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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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少爺這話沒有任何的惡意和嘲諷,而是真心在困惑。這還是他的小主子,身契在府里,工作包吃包住待遇又不錯,他總不能弒主。 小少爺打量了他一會,隨即展顏笑開,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真是個稀罕人,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反派抬頭看了一眼。陽光下的小少爺,眉眼精致,清澈干凈,透著nongnong的少年氣,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仿若一張白紙。 他被小少爺認可了。管家就特意敲打他,說他以后就是少爺?shù)娜?,必須絕對忠心,哪怕以自己的身體為盾,也要保證少爺?shù)陌踩?/br> 反派垂眉斂目,面色沉靜,似在思索什么,在被管家呵斥后,抬頭看去,那漆黑深邃的眼神,竟讓見多識廣的管家打了個哆嗦。 反派平淡說:我知道了。 之后,他就每日跟在小少爺后面,陪他招貓逗狗肆意玩鬧,給小主子收拾爛攤子擦屁股。 開始寫話本之后,聞鳴玉一旦被穆湛氣到,就讓反派掉錢塌房子,被套麻袋揍一頓。 他寫得很爽,興奮得椅子下面兩條腿都忍不住晃蕩,差點一個后仰摔下去,幸好反應快抓住了桌子,勉強穩(wěn)住身形?;剡^神后,嘴角又忍不住笑。太爽了。 每次寫完了,他都噘嘴對著紙吹吹,讓墨水快點干透,然后把紙疊起來,小心翼翼地塞到床頭暗格里,還用別的東西擋在上面遮掩,以免被發(fā)現(xiàn)。 雖說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一定會往穆湛身上聯(lián)系,但這畢竟是他的新手作,被發(fā)現(xiàn)就太羞恥了,絕對社死現(xiàn)場,必須藏好。 第24章 果酒 日子一如既往,上課,寫課業(yè),偷摸摸寫話本,給暴君吹彩虹屁。 聞鳴玉慢慢適應了現(xiàn)在的生活,比起剛進宮時的忐忑惶恐,已經(jīng)大不一樣,就連跟在他身邊的三喜,也變得大膽機靈了些,不像以前那么畏縮。 極少數(shù)時候,穆湛會心血來潮,檢查聞鳴玉的課業(yè),然后,不客氣地把里面的問題全都指了出來。聞鳴玉低垂著頭挨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心里有點不滿,但又很認真聽,之后也都改了過來。 今天,穆湛也拿了他的課業(yè)來看,說得讓聞鳴玉懷疑人生,覺得自己寫的是一坨屎。明明前兩日,龔博士才剛夸了他,難道都是客套話? 聞鳴玉不死心地湊過去,眼巴巴地看著穆湛,陛下,這上面就沒有一點值得夸一下的嗎? 那小眼神,就差把求夸夸寫在臉上了。 穆湛垂眸看他一眼,紆尊降貴地點了點宣紙,平淡說:字進步了,尤其是這兩個字。 聞鳴玉順著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指的正好是一個穆,和一個湛字。穆湛的名字是由本人親自教的,他寫了無數(shù)遍,寫不好才怪了。所以到頭來,穆湛是在拐著彎自夸嗎? 聞鳴玉抿了抿嘴,有點小情緒,心里想著晚上就寫話本,安排人套麻袋揍穆湛一頓。 穆湛當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放下紙張,轉(zhuǎn)身走開。 聞鳴玉下意識就跟了上去,像條小尾巴一樣,緊緊墜在后面,黏黏糊糊的。穆湛忽然停下來,他還差點一頭撞到他背上。 你跟著孤做什么? 聞鳴玉仰頭,一臉茫然,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腿,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對啊,他為什么跟著穆湛?