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后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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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有下次?!?/br> 宋筠松開手,漠著臉走了出去。 容綿不可置信地盯著門口,從不知小奴隸會有如此陰鷙的一面,陰鷙的令她戰(zhàn)栗。 用膳后,容綿借故回府,不想再搭理宋筠。 宋筠要送荀染乘船,自然沒空理會容綿,兩人陷入不可言說的僵持之中。 渡口前,荀染鞠躬作揖:“卑職會將殿下的話帶給家主,半月內(nèi),汴州兵必到,定能助殿下除掉三皇子?!?/br> 從得知三皇兄宋廖來到洛陽起,宋筠就有了讓宋廖有去無回的想法,只是勢單力薄,無法付諸行動。荀染的到來,無異于讓宋筠借了東風(fēng)。 相比徐茗衍,宋筠更信任遠在汴州的柳時易。 宋筠拍拍荀染的肩,“一路保重。” 荀染再次作揖,轉(zhuǎn)身登上艞板。 等船只遠駛,宋筠瞥了一眼岸邊的樹林子,沉聲道:“出來?!?/br> 夏歆別別扭扭走出來,嘴巴噘得老高。 宋筠不理會她的小情緒,淡淡交代道:“想辦法打入欽差內(nèi)部,待荀染引兵來襲,你們須里應(yīng)外合,將宋廖綁到我面前?!?/br> 夏歆沒想到,四殿下已經(jīng)陷入泥潭,還有算計別人的精力,抱拳道:“末將領(lǐng)命!” 宋筠“嗯”一聲,抬腿登上馬車,“送你一程?!?/br> 夏歆將車夫轟了下去,拿起馬鞭坐在車轅上,斂起低落情緒,試探道:“若這次末將立功,殿下能不插手末將和荀染的事嗎?” 宋筠靠在車框上,凝著汴州方向,“你去問柳時易?!?/br> “......” 傍晚,容綿沒有來到竹屋,宋筠面色如常地翻看《玄帖》,可繃直的嘴角顯露了他的不悅。 接下來的幾日依舊如此。 像是形成了習(xí)慣,小珍珠每到酉時就會落在樹枝上,卻遲遲等不來歸人。 這日,徐茗衍過來竹屋作客,喬氏得知消息后,只當(dāng)徐茗衍心善,可憐孤寡老人,于是催促容綿過去作陪。 容綿怕養(yǎng)母起疑,乖順地應(yīng)下了。 清風(fēng)徐徐挽袖,良人身側(cè)相伴,氣氛尚好。 一對男女走在萋萋青草的山坡上。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 徐茗衍偏頭看向容綿,笑道:“表妹不開心?” 容綿捋了捋銜在嘴邊的長發(fā),扯下嘴角,“沒?!?/br> 可她僵著臉蛋,分明是有心事。徐茗衍擋在她面前,扣住她雙肩,溫柔道:“有心事就告訴表哥,力所能及的,表哥會替你辦妥。力所不及的......”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笑,“舍命也幫你解決。” 容綿激靈一下,總感覺他們沒相處到那個份兒上,談不上舍命不舍命的。 茉莉清香縈繞鼻端,加之月色正濃,徐茗衍心口一蕩,收攏起十指,扣緊她的肩頭。 容綿不明所以,下意識抬頭,見他歪頭慢慢靠近,似要...... 想法一出,容綿別開臉,驚得紅了眼尾。 可男人沒有收手的意思,輕輕扣住她的后腦勺,笑道:“綿綿,咱們試一次。” 說著,再次靠近女子的唇。 他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已經(jīng)替容綿做了決定。 容綿捏緊指甲,勉強抑制住推開他的沖動,顫著睫羽,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千鈞一發(fā)之際,跟蹤過來的老酌從灌木叢里站起身,抄著斧頭跑過去。 臭小子不想活了,敢碰他閨女! 可比他動作更矯健的,是一身霽藍衣衫的宋筠。 只見他幾個健步逼近他們,一把扯開徐茗衍,冷聲道:“你們還未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 宋宋:最憋屈男主。 感謝在2021-08-21 18:49:22~2021-08-22 17:28: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和虐文say拜拜 2瓶;傅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手臂被一股大力攥住,容綿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被宋筠帶走了。 旖旎被破壞,徐茗衍面有慍色,欲上前阻攔,被老酌抄著斧子攔下。 “再敢打我閨女的主意,老子剁了你!” 許是被對方野蠻的行徑傷了自尊,向來寬厚有禮的徐茗衍厲聲回道:“前輩該清楚一點,綿綿是晚輩的未婚妻,不該由別的男人將她帶走?!?/br> 要不是看在老酌患有癔癥的份兒上,他今夜可能真的要翻臉了。身為世家子弟,平日里打交道的人多是光風(fēng)霽月的儒雅之仕,哪會接觸到老酌這樣的粗人。 自身的涵養(yǎng)不容他與一個莽夫沖撞。這會兒顧及著容綿的臉面,才沒有拂袖離開。 