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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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酸痛不已的眼睛,低聲叮囑導(dǎo)演:老話說,邪祟喜歡抓小孩子不是吹的,等到入夜,一定要看好小演員們,千萬別放他們出來。 卜星也看出來劇組陰氣繚繞,不對勁兒得很明顯,也準(zhǔn)備了幾張符用來鎮(zhèn)住演員住處的。 李導(dǎo)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全部照做了。 自此,梅梵瑙和卜星作為劇組的工作人員,留了下來,說是為了監(jiān)督拍攝進程,其實是為了保全眾人的安全。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影視城各個年代的建筑在昏沉夜色下,只有黑色剪影看起來格外清晰,活似一個個即將蘇醒捕食的獵物。 當(dāng)晚夜里,李導(dǎo)便渾身冷汗地敲響了卜星的房門。 一陣陣急促的悶響將卜星也給嚇了一跳,他微微皺眉,拉開門不等問話,便聽李導(dǎo)像連珠炮似地喊道:卜總!出大事了,我們有兩個場務(wù)不見了,唐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是說了不要亂走嗎?聞言,卜星臉色一變。 李牧急得抓耳撓腮:我們光顧著看孩子了,誰成想大人也這么不省心 恰在此時,隔壁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梅梵瑙驚醒了,捂著眼睛踉蹌著就出了門,喊道:大佬大佬,世界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卜星總不可能勸所有人都離開劇組躲避禍?zhǔn)?,且不論唐惜、陸映之流根本不肯耽誤工作,就說如今已經(jīng)物換星移到了另一個世界,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他和梅梵瑙只好告訴李導(dǎo)看住剩下的人,他們兩個出去尋找走失的演員和場務(wù)。 梅梵瑙與人分頭行動,白天的時候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這個不大不小的影視城線路給搞得清清楚楚了,可誰知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暈頭轉(zhuǎn)向。 直到他跑得氣喘吁吁,看見同樣的皇宮指示牌后,才明白過來 哪里是什么迷路,分明就是鬼打墻了! 一陣陰森森的冷風(fēng)吹來,梅梵瑙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指引了一般轉(zhuǎn)過身去,正好就看見早已坍塌焚毀的宮殿。 宮殿破敗得只剩個架子的大門緩緩開了,詭異的吱呀聲很不祥。 梅梵瑙頓生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但就在此時,那漆黑的破敗宮殿里,傳來了一陣陣失心瘋了似的鬼哭狼嚎:救救我救救我啊 李導(dǎo)說是走失了兩個場務(wù),唐惜也消失不見了。 上次出事的群演,死于午夜十二點,他看了一眼手機,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五十一了,離那個惡鬼出來殺人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聽里面那凄慘的哭聲,說不定已經(jīng)觸發(fā)了什么死亡選項。 人命關(guān)天,梅梵瑙站定猶豫了一下,猛地鼓起勇氣,抬腳便踹上了破門,似乎在給里面的東西打招呼。 有人嗎?我是今天來的工作人員梅梵瑙,請問你是走失了嗎?我來 里面黑沉沉的什么也瞧不見,眼珠子瞪得老遠也只能瞧見一片漆黑,不等他打開手機電筒,腳下便是咕嘰一聲。 用光亮一照,梅梵瑙臉色當(dāng)時煞白。 因為他踩到了一個人的尸體,那人穿著劇組的場務(wù)服裝,眼眶處已經(jīng)空蕩蕩黑漆漆的,血跡蔓延到了地面,他嘴巴詭異的大張著,也不知臨死時看見了什么場景,竟有如此驚恐的表情。 梅梵瑙恰好踩在了他被掏爛的肚子上,頓時起了一陣惡寒,趕緊挪開了腳。 咦 這個已經(jīng)燒得只剩個空殼的宮殿也不知怎么回事,鬼哭狼嚎的聲音四下響了起來,男男女女的凄厲哭聲交織在一起,令人汗毛倒豎,幾乎要嚇暈在當(dāng)場。 媽呀,什么東西 梅梵瑙也心驚rou跳,想了想同樣在忍受這樣場景的卜星,恐懼不安的心便強行鎮(zhèn)定下來了幾分。 總算有人來了,總算有人來了!嗚嗚嗚!