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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當然——過不了兩天,你跟姨媽提起就可以看看她的反應(yīng)了。我敢打賭,姨媽肯定會高興的!” 安娜聽得連連點頭,直到外面青娘來叫走了武曌還臉上帶笑地微微出神。 詹金森太太站在一旁備受冷落,以前都是安娜耐不住無人開解的寂寞,常常試探著跟她說話傾訴,她卻回得很少,還要加上些許苛責(zé),來顯示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但怎么能想到從武曌來了之后,安娜就一味地跟在她身后,現(xiàn)在就連獨處的時候也不肯跟她說話了?! 她忍了又忍,見安娜已經(jīng)低著頭整理裙擺,看樣子是要回內(nèi)室了,但仍舊沒有要跟她說起武曌剛才的密語,尋求意見的意思,終于忍不住抱怨起來,“小姐,您剛剛跟達西小姐都說了些什么?您可別怪我總是要打聽——這都是為了您的言行著想!” “您才多大?年幼的小姐沒有一個靠譜的年長婦人隨時給出意見指正,她的言行舉止是一定會有不妥當?shù)牡胤降模 ?/br> 詹金森太太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最后還試圖用德布爾夫人來勸阻安娜,“夫人每每說起,都夸贊我盡職盡責(zé),您現(xiàn)在什么都不跟我說,只聽達西小姐的,如果有了什么差錯,您可千萬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您了!” 孰知安娜自從前兩天聽過武曌的一番話之后,就在不斷反思自己是不是被家庭教師牽著鼻子走了,今天詹金森太太卻又對自己和表姐的話指指點點,可不是正撞在了她的心事上! 安娜難得正色肅聲懟了詹金森太太一次,“吉娜是我的表姐,mama都一向很喜歡她。我們說幾句話,怎么就會又是出什么差錯,又是言行不當了!” “您就算是我的家庭教師,職責(zé)里也沒有寫著一條,我每時每刻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向您匯報才行吧?上帝還只在禮拜時才傾聽信徒的懺悔呢!” 詹金森太太讓安娜少有的疾言厲色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錯,她是安娜的家庭教師,可小姐真的不聽她的話的時候,她還有什么辦法嗎?這可不是什么教會的女校,學(xué)生們不聽話的時候還能讓她蹲在椅子上體罰! 安娜也是她的雇主! 她也只能抱怨幾句,結(jié)結(jié)巴巴擠出一句,德布爾夫人是不會同意您的做法的!看安娜無動于衷的樣子,詹金森太太也知道自己這句話毫無效果,她氣急,怒氣沖沖地踏著步 子,徑直奔向花園,要跟德布爾夫人好好說說“安娜小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安娜伏在露臺的沿上,瞥見正從長廊中回來的德布爾夫人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就把詹金森太太打發(fā)走了,心里對武曌的話更信服了——“詹金森太太名義上是你的家庭教師,但實質(zhì)上仍舊只是受雇于德布爾家。誠然你要尊師重道,可一旦她出了什么問題,即便真的捅到姨媽跟前,姨媽還會向著一個外人而不顧及你的想法和尊嚴嗎?” 她暗暗決定,等兩天籌劃好了,就按著表姐的話,跟mama表決心! “應(yīng)該可以讓mama高興,安撫一下她最近的焦慮。”安娜想起德布爾夫人最近越來越緊繃的嘴角和額上逐日加深的皺紋,有些心疼。 德布爾夫人根本就沒心思去聽詹金森太太喋喋不休,籠統(tǒng)聽了一耳朵什么安娜小姐不聽話之類的抱怨,也是含含糊糊說不清楚,兩三句話就把詹金森打發(fā)走了。 她現(xiàn)在心神不寧,完全沒辦法聽見任何有關(guān)安娜的事情了,一旦想起安娜可能不是自己艱難萬分才生下的親生骨rou,而是那花心的丈夫跟一個不知名女人的私生女,她的心肝就一扎一扎地疼得要命。 整個晚上,羅辛斯都沒了以往大排筵宴時的喧囂,安靜得就像主人外出度假去了,彌漫著一股可怕的沉默。 羅辛斯的仆人們都看見了第二天兩架馬車由達西先生身邊的男仆領(lǐng)著,一路駛到門廳跟前。那兩輛馬車簡直不搭極了。奇怪極了! 前一架馬車金碧輝煌的,上面還雕刻著荊棘纏繞的家徽,車前的仆人身穿號衣,昂首挺胸,一看就知道非是大貴族不能有這樣的氣派。 里面下來的人也證實了這一點,那是一個已經(jīng)不能用英俊來形容了的男人,他一舉一動之間都自帶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場韻味,讓前來迎接的仆人頭低了又低,腰彎了又彎,好像看一眼都是對男人的褻瀆。 令人遺憾的是,這位俊美的紳士并沒有在門口多留,他甚至都沒有看這些仆人一眼,就匆匆跟著達西小姐身邊的一位侍女走了。 相比之下,后面的那一架馬車就跟這里格格不入了。不但用的是廉價且破舊的木料,而且造型奇怪,車上所有能透光的地方都被厚重的木板遮了起來,連車門上都從外面擋上了一桿木棍——不像是馬車,倒像是囚籠。 跟著前面那位貴族老爺來的仆人很快打開了車門,羅辛斯的仆人伸長了脖子去看,卻不免失望,里面下來兩個穿著粗布裙子的女人,全身都被破破爛爛的斗篷裹了起來,離得那么遠都能聞見一股難聞的餿味兒。 很快,達西先生派來的仆人就跟原來的車夫挾著這兩個女人去往大廈后面的院子,前面的仆人就看不到他們到底是做什么了 。 德布爾夫人就等在長廊里,見人已經(jīng)來了,一言不發(fā)地跟了進去。里面很快就傳出了凄厲的尖叫和瘋狂的笑聲。德布爾夫人沒能待多久,就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甚至拒絕了女傭的攙扶,把自己鎖進了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