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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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星強行挪開了目光,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低聲說:真是長了一張比花花公子還花花公子的臉啊。 嗯,梅梵瑙微妙地挑了挑眉,我該說謝謝嗎? 卜星雖沒看他,卻莫名其妙問了一句:你涂口紅了? 開玩笑呢?我涂它干什么?梅梵瑙茫然了一下,不自在地蹭了蹭嘴唇。 卜星:那怎么紅紅潤潤的? 你這個奇怪的關(guān)注點能不能停一下 這時候樓上又傳來了尖叫聲,二人驚了一下,剛要過去,就看見不少人驚慌失措走了下來,上前一問,才知道有個人想順著三樓爬出去逃走,結(jié)果硬生生摔死了。 其他人哭哭咧咧的各自念叨著:這下子完了,好像真出不去了啊 這波人才走過去,杜慶生也陰著臉從樓上下來了,罕見地露出了厲色:媽的,真是可惜了白瞎了!好端端怎么跳下去了! 梅梵瑙和卜星正好和這人打了個照面兒,對視的一瞬間,杜慶生陰狠的表情尚未來得及收回去。 梅梵瑙猝不及防看見那吃人一般的表情,頓時毛骨悚然。 第10章 杜慶生也剛巧和梅梵瑙來了個對視,短暫的怔忡之后,他又露出了往常那慈祥友好的笑容來,這神情仿佛是個扣在臉上可以隨意摘取的面具,有些沒來由的空洞。 你們倆站在這兒干嘛呢?上面剛出了點亂子,你們也小心點,別被這樓里的臟東西給盯上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莫名讓人戰(zhàn)栗。 梅梵瑙眨了眨干澀酸痛的眼,心說,這個杜慶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古怪似的 他將掌心搓熱了,捂了捂眼睛,才問:杜老板,上面那哥們兒怎么跳的樓呀?這未免也有點太突然了吧? 卜星微微偏了偏頭,留心著杜慶生的表情。 誰知杜慶生眼神都不閃爍一下,只嘆息道:唉,困在這里久了,有些人心理素質(zhì)不行,就扛不住了唄! 確定不是有人嚇唬他,他才跳了樓嗎?梅梵瑙眼底漫上了幾分笑意,意味深長道,畢竟這樓里這么多人,誰也不知道那臟東西會不會混在人群里,你說是吧? 這回杜慶生的面頰神經(jīng)質(zhì)地抽動了一下,沉下了嗓子說:這孩子,胡說八道的,可別讓人聽見了! 卜星站在一旁觀察了許久,一張冷峻的臉龐緊繃。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杜慶生,但是始終從這人身上察覺不出半點的邪氣和古怪來,反倒是身邊一直嬉皮笑臉、跟個花蝴蝶似的梅梵瑙,從頭到腳都透露著絲絲的妖冶。 大家總不能一直不休息,何況被困在這里的還有老人呢。杜慶生跳轉(zhuǎn)了話題,咱們把房間分一下,養(yǎng)精蓄銳,再想辦法逃出去。 說著,那人就挺著發(fā)福到像個奇行種似的大肚子,晃晃悠悠下了樓,開始張羅著分配房間的事情。 梅梵瑙搖搖頭,也跟著走了下去,聲音輕得就要聽不見了似的:真是頭疼生死局還哪有辦法逃出去? 我不信你沒辦法。 卜星好像盯上了他,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一直跟在了梅梵瑙身后,活似電影里那些人帥話少、酷似男模的保鏢。 一樓的眾人,已經(jīng)就分配房間這件事吵了個熱火朝天。 梅梵瑙宛如超脫了的世外高人,離他們有段距離,一雙桃花眼懶懶散散地逡巡著這鬼氣森森的飯店大廳,右手捏來捏去的在算著什么。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斜乜了卜星一眼:我道行還沒有你深,也不會什么真本事,都是在我?guī)煾干磉吇斐缘人缹嵲拰嵳f嘛,你可別用那小眼神兒看我。 卜星扯了扯領(lǐng)帶,扭了扭脖子,顯然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生死局,無外乎就是嗝屁朝梁,下輩子再做人。 梅梵瑙說著,視線便又流連忘返地落在了年輕男人的臉上,看似風流多情的一雙眼,此一時目光卻深邃極了,仿佛藏了千萬般的情緒:在遇見你前一天,我還沒什么不舍得的。 卜星愣了一下,略顯愕然。 