瘋了嗎? 你這幾日,都挺黏人的。穆湛盯著他,意味不明道。 聞鳴玉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點,他該不會是腦子里面長了顆瘤什么的,引發(fā)精神障礙,才不受控制,做出這些怪異舉動吧。 他尷尬地撓了撓臉,干笑兩聲,好像還真是,不自覺就跟著陛下,那我先告退了? 穆湛淡然說:不用午膳了?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聞鳴玉就感覺到肚子餓,還好像聽到了咕咕叫。穆湛這里的膳食可比他那邊好上許多倍。 聞鳴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那我留下來?可以嗎? 穆湛不置可否,也就是默許了。 到了午膳時間,宮人魚貫而入,將奢華精致的佳肴一一端上桌放好,又無聲退下。 聞鳴玉坐在穆湛身旁,吃得津津有味。 吃著吃著,他隱約聞到穆湛身上的酒香,信息素的味道,感覺越來越濃,讓人想忽視都難。他忍不住動了動鼻子,頻頻把視線投到穆湛身上。 穆湛瞥他一眼,有什么想吃的? 聞鳴玉彎起唇角,小聲試探地問:陛下,我想喝點果酒,可以嗎? 你確定?穆湛反問。 上次聞鳴玉喝醉之后,他就說了死活都不要再喝酒。 但這會,聞鳴玉真的太饞了,突然就覺得穆湛的酒香信息素特別好聞,很想湊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貼上去。不過,他的理智還在,就想找點替代品,來解解饞。 他伸出兩根手指,微微張開一丟丟的距離,強調(diào)說:就喝一點點。 穆湛不限制他喝酒,倒不如說還挺樂于看到他的醉態(tài),就叫了趙德全送酒過來。 聞鳴玉也知道自己醉了不好,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酒喝,一小杯酒,午膳都用完了,也沒喝到底。不過,臉還是變紅了,像抹了胭脂一般,唇瓣也泛著瑩瑩的水光。 他半瞇著眼,很享受這種微醺的狀態(tài),腦子還算清醒,就是有點暈乎乎,像泡在溫泉里的感覺,浮浮沉沉,怪舒服的。 穆湛看了兩眼,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跟逗小狗兒似的,懶懶地說:醉了嗎? 聞鳴玉歪了歪頭,瞇著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笑嘻嘻說:沒有哦~ 穆湛輕嘖,有些不悅。 雖然沒有完全醉了,但酒精確實起到了麻痹作用,沒有剛才那么理智清醒了。自己饞得不行的酒香近在眼前,從穆湛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fā)出來,忍不住就喉頭一滾,咽了咽口水。他悄咪咪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偷偷吸一口,然后謹慎地飛快退開。 腦子還記得穆湛危險,自己不能貼太近。 但真的太好聞了。 忍不住就又吸了一口,低下頭回味。 他自以為很小心隱晦,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但穆湛將他的小動作全都看在了眼里,挑了挑眉,神情有些高深莫測。在聞鳴玉再次黏過來的時候,他不客氣地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頸,跟拎小奶貓似的。 你在做什么? 聞鳴玉頓時瞪圓了眼睛,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緊抿住唇,睫羽微顫,惶然又無措。 腺體被觸碰,十分敏感,他根本不敢亂動,歪頭笑了一下,滿臉無辜,指著酒杯軟聲說:我想喝酒 穆湛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后松開他的后頸,似乎放過了他,沒有追究他偷看還疑似吸自己的舉動。 