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后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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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瞧見兩抹高大身影被人群簇擁著走來時,容綿難掩激動,急急跑過去。 老酌個子高,即便因為柳時易被眾人包圍,還是一眼瞧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粗糲的大手拍在大腿上,他驀地?推開人墻,健步跑向府門前,“綿綿,綿綿!” 幾名權貴被他推得?趔趄,差點摔倒。 老酌沒在意,他只在意自?己的寶貝疙瘩。 容綿卻越跑越慢,記憶里的爹爹總是頂著亂蓬蓬的頭發(fā),蓄著絡腮胡子,哪像此刻俊朗挺拔。 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老酌忘記自?己刮了胡須,還以為女兒跑不動了,笑嘻嘻上前,舉起自?己的小棉襖,亦如十年前。 他仰著頭,看著女兒又歡喜又窘迫的樣子,眼底溢出淚水。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得?見親人。 容綿瞥了一眼巷子口的一眾人,蹬了蹬腿,“爹爹快放我?下來?!?/br> 老酌順勢將她?放在地?上,大手一攬,攬住她?的肩,“我?的好閨女,爹爹接你?回家。” 一聽?“家”這個字眼,容綿鼻頭一酸,重重點頭。 父女倆靜靜相擁,在這人生地?陌之地?,如絲絲入扣般補好了心中的殘缺。 被權貴包圍的人墻中,柳時易靜靜看著這對父女,雙手緩緩握拳,不知要如何開口跟容綿認親。 她?是自?己的親meimei,是自?己以為此生無?緣再見的家人,是自?己夢見過無?數(shù)次的囡囡,可這一刻,似近鄉(xiāng)情怯,竟讓能言善辯的男人亂了陣腳。 可他畢竟是柳時易,大舟的第一勇將,什?么陣仗沒見識過。 “借過?!?/br> 柳時易撥開人群,款款走向父女倆,停在三尺之外,抱拳咳了下。 老酌哼一聲,不想?理他,這一路被他叫了無?數(shù)遍的“爹”,快要煩透了,好想?重重給?他一拳。 容綿從父親懷里探頭,沖著柳時易微微頷首,翹唇道:“柳都尉?!?/br> 柳時易凝著她?的眉眼,忽然覺得?她?與?記憶中的母親十分相像,當初怎么就沒認出來呢。 “囡......”他頓了下,走上前,試著撥開兩人。 想?要借糊涂的老爹認親定是不行,還要靠自?己。 比起腕力,還是年輕人更勝一籌。柳時易輕輕推開老酌,站在了容綿面前。 高大的身軀遮擋了巷子口的日光,將這抹身影攏在容綿身上。 容綿下意識后退半步,莫名感?覺他的靠近很有攻擊力,像是要表達什?么,可他們之間沒熟絡到需要私語吧...... “柳都尉?” 柳時易沉口氣,忽然扣住她?雙肩,語氣溫和道:“綿綿,我?有話?跟你?講?!?/br> 這個稱呼讓容綿懵楞。 而站在十步之外的于軒麗,在看到柳時易扣住容綿雙肩時,捏緊了手里的娟帕。 難道,他喜歡容meimei...... 心口不過酸澀了一剎,于軒麗就退到陰影里,兀自?將心思掩好。 她?哪有資格去管人家的心頭好,只要他喜歡便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中秋快樂! 感謝在2021-09-20 18:10:34~2021-09-21 21:2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每次見到柳時易, 于軒麗都能想起一個詞——軒然霞舉,是她永遠要仰望的人?。 而此刻,她站在高高的石階上, 平視那抹霜白身?影,心口?卻比仰望還要沉重。 不遠處,容綿脫離開柳時易的桎梏, 躲到父親身?后, 探出腦袋, “柳都尉想說什么,盡管說?!?/br> 為了?避免尷尬, 她還干笑了?兩聲。 柳時易的行?為實?在古怪, 不怪旁人?多?心。不只于軒麗誤會了?,就連跟來的一眾官員也誤會了?, 還以為他?要跟圣上搶女人?。 “柳國公喜歡那女子?難怪冒失將她的父親救了?回來。” “誰知道呢, 待會兒讓陛下知道,還不得鬧出什么亂子呢, 紅顏禍水啊?!?/br> 由于是武將出身?,柳時易耳力極佳,將一眾人?的議論統(tǒng)統(tǒng)聽進耳里,方覺自己?冒失了?。 他?看著容貌, 抱拳咳了?下, “能借一步講話?嗎?” 因著他?對父親的恩情,容綿不想當白眼狼,一手拉著父親, 一手比劃著“請進”的手勢。 