于他來說,他們才認識沒幾天,交情感情都談不上,卜星自然也不會自作多情往別處想,但這句話著實是意味深長了些。 這梅梵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且不論他最后那句話,光是說前一句,他為什么把生死說得輕如鵝毛? 仿佛這梅梵瑙就是個游戲人間、無欲無求的一縷風,來時能勾得人心緒激蕩,去時能不落下半點痕跡和牽連,卜星總有一種,下一秒這個人就要消失在眼前的錯覺。 殊不知,梅梵瑙看他也是如此。 這時,趙大廚走了過來,說:休息室分給老人和身體不好的人了,剩下的包廂也分的差不多了,房間不太夠,你們倆怎么不過去爭一爭? 二人這才各自挪開了復(fù)雜的視線,梅梵瑙一聳肩:我睡大廳也行,我不挑的。 不用。趙仁皺了皺眉,說,小順和你們倆擠一間,那邊的小胖丫頭和蔣小珍擠一間。 梅梵瑙向不遠處張望了一眼 就看見方媛媛這個社恐坐立難安,想和化著艷麗妝容的蔣小珍搭話,又不知從何開口,于是將自己憋成了一個大紅臉。 可以。卜星下意識看了梅梵瑙一眼。 外面的世界依舊猶如黑洞,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計算,很快就到了夜里十一點左右。 小順和女朋友分隔兩房,引來了他倆的極度不滿,在門口卿卿我我、動手動腳。 梅梵瑙怕方媛媛自己在房間嚇個好歹,于是對門口怒吼一聲:你們倆沒羞沒臊的,什么時候膩歪不是膩歪,差不多行了?。∵€想讓方媛媛跟我和卜星擠一間,張順你少不要臉,男女有別知道嗎?再不進來睡覺我就鎖門了! 小順這才罵罵咧咧進了包廂。 幾人將柔軟的沙發(fā)椅拼拼湊湊成了床,各自擠著睡下了。 梅梵瑙睡得很不舒服,他身高腿長,蜷縮在拼湊的兩張椅子上,著實是令他腰酸背痛。 卜星側(cè)著身,在黑暗里盯著這個奇怪的年輕人。 寂靜的房間里,小順的呼嚕聲格外嘹亮。 看夠了嗎?梅梵瑙閉著眼,聲音暗啞,沒看夠我給你開燈看。 卜星難得尷尬,但目光反而更加離不開他了,他舔了一下干澀的唇瓣,才說:我有破生死局的方法。 梅梵瑙昏昏欲睡:什么呀 趁著臟物現(xiàn)形時抓住他,我用離魂鞭抽他個皮開rou綻。 離魂鞭,就是那個原型和懷表一樣的法器。 那個一鞭子差點勒死兩只小鬼的法器,簡直是以兇煞來壓兇煞的存在。 卜星的聲音低沉如水,冷冷清清,夜深人靜聽了還怪令人動心的,如果他說的不是這些瘆人的話,心動效果翻倍:活生生把魂魄抽得脫離□□,我們就能離開了。 簡單來說,就是把對方打服嘍?梅梵瑙悶悶笑了一聲,他眼皮打架,卻還在下意識回應(yīng)他,那你看誰像那個臟東西? 卜星默了一下:你。 梅梵瑙一激靈醒了:所以你是想用鞭子抽我?你禽獸! 夜半三更,在被老情人隨時拎起來西裝play 皮鞭play的陰影里,惴惴不安的小梅睡去了。 凌晨兩點左右,小順鼾聲如雷。 一只冰涼的手猝不及防摸到了梅梵瑙的臉,他噌一下就坐起來了,捏著對方的手腕,用壓低的氣音叫道:卜星你還真打算 話到一半,他頓住了。 因為那手的主人根本不是卜星,借著門縫外透出微弱的燈光,梅梵瑙認出了這個人是小順的女朋友蔣小珍。 他趕緊抱住了自己,雙目圓睜:你干嘛?摸我干什么? 蔣小珍害羞的一捋波浪卷發(fā),抿唇小聲說:你叫梅梵瑙是吧?梅哥,我看門沒鎖,直接進來了,我打算叫小順來著,但是這貨也叫不醒呀滾滾如雷的呼嚕聲還在持續(xù)不斷。 她說:我有要緊事要說,你陪我出來一下。 梅梵瑙躡手躡腳起了身,到了包廂門口,虛虛掩著門,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就在這說吧。 夜里溫度低,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蔣小珍穿著吊帶裙,將身上的美好輪廓勾得若隱若現(xiàn),白皙的膚色在昏黃的走廊掛燈投射下,更加有幾分誘人的意思了。 奈何梅梵瑙是個百毒不侵的,愣是一眼也沒看。 其實我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覺著梅哥年少有為,白天聽你講話,感覺你對這個陣特別懂,人還很鎮(zhèn)定,長得又這么帥,以前是做什么的呀?藝人嗎?蔣小珍沒話找話,笑得很媚。 她的眼波一直在往梅梵瑙身上掃,好似纏人的蛇。 以前?梅梵瑙倚著門框,睡眼惺忪,以前念過幾年書,一直撿破爛來著。 蔣小珍怎么會信?她瞧梅梵瑙這個氣質(zhì),感覺對方必然是個有家底的。 