聞鳴玉暗松口氣,抱住酒杯,不敢貪多,裝裝樣子含住杯邊,抿了一小口。長睫微垂,遮住了眼里的小失落。這個果酒沒有穆湛身上的好聞啊。 到了晚上,穆湛命令聞鳴玉留下,他就沒有回去,而是和穆湛一起睡在龍床上。 同睡一張床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聞鳴玉早就適應了,雖然不如一個人睡自在,但已經(jīng)可以比較快地入睡了。 只不過,今天有些不同。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聞鳴玉有些燥熱,蓋不住被子,睡到一半,就把錦被一腳踢開了,還一不小心踹到穆湛的腰,把人踢醒了,也毫無所覺,依舊攤開肚皮呼呼大睡。 黑暗中,穆湛睜開眼,黑著臉,冷冷地盯著身旁的人。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實質(zhì),聞鳴玉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被戳得死去活來。但事實是,聞鳴玉睡得極沉,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手和腳都展開,睡成了一張攤開的餅,軟乎乎的,還散發(fā)著誘人的果香。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天氣轉(zhuǎn)涼,夜里溫度比較低了。 聞鳴玉踹了被子之后,睡了一會,就感覺到冷,無意識地縮成一團,閉著眼睛伸手找被子,但只抓到一團空氣,細白的手指蜷縮著動了動,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而此刻清醒著的穆湛,腰間還有剛才被踹的隱約痛感,沒叫人把聞鳴玉拖出去砍了,就已經(jīng)非常仁慈。堂堂暴君,自然是不可能幫人蓋被子的。 穆湛看了他一眼,就冷漠地移開視線,沒有理會,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 結(jié)果第二天,聞鳴玉就發(fā)起了高燒。 作者有話要說: 玉崽:盯(個_個) 穆湛面無表情,沉默地移開視線,似乎有點心虛。 當你總?cè)滩蛔○ぶ粋€人,視線一直跟隨對方。 別人臉紅想:我是不是喜歡他呀?o(*///▽///*)q 玉崽(嚴肅):我腦子里可能長了個瘤,所以行為那么怪異。 第25章 發(fā)情 早上起床時,聞鳴玉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一切照常,洗漱更衣,用早膳。 然后,就去書房上課。 路上照到太陽,頭有點暈,手心微微發(fā)燙,但癥狀太輕微,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有時候,別人可能比本人更容易看出問題。 三喜心細,擔憂地看著他,公子看起來沒什么精神,是身體不適嗎? 聞鳴玉偏了偏頭,還好吧。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感覺溫度挺正常的,就搖頭說沒事。 三喜便說:近來天冷,公子要注意多穿點,這時候最容易感上風寒了。 聞鳴玉點頭,謝謝三喜的關心,但對這些小病,并不怎么在意。感冒發(fā)燒什么的,他以前都是靠自愈,吃藥要花錢,完全沒必要,等多幾天,自己就會好。 于是,聞鳴玉覺得自己身體好,朝三喜擺了擺手,很瀟灑地表示自己不需要加衣服,但一腳踏出門,被外面呼呼的妖風一吹,發(fā)絲飛舞,冷冷地拍打在臉上身體很誠實地打了個哆嗦。 他果斷轉(zhuǎn)身退回去,從三喜手里接過一件厚外袍,瞬間就暖和了。加上抵御寒風傷害的buff,他又可以了,甚至走到書房,額頭還冒出了一層薄汗。 