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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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只垂耳兔躲在草叢里,背著一個大包裹,爪爪托著下巴,嚴(yán)肅思考。 糾結(jié)了一會。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狗吠。 聞鳴玉仰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健壯的中型犬,長得很像狼,毛發(fā)黑白相間,額頭上有三團(tuán)白色毛發(fā),仿佛三把燃燒的火苗,烏藍(lán)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看起來頗為兇狠嚇人。 但很快的,這只大狗勾汪了一聲,蓬松的尾巴甩來甩去,尖尖的耳朵興奮地向后貼著腦袋,嘴巴張開,吐著舌頭,突然就從兇狼變成了個鐵憨憨。 或許中原人會因?yàn)闆]見過,不小心誤以為它是狼,畢竟境內(nèi)并沒有這種品種的狗,它是從國外引進(jìn)的。但聞鳴玉知道,這是一只表面上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冷酷兇狠的狗中王者,實(shí)際卻又傻又二,是出了名的拆家狂魔哈士奇。 聞鳴玉笑了一下,和哈士奇進(jìn)行動物間神奇的交流。 最終,熱情的哈士奇表示很樂意送他去附近的小鎮(zhèn),就低頭咬住聞鳴玉的包裹,向后一甩,讓兔子坐到自己背上,然后發(fā)出一聲響亮的汪,撒開爪子,向著目的狂奔。 聞鳴玉要不是早有預(yù)料,揪住了狗兄弟背上的毛毛,這會很可能就因?yàn)閼T性向后一倒,滾著掉到地上,然后二哈還什么都不知道,絲毫不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繼續(xù)吐著舌頭歡快奔跑,只留給聞鳴玉一臉塵土和瀟灑的背影。 一路過去,大狗勾還會中途停下來玩耍,爪子不安分地蹦跶著到處踩草,弄得自己身上都沾了不少草屑,更加和威風(fēng)凜凜搭不上關(guān)系。 這么狂奔一段,停下來玩一下,一狗一兔終于靠近了城鎮(zhèn)。 人進(jìn)出城鎮(zhèn)需要路引,但動物就不一樣了,它們并不那么受關(guān)注,還有自己的獨(dú)特通道。 二哈兄弟精準(zhǔn)地找到了一個狗洞,鉆了過去。 終于到了有人的地方,聞鳴玉還沒來得及為順利抵達(dá)而高興,就聽到隱約傳來的對話聲。 今晚吃什么? 唔,我想想,要不吃麻辣兔頭吧?春盛樓的招牌菜,味道一絕,吃了還想再吃。 聞鳴玉瞬間感覺腦門涼颼颼的,兔頭不保,差點(diǎn)嗚的一聲哭出來。 兔子是招牌菜?! 你們這些人還很喜歡吃! 聞鳴玉頓時悲從中來,恨不得在狗兄弟背上趴著哭到厥過去。 兔子活著真是太難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穆湛說想把他吃了,是覺得吃了妖怪大補(bǔ)嗎?可他就是一條咸魚兔,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渾身都是軟綿綿的rou,沒有嚼勁,口感極差,很難吃,吃了也沒有一點(diǎn)好處! 聞鳴玉內(nèi)心咆哮,簡直化身一只流淚暴躁炸毛兔,心情十分復(fù)雜。 到了地方,他要和狗兄弟道別了。 哈士奇趴在地上,聞鳴玉順著毛毛滑下來,揮了揮爪子,并表示感謝,遞上了幾塊碎銀,說這個可以買好吃的。 明明一狗一兔,不同物種,但靠著哼唧和汪汪,揮爪子,竟愣是交流成功。 哈士奇愉快地汪了一聲,叼著銀子就跑去小攤買東西。 于是,包子鋪老板眼睜睜看到一只狗跑過來,扔下碎銀,然后吐著舌頭看向一籠rou包,汪汪叫著催促。 老板迷迷糊糊地投喂rou包,給狗勾找零錢,直到狗叼著包子跑了,還是一臉這世界可真他媽魔幻的表情。 另一邊,聞鳴玉找了個偏僻角落變回人形,穿好衣服,沒有急著走出去,而是利用自己在未來打工時學(xué)會的化妝技巧,給自己的臉修飾一番,將五官畫得很大眾,缺乏辨識度,丟到人群里都不會被多看兩眼,才走了出去。 