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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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虛道長撥開喜氣洋洋的人群,擦著汗擠過來。老道士是個厚道人,心里很是愧疚,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一個好好地平等契約,愣是給人主持成了伴侶契約了 而且他心里也納悶,明明簽訂伴侶契約的限制很多啊!必須要雙方心甘情愿、必須對對方毫無惡意,更重要的是,必須愛對方愛到愿意付出靈魂。 哪怕有一條不達標(biāo),伴侶契約都會簽訂失??!畢竟老天爺也不是什么樣的感情都愿意見證的! 云虛道長看的很清楚,這兩人可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但那位周小道友對鬼王絕對沒有半點男女之情,至少目前沒有這契約怎么就成功了呢! 老道長疑惑的腦門兒要禿了! 他擠到兩人面前,一個勁兒的作揖說對不起,然而對不起歸對不起,他也沒本事?lián)軄y反正。 伴侶契約是真正的沒有離婚只有喪偶,除非一方死亡,否則契約不能中斷。哪怕其中一方違背了契約,會受到懲罰,然而懲罰歸懲罰,契約還是不會中斷。 啊,現(xiàn)在兩人當(dāng)中其中一個還是鬼王,搞不好哪怕尚清死了,契約都會認(rèn)為他倆成了一對鬼夫妻,還是不會中斷 尚清聽云虛道長說的臉都綠了,他甚至想天仁會現(xiàn)在趕緊出現(xiàn),毀滅吧,愛咋咋地! 但老道長著實無辜,別人不知道他倆還能不知道嗎,主要原因還是他倆亂動契約紋路 傅斂知就覺得契約對面一片生無可戀。 他硬是忍下涌到喉間的笑聲,說道:無妨,至少現(xiàn)在我們能出去了。 老道長趕緊點頭,是的,是的,多謝兩位道友大恩大德 尚清避開那長長的尾巴,狠狠在傅斂知身上揪了老大一團陰氣出來,好笑嗎? 傅斂知輕咳,肅著臉,不好笑,真是太過分了! 尚清:你明明就在心里笑! 傅斂知:唉,失策。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尚清覺得還是盡快打破陣法出去,要不然這滿大殿的人各個抱拳跟他說恭喜,他也受不了。 正如傅斂知說的,簽訂契約之后,他魂體穩(wěn)定下來,整個人氣勢驚人,甚至帶著幾分幽冥之氣。眾位修者別說要看透他的修為,只是凝神看他幾眼,都有一種心驚之感。 也是因此,沒有人去探究這個鬼王為什么會有一條蛇尾力量強到一定地步,種族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 而更讓眾人驚訝的則是,那位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的周道友,修為竟然也十分高深,手拈指訣寫意風(fēng)流,莫名有種仙氣。 兩人聯(lián)手一擊,那龜殼一樣的不知名法陣很快被打破。 大殿眾人魚貫而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之前看到的竟然是幻象。 真正的云華觀現(xiàn)在一片狼藉,香客們躺了一地,更關(guān)鍵的是,旁邊全是他們離體的生魂! 而在大殿屋頂上,一只畫著鬼面的幡正隨風(fēng)招搖。 孫愚:這是離魂幡,普通人稍微靠近幾步就會魂魄離體! 云虛道長抬手將那離魂幡收起來,搖頭,天仁會真是越發(fā)猖狂。 尚清忽然想起在來的路上,司機忽然離魂,當(dāng)時一輛車正好和他們擦肩而過,莫非當(dāng)時離魂幡就在那車上? 想到這件事,他又想起來,游子鳴去哪里了,之前在山路上看見的,莫非也是他的生魂? 這是,就聽邵言招呼道:周道友!你朋友在這里! 尚清立馬跑過去,只見游子鳴臉色鐵青,躺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他的生魂就一臉茫然的站在門外的山路上。 尚清趕緊把魂魄給他塞回去,然后噼里啪啦糊了四五張鎮(zhèn)魂符,心說:你再離一個我看看! 游子鳴睜開眼,凍得打哆嗦,好冷啊我記得我跑下山了啊,怎么又回來了 尚清松口氣,看這活蹦亂跳的架勢估計問題不大。 法陣被破之后,云華觀的道長們檢查觀中上下,找出了幾塊天仁會布陣的符石。 這些符石通體黝黑,上面畫著奇怪的紋路,已經(jīng)隨著法陣一起破碎,但看著依然覺得陰邪古怪。 云虛道長將那幾塊符石收起來,說是要找其他幾個門派商量一下。