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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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微微瞇眼,把它們從暗格里拿了出來。 第54章 話本 聞鳴玉從國子監(jiān)回了太極殿,心情很輕松,下意識想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給穆湛聽。穆湛總是他有什么事情想分享的第一個人。 他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第一時間就是找穆湛的身影,喊道:陛下。 很快就看到了,穆湛隨意地坐著,手里正拿著什么東西在看,聽到聲音,就抬頭朝他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十分微妙。 讓聞鳴玉到了嘴邊的話,不禁咽了回去,疑惑問:陛下在看什么? 笑起來變變態(tài)態(tài)的。 聞鳴玉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穆湛勾起唇角,意味不明說:想知道?那就過來看。 聞鳴玉聽他那語氣,總感覺不是什么好事,但又耐不住貓爪撓心口似的好奇心,小心翼翼,一點點蹭過去,忍不住問:我可以看的嗎? 當然可以。穆湛點頭,顯得格外大方。 聞鳴玉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機密,放下心,繼續(xù)走過去。 還有兩步遠的時候,聞鳴玉視線落在穆湛手上,發(fā)現(xiàn)那東西似乎有點過于眼熟。 他看多兩眼,終于反應過來那是什么,臉色霎時變了,顏色比調色盤還精彩,瞪大了眼睛,甚至帶點小驚恐,腿腳已經不受控制,想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穆湛晃了晃手里的一疊紙張,意味深長說:這上面的故事寫得很是有趣,你想看看嗎? 想都不用想,這事絕對不能認下來,聞鳴玉連忙收斂表情,故作茫然且無辜,什么故事? 穆湛眼底笑意更深,你寫的故事。 聞鳴玉腳軟了一下,立即搖頭,陛下誤會了,上面雖是我的字跡,但那只是我之前閑著無聊,隨意找了個話本抄著練字而已。并不是我寫的。 是嗎?穆湛低頭看向那疊紙,手指按在上面,緩緩說,這里面的人物很顯然是以你和孤為原型寫的,如果不是你,那得是有人藏著我們床底下看著,聽著了。 如果不是太緊張,聞鳴玉可能都要因為后面那句話笑出聲來。 在走神的瞬間,穆湛伸手,把人拽了過來,捏住他的下巴,慢條斯理說:看來你對孤很有意見。里面那個侍衛(wèi),被套麻袋打了56次,摔跤47次,房子塌了3次。 聞鳴玉這下更慌了。連這些次數(shù)都那么清楚,他自己寫的都不知道,穆湛肯定全看完了,還生氣了! 在繼續(xù)狡辯和坦白從寬之間,聞鳴玉猶豫一會,果斷選擇了后者。畢竟穆湛已經認定是他寫的了,良好的認錯態(tài)度說不定還能爭取蒙混過關。 于是,聞鳴玉點頭說:對,這是我寫的,里面那個侍衛(wèi)就是我。 穆湛拉長聲音,哦? 他無比認真瞎編,陛下如此尊貴,我怎么可能把您寫成侍衛(wèi),任何一個人物都無法體現(xiàn)出您的魄力和氣派。 還會有人故意把自己寫得很倒霉? 當然有,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這么寫就是為了給這個角色磨煉,也告訴自己,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無論想得到什么,都要先付出最大的努力。聞鳴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說得很有道理。 聞鳴玉仿佛看到了一點希望。 但孤還是認為里面的少爺是你,侍衛(wèi)是孤。 陛下,真不是 穆湛修長的手指從他臉頰邊緩緩滑過,停在他的唇邊,輕輕壓了一下,聲音低啞:孤可以不治你的罪,只要你做到一件事。 聞鳴玉忐忑地小聲問:什么事? 對你來說很簡單。穆湛拿起那疊紙,對他示意,把這上面的情節(jié),演一遍。 聞鳴玉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我演侍衛(wèi)? 果然還是要搞他。 穆湛卻搖頭了,我演侍衛(wèi),你演少爺。 聞鳴玉傻眼:? 狗皇帝是M嗎? 聞鳴玉以為他瘋了,但穆湛沒有任何說笑的意思,還說:現(xiàn)在就開始。 說完他就站起來,把聞鳴玉按在了椅子上,垂眉恭敬說:少爺要用膳嗎? 聞鳴玉呆呆的,感覺自己身在夢里似的不真實,好一會,才遲鈍地應了一聲。 穆湛就真的走出去,讓宮人傳膳。 膳食一一放好,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但桌前只有聞鳴玉一個人坐著,穆湛立于一側,仿佛真是個忠心的貼身侍衛(wèi)。 