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釣愉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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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斯衍偶爾也會覺得受不了方頌愉的腦回路,拽著他的胳膊一路往電梯上走,威脅他道:“快點去排號,待會沒飯吃?!?/br> 兇什么兇!明明該生氣的是他才對吧! 方頌愉快氣死了,幻想的美麗情人一朝破滅,自己深陷殺豬盤,網戀對象是男的不說,竟然還是自己室友,而他竟然下午對鐘斯衍一陣夸耀思諾,鐘斯衍一定是憋笑憋到內傷了吧! 怪不得下午他說什么鐘斯衍都沒反應,這能有什么反應! 怪不得思諾推薦他找室友,合著是鐘斯衍套路他呢!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事!難道這就是他欺騙無辜路人的報應嗎!方頌愉只想吐血! 正在方頌愉氣得面目猙獰的時候,身后一位見義勇為的小jiejie說:“請你不要這樣對這個女生,有話好好說?!?/br> 方頌愉對鐘斯衍說:“就是!你松開我!” 鐘斯衍:“……” 他本來想伸手薅掉方頌愉的假發(fā),讓方頌愉自己介紹一下自己的真實性別,手抬到一半,又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方頌愉的腰間。 鐘斯衍回過頭去對路人小jiejie說:“對不起,我和我的女朋友剛剛在吵架,現在和好了?!?/br> 說著,還把“女朋友”方頌愉朝自己這側攬了攬。 “女朋友”方頌愉又一次氣出內傷,他壓根沒辦法開口,多說兩句路人肯定就發(fā)現他是男的了,到時候他估計還得跟路人解釋他不是變態(tài)。 他大爺的! 方頌愉抬腳,用自己的皮鞋跟狠狠踩了鐘斯衍一腳。 來啊,互相傷害啊。 他滿意地看著鐘斯衍臉色驟變。 鐘斯衍俯在他耳邊說:“你別逼我掀你假發(fā)?!?/br> 方頌愉小聲說著:“你敢!”最后還是老實了下來。 倆人坐進海底撈,才有機會開始真正的敘舊,方頌愉一邊凌遲著海底撈的酸奶慕斯兔,塑料刀敲在瓷盤上,發(fā)出叮鈴哐啷的聲響,一邊咬牙切齒:“你把我的思諾jiejie還給我!” “我本人就在你眼前了,你還要怎么樣?”鐘斯衍很無奈,“你看到的照片是我親jiejie鐘斯諾,斯文的斯。” 靠,方頌愉委屈死了,他連人名都搞錯了,鐘斯衍一開始就沒說真話。 “你為什么騙我!”方頌愉質問,如果不是沒有眼淚只有憤怒,幾乎是聲淚俱下的程度,“你怎么搞到的我青鳥uid!” 鐘斯衍干脆把“鐘”這個賬號找出來,把手機從桌面上滑到方頌愉面前,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問:“難道不該是我來問你么?小魚?” 方頌愉定睛一看,3314209,這個刻煙吸肺的uid數字,讓他驀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終于想明白他和鐘斯衍遇見第一天為什么會感受到那樣探究而富于侵略性的目光,有的人在相遇第一天就憑借與照片的相似度認出了他,刻意喊他“小愉”來試探他的反應,然后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方頌愉簡直不敢深究鐘斯衍在里面布置了多少陷阱,只等著他跳下去。他覺得很可怕,前塵往事絲絲縷縷都有牽連,說不好哪一句話是鐘斯衍的圈套。 “cao?!狈巾炗淙滩蛔”挚冢澳泸_我和你合租?!?/br> 鐘斯衍卻只是勾勾嘴角:“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嗎?” 是啊……他也從來沒有問過思諾是不是鐘斯衍,他利用鐘斯衍來對付周楚然的時候,更是沒有問過鐘斯衍的意愿,是先斬后奏。