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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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什么都沒跟我要,是我主動做的。穆湛這話說出來,倒像是有點不滿聞鳴玉都不跟他要求什么。 而且,你也不是妃,是孤的皇后。 低沉性感的聲音,近在耳畔,濕熱的呼吸掠過,幾乎親在了上面,讓聞鳴玉感覺很癢,心里也一樣,猛地抖了一下。 穆湛摟住他,低頭就親了下去,吻得不深,只是柔軟的觸碰,輕輕啄吻,笑著說:我不會做得太過,讓你擔(dān)上不好的名聲。 說完,才撬開聞鳴玉的唇縫,慢慢掠奪他的呼吸,吻得極其細致溫柔,耐心得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品,品嘗一道絕世佳肴。 聞鳴玉上半身趴在穆湛身上,兩腿卻依然放在床上,急促呼吸時,不自覺身體緊繃,后腰塌陷下去,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腳趾蜷縮著在軟褥上絞出一團皺痕。 在被親得迷迷糊糊時,聞鳴玉心想,其實穆湛為他做這些,他是歡喜的。而且也沒有做得太過火,是為了慶祝節(jié)日,讓全京城百姓都能欣賞到這樣的花燈盛會。 他正感動著,穆湛忽然問:有新的話本想法了嗎? 聞鳴玉有點懵,不知為什么話題突然跳躍那么大,一臉茫然。 穆湛說:孤幫你想到了一個,少爺和侍衛(wèi)的。少爺因為家中安排,準備要娶妻,侍衛(wèi)知道了之后出離憤怒,當(dāng)夜搶婚,把穿著紅色婚服的少爺拐回自己家里關(guān)起來,你覺得怎樣? 聞鳴玉:??? 他更傻眼了,這是什么?! 但穆湛很有興致,一翻身,兩手就撐在了聞鳴玉臉側(cè)的軟褥上,陰影籠罩而下,烈酒信息素充滿了侵略感,他笑著慢條斯理道:孤陪你演一遍,讓你更能寫出身臨其境的感覺,好不好? 聞鳴玉呆呆地瞪大眼睛。好什么好?當(dāng)然不好! 少爺,你想去哪?回去成婚嗎?穆湛聲音低沉,湊到他頸側(cè)慢悠悠道。 溫?zé)岬暮粑鼮⒙湓谄つw上,聞鳴玉覺得很癢,下意識伸手去推他的下巴,但手立刻就被抓住了,還被吻了一下指尖。穆湛垂眸盯著他,眼神深邃如漩渦,仿佛能把人吸進去。 別亂動,我現(xiàn)在不高興,很容易被刺激到,少爺也不想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吧?穆湛抬起眼簾,長長的睫毛像漆黑的鴉羽似的,微微瞇眼,眼尾挑起,語氣里透著明顯的危險。 聞鳴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看著穆湛這樣,他竟然覺得有點興奮,頭皮發(fā)麻,躍躍欲試道:你怎么樣才會生氣? 穆湛挑眉,眼里閃過訝異,唇角勾起似乎是想笑,但又為了演下去,繃住了,少爺和別人成親。 聞鳴玉果斷說:哦,那我就是要和別人成親。 穆湛低頭在他頸側(cè)親了一下,似乎是想掩蓋笑意,故作冷聲說:那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少爺就一輩子留在這里吧。 本以為聞鳴玉會順著演下去,說放肆別癡心妄想了什么之類的,結(jié)果聞鳴玉應(yīng)了一聲,好啊。 穆湛抬頭失笑,看著他。 好好一個虐文劇本崩成這樣,全是糖,哪里還演得下去。 穆湛伸手放下床幔,把人抱進懷里,吻了下去,話語都模糊在唇齒間。 那少爺就永遠都陪著我,別想反悔了。 聞鳴玉的回答也很直接明了,親了回去。 直至半夜,這段戲才演完,侍衛(wèi)抱著他的少爺去浴池,伺候完了,才又回到床上,摟著少爺入睡。 翌日,宮人喚他們起床。 聞鳴玉半瞇著眼爬起來,抱著錦被,身體晃了兩下,又歪倒摔回到床褥上,跟陷進一團柔軟的云朵里似的。穆湛看著,笑了笑,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那么困,要不不去了? 聞鳴玉立刻睜開眼睛,不行。 他打了個哈欠,蹭到床邊下去,穆湛扶他的手,笑道:我來伺候少爺。 