天仁會來勢洶洶,這次襲擊云華觀很可能只是試探,他們還要早做準(zhǔn)備才是。 尚清和游子鳴休息了一會兒就要下山去,云華觀如今亂糟糟一片,他們不好過多打擾。 臨走的時候,云虛道長親自相送,將一個卦盤遞給尚清。 尚清觸手覺得不對勁,這是陰陽術(shù)命盤? 云虛道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這是玄術(shù)士比賽的獎勵。 邵言沖尚清使眼色,你既然是比賽第一名,自然該拿到獎勵。 尚清猶豫一下,還是把羅盤收起來,鄭重一禮,多謝道長,晚輩定會盡己所能,懲惡揚善。 云虛道長拈須點頭,笑容和藹,好,好?。?/br> 邵言替他高興,你的電話我存好了,這段時間我在山上給師父幫忙,等什么時候下山了,我去找你呀!還有游同學(xué),到時候咱們一起吃飯。 尚清點頭,游子鳴則一臉茫然,覺得自己昏迷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好多大事,可惜他一件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游子鳴忍不住問道:那個卦盤有什么不對嗎? 尚清將羅盤拿出來,這羅盤看上去古拙厚重,帶著瑩潤的光芒,指針尾端一個小小的篆體尊字。 這個羅盤不是仿制的,而是傳聞中,太上寶尊坐化之際,手里捧得那個真正的陰陽術(shù)命盤。 他沒想到真正的陰陽術(shù)命盤竟然會在云華觀,更沒想到,云虛道長竟然這么簡單就送給了他 游子鳴沒得到回答,也沒再追問,只是吩咐司機將尚清直接送回家。今天是周一,他們請了半天假,下午還得上學(xué)呢。 到了周家,尚清剛下車,傅斂知就顯出身形,尾巴尖不知怎么就搭載了尚清腳背上。 尚清手比腦子快,一道符彈出去啪的一聲,那尾巴尖又炸成了一朵花。 傅斂知舉手投降,對不住,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尚清磨牙,這么說以前都是故意的了? 傅斂知:小朋友這抓重點的本事越來越高明了,來道個別,我需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穩(wěn)固魂體,怕是不能隨你召喚我留個小鬼給你,有事讓它傳話。 他湊到尚清耳邊,小朋友,你不會趁著我不在,偷偷談戀愛吧? 尚清齜出一顆小虎牙,說不準(zhǔn),搞不好等你出來的時候,我孩子都比你高了。 鬼王瞇眼,半晌,無奈道:調(diào)皮。說著幫他推開門,進去吧,回見。 尚清轉(zhuǎn)身欲走,又抬手扔出了什么。 傅斂知抬手接住,發(fā)現(xiàn)是十張灌滿了陰氣的聚陰符。不由失笑,嘴硬心軟的小男孩。 他微微側(cè)頭,低聲道:看好他,要是他少了一根頭發(fā),我讓你魂飛魄散。 旁邊的樹叢抖了抖,藏在里面的東西追著尚清而去。 下午,尚清和游子鳴來到學(xué)校,將這周末驚魂跟孟懷一說,嚇得小胖子一驚一乍的,連說幸好自己沒去。 然而也正是這次請假,讓羅老師終于逮到機會給三個人補課,說是為了補上請假這半天,實則從高一的基礎(chǔ)知識開始慢慢補。補完數(shù)學(xué)補英語,補完英語補語文直補的三人叫苦不迭,看見羅老師就想跑。 然而效果也十分顯著,三人成績都有了很明顯的提升。 孟懷本來成績就不錯,這次更是一躍升至全班前十,保持這個勢頭,考個重點本科不在話下。 至于游子鳴,他基礎(chǔ)差點,但也提高不少。 最讓幾個任課老師驚訝的是尚清。 尚清轉(zhuǎn)來后的第一次月考,他只考了全班第十六名。但奇怪地是,他每一科都是第十六名,最后總成績還是第十六名。孟懷和游子鳴都覺得他是算好的。 尚清來學(xué)校本來是為了躲懶,結(jié)果現(xiàn)在被逼著每天徜徉在題海里感覺做題比抓鬼還難! 而且羅老師有句口頭禪:等你們成績上去了,我就不逼你們了。 尚清可不知道這是老師的套路,為了不再被逼著刷題,他干脆咬牙自己加油,畫了一沓提神的符箓,日夜苦讀,將成績一躍提升至前五名。 本以為羅老師能說話算數(shù),沒想到,羅老師逼得更緊了 羅老師:這可是個好苗子,我一定得讓他考個好大學(xué)! 尚清簡直生無可戀。 時間就在苦逼的學(xué)習(xí)氛圍中一天天度過,埋頭刷題這幾天,尚清覺得全世界都和平了,怎么天仁會不出來搞事了呢?路上也碰不見陰魂了呢?就連中邪的都沒幾個! 他想調(diào)劑一下生活都沒辦法 然而事情就是這么寸,當(dāng)天下午,孟懷跑進教室,小臉?biāo)?,跟個小雞仔兒似的跑到尚清身邊,我我看見那個小鬼了! 游子鳴和尚清都沒反應(yīng)過來,哪個小鬼? 孟懷急得跺腳,就是那個跟我跳了一晚上橡皮筋的小鬼! 兩人了然,尚清問道:在哪里? 