就算不是富二代,光是看這長相,也非常夠用了。 她早就厭煩了小順那個炮仗似的脾氣,當即開始對梅梵瑙示好,一勾那人的胳膊,聲音放得很嗲:梅哥,別吵他們睡覺,咱們?nèi)e的地方講話吧?胸口也開始往梅梵瑙懷里蹭。 蔣小珍外形很不錯,身材也豐滿,平時想勾引誰,幾乎一下手一個準兒。 梅梵瑙也是個男人,她不相信這人不上套。 那男人果然僵住了一下,那一瞬間沒有半點推拒的意思,蔣小珍得意地勾起了紅唇。 梅梵瑙不知她的小九九,只是在二人貼近的一瞬,聞見了一股子十分怪異的香料味兒,為了辨認這味道,他又蹙了蹙眉,嗅了一下,并未及時抽身。 這是什么味兒? 不香不臭的,仿佛腌進了骨髓一般,繚繞不去。 蔣小珍暗笑一聲,又要拽他:走呀梅哥~ 哎我可是正經(jīng)男孩,梅梵瑙趕緊抽出雙手,作投降狀,你隨隨便便碰我,到時候我臟了,將來可沒人要我了! 蔣小珍瞪著一雙眼線暈開的眸子:啥? 你別誤會,我對你沒意思。梅梵瑙心想,還當闊少爺那陣兒,什么鶯鶯燕燕老子沒見過? 何況我心肝就在里面睡覺呢,你還敢來勾引我?笑話! 他冷淡地道:半夜危險,我得回去了,你不怕死就再溜達溜達。 蔣小珍這個行為,說得上是出軌未遂,她自覺面子上下不來,紅著臉罵罵咧咧回去了。 她剛一走,不等梅梵瑙摸上門把手,門便從里面拉開了。 卜星的襯衫睡得有些皺了,顯出了幾分慵懶,可他人卻是清醒的,意味不明地悶笑了一聲:看不出啊,坐懷不亂梅下惠? 你什么時候醒的?都聽到了? 梅梵瑙知道這貨看自己,就像看那些整日泡夜店開卡開酒的叛逆二世祖一樣,多少有點輕蔑挖苦的意思了。 他想也不想便知道如何反擊了,薄唇一勾,露出了個淡笑,心想:臭道士 蔣小珍挺漂亮的,你滿肚子花花腸子,干嘛拒絕她? 卜星攔著門,故意這樣說,想看他還能說出什么來。 多半是聽他面紅耳赤的罵一句人家有男朋友,你當我是什么人,這個反應(yīng)也不錯,他就是想看梅梵瑙手足無措、羞羞憤憤的。 誰知梅梵瑙深深看了他一眼,話音悠長,留給他一句:沒辦法,我喜歡男人。說完,就推開了石化當場的卜星,擠了進去,繼續(xù)睡大覺。 卜星:我今晚算是睡不著了。 另一邊,蔣小珍翻來覆去,越想越氣憤。 她這樣的美女主動示好,梅梵瑙不直接接受也就算了,態(tài)度竟然還那樣直白強硬,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看著吧,沒人能拒絕我的,這個梅梵瑙肯定會后悔。懷著這種安慰自己的自負心情,蔣小珍睡下了。 昏昏入睡、身子發(fā)沉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個人正在輕輕靠近她,心下頓時一喜,暗想:天都快亮了,這個梅梵瑙才來找我哼,也算你識相吧! 對方的動作悄然,似乎害怕吵醒同在一屋的方媛媛。 蔣小珍明顯感覺到,那個人的手順著她的腳踝一路往上摸,在大腿處徘徊不去她有些羞了,這個色胚,剛才還和她裝! 等到明顯感覺到那人貼進自己時,心情激動的蔣小珍一把抱住了他,和他親在一起。 誰知剛一抱住,她就發(fā)覺手感不對,這個人明顯比梅梵瑙胖很多! 可是他們二人動作太快,唇舌已經(jīng)糾纏在了一起,蔣小珍錯愕地瞪著雙眼,昏暗的房間里,她發(fā)覺那人身形古怪,簡直就是個怪物! 嗚嗚!她驚恐交加,嗓子里發(fā)出了求救聲。 誰知下一秒,那個怪物緊緊貼著舌根,咬住了蔣小珍的舌頭,而后顛覆毀滅般的劇痛傳來,蔣小珍雙目暴突,一瞬間只覺得嘴里一下子就空了! 她的一條長舌頭竟然被那怪物硬生生給扯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似人聲的慘叫頓時之間響徹了緣來菜館。 第11章 出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常時間的清晨六點多,所有人都讓那慘烈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讓一下,讓一下! 梅梵瑙撥開了迅速圍攏起來的人群,擠了進去,一把扯起了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險些失禁的方媛媛:哎,小丫頭! 受到劇烈驚嚇的方媛媛抖如篩糠,根本無法回神,只是直愣愣望著不遠處的景象。 她牙關(guān)喀喀嚓嚓的一陣響,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