聞鳴玉瞪他一眼,要自己來,但穆湛不是說笑,還真接手了,幫他洗漱更衣。 用過早膳了,他們就一起出發(fā),中途才分開走。 國子監(jiān)。 聞鳴玉走進學(xué)堂坐下來時,衛(wèi)宸已經(jīng)在了,一見到他就像是有什么話要說的樣子,徑直走過來,卻又忽然停住,一臉疑惑道:這個天氣也會有蚊子嗎? 聞鳴玉愣住。 衛(wèi)宸就抬起手,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虛點了點,你這里有紅點,被蚊子咬了。 聞鳴玉瞬間明白過來,耳朵漲紅,干巴巴說:是是啊,有蚊子。 說完,不想帶壞小孩的聞鳴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問他過來是想說什么。幸好衛(wèi)宸也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并不在意,順著就聊起了題目。 快要上課時,聞鳴玉伸手準備拿書,卻忽然發(fā)現(xiàn)東西的位置似乎不太對勁,和自己一貫擺放的有點細微的不同。 他下意識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少了什么,或許只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他的書案了? 博士已經(jīng)走進學(xué)堂,開始講課,聞鳴玉就把注意力放回到課堂上,沒有再想這事。 第65章 護短 因為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也沒有丟了什么,聞鳴玉就沒有放在心上,在上了一節(jié)課后,又有別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很快就忘了。 課間。 一眾少年聚在一起閑聊打鬧,今天聊的話題又是話本,因為玉木抵不過那么多讀者的怨氣,寫了之前BE結(jié)局的雙男主少年篇,講唐意遠和程云臻在國子監(jiān)念書的故事。 心中的意難平終于舒了口氣,看得很痛快。 朝堂之爭的對決很精彩,到了少年篇,玉木也寫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澀熱血和憨氣,有時候看得忍不住樂,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中自己也會干的蠢事時,很有共鳴,像是和主角一起念書度過了那段時光一般。 有學(xué)生拿著新出的話本,疑惑說:我之前看著那文風(fēng),以為玉木至少比我們年長十幾歲,已經(jīng)過了而立之年,但現(xiàn)在少年篇又把我給整懵了,玉木寫我們這個年紀的主角寫得太真了,好像身邊有這么個同窗一樣。 而且,你們不覺得,玉木太了解國子監(jiān)了嗎?我都忍不住懷疑,玉木就在我們之中! 少年兩眼明亮,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句話。 聞鳴玉聽著,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他人卻不以為然,你那么厲害,怎么不去做縣官斷案?要符合年齡,又在國子監(jiān),那就只有博士了,你敢去探詢? 那同窗只是想到了隨口一說,這會果斷搖頭,不敢不敢。 眾人都沒把他這句話當(dāng)回事,他本人也不當(dāng)真,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相了。一群人很快就轉(zhuǎn)而聊起了里面的劇情。 少年篇有很多有趣的念書日常,都非常貼合現(xiàn)實,考試打瞌睡走神被博士打手板等等,他們看到主角經(jīng)歷了和他們相似的事情,不禁感覺距離近了很多,原來運籌帷幄足智多謀的兩個主角以前還有這么稚氣的一面,令人覺得新奇,又很可愛。 除此之外,話本里還設(shè)置了不少的爽點,有炮灰故意刁難,主角巧解難題打臉,考試兩個主角不斷爭奪第一名,互相斗來斗去,也撞擊出了很多刺激的看點。 在前面那本就已經(jīng)磕上了CP的讀者,這次完全就是吃糖盛宴,而不磕的人,看兩個主角之間針鋒相對,逐漸發(fā)展的友情也很香。 