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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在先前的事情上長了個記性,再不會認為自己懷疑的人就是所謂的兇手。這次,她必須要相信證據(jù)。 大門處,躺著三具尸體,尸體旁都有著不少的血跡,許牧繞過這大灘大灘的血,心里納悶這個紀芷筠的殺人手法。 她這哪是殺人,這么一看,她分明就是在放血。 三具尸體的手上都抓著自己的武器,但從他們抓武器的姿勢來看,有人熟悉這武器,有人不熟。由此便可看出,此次屠幫完全是在易朽幫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發(fā)生的。 許牧被空氣中的腥臭味道嗆的難受,微微掩起口鼻,繼續(xù)向前走。林捕頭警告了后面一眾人等不準入內(nèi)后,伸手推了大門,然而,三人剛跨入大門,許牧抬起的腳就落不下了。 眼前這場景,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人間,更像是地獄。 鮮血橫流,鋪滿地磚的院子幾乎被血液覆蓋,兩旁的花草也都淋了血,在微風中輕輕抖動著,有幾分駭人。再看地上,數(shù)十具尸體橫七豎八地疊落在地上,死者皆是滿面猙獰,顯然是在死時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他們有人是被劍殺死,身上滿是劍窟窿;有的是被內(nèi)力震碎了五臟六腑,嘴角盡是鮮血;還有人是被毒死,身體腫脹,面容扭曲,嘴巴微張,似乎死時還想說什么。 這些尸體中,有一個人是許牧見過的,那便是秦長老。秦長老算是這些人里死的特別的——他的死相和朽晉梁一模一樣。 別人的尸體疊的亂七八糟,惟有秦長老的尸首單獨放了出來。他的頭被砍斷,歪扭著放在身子旁邊,李捕快僵著身子踩向鮮血浸染的石板地,走到了秦長老身邊。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秦長老身下壓著他最愛用的長鞭。 李捕快取了長鞭出來,那長鞭早已斷成了兩截。許牧心下凄然,此人脾氣暴躁,心地也算不得好,卻也算一個人物。如今,這人物就這么躺在地上,身首異處,別說是往日威風了,他連死后的丁點尊嚴都沒有。 秦長老的死狀說明這作案人就是之前兩樁案子的兇手,他們?nèi)诵睦镱D時通透,知道這許是紀魔對衙門、也是對音宏幫的挑釁與警告。 紀魔不怕抓,因為無人抓的到。她以前屠幫的事情也有過發(fā)生,許牧心里雖有些準備,但真看到一間宅子里的人全被殺死的場景時,她還是難以接受。 江湖為何物?是因為幾個人的恩怨,便要大開殺戒的地方嗎? 許牧終于落下了腳,踩著濕黏的血液,跟在林捕頭身后,慢慢走進了這大宅。 易朽幫設立在標縣,在這里的人卻也不多,所以宅子并不算大。他們常派各種人出去執(zhí)行各類任務,所以易朽幫還不算后繼無人。只是此幫的幫主堂主等人都住在這里,這么一來,幫內(nèi)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已死了。 這次屠幫,易朽幫的名號可以說是沒了,那些執(zhí)行任務的弟子再有能耐,估計也只能投奔音宏幫。憑他們自己,若想重振易朽幫,那是難于登天。 越向里走,許牧心越寒。宅子里所有房門都敞開著,每一間屋子的門口都有一具尸體,再向屋里看,屋里或多或少也有幾個死者。 血腥味聞多了也就麻木了,可許牧走在石板路上,還是眼圈微紅。 這么多條人命,一夜之間都消散于人世了,不論這與自己有沒有關(guān)系,都讓人凄然難過。 許牧情緒低落,忽然聽到李捕快“咦”了一聲。她抬頭看去,看見了一間房門緊鎖的屋子。 一路走過,他們看到的都是敞門的屋子,還未見到鎖住的房門。林捕頭怕是有詐,當下教兩個捕快站在自己身后。 許牧被這些尸體嚇了一路,當下蹦到了捕頭身后,李捕快卻和捕頭并排站在了一起,道:“我們男子自是應該保護你的。” 一聽這話,許牧立刻從捕頭身后出來了,站到了捕頭的另一邊,強裝淡定道:“多謝李捕快好意?!?/br> 李捕快漲紅了臉看她,迫于形勢,還是未言片語,靜靜等捕頭下令。 剛才在宅子外圍,他們還聽得見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熙熙攘攘地說話,但走到這里,他們卻只能聽見鳥啼蟬鳴以及樹葉沙沙的響。 林捕頭緊抿雙唇,直抿的唇色青白,才道:“我們進去?!?/br> “捕頭,萬一那紀魔就在這里面……” “那就是我們?nèi)齻€人的命,命該如此。” 林捕頭此言說的沒錯,如果紀魔真在這里面,現(xiàn)在他們無論是走還是留,都有想不到的結(jié)果等著他們。 許牧想著今天早上離開的風溯,還有那壞心眼的婆婆,更有自家時而靠譜時而不靠譜的師父,心里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婆婆說紀芷筠不會殺自己,那她便要信。如今她后盾這般多,還怕進個門嗎? 當初婆婆設下的陷阱她都入了,憑什么怕? 許牧給自己打了不少的氣,趁著勢頭還在,即刻道:“捕頭,我們進去罷?!?/br> 林捕頭余光看了她一眼,面上隱有贊許之意。 許牧乃是一介女子,心境卻可這般開闊,當真不易。林捕頭以前總認為她是個被師父送來歷練的丫頭片子,近來對她的印象卻大為轉(zhuǎn)變。尤其是她剛才那幾個動作及她所說的話,更讓他刮目相看。 但他也只是這么一掃,不過一瞬,就冷聲道:“走。” 許牧和李捕快跟上他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近大門。從門的縫隙可以看出,這門內(nèi)是掛了門栓的,林捕頭吸了口氣,對著門道:“屋內(nèi)不知是哪位高人,可否出來一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