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頭魚,超兇!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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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離開, 黎江在書房坐了片刻也熄燈回了臥房,等他后沐浴完出來,看見魚小鰩躺在床上背朝外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黎江走到床邊坐下,他每日要上兩次藥,這件事一向是由魚小鰩包攬,可是他坐了一陣也不見她有動靜,黎江頓了頓,將藥瓶取出來,將左邊衣衫除去,準備自己上藥。 聽見他拔瓶塞的聲音,躺著的魚小鰩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噌噌噌爬到黎江身旁,搶過他手里的藥瓶道: “我來給你上藥!” 黎江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任魚小鰩解開手臂上的布條,將藥液均勻灑在傷痕處。 她上藥的時候很專心,垂著腦袋,動作小心翼翼,從黎江的角度能看見她那兩片絨羽似的睫毛,隨著她眨眼扇呀扇的,像是輕輕拂在他的心口上。 他抿了唇,眸色變得深了些,片刻魚小鰩上好藥,替他將里衣拉上來,看她湊在身前系那條衣帶,黎江忽地開口道: “今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 魚小鰩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帶著不解,黎江又問:“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魚小鰩呆了呆,低下頭將他的衣帶系緊,然后又噌噌噌爬回去,嘴里嘟囔道: “沒有啊,哪兒有不開心了,我只是困了而已?!?/br> 她在原位躺下,依舊背對著黎江,黎江定定看了她一陣,這才將紗帳放下,也躺了下來。 床榻上魚小鰩面朝里側(cè)睡著,眼睛睜得大大的全無睡意,她擰著小眉頭,心里全是今晚看的戲,還有自己和黎江發(fā)生過的種種事情。 戲里廣岳真君為了救秀蓮,甘愿成為階下囚,還被廢去一身修為,她不由想到百里熾拿自己來威脅黎江,而黎江毫不猶豫自斷一臂的畫面。 現(xiàn)在想起來,當時那種悲傷憤怒的感覺仍記憶猶新,上一次這樣是在爺爺離世時,她以為再也不會有這般令人難受的事了,可是后來卻在黎江身上再一次體會到了。 魚小鰩摸了摸胸口,又想起秀蓮見到被廢了修為的廣岳真君,她哭得很傷心,終于接受了廣岳真君的心意,并且告訴他,其實自己也和他一樣。 這一年來魚小鰩看了許多戲,但從來沒有哪出戲像今晚這般讓她有代入感,雖然廣岳真君和黎江的性子完全不一樣,而她和秀蓮也不是同一類人,甚至于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和魚小鰩跟黎江完全不同。 可即便是這樣,這出戲里的許多劇情仍會讓魚小鰩情不自禁聯(lián)想到自己和黎江身上,例如廣岳真君教秀蓮修煉,例如廣岳真君親秀蓮,當然,其中最令她印象深刻的還是廣岳真君被廢了修為那回。 她翻了個身,在黑暗中看著黎江的側(cè)臉,他生得很好看,側(cè)面的線條也十分完美,高挺的鼻,略薄的唇,還有角度剛剛好的下巴,組成了一張賞心悅目的臉。 魚小鰩看著黎江的唇,忽然想到他親自己的時候,他的嘴比看上去要軟一些,氣味也很好聞。 黎江闔眼躺在床上,魚小鰩一動他就察覺到了,起先他沒有做聲,直至感到魚小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聯(lián)系到她今晚的反常,黎江不由睜開了眼。 他側(cè)頭看向魚小鰩,就見她兩只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正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 黎江:“……你不睡覺盯著我做什么?” 魚小鰩眨了兩下眼,倏地翻過身背對他,從嘴里發(fā)出一串呼嚕聲。 黎江:“…………” 他嘆了口氣,闔上眼繼續(xù)睡覺,過了一陣魚小鰩的呼嚕聲漸漸減輕,隨后變作平穩(wěn)的呼吸聲,黎江這才睜開眼再看向她,小姑娘已經(jīng)換成平躺的姿勢,小嘴微微翹著,胸口有節(jié)奏地起伏,這回是真睡著了。 