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書迷正在閱讀:巾幗、警告!黑客侵入(穿越)、穿成人魚后我把大佬咬了、[綜漫]娜娜明今天也在被特攻、全服最強散人玩家、穿書后上司突然說愛我、我給女主管魚塘、[綜漫]終于還是向白毛勢力低頭、和福爾摩斯當(dāng)鄰居的倒霉日子[綜名著]、說了別惹我(GL)
車上,眾人圍著陰陽鏡一圈,圍觀了董秀華復(fù)仇的全過程。 游子鳴唏噓,我以后再也不吃rou醬餅了。 眾人: 尚清忍無可忍糊了他一巴掌,閉嘴! 外面響起了警笛聲,小平頭鉆進(jìn)來,尚大師,本市警局的人來了。 尚清:尸體去化糞池里找,兇手還暈著,讓他們直接帶走。 小平頭干脆點頭,又退了出去。 車?yán)餃囟乳_始下降,眾人都回頭,果然,那對母子已經(jīng)回來了。 董秀華抱著兒子,周身怨氣已平,她彎腰鞠躬,謝謝幾位大師,幫我報仇。 尚清扶她起來,先別忙著謝,我們有事情找你幫忙。他拿過四只瓷碗,這上面的怨氣你可認(rèn)識? 董秀華探頭看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抱著孩子噔噔噔倒退三步,好重的怨氣! 曹木星一愣,追問道:這不是你的怨氣? 董秀華搖頭,不是,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怨氣。 曹木星和劉浮都不解,尚清眉頭卻深深皺起來,這事兒不簡單走,我們?nèi)ッ辖窦依锟纯础?/br> 孟建民在幻境中經(jīng)歷了一次慘死,幻境結(jié)束之后還處于昏迷中,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 尚清幾人征得警方同意,進(jìn)了他那個所謂的工作室。 屋子里幾個木架子都倒在地上,好些瓷碗被砸碎了。游子鳴在那堆碎片前研究片刻,撇嘴,他這碗都是歪的啊,這手藝也能賺到錢? 董秀華跟在他們身邊,他確實沒有天分,做出來的瓷器丑的很,我爸就是看出這一點,才不愿意讓他干這個。 尚清低聲道:那碗的重點不是形狀,而是顏色,釉色不對勁說著,他找到了孟建民給瓷器上色的地方,藍(lán)色的染料隨意打翻在地上,潑成一道水紋。 尚清微微側(cè)頭,對著旁邊說了一句話。 一道陰氣憑空出現(xiàn),打在那顏料上。 濃烈的怨氣沖天而起,藍(lán)色的顏料染上了血紅。 尚清眼疾手快,一道紙符封住怨氣,皺眉,顏料果然有問題。他這顏料是哪里買的? 董秀華低聲道:是從孟家村買的,每隔一段時間,孟家村有人給他送燃料來。 尚清:是誰來送,孟家村在哪里? 董秀華:有好幾個人輪流送,我都不認(rèn)識。孟家村在董家村西邊,要翻過一座山。我沒去過,他們村子和其他村子沒有往來。不過,倒是經(jīng)常見有外地人去,都是來旅游的,孟家村在深山里面,有個湖挺好看的。 劉浮道:要去嗎?進(jìn)這種村子我有經(jīng)驗,我們最好找個本地人帶路。 尚清想了想,說道:今天不早了,我們先休息,明天想辦法進(jìn)去。 這個時間他們也不好打擾村民,只能在車上湊合一晚。還好小平頭他們開的是一輛寬敞的SUV,勉力塞一塞也塞得下。 眾人累了一天,身子一歪就紛紛睡著了。 尚清一道往生符將董秀華和小鬼送走,剛打算找個空地湊合一晚,就發(fā)現(xiàn)自己飄了起來。 突然失重嚇?biāo)惶磻?yīng)過來,頓時無語,你干嘛? 傅斂知但笑不語。 他哪舍得自己家小朋友和一群臭男人擠在車?yán)锼X。鬼王將人抱到外面,用陰氣在兩棵粗壯的楊樹上做了個吊床,把人放上去。 夏日的微風(fēng)吹過楊樹葉子,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 尚清仰躺在陰氣吊床上,透過樹葉間隙,能看見天上明亮的星子。陰氣透過衣服帶來絲絲涼意,舒爽又閑適。 忽然,上方星空搖晃起來,尚清愣了一瞬,才發(fā)現(xiàn)晃動的不是星河,而是身下的吊床。 傅斂知搖著吊床,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需不需要搖籃曲? 尚清不自覺露出兩個小酒窩,滾蛋。 然后慢慢閉上眼,一夜好夢。 而在離這里不遠(yuǎn)的地方,有人正在經(jīng)歷一場慘烈的追殺。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宋萍萍是個幼師,上個月放假的時候她回家看奶奶,聽老人家說起來才知道,原來她奶奶不是本地人,而是陽嘉市孟家村的人。老人家從小父母雙亡,長大之后嫁給了下鄉(xiāng)知青的爺爺,后來又跟著爺爺來到城里,幾經(jīng)輾轉(zhuǎn)安了家生兒育女,從此再也沒回去過。 然而隨著年紀(jì)漸長,老人家也漸漸起了思家之情,只可惜她現(xiàn)在身體不行,恐怕回不去了。 宋萍萍不想讓奶奶遺憾終生,趕緊拍胸脯說道:我能去呀,到時候我拍幾張照片給您看看。 就這樣,她休了年假來到陽嘉市。中途還去了一趟陽嘉最有名的如歸寺,誰知爬山爬到一半就爬不動了,只能把零食分出去減負(fù),還換了個不知道是什么符回來。 從如歸寺回來,宋萍萍打聽了好幾天才找到去孟家村的路,據(jù)說這個村子很少跟其他人來往,最后她是蹭了一個好心的送菜大哥的車,才踏上孟家村的地界。 