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釣愉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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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父親,如果他的父親沒有他,就不必忌諱紅睡裙扔在家里的哪里,哪里都行。 不知道為什么,方頌愉對著思諾卻能把故事講完,他把自己穿紅睡裙的故事講給了思諾聽,思諾靜了一會,突然給他撥通了qq語音。 “作為等價交換……”思諾說,“你要聽聽我小時候的故事嗎,雖然那可能會很無聊?!?/br> “也可以不聽,jiejie。”方頌愉說,“我能喊你jiejie嗎?” “都可以啊,”思諾說,“其實我也有個jiejie,不過她比我大好幾歲,各方面都很出色,所以家里人一向?qū)ξ覜]什么期待,很自由。自由是一件很好的事,本來孩子和父母也不是共生的關(guān)系,我猜父母的期待就是孩子按時長大吧?!?/br> 方頌愉靜默了一會,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用一種很疲憊的語氣:“這些故事我從來都沒跟我最好的朋友講過?!?/br> 因為他希望自己是保護者,能夠保護蔣依云這個又直又憨又好騙的傻子。據(jù)他所知,蔣依云的父母關(guān)系很融洽,雖然似乎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溫馨有趣,否則也教不出蔣依云這樣的人來。 他還記得自己轉(zhuǎn)校的時候,一個中午,趁他不在,他座位周圍的人正在議論他以前穿過女裝的事。方頌愉并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到二中里來的,但他記得坐他前面的蔣依云斬釘截鐵地說:“穿女裝怎么了?女裝是什么很低級的東西嗎?女的還可以穿男裝呢,我覺得還是少管別人的事吧?!?/br> 然后討論聲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方頌愉才從后面繞到位子上坐下,免得大家知道了他聽見了議論而尷尬,但那個時候,方頌愉就認(rèn)定,蔣依云是一個很值得交往的朋友。 方頌愉忽地聽見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 思諾說:“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在你心里,我們是很親密的關(guān)系……甚至,比朋友更勝一籌?” 是嗎?分享過秘密的人就是朋友。方頌愉怔了一瞬,自然而然地走進思諾的邏輯里。他沒有給蔣依云分享過的秘密,卻分享給了思諾,那這是不是證明,思諾在他心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方頌愉只好說:“應(yīng)該是吧?!?/br> “是就好?!彼贾Z笑了笑,“很開心在網(wǎng)上認(rèn)識你?!?/br> 方頌愉說:“我也是。” --- 欠了鐘斯衍一個人情,方頌愉打算請鐘斯衍出來玩密室逃脫,借此機會來償還,沉浸式的密室逃脫要六到七個人,方頌愉把辦公室的師姐拉上,師姐又帶了自己男朋友,再喊上蔣依云,又拜托鐘斯衍帶上他室友,滿打滿算湊齊了四男二女的陣容。 導(dǎo)引小jiejie給他們六個人各自發(fā)了一份有關(guān)人身安全自負(fù)的文件,讓他們簽字,然后向他們確認(rèn):“你們這里有情侶的,對吧?” 組織人方頌愉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對啊,有情侶?!?/br> 他說話的時候,鐘斯衍正用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溫柔目光看著他,像云朵輕輕拂過臉頰。 導(dǎo)引小jiejie便曖昧地笑笑,點了點頭,提醒道:“可能會有單線任務(wù)哦?!?/br> 方頌愉選擇了一個微恐的密室逃脫,設(shè)定時間是民國,背景是他們六個人要去一間老宅子里參加一場婚禮。六個人進入密室后,身后的門就關(guān)上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師姐的男朋友大著膽子走了幾步,摸了摸,說:“這好像附近沒有開燈的地方?!?