穆湛如果下令搜捕,可能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為了穩(wěn)妥,盡量將自己踢出搜捕范圍,聞鳴玉選擇了一個很狗血的方法男扮女裝。 雖然老套,但有用。 關(guān)鍵是要化妝技術(shù)到家,注重細(xì)節(jié)。 聞鳴玉以給自己meimei買禮物的名義,買了襦裙,還又補(bǔ)了一些胭脂水粉。 手上的錢瞬間就嘩啦啦沒了兩成。 他跑出來根本就沒拿多少錢,宮殿里價值連城的珠寶是多,但都是御品,有皇家標(biāo)識,當(dāng)出去分分鐘被抓。所以他手里拿的只有以前找借口跟三喜換來玩的一些碎銀和小額銀票。 接下來,就是找住的地方。 客棧容易被查,他只能租房住,視線一一掠過目標(biāo)范圍內(nèi)的房屋,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小半天,最終定下了一間。 屋主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強(qiáng)悍婦女孫娘,丈夫死了,她靠自己一個人撐起了一頭家,經(jīng)營商鋪,養(yǎng)活了兒女。 聞鳴玉心里打好了草稿,這才敲門。 開門的下人聽了他的來意,轉(zhuǎn)身回去,過了一會,孫娘才過來。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么自己來租房? 孫娘有些懷疑。 聞鳴玉知道重點(diǎn)來了,立刻發(fā)揮演技,微微蹙眉,眼圈一紅,欲語淚先流。 孫娘心善,很是見不得姑娘家受委屈,刀子嘴豆腐心,皺眉道:有話就說,哭什么?還要不要租房了? 聞鳴玉止住眼淚,一副脆弱但故作堅強(qiáng)的樣子,不瞞你說,我是為了躲人才來這的。我的夫君病故,當(dāng)?shù)匾粋€富商逼我做他的小妾,我不得已才背井離鄉(xiāng) 雖只有幾句話,語氣也比較平靜,沒有刻意賣慘,倒顯得有些心灰意冷的意味。 孫娘聽了,火氣頓時就冒了出來,這是什么狗東西,竟敢這般仗勢欺人強(qiáng)取豪奪,連寡婦都不放過! 她本還想說怎么不投靠親人,但再一想,能依靠的話,又怎么會逃出來。孫娘不禁就想起了自身的遭遇,丈夫亡故,娘家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是孫家的人,不愿幫忙,她只能靠自己一個人撐過來。 這么一想,她看向聞鳴玉的眼里就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心疼,聲音柔和不少,先進(jìn)來談吧?你叫什么名兒? 聞鳴玉取了自己名里的一個字,以免被人叫的時候反應(yīng)不過來,又換了個常見姓氏,說:我叫李玉。 玉娘啊,名字真不錯。 聞鳴玉聽著,卻是硬生生打了個哆嗦,渾身雞皮疙瘩炸起。他開始后悔男扮女裝,取這個名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穆湛:我那么大個老婆呢?怎么不見了?!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bushi) 有寶貝不想看逃跑的情節(jié),但這是一個挺重要的轉(zhuǎn)折,推動感情進(jìn)展,然后徹底說開。正是因?yàn)樵诤酰襻滩藕芘履抡拷邮懿涣俗约旱脑蚊孛?,不敢面對。跑了也不會虐,一直甜甜甜,而且很快就會被抓回去啦~ PS:哈士奇是魏英武養(yǎng)的,因?yàn)橛襻毯退岬搅诉@種狗,他很好奇就買了一只,結(jié)果二哈成天拆家到處亂跑。兔薄荷是魏英武送的,又是他的狗帶人逃跑,可以說是成也魏英武,敗也魏英武了哈哈哈哈哈 _(:3」)_ 另外,兔薄荷還會再登場,穆湛會弄來很多=w= 第38章 找人 穆湛睡眠不好,睡著之后,很容易就會夢到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以前過得糟糕,現(xiàn)在終于坐在了那個最尊貴的位置上,變得好了些,卻還是經(jīng)常在睡夢里重復(fù)那些過往,仿佛自虐一般,看不得自己好。 因?yàn)檫@樣頻繁做夢,即便睡一覺醒來,也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精神依舊疲憊異常,長期以往,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處理繁重的政務(wù),人自然容易變得暴躁。 