進(jìn)村之后,她跟碰到的村民打聽,請問您知道林如蘭嗎? 就聽一個和藹的聲音說道:誒?是蘭蘭回來了嗎? 宋萍萍回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矮胖的老太太,對方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仔細(xì)打量,嗯,這眉眼,和蘭蘭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是她什么人? 宋萍萍:我是她孫女,您是? 老太太:娘家人叫我如梅,我以前和蘭蘭關(guān)系最好了。 宋萍萍驚喜,如梅?您是姑婆婆,奶奶經(jīng)常提起您,說是以前和您一起上山打豬草。 老太太笑,算她有良心。她把宋萍萍帶到自己家,給倒了水,又關(guān)心道: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家里人知道嗎? 宋萍萍爽快道:不礙事,我經(jīng)常一個人出來旅游的。而且我跟家里人說了,手機里還有定位,不會出事的。 老太太點點頭,這樣好,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宋萍萍便出去逛了一圈,順便拍了幾張照片。她發(fā)現(xiàn)這村子看著并不是很窮,好些人家都新蓋了房,還有車。 奶奶看到這一幕應(yīng)該會很開心。這樣想著,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女精神病人。 那女人蓬頭垢面,大熱天的上身卻穿了一件破舊的襖,下身光著,也沒穿鞋,渾身都臟兮兮的,嘴里不住的嘟囔著什么。 宋萍萍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包牛奶、一個面包放到地上,慢慢走開。她走遠(yuǎn)了一回頭,發(fā)現(xiàn)那女人正拿著面包狼吞虎咽,眼睛卻還直直盯著她的方向。 當(dāng)天晚上,宋萍萍在姑婆婆家里睡下,盤算著明天就該回去了,卻忽然聞到一股燒灼的味道。 她爬起來找源頭,從屋里找到屋外,發(fā)現(xiàn)那女病人正蹲在她家門口,手里拿著個不知道哪里撿來的打火機,正隨手亂點。 宋萍萍驚了一跳,這要是把房子燒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趕緊說道:別點,快把打火機放下 女病人也讓她嚇了一跳,站起來就跑。 宋萍萍趕緊追,別看人家沒穿鞋,跑的還正經(jīng)挺快,她差點追丟。好容易追到某個地方,那女病人也不跑了,蹲在地上把玩著一個洋娃娃,拿打火機點那娃娃的頭發(fā)。 宋萍萍松了口氣,吸取教訓(xùn),放柔了語氣說道:把打火機給我,我拿糖給你換,好不好? 女病人看她一眼,不理,繼續(xù)玩那娃娃。 宋萍萍嘖了一聲,靠近幾步,忽然僵住。 打火機的微光照亮了娃娃的臉,她這才看清楚,這哪是什么洋娃娃那是一具已經(jīng)干癟的、嬰兒尸體。 第45章 小鬼 蒼白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一陣涼風(fēng)吹過, 宋萍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汗?jié)窳恕?/br> 那具干癟的尸體像一條死魚一樣,被那女人拿在手里把玩著,眼眶處只剩下兩個黑洞, 幽幽看著宋萍萍。 寂寂蟲鳴里,她終于聽清了瘋女人嘴里說的話:燒死都燒死娃娃都被燒死啦,呵呵呵燒娃娃 宋萍萍沒來得及捋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就聽不遠(yuǎn)處有人大喝一聲:什么人? 又有人說了一句:是那個瘋子?抓住她 宋萍萍后背忽然一陣發(fā)麻,冥冥中一個聲音告訴她:千萬不能被這兩個人抓?。∮谑撬テ鸠偱说氖? 快速道:跑! 瘋女人被她拉的一個趔趄,發(fā)出一陣滲人的呵呵笑聲,好像在玩兒什么好玩兒的游戲。 宋萍萍拽著她連滾帶爬, 被身后兩人追的慌不擇路,同時在心里一陣陣發(fā)緊,好像身后追著她的那兩個不是人,而是兩只厲鬼。 而在她沒注意的時候, 兜里的護(hù)身符正在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慘白的月光倒下來,冷漠地籠罩著兩個瘋狂逃竄的女人。不知追了多久,身后兩人陡然停住腳步。 一個額角一道疤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 cao!那兩個瘋婆子竟然跑進(jìn)林子里去了! 身后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縮縮脖子, 軍哥, 咱、咱們還追嗎? 軍哥瞪他一眼,狠狠道, 追! 矮小男人:可、可是軍哥,那里面那里面有鬼??! 軍哥冷森森道:把人追回來,我們還有可能活,要是讓這兩個瘋婆子跑了,院長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聽見院長兩個字, 矮小男人打了個哆嗦,臉色瞬間蒼白,仿佛這個院長比鬼都要可怕。 