前方有一個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喊道,快來救救我我腿軟了,這里有鬼!有鬼!我走不了路了 這是怎么回事?梅梵瑙問了一聲。 前面那團跪在地上的黑影嚎啕了起來,見到活人,情緒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我也不知道,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今天丟了一百塊錢,我就心疼錢忍不住出來找,結(jié)果嗚嗚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跟我一起來的哥們兒已經(jīng)嗚啊啊 梅梵瑙安撫道:你別怕,我專門就是來救你的! 這時,兩雙腳飄飄蕩蕩,綿軟無力,出現(xiàn)在了視線范圍之內(nèi)。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膜內(nèi)炸響了起來,其中間或夾雜著一兩道小女孩清脆的笑聲。 怎么會這么嘈雜?前面那兩個是 臉色慘白的梅梵瑙僵硬地看向了前方,便見大梁上吊了下來兩個穿著極富年代感裝的死人,可惜他們已經(jīng)被燒得面目全非了,五官都融化在了一起。 撲通兩聲! 尸體砸了下來,姿勢扭曲成了常人絕不會有的角度,梅梵瑙嚇得腦袋嗡地一聲:臥槽!! 這時,身后也傳來了大門緩緩關(guān)閉的悶響。 等等,這是怎么回事?大門怎么關(guān)了?梅梵瑙飛快嘀咕道,不對,不對不對!這座宮殿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焚毀的,怎么還會有完整的大門?。?/br> 他扭頭一看,不僅大門是完整的,整個宮殿都整潔如新。 詭異的景象令人頭皮發(fā)麻,不等梅梵瑙反應(yīng),便見那兩具掉下來的尸體緩緩扭動了起來,仿佛是大臣在給君主磕頭一般,古怪地用僵硬的身體一下一下磕著地面,面向的正是龍椅的位置。 那個活著的場務(wù)已經(jīng)嚇瘋了,嗷嗷亂叫了起來。 梅梵瑙竟也莫名有種想要跪地的沖動,他悄悄退后一步,盡量隱匿身形。 結(jié)果連他身邊那個被挖了眼睛的大哥也開始詐尸,砰砰砰地磕著響頭,大殿內(nèi)頓時回蕩著清脆童稚的大笑聲,可愛的聲音,在這樣的場合下顯得分外恐怖了起來! 梅梵瑙沒挪幾步,那個無眼尸體便發(fā)現(xiàn)了他,一百八十度扭過了頭來,猛地向兩側(cè)扯起了嘴角,對著他獰笑! 剛伸手要掏符咒,這尸體便極速地探出雙臂,死死掐住了梅梵瑙的咽喉 咳咳咳!唔!救救 那雙手宛如鐵鉗,一陣窒息感猛烈傳來,梅梵瑙頓時便無法呼吸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我毛骨悚然,吃個宵夜冷靜一下! 第32章 那個尸體力量大得驚人, 口中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尖嘯。 唔 一向自詡身強體壯的梅梵瑙只覺得自己在他手下,就像是個脆生生的細(xì)桿兒甘蔗,只要再過一秒, 就要咔嚓斷掉。 由于無法呼吸, 胸腔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梅梵瑙實在是來不及去細(xì)想這種種怪異,拼了命似的和尸體撕扯了起來。 咳!手臂用力到青筋繃起,也未能將那鐵鑄一般的尸體甩開。 對面那個尚且活著的場務(wù)早已經(jīng)嚇傻了,以為梅梵瑙必然會和他的同伴一樣慘死, 于是他聲嘶力竭大哭了起來:快來人救救我們啊啊?。?! 幾聲沉重的悶響, 是梅梵瑙和尸體扭打摔在了地上而發(fā)出的聲音。 那尸體仿佛得了什么詔命, 用盡全力只為掐斷梅梵瑙的脖子,梅梵瑙在這貨手下愈發(fā)失去了力氣, 白皙俊臉漲得通紅, 憋得發(fā)紫, 手上搏斗的力氣竟然漸漸消失了。 他已經(jīng)瀕臨極限, 開始不斷地翻白眼, 雙手也無力又胡亂地?fù)潋v了起來。 嘻嘻嘻嘻 小女孩的可愛笑聲又響了起來, 空靈又恐怖,仿佛就在他耳邊輕笑。 梅梵瑙胡亂掙扎著,右手在地上亂劃的時候,似乎摸到了什么圓滾滾的珠子,他無暇多顧,只是在觸及的那一瞬間, 奇跡發(fā)生了。 一直致力于要活活掐死梅梵瑙的尸體竟然罷手了。 不過是一剎那, 場務(wù)尸體和前方群演的鬼影齊齊頓住,而后,周遭金碧輝煌的宮殿也宛如被點著的紙房子一般, 在烈火的幻象中一點點泯滅。 工作人員白眼一翻,差點沒活活暈過去,哭腔道:嗚消失了 連帶著小女孩清脆陰森的笑也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咳咳!mama的! 一口摻雜著燒焦味的空氣涌進肺腑,梅梵瑙急促地猛咳了起來,翻倒在了一般不住干嘔,簡直要將心肝脾肺一塊兒吐出來了。 