/br> 兩邊都是可以走的走廊,師姐的男朋友提議:“我們先找一個方向往前走吧,走不通再走另一個方向?!?/br> 的確,站在原地也不是解決的辦法,于是一行人跟著師姐的男朋友一直往右手方向走去,師姐一直僅僅拽著他男朋友的胳膊,蔣依云和鐘斯衍的室友走在中間,方頌愉和鐘斯衍兩個坦克殿后。 往前走了大約十米有余,一路摸著墻的師兄說:“前面是一個岔路口?!?/br> 他話音剛落,幾個穿著白色罩袍的npc就沖了出來,大約是扮的鬼,跳出來貼臉殺了蔣依云和鐘斯衍的室友。蔣依云膽子很大,只是被嚇了一跳,總之并不太害怕,誰知道鐘斯衍的室友出奇膽小,驚叫連連,抓著蔣依云的手不敢放開,拽著蔣依云一路逃跑。 黑暗之中方頌愉覺得npc仿佛在故意把他們沖散開,他和鐘斯衍被推著向走廊左側(cè)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而剩下的人則一起涌向走廊的右側(cè),他們未曾走過的地方。 黑暗里,鐘斯衍對他說:“抓住我的手。” 其實他并不太害怕,但鬼使神差地把手放進了鐘斯衍的掌心,兩人一路狂奔,終于在面前看見了一張敞開的貼著黃符的大門,鐘斯衍輕笑了一聲:“大概就是這里了,關(guān)上門這張符就能讓他們進不來?!?/br> 方頌愉眼疾手快地關(guān)了門。 房間里還是一片昏黑,在他們關(guān)上門的瞬間,亮起了詭異的紅光。方頌愉說:“你看,前面是一張床,墻上還有喜字,咱倆不會走進了婚房吧……” 鐘斯衍捏了捏他的手,眨眨眼睛:“小愉,你怕了嗎?” “怎么可能?”方頌愉說,“如果你怕了,你倒是可以抱著我。” “哦,是嗎?”鐘斯衍笑意漸明,他逐漸走到方頌愉身后,環(huán)抱住方頌愉的腰,平鋪直敘毫無波瀾地說,“小愉,我怕了?!?/br> 他把下巴抵在了方頌愉的肩頭,呼出的溫?zé)岬臍怏w拂過方頌愉耳畔,方頌愉本來就敏感,打了一個激靈,耳垂?jié)u漸浮起一層淡粉色,幸好房間內(nèi)的燈光是紅的,鐘斯衍看不見。 方頌愉無奈地說:“你這樣抱著我,咱倆不好搜東西?!?/br> “可是我害怕,你說的,如果我害怕我就抱著你?!辩娝寡芩o賴耍地理直氣壯,“你看,前面桌子上是不是有本書啊。” 方頌愉只好和鐘斯衍以連體嬰的姿勢走過去,他拿起那本書的同時發(fā)現(xiàn)了桌上還有個小的手電筒,打開手電筒,發(fā)現(xiàn)那本書的名字叫做《洞房流程》,第一頁上寫,外面有人在聽墻角,如若不按照洞房流程來完成,他們是不會走的哦。 方頌愉:“……” 他突然想明白了為什么導(dǎo)引小jiejie笑得那么曖昧了,敢情是因為以為他倆才是那對情侶。 本該歸屬于師姐和她男朋友的單線任務(wù),莫名其妙地落在他和鐘斯衍頭上了。 作者有話說: 精神交流推進之后,把身體交流也推進一點(bushi 悄咪咪問問,你們真的在看嗎,感覺都沒什么點擊的亞子 第22章 咬喉結(jié) “第一頁看完了嗎?”鐘斯衍伸出手去覆住方頌愉的右手,“怎么還不翻頁啊?” 方頌愉開始懷疑鐘斯衍是故意的了,他甚至覺得鐘斯衍比他醒悟過來得早一些,如若不是鐘斯衍拿那種深情目光看他,導(dǎo)引小jiejie也不會錯認(rèn)情侶。 太可恨了。什么時候深情凝望他不好,非得挑在這個時候。 可玩游戲要認(rèn)真,方頌愉說:“看完了。” 于是鐘斯衍便捉住他的手,代他翻頁,并念出聲來:“第二頁,新婚夫婦須得按禮制同房,包括衣服、禮節(jié)等諸多方面。” 環(huán)視整個房間,靠近門口的衣帽架上果真有兩套衣服,一套中式紅嫁衣,只有外袍,不過花紋艷麗,看上去像模像樣,另一套則是中式紅長褂,頂上還掛著個紅蓋頭。 方頌愉心頭浮現(xiàn)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然后這預(yù)感果真靈驗了。 鐘斯衍拿著紅嫁衣,眼底笑意更甚,說:“小愉,這衣服身量太小了,我穿不上?!?/br> 靠。 這里衣服大約都是照男女裝最大碼購入,方便各種身量的玩家,盡管如此,女裝也只有175,讓185的鐘斯衍穿實在是太困難了。 即便知道鐘斯衍說的都是實話,有理有據(jù),很難找出方頌愉不穿女裝的理由,但在鐘斯衍面前要穿上這件款制極似裙子的嫁衣,屬實有點……讓人難堪。 不是那種想把自己就地入殮的難堪,而是過于曖昧,讓他不知如何招架的難堪。 此前的曖昧他還控制得住,現(xiàn)在的曖昧超脫他想象。 超脫想象,也就意味著要打破某些他一直遵守的不成文法則,比如,與人曖昧只是點到即止,再比如,絕不動真感情,不沉淪在某一段曖昧關(guān)系里。 