軍哥低聲罵了一句,牽兩條狗過來,再多找?guī)讉€人,找到人直接做了,手底下干凈點。 矮小男人趕緊跑了。 宋萍萍拉著瘋女人連滾帶爬跑的飛快,她不認(rèn)識村里的路,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一片林子里。 身后追著的人越來越近,依稀還能聽見狗叫聲。宋萍萍一咬牙,將瘋女人推進(jìn)一個坑里,用草葉蓋好,躲在這里,千萬別出來! 說著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懂,她故意弄出些聲響,向著林子深處跑去。 同時在心里苦中作樂的想:感謝她班里那些精力無窮的小崽子們,要不然她現(xiàn)在跑不了幾步就要束手就擒了。 烏云遮住了月亮,林子又暗了幾分。黑暗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不懷好意的看著奔跑的女孩兒。 忽然,女孩停住腳步,她胸膛大幅度起伏著,渾身都在顫抖半晌,她慢慢低頭,一只蒼白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陰冷如跗骨之蛆漫上她的身體,從腳、小腿、后背直到全身,宋萍萍一動也動不了,就像是被凍進(jìn)了冰塊里,渾身冰涼 強烈的恐懼攫住她全部心神,她能感受到,那只小手松開了她的腳腕,卻慢慢摸上來。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小手勾住她的手腳、頭發(fā),它們摸索著、挽留著、甚至扣弄著,像是想從她身上扣下一塊血rou來! 稚嫩的聲音帶著不似人間的幽冷,在她耳邊響起: 為什么不要我? 為什么不喜歡我? 嗚嗚嗚,我好疼 mama 那聲音刺進(jìn)耳朵,攪得耳膜生疼,宋婷婷痛苦的睜大雙眼,胸口像是被攥住一樣一陣窒息,眼前一陣發(fā)白。 大概是瀕臨死亡,她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泥地里,身上壓著無數(shù)小孩兒的陰魂。那些小孩兒大的不過三歲,小的還沒有成型,他們帶著殘破的身軀、青紫的面龐爬來爬去,不知世事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仇恨的痕跡。 有個小孩兒脖子上帶著青紫的手印,它坐在宋萍萍胸前,小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口鼻那正是她窒息的原因。 宋萍萍僵住,被迫和那小鬼對視,卻看見了對方空洞洞的眼眶一瞬間,巨大的恐懼感將她整個人吞噬。 口袋里的護(hù)身符突然變得guntang,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終于提醒了宋萍萍,耳邊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護(hù)身符堅持不懈的散發(fā)熱度,只那一點點溫度,卻像溫暖了她的全身。 想起送她符箓的帥哥,宋萍萍恍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是遇到了高人 是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心中稍微安定一些,強迫自己看向那些孩子,同時努力默念:孩子們,我幼兒園老師,是誰傷害的你們?你們到底遭遇了什么?告訴老師,老師來幫你們 她一連念了七八遍,孩子們似乎聽到了一樣,紛紛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早上,尚清一行人在村頭的小攤吃完早餐,又打聽了去孟家村的路。 攤主很健談,連筆帶畫的跟他們說了好幾遍,還樂呵呵道:你們也去治病?。?/br> 尚清一愣,什么治???不是說去那里都是旅游的嗎? 攤主做賊一樣湊過來,嗐,說是那么說,其實咱們本地人都知道,去孟家村的大部分都是治病的。而且吧,去的都是男人,你懂吧? 幾個年輕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劉浮輕咳一聲,你是說,孟家村專治男科? 攤主嘿嘿一笑,反正孟家村有個醫(yī)院,蓋了十多年了。當(dāng)初他們村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學(xué)生,這不得像是雞窩窩飛出來一個金鳳凰一樣?我們都說他們家人要跟著享福了! 嘿!誰知道人家在外面念完書,又回到村里,還說要蓋個醫(yī)院。當(dāng)時大家都說這是白花錢,就算是有了醫(yī)院,誰會來個山溝溝里看病啊!不成想,這醫(yī)院還真蓋成了,這幾年來的人還不少,還都是有錢人。 尚清幾人告別攤主,驅(qū)車前往了那個滿是謎團(tuán)的孟家村。 他們一進(jìn)入村口,就碰到了一個矮胖的老婆婆,老婆婆瞅瞅幾人,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哎呦,這幾個后生長得可真俊啊,你們是要找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