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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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男女演員、包括劇組工作人員, 有一個算一個全加上,沒有一個人見過這女鬼。 她好像只出現(xiàn)在樓晉面前,而且只出現(xiàn)在拍戲現(xiàn)場。 現(xiàn)場有水,她就出現(xiàn)在水面上;現(xiàn)場有鏡子,她就出現(xiàn)在鏡子里。搞得樓晉快要得反射面PTSD了! 終于,電話接通又掛斷,樓晉已經(jīng)平靜很多,他說道:尚大師說他下午就能來。 導演一拍大腿,小劉,快!你去城里定個好一點的館子,我要請尚大師吃飯! 黃永家也湊上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導演,我那里有一瓶好酒,我一會兒帶上。 白嘉實耳朵尖,立馬說道:我讓我爸空運點新鮮羊腿過來,大口吃rou才爽嘛! 三人說的熱火朝天,樓晉在一旁差點哭出聲,心說:你們可做個人吧! 下午三點多,正是天最熱的時候,尚清終于趕了過來。 他一下車,導演一個箭步就竄了過來,尚大師是吧?幸會幸會! 尚清一頭霧水和他握手,幸會啥玩意兒? 黃永家和白嘉實也不甘示弱,硬擠也要擠上來,好像摸一下尚清的手能占多大便宜似的。 樓晉忍無可忍將尚清擋在身后,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尚大師是來救我的,你們這是干啥!還要不要拍戲了! 他堂堂一個視帝,往常凈被保安擋著了,這還是頭一次擋別人。一邊帶著尚清往里走,一邊將盧明濤的事情一說,這才說起女鬼的事兒。 尚清對盧明濤的事情不感興趣,反倒聽了女鬼的事,問道:她是只在你拍戲的時候出現(xiàn)?沒在你的休息室出現(xiàn)過? 樓晉想了想,也不能這么說吧,應該說,她只在拍戲現(xiàn)場出現(xiàn)。有時候,我在等戲的時候她也會突然冒出來。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們劇組的道具出了問題。 導演這時候湊了過來,尚大師,我們劇組不缺錢,所以道具做的十分精良。但是,即便再精良,那也只是仿品而已,我們又不是用了真古董,真想不通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也犯愁,這次拍攝實在太不順利。先是出了個盧明濤,又碰上鬧鬼,改天他得找個廟拜一拜。 尚清平靜道:這很正常。盧明濤動用邪術害人,使得本地邪肆之氣旺盛,很容易招惹一些孤魂野鬼過來。加上你們又是在拍戲,有些陰魂分不清戲里和現(xiàn)實,鬧出些事來也無可厚非。 幾人說著話來到了拍戲現(xiàn)場。 知道尚清要來,導演提前給全組人放了假,現(xiàn)場現(xiàn)在只有他們幾個人,外加一個攝像師。 攝像師曬得烏漆嘛黑,舉著鏡頭沖尚清傻笑。 導演小心翼翼解釋道:那個,尚大師,我是第一次見到驅鬼。我想著,您要是不介意,我能不能拍下來? 尚清搖搖頭,不介意,你自己不害怕就行了。 導演先是高興,隨后又摸腦袋,問樓晉:我害怕什么? 樓晉看他,是吧?我也覺得,傻子一般不知道害怕來著。 導演:??? 尚清沒管幾人斗嘴,他圍著場地轉了好幾圈,忽然問道:她只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樓晉肯定點頭,沒錯,我只在這里地方見過她。 尚清皺眉想了想,又問道:她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你是穿著自己的衣服,還是穿著戲服? 好像樓晉猶豫一下,好像都是戲裝? 導演和黃永家、白嘉實都給他點頭作證,白嘉實還補了一句:樓哥每次慘叫的時候,穿的都是將軍盔甲,摔倒的時候聲音特別響! 樓晉:我可謝謝您嘞! 尚清說道:去換上戲服。 ?。楷F(xiàn)在?樓晉有些不解,卻還是翻出自己的戲服。他在戲里大部分時候都穿著盔甲,加之他身材高大,頓時顯得十分威武。 就在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尚清拿出一枚符。 那一瞬間,在場幾個人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變了。 他們明明還是在劇組的拍攝場地,但四周景象突然就虛幻很多,也古舊許多,就好像蒙上了一層古裝劇濾鏡。 