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算卦橫掃豪門(穿越)、巾幗、警告!黑客侵入(穿越)、穿成人魚后我把大佬咬了、[綜漫]娜娜明今天也在被特攻、全服最強(qiáng)散人玩家、穿書后上司突然說愛我、我給女主管魚塘、[綜漫]終于還是向白毛勢力低頭、和福爾摩斯當(dāng)鄰居的倒霉日子[綜名著]
───────────────────────── 被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牽著手,盲目的跟著她走向不知道要去向何處的小路,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太宰治默默的想。 陳舊的木質(zhì)的樓梯嘎吱嘎吱作響,通往二樓的樓梯狹窄而陡峭。 太宰治和津島柊時都脫掉了鞋子,他穿著白襪子跟在津島柊時的背后,狹窄的樓梯僅僅能容一人通過。 太宰治的白襪子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濕漉漉的腳印。 他一邊走,一邊回頭望著。 出乎意料的,一樓簡直就像是一個破爛場,堆滿了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東西。 堆得滿滿物件的簡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了,木質(zhì)的家具椅子,銅色的燈臺,梳妝鏡,散落在地的許多書籍,甚至有一個醫(yī)療骨架被擠在一張折疊床中。 祂的手好像被擠斷了啊,太宰隨意想著,真是可憐呢,在一個八音盒旁邊,他看到了可憐的骨架先生的斷手。 太宰治轉(zhuǎn)頭回去,將祂撿了起來,放到了骨架的旁邊。 津島柊時已經(jīng)走上了樓梯頂層,有些年頭了的木頭嘎吱嘎吱直響,她站在高處,回頭望他:“怎么了嗎?” “津島小姐好粗暴?!碧字瓮现唤?jīng)心的語調(diào),拉長了尾音,狀似不滿的說:“骨架先生的手都斷掉了耶。” 他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頭上了樓梯,他走路像貓兒一樣輕,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音。 二樓是一個寬敞的大房間,鋪著黃色的榻榻米,北邊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窗,面對著玻璃窗有一張實木的書桌,桌上散亂的鋪滿了白色的稿紙。 太宰治走到房間中央,看向了窗外。 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見庭院的風(fēng)景,一棵光禿禿的樹站在院落中,倚靠著窗,落滿了雪的樹枝離窗很近。 庭院中支撐著藤蘿架,是種著什么的樣子,只是在這種寒冬,都被雪覆蓋著。 津島柊時走向暖桌,暖桌就放在靠著墻的被褥的前面,她將腳伸進(jìn)暖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里原來種的是桃花樹。” “等到春天的時候,一定又會開很美麗的花朵吧?!?/br> 津島柊時撐著下巴,微笑著注視枯萎的枝椏,太宰治一動不動,他沒有問津島柊時為什么準(zhǔn)確的猜中他心里所想。 太宰治也走到暖桌邊,津島柊時抬起頭,注視著他,“浴室在那邊?!彼噶酥咐飩?cè),隨機(jī)補充道,“鏡子下面第一個抽屜里有繃帶哦。” 津島柊時笑著注視著太宰治過于消瘦的背影走進(jìn)浴室,直到他“啪嗒”一聲關(guān)上門。 真有意思,津島柊時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不停飄雪的窗外,片片雪花不停的飛舞,她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將這個詞停留在舌尖上,翻來覆去的品味半天,才沉沉的笑出聲。 “真有意思……” 當(dāng)太宰從浴室中走出來時,津島柊時還坐在暖桌。 房間的溫度卻已經(jīng)明顯的上升,因為內(nèi)外明顯的溫差,玻璃窗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的水霧。 霧氣蒙蒙,細(xì)密的水珠覆蓋著窗面,外面的景色已經(jīng)模糊不清。 暖爐旁又撐起了一個炭爐,炭爐外面罩著網(wǎng)籠,黑色的碳發(fā)出點點暗紅的光芒。 津島柊時將臉貼近炭爐,雪白的臉被熏的浮起紅暈,她慢條斯理的剝著橘子皮,將果rou擱在網(wǎng)籠上,橘子皮扔進(jìn)炭爐里。 房間里飄著燒糊了東西的焦味和橘子皮加熱脫水的清香。 暖桌上,地面上都散落著許多稿紙,剛才還沒有的,這么一會她就能寫這么多嗎? 太宰治默默走到津島柊時的身前。 將手的正反兩面不停的在火爐上翻來覆去的烤的津島柊時這時才抬起頭,看向了太宰治。 水珠不停的從他濕潤的發(fā)絲上滾落,他微卷的黑色發(fā)絲凌亂的貼在臉上,蒼白的臉色因為沖過熱水澡的原因,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他還穿著原先的白襯衫,倒是沒有套上外套,半濕半干的白襯衫更襯托的他身形單薄,他赤著腳踩砸地板上,低頭注視著津島柊時。 津島柊時饒有趣味的撐著下巴對著他。 曾今有人告訴過她,這種直直的注視會讓人不適,但比起別人的不滿。 細(xì)致的觀察每一絲表情的變化,揣測心理的變化,情感的波動,這種事更加重要不是嗎? 畢竟,她是太宰…… 不。 不管她是誰,她能寫出轟動世間的杰作,她是舉世無雙的天才。 這點毋庸置疑。 世人的不滿,反感,厭惡,難以理解的怪癖,那又如何,她從來不介意這些。 蔑視她,羞辱她的大有人在,斥責(zé)她的脆弱,情緒化,喜怒無常,也會出人意料的迷戀她,愛著她。 總之,不管她是怎么樣的人,愛她的人總是比討厭她的人多。 豆大的一滴水珠滴落在桌上的稿紙上,將墨黑的字跡暈染開一大塊,迅速的順著紙的紋路吸收擴(kuò)展,津島柊時抬頭,太宰治低下頭看著稿紙。 那一滴水正是他還沒有干的發(fā)梢滴落的。 太宰治眨了眨眼,滿臉純良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br> “沒有關(guān)系,本來都是廢物?!苯驆u柊時不在意的將紙卷起來,丟進(jìn)了火爐中,火舌卷著紙張,很快就燃燒的只?;覡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