甚至,當(dāng)初在書肆門口罵玉木不是人的那個忠實讀者,絡(luò)腮胡大漢,這次又踩進了坑里,抱著少年篇喜極而泣,成為了難得的男mama。 朝堂篇結(jié)局有多虐,如今的少年篇就有多甜。 磕糖磕到上頭時,絡(luò)腮胡看到唐意遠偶爾擔(dān)起事情,臉上出現(xiàn)了未來作為尚書沉著冷靜的雛形時,他不禁就想起來,唐意遠年紀輕輕就死了這他媽是玻璃渣摻糖吧?好虐! 不僅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看話本,就連有的博士偶爾也會看,算不上玉木的粉絲,只是覺得閑來看看也足矣。 兩日后。 愛看話本的于博士走進了學(xué)堂,開始講課。 還有一刻鐘就要下課時,于博士的手放在一疊紙上,那是學(xué)生之前寫的策論,已經(jīng)批閱好了,今日特意拿來點評,不管是好是壞,他都會毫不留情地肯定或批評。 于博士拿起了一張紙,臉上帶著笑意,瞇著眼說:這次的策論,寫得最好的是蔡新翰,想法獨到,別出心裁,雖有不足之處,但在這個年齡能寫出這般見解,已經(jīng)非常不錯。 這話一出,底下的學(xué)生都頗為震驚,因為蔡新翰平時的成績僅在中上,并不突出,更別說讓于博士贊不絕口了。 于博士沒看下面的小動作,而是把視線放在紙上,將上面的字念出,娓娓道來。 一路聽下來,學(xué)生們的臉色就變了,慢慢變得欣賞佩服,看向蔡新翰的目光也不同了。這些視線讓蔡新翰格外的享受,他喜歡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中心。 于博士念完了,又摸著胡子夸了兩句,還說:結(jié)尾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了玉木的話本,變革乃百年大計,不破不立,偶爾激進也有其可取之處。蔡新翰,寫得很好,以后繼續(xù)保持。 蔡新翰點頭應(yīng)聲,看起來很是從容得意,但他的視線悄悄地看向了聞鳴玉的方向。 聞鳴玉面色發(fā)冷,也正盯著他。 剛才于博士才念了幾句,聞鳴玉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蔡新翰那篇策論的內(nèi)容,和他三天前寫的幾乎一樣,只是表述方式略有差別。 聞鳴玉臉色一變,立刻就在書案上翻找起來,果然沒找到夾在書里的紙。當(dāng)初博士交代下課業(yè),聞鳴玉思索之后,冒出了幾個想法,最后因為難以取舍,寫下了兩篇策論。 最后,他交上了其中一篇,另外一篇則被他夾進書里。他沒有交這篇,不是因為覺得它沒那么好,相反,他更中意這篇,只是里面有些看法還不夠完善,尚未達到他想要的,所以他想留著再修改,重新寫過。 但沒想到,學(xué)堂內(nèi)竟然會有人做賊,偷了他寫的策論草稿,還占為己有。 于博士剛講完,下課鐘聲就響起了。他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學(xué)堂。 聞鳴玉實在難以容忍,腦子嗡嗡作響,直接就想去找于博士說明情況。但蔡新翰也早有預(yù)料,立刻就沖了過來,抓住他的手,壓低了聲音說:跟我出去談?wù)劇?/br> 聞鳴玉對他極為反感,這時被他碰到手都覺得惡心,毫不猶豫就用力甩開,冷聲道:我不覺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談的,你敢做出如此卑鄙的事,就該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的音量并未刻意壓低,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不遠處的葉煦等人,懷疑蔡新翰對聞鳴玉不利,正在欺凌他。 蔡新翰剛才還很得意自滿,這會卻露出了慌張的神色,連忙飛快說:你根本沒有證據(jù),于博士會相信你嗎?我給你五百兩,不,兩千兩,算是我買下你的策論,這筆錢不少了,與其鬧大了,讓博士對你有看法,你還不如收下這個錢。 明明這事做錯的是蔡新翰,但他還能以一種我給你錢行了吧的高傲態(tài)度,似乎聞鳴玉賺了的樣子,理所當(dāng)然地要求且認為他會答應(yīng)。 