聞鳴玉轉頭看他,小聲說:陛下,先坐下來用膳吧。 穆湛卻道:少爺,我只是您的侍衛(wèi),這不合規(guī)矩。 正要退出去的趙德全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關門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更快地關上,跟活見鬼了似的他這個老頭是越來越不懂現(xiàn)在年輕人的新鮮事物了。 聞鳴玉聽了頓時頭大,但不管他說什么,穆湛都很敬業(yè)地演侍衛(wèi)。聞鳴玉只能自己一個人吃,但又根本忽略不了身后的人,忐忑著,美食都不香了。 穆湛這就是換種方式折磨他吧? 終于吃完了,穆湛卻接手了他的碗筷,吃了起來。 聞鳴玉愣住,尤其在看到他把筷子放進嘴里,那是他咬過的筷子耳朵有點控制不住發(fā)燒。 聞鳴玉心情復雜地看著他吃完,想著總算過去一關了,卻沒想到,他準備去沐浴時,穆湛也跟了上來。 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來干什么? 伺候少爺沐浴。 聞鳴玉炸毛:我不需要!你出去! 穆湛看著他,不為所動,少爺不習慣別人伺候。 話本根本沒寫這個,就算要伺候也應該是侍女侍童,怎么可能是侍衛(wèi),亂改劇本! 聞鳴玉忍不住說:我不習慣任何人伺候,我要一個人洗。 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伺候。少爺,請別任性,您一個人洗不好。 穆湛慢條斯理說著,兩步上前,就抓住了聞鳴玉的腰帶,輕松解開,同時也握住聞鳴玉的手腕,從袖口鉆進去,指尖輕撫上胳膊的細嫩皮膚,撩起一陣癢意,令聞鳴玉微微發(fā)顫。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聞鳴玉幾乎被籠罩在了穆湛的陰影之下,那強勢的姿態(tài),哪里像個侍衛(wèi)。烈酒信息素更是要將他吞沒似的。 聞鳴玉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想退后都不能。 最后,聞鳴玉還是被迫由著眼前這個侍衛(wèi)伺候更衣,被扶著走進浴池。這時,他渾身的皮膚幾乎都泛著淺淺的粉色。 偏偏穆湛還要故作安撫說:少爺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越矩冒犯的。 聞鳴玉身體往下一沉,半張紅透的臉都藏進了水里,氣泡咕嚕嚕涌出水面。 他覺得眼神很冒犯,行不行!真那么盡職就把眼睛閉上??! 穆湛像是能聽到他心里話一般,低聲說:我閉上眼睛的話,就沒辦法為少爺擦背了。 聞鳴玉:?。?! 還要擦背?! 穆湛還真的拿了一塊柔軟的布,幫他擦背,還擦得非常仔細。從浴池起來之后,穆湛還讓他趴在浴池旁的美人榻上,給他按摩腰背。 聞鳴玉簡直像是蒸籠里的蝦,渾身紅透。 好不容易,終于沐浴完,明明應該是很享受的泡澡,聞鳴玉卻像是做了什么極其累人的運動,軟噠噠地走回殿內,最后甚至是靠穆湛抱到床上的。 聞鳴玉一頭墨發(fā)散落在枕上,襯著衣襟微敞露出的皮膚,宛若凝脂,十分誘人。穆湛半跪在床邊,挑起一縷發(fā)絲,幫他攏到身側。 聞鳴玉瞪他一眼,你是侍衛(wèi),按照規(guī)矩,不可能跟少爺睡一張床吧? 穆湛卻笑了一下,一本正經說:我是貼身侍衛(wèi),當然要好好保證少爺?shù)娜松戆踩?,即便是夜里,也得防著有賊人進來。所以,我會睡在床外側,少爺不必擔心。 聞鳴玉的聲音沒什么力氣,滾。 穆湛微笑:少爺,這點恕難從命。 說完,他就也躺了下來,還很熟練地把人摟進了懷里,低頭聞著他后頸散發(fā)出來的果香甜氣。 這般放肆,哪里像是個侍衛(wèi)。 穆湛垂眸,一眼就看到了衣領下一枚淡淡的紅痕,是按摩時留下的。聞鳴玉的皮膚很脆,幾乎可以說是皮嬌rou嫩,只是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紅印子,十分惹眼。 穆湛輕捏住他的手腕,上面也有一圈淺淺的痕跡,像是特殊的手鏈,被人落下所有物一般的印記。 真是個嬌氣小少爺。 穆湛勾唇,低聲笑著道。 聞鳴玉已經困得閉上了眼睛,半睡不醒,意識模糊,卻好像聽見了誰在說他壞話,抬手就打過去,卻在擊中之前,被人握住了。 穆湛的手指一根根強勢地插入到他的指縫里,十指交扣,然后低頭在他的掌心上親了一下,動作極輕,仿佛真是一個卑微的侍衛(wèi),暗戀自己的主子,情難自抑,只敢在夜里無人時,偷偷執(zhí)起主子的手,小心而虔誠地落下一個輕吻,想要得到,卻自知不配。 但很顯然,穆湛演戲一點都不專業(yè),哪里有侍衛(wèi)能爬上主子的床,大膽摟住,還敢做各種小動作的。 第二天。 聞鳴玉醒來,一切就又恢復了正常,昨晚那一出,好像就只是他做的夢一樣。但等他看到穆湛桌上那些熟悉的紙張,就知道不是了。 而且,穆湛時不時就跟他演一出,演戲欲是真的強。