?!敝艹挥珠_始賣弄他的委屈了,“他們都帶著自己的對象來的,只有我是一個人……小愉,你能不能穿小裙子來啊?” 神經病。 “你把我當什么人?”方頌愉無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車模?陪酒的公主?還是你認識的新的網紅?周楚然,你無不無聊?” “小愉生氣了……”周楚然好像喝得有點不清楚了,說,“那你在哪里,我能去找你嗎?我想見你了?!?/br> 方頌愉冷冷道:“不,你不想,你想喝酒,繼續(xù)吧,我不會去的?!?/br> 他不知道周楚然是怎么找到他租住的小區(qū)的,等周楚然再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木已成舟,周楚然開著跑車停在破舊的居民樓下,開著大閃燈,倚在車頭的周楚然被光照得很滑稽。 這些都是周楚然打電話告訴方頌愉他已經在他家樓下之后,方頌愉拉開窗簾看到的。 周楚然說:“我能上去坐坐嗎?” 已經十一點了,方頌愉租住的小區(qū)因為地段靠近學校,以前曾是學校轄治的家屬院,后來才開放產權可以買賣,里面住著很多老人。方頌愉怕大半夜的周楚然撒酒瘋影響鄰里休息,只好下了樓,帶人上來。 他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厚重的防盜門的時候,周楚然突然從后面摟住他的腰,把他的下巴放在方頌愉肩頭上:“真的很久沒見了,我好想你啊小愉?!?/br> 如果要認真算起來,他和周楚然已經有五年沒有正式接觸過。之前雖然會在一些宴會上遇見周楚然,雙方也不過眼神短暫碰觸一下,很快就分離。 說實話,方頌愉并不信周楚然的鬼扯,網絡如此發(fā)達,如果有心早就該聯(lián)系上了,何必用這種方式,又不是沒有共同好友。 周楚然多半是,偶然間碰見他,想起來,還有這么個樂子可以尋。 方頌愉和周楚然推推搡搡進了房間,周楚然把他制在墻上,想吻他,被方頌愉靈活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