不過后來,有了聞鳴玉的出現(xiàn),夢發(fā)生了變化。 那些黑暗中的過往突然多了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蠻不講理地闖入,將不斷重復(fù)的夢境攪得亂七八糟,天翻地覆。 穆湛頻繁地在夢里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眉眼彎彎,宛如月牙,笑得燦爛過分。 陛下!陛下! 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很吵。 從最初的不耐煩,到了后面,竟然有些適應(yīng)了。 聽到那聲清脆的叫喚,他下意識就轉(zhuǎn)身看過去,幾乎成了條件反射,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先動了。 有時,人不在身邊,他都像是能聽到聲音,仿佛魔怔了一般。 他也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夢里總會有聞鳴玉的出現(xiàn)。 在魏英武帶兔子到皇宮的那次,聞鳴玉問他是不是想養(yǎng)兔子,他沒興趣,但被這么問的時候,他看著聞鳴玉,腦海里突然想象出了聞鳴玉頭頂有兔耳朵的樣子,覺得要是這樣的兔子,養(yǎng)一只似乎也不錯。 他以為,那天夜里會夢到有兔耳朵的聞鳴玉,結(jié)果還是跟往常一樣,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聞鳴玉的頭頂,沒有毛絨絨,心里劃過一絲可惜。 過了一段時間,他漸漸淡忘了這事。 沒想到,在行宮里夢到了。 在忙完一陣后,眼皮重得厲害,他隨意地在旁邊的長榻躺下,打算休息一會就起來,卻做夢了。 他睡得頭腦昏沉,半睡不醒,以為那是夢。 所以比平日里還要隨性肆意,無所顧忌。 看到聞鳴玉坐在地上,把人拉起來,結(jié)果卻摸到了毛絨絨的尾巴,還看到了聞鳴玉頭頂多出來的兔耳朵,不是立起來的,而是軟乎乎地垂下來,和他本人很符合,又軟又可愛。 以前就以為會做的夢,來得那么遲,穆湛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順從心里的想法,把人抱到懷里揉耳朵玩尾巴,看到人變成了兔子,心里微微訝異,大概是因?yàn)樽鰤簦芸炀吞谷唤邮芰?,又玩起了兔子?/br> 把聞鳴玉折騰得眼尾泛紅,濕漉漉的,都快哭出來了。 他心里卻詭異地感覺到滿足。垂耳兔只有巴掌大,剛好一手可以攏住,完美地掌控在手里,沒有自己的允許,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 真的很好。 說看起來很好吃,也是看他可愛軟乎乎的一團(tuán),很像御膳房做出來的奶團(tuán)子,下意識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nongnong的倦意襲來,穆湛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在夢里,什么發(fā)展都是正常的。他把兔子裹在手心,放在身側(cè),閉眼睡著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 穆湛皺眉,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的冷色,放在身側(cè)的手還保持著蜷縮的動作,原本抓著什么東西的樣子。 趙德全快步走了進(jìn)來。 穆湛盯著他,冷聲說:你最好有什么不得了的要緊事。 趙德全垂著頭,異常忐忑地稟告:陛下,聞公子失蹤了。 穆湛面色一僵,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過了好一會,才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這當(dāng)然不是沒聽見,真讓他重復(fù)一遍,但趙德全總不能不回,只能小心翼翼道:宮人們都在找,陛下 話還沒說完,穆湛就下了長榻,一腳踩在地上。 毫無防備的,腳底被什么凹凸不平的東西硌到。 穆湛挪開腳,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什么東西時,瞳孔驟縮,變了臉色。