魚小鰩頭天睡得晚,第二天卻一大早就醒了,黎江睜眼時又看見她趴在枕邊盯著自己,兩眼依舊瞪得圓圓的,頭發(fā)有些亂,看上去就像只剛打過滾兒的小貓兒。 魚小鰩一見黎江醒了,立刻呲溜一下爬起來,蹦下床到屏風后換衣服去了,沒一會兒又噔噔噔跑回來,向黎江伸出手: “把藥給我,我給你上藥?!?/br> 上過藥兩人一道去廂房用早飯,吃飯時魚小鰩吃一口飯看一眼黎江,那模樣活像是把他當成下飯菜似的,黎江也弄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往她碗里夾了顆水晶包,淡聲道: “專心吃飯,別盯著我?!?/br> 魚小鰩把臉一別:“誰看你了,我就在吃飯呢!” 有黎江這句話,她倒是終于肯好好吃飯了,吃完飯把碗一擱,嘴巴一抹,大聲說: “我去學(xué)院了!” 黎江望著她跑出去的方向好一陣才收回視線,看這小丫頭古里古怪的表現(xiàn),多半是昨日又看了什么奇怪的戲,過兩日應(yīng)當就好了。 他回到臥房,將官服取出來換上,將養(yǎng)了這些時日,他的左臂已經(jīng)能慢慢活動了,只是有魚小鰩在的時候,她是斷不許他用左手的。 想起她時時表現(xiàn)出的緊張模樣,黎江嘴角彎了彎,將腰帶扣好,好些日子沒進宮,公務(wù)也落下許多,今日該進宮去見一見陛下了。 他出了觀海居往大門走,經(jīng)過后花園時恰好碰見小海螺在那兒修剪花草,見他過來,小海螺趕緊向他行禮問安,黎江從他身旁走過,幾步后又停下,回過頭問: “昨日你和小鰩去看了戲?” 小海螺聽見他的問話,趕緊應(yīng)道:“啊,是、是的,大人?!?/br> “你們看的什么戲?”黎江問。 小海螺老老實實回答:“入魔?!?/br> “我是說戲的內(nèi)容。” 小海螺恍然:“哦!回、回大人,就是講的一對師徒的故事,師父喜歡徒弟,徒弟不喜歡他要嫁給別人,然后師父就走火入魔了,后來徒弟又喜歡他了,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黎江越聽眉頭擰得越緊,從小海螺說的內(nèi)容來看,他實在想不出來魚小鰩為何會是那般表現(xiàn),等小海螺說完,他又問: “你們看完戲出來,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小海螺茫然地撓撓頭:“沒有啊,我們看完戲就回家了,沒發(fā)生什么事啊?!?/br> 見他一臉憨相,黎江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來了,點點頭道:“知道了,你繼續(xù)做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魚小鰩:除了爺爺,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黎江:…………一時竟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高興。 第106章 大豬蹄子 因心里老想著她和黎江的事, 魚小鰩上課時頻頻走神,被夫子叫起來回答問題險些沒答上,好在有封潛在旁邊偷偷給她提示, 這才沒被夫子責備。 魚小鰩這般明顯的不在狀態(tài), 同桌的封潛自然也察覺到了,好不容易等到課間休息, 封潛關(guān)切地問她:“魚小鰩,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覺好像有心事?” 魚小鰩原本趴在課桌上看窗外的風景, 封潛問過后好一陣她才慢吞吞轉(zhuǎn)過頭:“?。课覜]事啊,哪有什么心事。” 她這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沒事, 封潛以為她是昨晚上沒睡好, 還好心讓她趴一會兒,等上課了叫她。 魚小鰩卻沒照做, 而是又發(fā)了會兒呆, 忽地回過頭問封潛:“封潛, 你說要是一個人親了另一個人, 這代表什么意思?” 封潛一愣,隨即緊張起來:“誰?誰親了誰?” 魚小鰩猶豫了一下道:“就是…就是小海螺, 他被府里一個婢女親了,對, 就是這樣?!?/br> 聽見是小海螺,封潛松了口氣, 心里又覺得不是滋味,連那窮小子都有姑娘主動示好,什么世道? “那應(yīng)該就是那婢女喜歡他吧。”封潛道,“不然姑娘家是斷不可能隨便親人的?!?/br> 魚小鰩遲疑著說:“這樣啊…那要是反過來,男子會隨便親人么?” “那得看什么人啊?!?/br> 封潛跟魚小鰩分析:“要是那種不正經(jīng)的男人就會, 要是正經(jīng)的男子當然不可能這么做了?!?/br> 說著他挺了挺胸脯:“比如像我這樣的正經(jīng)人,是絕不會隨便對人做那種輕浮的事的。” 