孟懷:在醫(yī)院,我中午陪我媽去看她朋友,看見那個小鬼在醫(yī)院里! 知道在哪里就好說了,三人焦急的等了一下午,放學(xué)鈴響起的時候,趁羅老師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抓緊跑出教室,打車直奔醫(yī)院。 孟懷mama的朋友住在一家條件挺好的私立醫(yī)院,小胖子帶著兩人進了住院區(qū),左拐右拐來到一間病房前,那意思:就在里面。 透過病房的玻璃,只見里面躺著一個目測四五歲的小女孩,瘦小的身軀陷進被子里,只露出插著氧氣管的臉,臉色蒼白。旁邊放著一些醫(yī)療儀器,這個小女孩看上去病得很重。 游子鳴低聲道:你不是說把你帶走的是個小鬼嗎,這丫頭很明顯還活著吧? 孟懷自己也納悶,對啊,但是我絕對沒認(rèn)錯人!我陪她跳了一晚上橡皮筋呢!而且,你看床頭柜上那個芭比娃娃,當(dāng)時那個小鬼就抱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娃娃,那娃娃還沖我眨眼睛呢,眼珠子是綠色的! 這下游子鳴也疑惑了,兩人一起轉(zhuǎn)頭看尚清。 卻見尚清一臉凝重,沉聲道:她魂魄被人抽走了!能聯(lián)系到她父母嗎?必須盡快把她魂魄找到,否則就回不來了! 游子鳴想了想,要不找我叔試試? 尚清點頭,要快! 游子鳴給堂叔游明池打電話,尚清忍不住思索,剛知道天仁會的人會抽取生魂煉成惡鬼,就遇到這個被抽了魂魄的小女孩,這兩件事是否有聯(lián)系? 想到這可憐的小女孩可能會被煉成惡鬼,尚清皺眉,果然該滅了天仁會那群瘋子! 游明池來的很快,他們也得知了云華觀的事,對于天仁會十分警惕。抽人生魂可以說是是犯了大忌,無論是他們還是玄學(xué)界都不會坐視不理。 游明池問道:需要我做什么? 尚清:通知他們父母,我要先救回她的魂魄,再拖下去可能會有危險。 有游明池出面,事情好辦許多,對方一家人都趕來了,各個都很憔悴。 孩子mama哭著握住尚清的手,也不在乎什么封建迷信了,大師,您說您能救團團是不是?我們帶她看了好多醫(yī)院,都找不到病因!求您救救她,我愿意傾家蕩產(chǎn)報答您! 身后,孩子的爸爸和幾個老人也是滿臉焦急,那絕望的神色,是真的將尚清當(dāng)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尚清冷著臉,噤聲,一會兒聽我指揮,孩子會沒事的。 幾個人連連點頭,捂著嘴不敢出聲。 尚清帶著他們進了病房,看了下小孩兒臉色,然后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小孩兒額頭,魂兮歸來! 符紙無火自燃,青色的火焰不僅不熱,反而讓旁觀的人有一種冰冷的感覺。 一張符燒完,小孩兒毫無動靜。 孟懷和游子鳴心都提起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尚清的符紙不起作用。 孩子的家長更是著急,但是謹(jǐn)遵尚清的話不敢出聲。 尚清眉頭皺起,有人拘住了她的魂魄!說罷抬頭,孩子mama過來,我需要你幾滴血。 孩子mama趕忙上前,擼袖子露出大動脈,那架勢,就是抽干了她的血她都愿意。 尚清只捏著她的手指頭,拿針刺破指尖,在孩子的額頭、嘴唇、心窩各點了一滴血。 然后他拿出玉筆,沾了血水在孩子身上畫了一道符,符成,他一指點在孩子額頭,清呵一聲:還不快快回魂! 小孩兒忽然倒抽一口氣,如吐絲一樣慢慢吐出來,眼睛卻還是閉著,眼皮下眼珠快速轉(zhuǎn)動起來! 尚清厲聲道:團團別回頭!往前跑!又轉(zhuǎn)身跟mama說道:叫她的名字,快! 孩子mama登時哭嚎出聲,團團??!mama的團團!快跑!來mama這里 孩子眼珠轉(zhuǎn)動地更快,連四肢都輕微抖動,好像真的在努力奔跑。 然而只過了片刻,孩子動作一滯,頭頂冒出了絲絲黑氣,本來頻繁轉(zhuǎn)動的眼珠也停下來,雪白的小臉露出痛苦神色,纖細的四肢不正常的扭動,就像是奔跑的人突然被拉住一樣 游明池皺眉,不好!有人在搶孩子魂魄! 其余人一驚,這可怎么是好? 就聽尚清冷笑,敢和我搶人?我借他個膽子! 第25章 法陣 世界上好人都是一樣的,壞人卻各 尚清兩指夾住一個小紙人, 在孩子頭頂一抹,紙人沾了陰氣,立刻如活了一樣抖動起來! 他拿起玉筆, 就著剛才的血水在紙人上畫了一道符,然后從兜里抓出一支金錐,狠狠扎進紙人身體! 屋里眾人恍惚聽到一陣幻覺般的慘叫,紙人劇烈掙扎,汩汩黑煙從它的身體里冒出來直到黑煙散盡, 紙人化作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