柳時易轉(zhuǎn)身?對巷子口?的一眾人?拱手道:“多?謝各位大人?相?迎,在下改日再邀諸位吃酒,今兒就請先回吧?!?/br> 明面兒上, 眾人?哪會拆他?的臺,紛紛笑著拱手,還約了?吃酒的日子。 等人?群散去,柳時易隨容綿走向府門,這才看見站在陰影里的一對主仆。 那個站在前邊屈膝行?禮的女子...... 柳時易頓住步子,長眸晦澀,稍一頷首,匆匆掠了?過去。 于軒麗捏著指甲,想著跟容綿告辭,可容綿忙里忙外的,自己?不好打擾,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出于禮節(jié),她還是沒有不告而別,悶著頭跟在最后面。 堂屋里,容綿讓蒲兒上了?茶,又吩咐護院將門窗關好,一副認真聆聽“秘密”的姿態(tài)。 “這回沒外人?了?,柳都尉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比菥d請他?入座,一把拉住想要避嫌的于軒麗。 對于柳時易的態(tài)度,容綿隱約覺得,并非關于男女之情,再者,柳都尉一直跟自己?保持適當距離,不可能突然對自己?動?.情吧。 她堅信,柳時易對于軒麗的感情假不了?、淡不了?。 于軒麗淡笑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我是外人??!?/br> 言罷,不顧容綿挽留,款步走出房門。 堂屋里只剩下父女倆和柳時易,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望著一開一翕的房門,容綿有點?尷尬,“那個...柳都尉可以說了?。” 聰敏如柳時易,早已猜到了?容綿有撮合他?和于軒麗的想法,不覺挑眉,“過來坐?!?/br> 容綿慢吞吞走到主位落座,一臉戒備,“您到底要說什么?” 這一次,沒等旁邊的男人?回答,早已不耐煩的老酌搶話?道:“還能說什么,這臭小子要認我做爹,自然要把你當meimei咯?!?/br> “......?” 老酌哼道:“他?想得美,我只有一個兒子叫阿若,旁人?誰也不能取而代之。” 輕輕刮掉蓋碗里的茶沫,柳時易低眸道:“正巧,我也叫阿若。” 老酌語噎,狠狠剜他?一眼,“重名的多?了?!” 一旁的容綿倒沒有父親那么排斥,可還是驚的手抖,以柳時易的身?家,絕不會平白無故賴上他?們父女。 而且,父親確實?說自己?有一個兒子。 “柳都尉的意思是,”容綿咽下嗓子,不確定地歪頭,“你是我......” 柳時易接話?道:“我是你親哥?!?/br> 那天午陽正濃,有三縷擠進窗縫,匯成了?一條直線,直直照在老酌的衣襟上。 那衣襟里面,裝著他?妻子的一根發(fā)簪,也是妻子留給他?的最后一道念想。 雖不記得妻子是誰,但老酌總是覺得,這根發(fā)簪如同長橋,搭起了?與?妻子的關聯(lián)。 不知是那發(fā)簪太?過晶瑩還是怎地,竟在日光下散發(fā)了?翠綠色的光暈,吸引了?容綿的視線。 “爹爹?!比菥d指向老酌的胸口?,“那是娘的簪子?” 老酌寶貝似的拿出來,點?點?頭,“從你失蹤后,我就一直將這個帶在身?上。” 他?生怕女兒不見了?,妻子的遺物也不見了?,那他?在世間哪里還有方向可尋。 倏然,手里的簪子被人?抽走,老酌蹦跳起來,怒不可遏:“我的,我的,我的!” 柳時易避開他?的搶奪,仔細打量著簪子,眼眶忽然濕了?,“這是娘親的?!?/br> 老酌沒顧及他?的情緒,猛地撲過去,將他?撲倒在絨氈毯上,“臭小子還我!” 不懂父親為何就是不認自己?,柳時易也來了?火氣,握緊簪子不還。 老酌急得不行?,生怕他?不小心折斷簪子,氣得掄起拳頭,準確無誤地砸在他?的顴骨上。 柳時易悶哼一聲,起身?避開了?第二拳。 別人?家認親都是溫情脈脈,可能只有他?們柳家雞飛狗跳了?。 容綿跑上前拉架,橫在兩人?之間,張開雙臂擋在柳時易面前,“爹爹,我信!” 這一拳,老酌說什么也砸不下去了?。他?暗惱一聲,跺了?跺腳,“添亂?!?/br> 容綿上前安撫他?的情緒,隨即轉(zhuǎn)身?看向柳時易。 兄妹倆相?顧無言,室內(nèi)陷入沉寂。 容綿細細打量著男子的眉眼,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一樣?,有著很深的雙眼皮,眼尾上挑,勾勒出一絲韻味。 他?們的眼睛很像。 再看他?的鼻子,鼻梁高挺,鼻翼小巧,與?父親的鼻子極像。 再觀他?的...... 容綿仔仔細細打量一圈,才驚覺,在長相?上,他?和他?們父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