他揩了一把眼角的淚珠,雖體力虛弱,但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對面的那個工作人員更需要安撫,瞧對方模模糊糊夾緊雙腿的影子,就知道保準(zhǔn)是嚇尿了。 可狗東西真可恨,看不見摸不著,還有皇帝??!梅梵瑙一骨碌爬了起來,去攙扶那人。 一想到剛才尸體齊齊叩拜空皇位的古怪景象,他就不由自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哭得不能自已的工作人員被攙扶了起來,宛如融化了的年糕條,嚇得渾身都向梅梵瑙那邊癱軟了過去。 正常人遇見這種情況,不嚇暈過去都算心理素質(zhì)好的了。 梅梵瑙狠狠拍了拍他肩膀,胡亂的一氣點頭:沒事了,沒事了兄弟,大半夜的這里還是很危險,我們先回去再說。 結(jié)果不等跨出廢墟,便聽見身后某一處傳來了微弱顫抖的女聲:別走等等我那哭聲哀戚,綿延不絕,還時有時無。 完了完了!又來了,又來了??!工作人員嚇得鼻涕都飆出來了,一把拽緊了梅梵瑙,大師大師您別去,我們快跑??! 梅梵瑙嚴(yán)重懷疑,這大哥也就是過度驚嚇腿軟了跑不了,不然他現(xiàn)在能當(dāng)場飛出去。 沒事。他向黑暗處照了照,漆黑睫毛眨了眨,發(fā)覺陰陽眼并不疼,于是又重復(fù),沒事,那是個活人。 活人?工作人員被強行扒了下去。 梅梵瑙幾步走到了龍椅下,皺著眉一把掀開了空殼似的座位,發(fā)現(xiàn)那里面竟然蜷縮著一個形容狼狽渾身顫抖的女人。 看這女人抖得跟摸電門了似的,顯然精神狀態(tài)極差。 喂。梅梵瑙叫了一聲。 那女人狠狠激靈了一下,滿面淚痕的小心抬起了頭,唯恐對方會發(fā)狠殺了她一般,似乎風(fēng)聲鶴唳到看誰都要害怕了。 定睛一看,竟是梅梵瑙喜愛的演員唐惜。 唐老師小梅狠狠一怔,趕緊拽她起來,您怎么在這兒啊?大晚上怎么還跑出來了?多危險啊,快起來快起來! 唐惜平日里的氣場強大自信,美艷照人,一直以來的人設(shè)也是女王。 如今遭受毀滅似的驚嚇,她哭得梨花帶雨黛眉低垂,妝容都斑駁了起來,更有一種柔弱單薄的脆弱美。 梅先生!唐惜深深哽咽了一下,向前撲進了梅梵瑙懷里。 與此同時,一片綠油油的樹葉飄落到了卜星的發(fā)頂上,卜星伸手一撫,見這綠得嬌嫩純粹,心里莫名有點不爽了起來。 怎么回事?不是說跑丟了三個人嗎 他將葉子扔了,向前緩緩走去,目光如炬,沉聲道:怎么一個人影都見不到?該不會都在梅梵瑙那邊吧? 就在這時,卜星腳下微微絆了一下。 低頭一看,是個不到他巴掌大小的繡花鞋,紅艷艷的仿佛是新鮮血液,帶著股時間沉淀后獨有的恐怖氣息。 按理說這東西不應(yīng)當(dāng)隨便撿起來,可天生煞氣重到可以與鬼一拼的卜星歪頭睨視了不過一秒鐘,便拿了起來,比劃了一下,暗忖:這個大小和款式,應(yīng)該是孩子的鞋,難道是白天拍喜時落下的? 凝眉想了一下,他便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劇組的服裝道具一般都是有些發(fā)舊的,這小繡花鞋看上去可新得很,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難道是 卜星臉色微變。 難怪看著眼熟,他去壽衣鋪找梅梵瑙的時候,經(jīng)常能看見這種顏色艷麗新鮮的衣裳鞋子,這是給死人穿的! 大哥哥,大哥哥! 童稚的嗓音響起,引得卜星回頭看了過去。 這一大片場地都是落后破敗的鄉(xiāng)村布景,因此,夜一深,燈未亮,借著月色看見那黑發(fā)紅衫的小女孩時,直接令人從脊梁骨涼到了心底。 一種不正常的冷意彌漫了上來,卜星汗毛倒豎。 小女孩看上去不到十歲,渾身鮮紅的突兀地站在村口望著他,一雙黑沉沉的眼珠子似乎帶著冷意,嘴角卻又掛著似有似無的詭異微笑。 她一只腳果然是光著的:我的鞋子在你那里,大哥哥還給我。 這聲音邪氣四溢,讓人頭腦震痛。 卜星暗暗摸出了懷表,打算找機會甩出來化成離魂鞭,他一張俊顏毫無溫度,聲音冷冷的,如果我不呢? 紅衣小女孩笑了,宛如帶著一層厚重的□□,表情極其僵硬不自然。 她咯咯道:那我就把大哥哥的眼睛挖出來,我喜歡大哥哥的眼睛,好漂亮呀。 一聽說卜星的眼睛漂亮,黑暗里傳來了小孩子一聲疑惑的嗯,緊跟著,又一道接一道的響起了疑惑的嗯聲,好似烏鴉出籠,好奇的上揚音調(diào)密密匝匝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響起。 好像有無數(shù)個人在凝望卜星。 卜星心頭咯噔一聲,頭皮發(fā)緊。 他目力了得,指了指一個隱秘幽暗的角落,說道:鞋子不能給你,我覺得鞋子是她的。 只見那角落里,同樣站著一個臉色青白的紅衣小女孩,聞言,她僵硬地一下一下扭過頭看過去。 不是!村口的小女孩讓他惹惱,嗓音尖利地叫了起來,不是?。?! 她面目豹變,五官扭曲成了駭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