聞鳴玉簡直被氣笑了,不客氣道:滾!別惡心我! 蔡新翰再次抓住他的手,力道極大,神情多了幾分陰狠,我上次聽到葉煦對圣上不敬的話了,你不想害你朋友吧 利誘無用,就又換成了威脅,臉上還滿是對聞鳴玉不知好歹的憤恨。 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蔡新翰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唯利是圖,交朋友更是如此,朋友在他看來更像是利益,所以他只和家世好的人來往。若是成績極好,很有可能金榜題名做官的,他的態(tài)度也會稍微好些,但也只是一些,因為沒有家世的人頂多也就做個不起眼的小官罷了。 他讓人查過聞鳴玉的家世,沒什么太大的結(jié)果,但再一想京城有什么姓聞的貴族,也只有被廢了的廣陽侯,聞鳴玉恐怕只是一個旁支,根本不值得重視。 于是,蔡新翰不滿他一個庶民如此高調(diào),趁沒人的時候,隨意地翻動他書案上的東西,結(jié)果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那篇策論。正好蔡新翰愁著不知道該怎么寫,就直接拿了聞鳴玉的稍微改動一下,寫了交上去。 蔡新翰沒想到,這篇策論會讓于博士如此喜歡,在所有人面前大肆贊賞。他心里有點慌,但更多的還是得意驕傲,整個人都有點飄。他沒把聞鳴玉當(dāng)回事,畢竟貴族要搞庶民太簡單了,不管是用錢,還是用權(quán)勢壓人,庶民都沒有反抗的機會。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聞鳴玉竟然這般強硬大膽,硬是和他杠上了。 葉煦他們快步走了過來,擰眉關(guān)心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是不是欺負你? 一下子,就把蔡新翰團團圍住。 幾個朋友毫不猶豫站在聞鳴玉身側(cè),衛(wèi)宸和楚姝麗都不是權(quán)貴家族,但此時也為了他,敢于招惹蔡新翰。 聞鳴玉本就不打算妥協(xié),此時更是有勇氣,直接說:那篇策論根本不是他寫的,他偷了我的。 聲音響亮,鏗鏘有力,周圍的人幾乎都聽見了,一臉震驚,從未想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葉煦反應(yīng)過來后,更是迅速地跑出學(xué)堂,追上還未走得太遠的于博士,請他回來處理此事。 蔡新翰此時真的慌了,但又不愿露怯,強撐著一臉陰沉地看著聞鳴玉,咬牙切齒說:你確定要鬧大?你最好別后悔! 于博士聽到葉煦的話時,很訝異,盜用他人策論,這種行為極其惡劣。他果斷轉(zhuǎn)身,又回了學(xué)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博士一臉嚴肅,板著臉。 蔡新翰搶先說:他無緣無故說我的策論是他的,對我大吼大叫,但那明明是我辛苦想了那么久寫出來的,我真的很難理解,被冤枉實在太難受了。我這里還有草稿,博士你可以看看。 他說著,就從自己的書案上拿了一張紙遞上去,還轉(zhuǎn)頭質(zhì)問聞鳴玉,你這般污蔑我,有證據(jù)嗎?東西可不是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語氣凜然正氣,毫無心虛,仿佛真的是一個被冤枉了的人。 一時之間,其他學(xué)生都有點迷茫了,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于博士神色不變,并未因為一個人的話就相信了,他低頭很快地掃了一眼手中的紙張,又抬頭看向聞鳴玉,溫和問: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按照他接連數(shù)月授課,對聞鳴玉的了解,其實他并不認為聞鳴玉會無故說出這種話。但同時,他也不能隨意就認定一個學(xué)生盜用了別人的策論,即便這超出了他平日的表現(xiàn)水平。妄下定論,絕非師者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