其實穆湛要真照劇本演,做個倒霉侍衛(wèi),聽他命令,甚至穿女裝,他也是很樂意配合演出的。 演了一段時間,聞鳴玉都有些適應習慣了,少爺性子從戲里到了戲外,有時早上醒來,人還迷迷糊糊的,伸手就讓穆湛來給他更衣。 一旁宮人嚇得深深埋頭,噤聲。 但他們看著地板,聽著動靜,發(fā)現(xiàn)圣上竟還真的上前替聞公子更衣了。他們心中震驚不已,聞公子的受寵程度又上了一個新高度。 有幾次,聞鳴玉和穆湛在演的時候,趙德全有事要稟報,穆湛也不避諱,直接讓人進來。于是,趙德全就看到了圣上給人斟茶倒水,捏肩捶背的樣子,臉上的震驚根本無法掩飾。 聞鳴玉只要一想起來,就很想笑。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伴在君側,經常受到驚嚇,實在不容易。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冷。 聞鳴玉某天醒來,看到窗外一切都變成了白色,樹上,地面都鋪了一層厚厚的雪,銀裝素裹,純白而干凈。整一片天地都變得格外的安靜,像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令人放松。 聞鳴玉以前住在南方,還沒見過雪,這下興奮壞了,睜大眼睛看了一會,然后轉身就蹭蹭蹭跑到穆湛身邊,忍不住拍他的胳膊,快看!下雪了! 穆湛從小看到大,并不覺得雪有什么好看的,倒是聞鳴玉的態(tài)度更有意思,激動得臉都漲紅了。 他漫不經心說:少爺每年都能看到下雪,還這么高興,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了。 聞鳴玉才想起來,他是在這里長大的侯府庶子,見雪見得多了,不應該大驚小怪。不過,現(xiàn)在突然改變態(tài)度會更奇怪,所以聞鳴玉硬氣一哼,我是很喜歡雪,有問題嗎? 穆湛搖頭,當然沒有,少爺喜歡什么都對。 聞鳴玉滿意了。突然就覺得自己寫的話本被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還能過一把少爺癮,使喚皇帝哎,有誰能?有誰? 聞鳴玉膨脹了。而某侍衛(wèi)冒犯他的那些畫面,全都被他刻意忽略了。 洗漱更衣之后,聞鳴玉就迫不及待出去玩雪了。只是出門前,被穆湛拉了一把。穆湛從宮人手里接過一件狐裘大氅,自然地替聞鳴玉穿上,一圈雪白蓬松的毛領圍在脖子上,遮住了下巴,顯得他的臉更小。 毛領碰著臉,帶來柔軟而順滑的觸感,癢癢的,聞鳴玉忍不住就抬手rua了一把,手感真好。穆湛也摸了他的頭一下。 穿上了暖和的大氅,就不用擔心冷了。聞鳴玉放肆跑出去,腳踩在雪地上,一腳一個腳印,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忍不住就來回多踩幾下,然后,蹲下來摸雪,捧起一團,指尖冰涼,兩眼放光,滿滿都是新鮮好奇。 呼吸呵出來的氣,是一團朦朧的白霧。 待在外面沒一會,鼻尖就凍得泛紅,眼睫上結了細小的霜,煞是可愛。 穆湛就站在屋檐下,對雪沒興趣,只是這么看著雪地里的那個人。 聞鳴玉隨手用雪捏出了兩個一大一小的球,堆在一起,又在上面那個雪球上畫了個OvO的表情,做成了個小雪人。 一完成,他就回頭看過去,找穆湛的身影,一眼就看到了。 屋檐掛著滴落下來的冰凌,尖尖的,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修長挺拔的身影,一身黑色大氅,神情矜貴而淡漠,但在和聞鳴玉對上視線時,眼神就變得柔和了些。 宮殿,雪地,美人,三者放在一起可謂絕配,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聞鳴玉看呆了,過了一會才回神,有些赧然地縮了縮脖子,藏起半張臉,指著地上的雪人,讓穆湛看。 今日正好是休沐,他們一個不用上課,一個不用工作,正好可以悠閑地逛逛,欣賞宮里的雪景。 宏偉華麗的宮殿群和純白無瑕的雪,總能碰撞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震撼美感。 聞鳴玉和穆湛并肩走著,看著熟悉的景色,顯露出了與平日不同的驚艷。 一陣冬日寒風吹過。 聞鳴玉幾乎什么都沒有想,下意識就抓住穆湛的袖子,一下躲到了他身后,讓他在前面幫自己擋風。 后面跟隨的宮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停下腳步,有些忐忑。 聞鳴玉做完這動作,自己也愣住了,怎么可以那么理所當然。 穆湛被一扯,停了下來,卻沒有把人從身后揪出來,而是笑說:那么怕冷,還敢說要出來? 聞鳴玉裝作沒事發(fā)生,又從他身后走了出來,剛才那股冷風已經過去了。 他們走到御花園,也是雪白一片,樹木枝葉上,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雪。聞鳴玉伸手彈了一下,看著雪團簌簌落下,發(fā)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