另一邊,容綿被宋筠拖進竹屋,忿忿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不僅動不動發(fā)脾氣,還插手她的私事,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冰涼涼的小奴隸嗎? 胸口發(fā)堵,宋筠扯了一下板板正正的衣襟,淡道:“你喜歡徐茗衍?” 若非如此,怎會允許他的親近! 容綿覺得莫名其妙,“我喜歡誰,需要告訴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小奴隸?!?/br> 宋筠撇開她的手,斂眸坐在桌邊,眼底翻涌著不知名的情緒。明明都是客,卻在容綿心里形成了猗猗青竹和濯濯枯草的差別。 但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她心頭的枯草。 氣氛僵持,容綿嘟起小嘴,提步走向里屋。 這時,身后傳來宋筠冷感的聲音:“提醒你一句,徐茗衍并非表面那般坦蕩,你嫁過去,未必能幸福?!?/br> 容綿知道他話里有話,漠著臉轉(zhuǎn)過身,“你總是話說一半讓我自己領(lǐng)悟,可我生來愚鈍,不懂彎彎繞繞,能否如實告知緣由,也好讓我做好應(yīng)對之策?!?/br> 如此冷靜的容綿倒是讓宋筠另眼相看,他摩挲盞沿,權(quán)衡良久,才緩緩道:“徐茗衍心里有人,是當(dāng)朝三皇子妃葉姒羽,一個嫉妒心極強、能瞬息要你性命的女子。” 一個心機極重、輾轉(zhuǎn)于三個男人之間、毀掉二皇子妃尊嚴(yán)的女子。 那場二龍一杰的求娶場面記憶猶新。那日,深宮之內(nèi),徐茗衍不惜冒著觸犯龍顏的危險,也要為自己搏一搏的場景猶在眼前。那般深愛過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就將人徹底遺忘! 他人的感情事,宋筠不屑插手,這次破例多少有些一廂情愿,也許容綿根本不在意,或者說,就算在意,也要服從養(yǎng)父母的安排,委屈度日。 聽完宋筠的話,容綿怔忪許久。若說上次聽他提起求娶一事,心中還存有僥幸,這一次是實打?qū)嵉挠|及了心防。 原來,她并沒有想象中的淡然大度,也會因為未婚夫心有所屬而失落難過。 宋筠站起來,走到她身側(cè),抬手扣住她一側(cè)肩頭,“你要記住,比起討好趨炎附勢的家人,不如為自己而活。不必擔(dān)心得罪徐家,我會替你擔(dān)著?!?/br> 容綿紅著眼看向他,腦中一片空白,根本辨析不出他的話有幾分真心。 “為何幫我?” 無論他是何種身份,都與容、徐兩家的私事無關(guān)啊。 宋筠剛要回答,被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老酌氣嘟嘟走進來,身后卻不見徐茗衍的身影。想是將人打發(fā)走了。 * 回容府的路上,老酌一直在叨咕徐茗衍的壞話,“綿綿要小心那個臭小子,他不是老實人?!?/br> 容綿像失了魂兒,木訥地點頭,視野里,被夜色籠罩的蒼翠植被,一瞬間褪色殘敗,變得枯黃蕭瑟。 回府后,喬氏拉過容綿,笑問道:“今日跟你表哥相處的如何?你是個有福的,能得你表哥這樣的人另眼相待,要記得惜福?!?/br> 說著,從腕子上蛻下一個翡翠鐲子,套在容綿的手上。 這是養(yǎng)母第一次送自己首飾,可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容綿脫下鐲子,塞回喬氏手里,“鐲子有些大,女兒戴不了。” 喬氏笑笑,又從頭上取下一枚橘葉雙色鳳頭釵,插在容綿的發(fā)鬟上,捧著容綿的臉贊嘆:“綿綿真是生得標(biāo)致,昨兒出街,還聽人說起你是咱們洛陽城最美的姑娘?!?/br> 容綿低眸,并沒有一絲竊喜,“娘,女兒有事想同你商量?!?/br> 喬氏拉著她坐在一對燈籠椅上,雙手攏著她的右手,一下下拍打,“有什么事,盡管跟娘說。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br> 容綿扯扯嘴角,如實道:“女兒想退掉與表哥的婚事?!?/br> 她對徐茗衍不是沒有好感,但更多的是自卑,加之心防太重,并不想離開父親遠嫁長安。再者,少女懷閨夢,誰不想嫁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夫君。 是的,很多時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次。 半敞的窗欞上掛著風(fēng)鈴,經(jīng)風(fēng)一吹,發(fā)出叮鈴鈴的聲音,在寧謐的室內(nèi)尤為清晰。 喬氏如磐石般一動不動,緊緊盯著容綿。 容綿絞了絞手里的帕子,“娘?” 喬氏忽然站起來,“胡言亂語!” 容綿囁嚅:“娘......” 養(yǎng)母雖刁,卻從未重斥過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喬氏沉臉道:“你和茗衍鬧別扭了?” “沒有?!?/br> “那為何想退婚?” 容綿緊張地攥緊小手,說出了實情。她想要一個真心待自己的夫君,而不是腰纏萬貫卻只是空殼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