而鐘斯衍利用他搬家心切,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他騙了“鐘”,于是“思諾”也騙了他,這是一報還一報。 說到底他和鐘斯衍變成現在這樣,兩個人都沒少干壞事。 方頌愉深吸一口氣。 這下,他是完全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和鐘斯衍棘手的關系了。所謂的他這段時間里心動的兩個人,其實本質上是同一個狡猾的人。而這個人跟他住在同一片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該怎么辦呢? 鐘斯衍一直盯著方頌愉的神色,明白方頌愉開始動搖了,然而這正合他意。冥冥之中他有一種預感,他離達到自己的預期不遠了。 方頌愉是一個你推著他往前走,他才會直面問題所在的人,你必須不斷地告訴他除了面對自己的感情別無他法,他才會承認自己的喜歡。 鐘斯衍開始對方頌愉道歉,語氣很委屈也很誠懇,但心下卻是一陣竊喜:“我騙了你,對不起……但是當時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近你,只好重新開了一個賬號。” 這話說得一半真一半假,為了接近方頌愉是真,然而道歉是假。 他絕不會悔過,能把方頌愉釣到手里來的事,怎么能叫騙呢? 這叫,請君入甕。 方頌愉看著他,過了很久,嘆了口氣,說:“吃飯吧?!?/br> 于是鐘斯衍明白,溫水燉魚湯的火候差不多了。 作者有話說: 現實生活中遇到鐘斯衍這種處心積慮的變態(tài)直接報警吧,鐘斯衍現在就是在道德綁架小魚。 不過這是小說,大家一起來欣賞變態(tài)吧~ 另外我打算周五入v,到時候應該工具人上線助攻一下倆人就在一起了(doge 讓我看看是誰沒有訂閱(doge 因為周五會雙更,所以周三也不更新了,就相當于是挪到周五~ 第31章 過生日、摟腰、舔手指 方頌愉不想再去思考鐘斯衍之前的所作所為,越想便越叫他害怕。剛逃離那個周楚然隨時可能敲門的房間,現下又進入了一個室友切片精分成三人的房子,竟一時分不出孰優(yōu)孰劣。 鐘斯衍安撫他:“我保證,我以后都不會騙你了?!?/br> “但你也得保證,你以后也不會騙我了。” 這不算什么喪權辱國的條約,頂多是友好讓步,方頌愉同意了。 方頌愉自認是一個忘性很大的人,他和鐘斯衍之間既然已經把話挑明,就不該讓過去那些事情橫亙在兩人之間,從說開后一秒就理應全部忘掉。鐘斯衍這個朋友還是可以繼續(xù)交,飯也可以繼續(xù)吃。 于是方頌愉埋頭吃飯。 鐘斯衍吃著吃著突然對他說:“明天我過生日……你有課嗎?” 其實是有的,但也可以沒有,不點名的水課處于薛定諤的狀態(tài)。如果是室友過生日的話,方頌愉倒是可以考慮為他翹課。 “可以翹。”方頌愉夾了一筷子牛rou,“但我白天要在辦公室里坐著。下午提前回來倒是可以?!?/br> “那我把蛋糕訂到家里了。”鐘斯衍說,“麻煩你簽收一下?!?/br> 方頌愉愣了愣:“你不和朋友一起過嗎?爸媽呢?” 他以為鐘斯衍會像他以往那樣,搞個包廂請好朋友們坐一桌吃飯,然而鐘斯衍說:“我的朋友都在南辰,我爸媽從來沒給我過過生日……小魚,在這里我只跟你比較熟。” 也是,桐城對于鐘斯衍來說是人生地不熟,像鐘斯衍那樣規(guī)律生活的一個人,每天估計除了上課就是在開三個號跟他斗智斗勇,沒有朋友大抵是真的。 沒有朋友一起過生日會很孤單,方頌愉突然就理解了鐘斯衍的心情。 “好吧?!狈巾炗湫能浟耍坝浀靡I動物奶油,然后記得少糖,不要太膩,六寸就可以了,我怕我們吃不掉?!?/br> 見他答應了,鐘斯衍便抿抿嘴唇笑得起來,仿佛人畜無害。 --- 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方頌愉就到家了,他算是提前翹班回家等鐘斯衍的生日蛋糕,甚至還提前備好了蠟燭,買了幾個氣球一小把花,把客廳簡單收拾了一下。 