順利上完課,聞鳴玉把自己的課業(yè)拿出來,龔學看了之后,進行點評,說他想法雖然青澀但很有個人的獨特見解,再繼續(xù)深想下去,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然后,聞鳴玉又默默地拿出了自己被穆湛批過之后,他又重新修改補充并潤色的成果。龔學眼前一亮,毫不遮掩地夸贊:不足之處都改了,還有一些我都沒想到的細節(jié),不錯,你都能當自己的先生了。 聞鳴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我遠沒有到那樣的程度,是、有人指出我的問題所在,我才 是誰?龔學很感興趣,以為是教他的博士之一,還想跟對方談談。 聞鳴玉干巴巴說:是圣上。 龔學: 哦,那就算了。 過了一會,龔學還是忍不住問:圣上經(jīng)常會檢查你的課業(yè)嗎? 聞鳴玉搖頭,沒有,只是偶爾。 龔學心中訝異,越發(fā)不明白圣上到底是怎么看待眼前這個少年了。 這是不可多得的榮幸啊。龔學感慨了一句,多少人千辛萬苦想把自己的折子遞到圣上面前,都不一定有那個機會。但聞鳴玉的課業(yè),卻能讓圣上看到,這是受寵的小皇子才有的待遇啊。 之前你寫的那篇小策論,圣上有看嗎?龔學問。 沒有。 那有些可惜了。你寫的雖然只是個很粗略的政策構(gòu)思,但想法很好,值得展開來詳細探討,若是能得到圣上認可,日后你參加科舉考試,殿試或許算了,不說那么遠。 龔學下意識就按照平常對監(jiān)生的要求和期待來跟聞鳴玉說,但以后聞鳴玉會走哪條路還未可知。他及時收住話頭,繼續(xù)看他的課業(yè)。 聞鳴玉則有些出神。一件事情,別人說得多了,他多少也會往心里去。他忍不住想,自己未來到底要做什么呢? 以前,他每天都為了賺錢發(fā)愁,心里的想法就只有掩飾Omega的身份,按部就班讀書考試,然后找個安全的小星球定居,做一份普通安穩(wěn)的工作。伴侶什么的看緣分,不過很大可能是自己一個人過。這就是他的人生計劃。 但是,后來突然穿越到了這里,計劃全都被打亂,他每天想的就變成了刷暴君的好感度,然后找機會離開皇宮。可離開之后要做什么? 他目前學業(yè)很好,也很喜歡其中的充實感,如果排除穆湛這個因素,他或許真的會走讀書人的路,考科舉,努力爭取做個小公務員。但他是穆湛的人,只能在他允許的范圍圈里活動,沒有自己選擇的自由,他要是敢提出離開,惹怒了穆湛,后果不堪設想。 而且他十八歲前,會迎來發(fā)情期,那時候絕對不能待在穆湛身邊。如果逃跑成功了,他就更不可能去考科舉,因為那是獵物主動送上門。 所以,最后還是要逃跑,出去做個打工人,賺錢養(yǎng)自己。 聞鳴玉埋頭學習,想著在離開前,能學多少是多少。 午膳,聞鳴玉自然還是和穆湛一起吃,吃得很飽。趙德全就提議說御花園的菊花開了,適宜散步觀賞。 穆湛對賞花并不怎么有興趣,懶散地瞥了聞鳴玉一眼,想去嗎? 聞鳴玉懶得動,只想躺著,就搖了搖頭,笑著說:我覺得在這里和陛下聊聊天就很好了。 穆湛掃了一眼他的肚子,淡淡說:還是走走,否則孤日后可能要看到一個胖到肚皮破了的人,傷眼睛。 聞鳴玉:? 所以問他意見干嘛,還人身攻擊! 御花園里。 聞鳴玉和穆湛慢悠悠地散步賞花,一群宮人簇擁著跟在后面,隔著一段距離,是穆湛要求的,不喜別人離得太近。 一開始,聞鳴玉還挺有精神興致,和穆湛并肩一起走,看著燦爛綻放的菊花,品種繁多,色澤艷麗。但慢慢的,他的步子變慢,落在了后面。 穆湛皺眉停下,回頭說:你怎么那么慢? 午后的陽光灑落下來,映在聞鳴玉臉上,宛如攏了一層朦朧的金色薄紗,襯得他俊秀的容貌越發(fā)驚艷。他駐足在那,似乎在出神想著什么,聽到穆湛的聲音,抿了抿唇,下意識展顏一笑,就立刻邁腿追上去。 穆湛等著他過來,卻沒想到,聞鳴玉剛走出一步,身體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骨頭一般,軟軟地向前倒了下去。 穆湛瞳孔驟縮,面色一變,腦子里什么都來不及想,下意識就伸手把人接住。觸碰到皮膚,才發(fā)現(xiàn)他的體溫燙得驚人,臉上透著不自然的酡紅,無意識地張著嘴,急促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