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條金色細(xì)鏈。 他當(dāng)然知道這東西原本應(yīng)該在哪里,而且趙德全剛才說那人失蹤了。 穆湛眸色暗沉,指腹輕輕摩挲過鏈子,動作看起來很溫柔,下一秒,力道又突然變重,將細(xì)鏈緊緊攥在掌心里,金屬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擠壓得皮膚泛起痛意。 他已經(jīng)意識到,那不是夢了。 雖然荒謬,但一切都是真的。 穆湛問了自己睡著時發(fā)生的事,得知聞鳴玉來過這里,然后回了寢殿,再后來出去散步時失蹤。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穆湛此刻很清楚,聞鳴玉的失蹤和自己有關(guān)系。 他大步去了寢殿,看少了什么東西,從中得到最直接的線索。 但一眼望去,什么都沒少,反倒是桌上多了一張紙。 宮人大都不識字,只有穆湛來了才能知道上面寫著什么。 這是聞鳴玉留下來的紙條,寫給穆湛的,字跡潦草,顯然寫得很匆忙。 上面只有一句話。 陛下,我不是妖怪,也不曾想過害你。 穆湛盯著這張紙,看了良久,突然發(fā)出一聲嗤笑,裹著冷意,不知是對紙上的話冷笑,還是在笑這件事的發(fā)生,笑自己。 下一瞬,穆湛就下了命令,盡快把聞鳴玉抓回來。 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會交給特定的人來負(fù)責(zé),但這次,穆湛沒有假手于人,而是親自領(lǐng)導(dǎo)了整個行動,把要找的地方,注重點(diǎn),怎么處理可能是目標(biāo)對象的人等等,全都一一下了命令。 任誰都看得出圣上對此事的看重。 他們都不禁在心里想,誰這么不長眼,竟然敢把聞公子擄走。誰都沒想到,人是自己跑掉的。畢竟聞公子圣寵正盛,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而且奇怪的是,圣上還有一道命令,讓他們留意垂耳兔,雪白毛發(fā),藍(lán)色眼睛,只有巴掌大小,見到了不能傷害,要好好帶到他面前。 他們也不明白圣上怎么突然就關(guān)心起了兔子,但圣命不可違,他們自然照做。 這邊開始搜捕,而另一邊,聞鳴玉所在的地方。 他和孫娘談了一番之后,定下了租房的事。孫娘看他可憐,租金收得比原定的低一些,還委婉地安慰他,讓他安心住下,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孫娘人很好,聞鳴玉也很感激能遇到這樣善良的人,但一口一個玉娘叫著,他的雞皮疙瘩幾乎就下不去,渾身不自在。 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要很正常的樣子和孫娘繼續(xù)聊,扮演一個丈夫病故遭遇強(qiáng)取豪奪的可憐寡婦。 這樣的設(shè)定,還是他根據(jù)以前看過的小說改編過來的,為了有相似的經(jīng)歷,引起孫娘的共鳴,一個可憐的姑娘也更容易被收留。 孫娘給他安排了房間,是簡單收拾過的,可以直接住進(jìn)去。 夜里,聞鳴玉在這個陌生的房間床上躺著。 過了很久,他都還是睡不著,只能干瞪著眼,看著周圍一片黑暗。 他自認(rèn)自己是不認(rèn)床,比較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人,以前在星際時代也自己這么一個人過來了,但在這里待的大半年,他似乎是變得嬌慣了,竟然睡不慣。 感覺床很硬,褥子不舒服,哪哪都讓人難受,跟個豌豆公主似的。 不過,最不習(xí)慣的,大概是身邊少了個人。 穆湛性情暴戾,情緒起伏不定,信息素總是洶涌不穩(wěn)的狀態(tài),只有聞鳴玉待在他身邊才有所緩解,兩人睡在一起,就能有安眠作用,睡個好覺。 但只有穆湛因?yàn)樯磉叾嗔藗€特定的人,睡得好了嗎? 信息素的影響是雙向的,尤其是他們匹配度如此之高。 穆湛的信息素在他身邊纏繞包裹,融合在一起,同樣對他有安撫作用,讓他擁有極大的安全感,所以之前他因?yàn)閷m變產(chǎn)生的陰影,在穆湛的陪伴下,才能這么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