生日是人生頭等大事,蔣依云每次拉他去自己家過生日的時候都很鄭重,那個時候蔣依云父母還以為方頌愉是蔣依云男朋友,拿著對男朋友的規(guī)格對方頌愉,最后鬧了個哭笑不得。 所以方頌愉也希望鐘斯衍的生日能過得像蔣依云那樣溫馨,畢竟鐘斯衍和他一樣,是沒有爸媽過生日的小孩。 方世軍恐怕都不記得他生日,他媽也只會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好,平常一聲也不吭,仿佛一年只有這一個電話的kpi,完成了就不必售后服務了。 鐘斯衍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客廳燈沒開,沙發(fā)上掛著小星星燈在間斷閃爍,墻上粘了五顏六色的氣球,蛋糕擺在桌上,還有兩聽可樂。方頌愉盤腿坐在地上,拿起桌子上的蠟燭對他笑,說:“回來啦?你快來把蠟燭插上去,然后我給你唱生日快樂歌?!?/br> 鐘斯衍想,好像他想象的家就是這樣,在很溫馨的氛圍里,有人在家里等他回家,而他是這個家的全世界。 他希望這一刻永遠凝滯,像在水晶球里供人觀賞的模型,包括方頌愉。他想把方頌愉囚禁起來,讓方頌愉只圍著他轉,就像他購買的水晶球一般,只有他在的時候,才被允許隨著音樂轉動。 方頌愉給他戴上紙做的生日快樂的帽子,然后讓他把代表自己的生日數字的蠟燭插上去,點亮了蠟燭,很期待地看著鐘斯衍。 “我給你唱歌?!狈巾炗涮嫠麛[正額前一縷碎發(fā),“歌聲里你記得要許愿哦,然后吹掉蠟燭就行了。” 鐘斯衍朝他笑笑,說:“好。” 方頌愉唱歌勉強算得上有調,在磕磕絆絆的生日快樂歌里,鐘斯衍閉上眼睛,想,他希望方頌愉沒有任何人際關系,永遠依賴他,聽他所有的話。 睜開眼睛,他吹滅了蠟燭。 “我有生日禮物嗎?”鐘斯衍問方頌愉。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狈巾炗湫Γ拔沂亲蛱觳胖滥憬裉爝^生日誒?!?/br> “沒關系。”鐘斯衍說,他走到方頌愉身后,握住方頌愉的手,俯下身來,“那你幫我切蛋糕就好。” 方頌愉的手又小又涼,握在掌心里剛剛好,他包住那只手,身體的熱量源源不斷地被吸走。因為靠得近,那種好聞的牛奶味就又縈繞在鐘斯衍鼻尖了。什么味道的方頌愉都很好聞,噴了香水的方頌愉是檀香味的,沒有噴香水的方頌愉是牛奶味的,一個冷冽,一個柔軟,都是他的。 這樣想著,他伸手摟住了方頌愉的腰,有些心猿意馬,手上用了力,去切開蓬松柔軟的奶油蛋糕。 方頌愉伸出另一只手,在扶住紙質蛋糕底座的時候,悄悄伸手蘸了一指頭奶油。 他趁鐘斯衍沉心切蛋糕的時候,在鐘斯衍懷里轉過身來,猛地摁在鐘斯衍額頭上,因為惡作劇成功而笑得格外燦爛。 “現在你是一只花臉貓了?!狈巾炗鋵λΑ?/br> 鐘斯衍放下塑料刀,一只手把人圈在懷里,另一只手握住方頌愉蘸奶油的手指,說:“讓我看看是哪只小爪子在搗亂?” 方頌愉沒有防備這樣猝然的靠近,胸腔貼胸腔,是足以聽見心臟的距離,這么近又那么遠。他怔怔地盯著鐘斯衍近在咫尺的臉,想,這似乎是他們第一個正經的擁抱。 鐘斯衍的臉,從眉弓到山根再到鼻尖,都是很流暢而標準的,是網紅畫風最愛用的模版,偏偏眼睛是淺色的,這一點不標準成了鐘斯衍少年感的來源,否則過于端正的臉總讓他顯得持重老成。 鐘斯衍把握住的那只手的食指,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舌尖繞著手指舔了一圈。 然后方頌愉看見,鐘斯衍慢條斯理地把他的手指含進去了,從第一根指節(jié)含到第二根指節(jié),曖昧地發(fā)出一些吸吮的嘖嘖聲。繼而又吐出來,于是那只手指上便水光粼粼。 方頌愉的臉瞬間就漫上一片緋紅。 太性/暗/示了,搞一些色/情/擦邊球,讓人看了臉紅心跳,然后投懷送抱。 舔完手指,鐘斯衍猶嫌不夠,把人壓在沙發(fā)上,欺身夾住方頌愉的腿,避免他想辦法逃脫。 他低下頭,和方頌愉鼻尖對鼻尖,在方頌愉小巧的鼻頭上蹭了蹭。 “我能親你嗎?”鐘斯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