方頌愉認(rèn)命地接過衣服:“好,我穿?!?/br> 他把外袍披在身上,扭上盤扣,長長的外袍便將人從頭裹到腳,那頭鐘斯衍興致勃勃地也披上了中式馬褂,借著不明亮的紅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真心實意地夸獎他:“小愉真好看。” 方頌愉有一種被x光機照穿了的羞赧。 他摸了摸身上不知道從義烏哪家批發(fā)來的劣質(zhì)嫁衣,心想,好看你個頭。 但他沒說出口,他覺得,如果他說出口了,那么鐘斯衍就會拿自己的歪理告訴他:好看的不是衣服,是人好看,我看的從來不是衣服,是人。 奇怪,這話好像誰也說過來著? 想不起來了。不過眼前要事是完成任務(wù)離開這個房間,早日結(jié)束這種折磨對方頌愉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方頌愉速速將《洞房流程》翻到第三頁,然后朗誦道: “第三頁,新郎掀起新娘的蓋頭,二人喝交杯酒,雙宿雙飛?!?/br> 方頌愉兩眼一黑,不是精神上的,是物質(zhì)上的。因為鐘斯衍不由分說已經(jīng)把紅蓋頭蓋他頭上了,還按住了他的手,說:“別動,你很好看……讓我給你揭下來好不好?” 像在玩某種過家家的把戲,而鐘斯衍似乎樂此不疲。 方頌愉深吸一口氣,暫且忍下鐘斯衍的動手動腳:“好,你揭?!?/br> 揭開之后,眼前由一片黑暗又復(fù)歸一片紅光,只是在紅光里,鐘斯衍卻笑得格外舒展,仿佛是真的在期待這一刻成真一般。 他看著鐘斯衍的眼睛,說不出話來。那人趁著這樣的空隙,把自己的手指嵌入方頌愉的指縫間,如此一來便可以和他十指相扣。 鐘斯衍說:“可惜了,只有霞帔而沒有鳳冠……” 鐘斯衍的語氣里是真的很可惜的樣子,而且非常期待這一幕成真。方頌愉心頭一跳,覺得鐘斯衍的想象能力太豐富了,他招架不住,于是忙催促:“繼續(xù)繼續(xù),交杯酒就交杯酒。” 酒當(dāng)然是不可能有酒的,密室里不可以飲食,但有空的酒壺和酒杯,二人假作倒酒之態(tài),然后勾住對方的手臂,把小小的酒盅放到嘴邊,一仰頭,仿佛真的喝下去了。 鐘斯衍迷戀地看著他,聲音已經(jīng)啞了:“小愉,都說了喝了交杯酒就能永結(jié)秦晉之好……” 不要,他方頌愉這輩子都不想跟誰永結(jié)秦晉之好。于是他打叉道:“第四頁,禮成,去衣,行同房禮?!?/br> 什么玩意啊這是,怎么還十八禁了起來。 方頌愉讀完就覺得鐘斯衍眼神不對了,誰知鐘斯衍竟一把將他從床邊抱了起來,讓方頌愉跨坐在在自己腿上,和自己面對面。 方頌愉兩腿叉開,重心不穩(wěn),稍一動彈就會往后仰,可身后空無一物,于是他只好雙手摟著鐘斯衍的脖頸,貼著他坐。 “脫衣服自然要新郎來脫。”鐘斯衍替他解開盤扣,手指從鎖骨到胸腔再到腹部,似有若無地觸碰著他的皮膚,只是把扣子解開,卻不替他將外衣脫下,然后愣愣地用一種混雜著迷戀和占有的眼神病態(tài)地看著他。 那一瞬間,方頌愉本能地繃緊了身體。 他覺得鐘斯衍不太對勁。 下一秒,鐘斯衍的手便伸到了他屁股底下,將人托住,然后站了起來。 驟然懸空,方頌愉嚇了一大跳,心臟跳如擂鼓,摟住鐘斯衍脖子的手更緊了幾分,而雙腿也只好用力地夾住了鐘斯衍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鐘斯衍一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手撐著他背,有只手分明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 方頌愉:“!” 他正在被……鐘斯衍調(diào)戲。 方頌愉這下徹徹底底地在一篇紅光中紅了臉,又羞又惱。當(dāng)下場面確實值得羞愧,但憤怒則是有兩個原因。 他氣鐘斯衍無禮……卻也氣自己并不生氣,甚至還有些羞憤之中的興奮。 不說別的,鐘斯衍在他頸間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甚至叫方頌愉生出一些得意來。 他想,這個人也許是真的很喜歡我,身體反應(yīng)騙不了人的。 雖然他現(xiàn)在下不來,但這段關(guān)系的主動權(quán)似乎仍在他手上。 鐘斯衍啞著聲音喚他:“小愉……” “你好變態(tài)。”方頌愉俯視著鐘斯衍的眼睛,笑起來,俏皮的虎牙一閃而過,“也好流氓……不準(zhǔn)亂摸我。” 可鐘斯衍的手已經(jīng)在他的背上游走很久了,甚至探進了他的嫁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