完了他又扭捏起來:“但、但要是對著喜歡的姑娘…那就不一樣了……” 魚小鰩沒留意他羞答答的神色,只在心中若有所思,黎江肯定不是不正經(jīng)的人,那他親自己,難道真的是喜歡自己? 就像廣岳真君喜歡秀蓮那樣喜歡? 在魚小鰩走神的時候,封潛已經(jīng)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關(guān)于這方面的想法,接著問她: “那小海螺要答應(yīng)那個婢女么?” 魚小鰩回過神:“答應(yīng)什么?” 封潛道:“人家不是都親了他了,他肯不肯和人家好,總得給個態(tài)度吧,我娘說了,態(tài)度含糊不清的都是大豬蹄子,小海螺看著挺老實,應(yīng)該不會是那種人吧?” “當、當然不會!”魚小鰩一口否認道,“小海螺才不是那種人!” “那就好,他要真是那種人,你以后可別和他玩了?!?/br> 正說著上課的鐘聲就響了,封潛趕緊把課本拿出來準備上課,魚小鰩的眉頭卻緊緊擰了起來。 黎江親了自己,難道自己還得給他一個答復(fù)?不給答復(fù)她就成大豬蹄子了? 心里裝著事情,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魚小鰩也心不在焉,連往日愛吃的醬茄子也沒動幾口,水千姝問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她只說自己不餓,心里想的卻全都是之前封潛那番話。 吃過飯后幾人往課室走,他們穿過長廊,快到拐彎的地方,冷不丁聽見那邊傳來幾道熟悉的聲音。 是游長風四人小組。 “后日休沐我爹娘不在家,你們都來我家玩吧?!边@個聲音是葉思遠。 “好啊,正好我也沒事。” “成啊?!?/br> 云昭和魏前爽快地應(yīng)了下來,唯獨游長風婉拒道:“后日不行,我爹要去丞相府向黎丞相致謝,我得和他一道前去。” 聽了他的話,其他兩人都表示理解,唯獨云昭不悅道:“有什么好致謝的,我們幾個被抓不都是因為魚小鰩那丫頭,而且那個百里熾也是跟黎丞相有仇,咱們都是被連累的,要我說,他才應(yīng)該跟我們道歉吧?!?/br> “話不能這么說。”游長風語氣里帶著不贊同,“行惡的是百里熾,而且也是我們自己撞上去的,并非因黎丞相而起?!?/br> 云昭不屑道:“百里熾要是沒和黎丞相有仇,也犯不著抓我們來為難他,反正我可不覺得他對咱們有恩,要不是因為他,照霧山的試煉還不會提前中止呢?!?/br> 他這番話說得有些沒心沒肺,連魏前和葉思遠都聽不下去了,游長風正想說他幾句,那頭的魚小鰩已經(jīng)勃然大怒,一個箭步?jīng)_出轉(zhuǎn)角,指著云昭就開罵: “好你個姓云的,黎江好歹也救了你的命,你卻在這兒詆毀他,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俊?/br> 她突然沖出來,把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云昭,被魚小鰩這么指著鼻子罵,硬是愣了好一會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魚小鰩已經(jīng)噼里啪啦罵了一大堆。 云昭氣得臉都漲紅了,一把拍開魚小鰩的手,怒道:“你們居然躲在那邊偷聽我們說話?” “呸,誰稀罕偷聽你們說話?這學(xué)院又不是你修的,誰讓你們要往這邊走,怎么,心虛啦?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人品這么爛,惡心!” 魚小鰩叉著腰,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云昭被她氣得渾身發(fā)抖,跳腳道: “你這臭丫頭!就你也配說我人品?你們幾個在照霧山不知道搶了多少人的玉牌,現(xiàn)在倒還有臉裝好人了?簡直虛偽無恥!” 兩人對罵時周圍已聚集起不少看熱鬧的學(xué)生,云昭說到這里故意提高音量道: “試煉本來是為了讓我們得到鍛煉,你們卻盡打些歪主意,四處去搶別人的玉牌,依我看,夫子就該取消掉你們幾個試煉的資格,這樣對其他人來說才公平!” 云昭這么說的時候,有些曾經(jīng)被魚小鰩他們小隊搶過玉牌的便出聲附和,但大多數(shù)都沒吭聲,本來歷年試煉都是允許學(xué)生之間互相搶奪玉牌的,魚小鰩他們的行為并不算違規(guī),更何況這里面有些人也搶過其他人的玉牌。 見有人附和自己,云昭更加得意了,將雙手環(huán)在胸前道:“要我說,最后那百里熾捉人也是你們捅的簍子,要不是你幾個想跟咱們搶靈草,也不會驚動到百里熾,偏偏他又和黎丞相有仇,自然不會放過西海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