遠遠的,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唱戲聲:聞君戰(zhàn)沙場~~~妾攜酒一觴~~~~ 君呀~~~何時歸故鄉(xiāng)~~~~ 何時歸~~故鄉(xiāng)~~~ 咿咿呀呀的戲曲聲里,樓晉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明郎~ 樓晉回頭,他身后,站著那個嚇唬了他好幾天的女鬼。 女鬼見到他十分欣喜,有些激動的整理發(fā)絲和衣裙,明郎,你你回來啦?她上前一步,明郎,你何時回來的?是回來找我的么? 樓晉一看見她,就想起她臉上一塊塊往下掉rou的模樣,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不要過來! 女鬼立刻止住腳步,強笑道:明郎,我,我不過去了。你你不要走。 呃樓晉頓覺尷尬,這女鬼要是上來就干還好,現(xiàn)在她伏低做小的,讓他咋整? 他四處打量,小聲喊道:尚大師?尚大師?你在哪?你不出來捉鬼嗎? 悲喜符幻境之外,尚清拿著陰陽鏡,導演幾人正圍著他看。 眼見女鬼出來,導演還評價了一句:這姑娘上鏡肯定好看。 尚清則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女鬼,說道:問問她,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死的時間太久,可能有些事情記不清了,不要刺激她。 樓晉耳邊能聽見尚清的聲音,但卻看不見他人在哪,登時表情一垮,???又讓我演戲啊 尚清就給了他倆字:快點。 樓晉嘆氣,回身對著那女鬼說道:你,你怎么在這里?是在等我嗎? 女鬼見樓晉愿意跟他說話,立刻開心起來,手里的帕子緊張地絞來絞去,聲音軟軟地說道:明郎,你忘啦,你告訴過我你很快會回來的。 她望向樓晉的目光俱是情誼,時間太長啦,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我是清月樓的戲子,你是蘇家小公子。你跟著友人來清月樓,聽我唱了一曲《錦繡來》,從那之后 女鬼臉頰緋紅,繼而又嘆了一口氣,你想給我贖身,但是蘇家不同意。不過后來, 女鬼眼睛亮亮的,后來,你找到我,說是為了讓你父母同意,你決定去從軍,報效國家,還要掙一份軍功回來!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止我們了! 樓晉了然,幻境外面的幾人也聽明白了,黃永家說道:她穿的好像是大琪朝的服飾,大琪朝有姓蘇的將軍嗎? 導演搖頭,沒聽她說情郎一直沒回來嗎?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只怕是,戰(zhàn)死沙場了吧? 這時,就聽尚清冷笑一聲,再次說道:問問她,你走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樓晉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問道:我走了之后,你就一直等我嗎? 女鬼點點頭,帶著幾分少女的嬌嗔,你讓我等你的呀! 不過她表情低落下來,我等了你很久,mama讓我接客,我不愿意。她就,就把我賣給了張家的老爺。 她表情凄慌起來,對不起明郎,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mama,但她還是、還是把我賣了。她、她還說,她還說你根本就沒去從軍,一直留在蘇府,還說你要娶妻了! 我不信,你怎么會騙我呢?你對我那么好,一定是、是mama看錯了!轎子抬著我去張家的時候,我跳了下來,我想跑去蘇府看一看可是,可是我還沒等跑到蘇府,就被張家的下人追上了 女鬼嬌美的外貌開始改變,血水從她身上滲出來,堪稱是遍體鱗傷,她就像是被人亂棍打死的一樣。 不過還好,女鬼抬起臉,依然笑著,我一直、一直都沒看見你哦,所以,你肯定是去從軍了吧? 她看著樓晉,欣喜中帶著一絲討好和忐忑,明郎穿上盔甲,越發(fā)威武了。 幻境瞬時改變。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癡情的戲子被亂棍打死,長長的血跡拖在身后,她手往前探著,臉朝向那朱紅色的大門。哪怕是爬,她也想爬到臺階上看一眼。 宅府之內,勛貴小少爺正在試穿喜服,合府掛滿了紅燈籠,喜氣洋洋地迎接著不久之后的婚禮。 半空中,有只白頭翁扇翅而過,吹散了一段對話。 三少爺,清月樓那個女人要不要處理掉?被少夫人知道了,總歸不好。 算了,本少爺心軟,不愿意沾人命。你給清月樓說說,他們知道怎么做。 是。少爺確實心軟,那些地方的女人只是圖財罷了,也就是少爺,愿意和她們玩一玩情情愛愛的游戲 幻境破碎。 樓晉還沒回過神,氣憤地沖女鬼喊:這就是你說的明郎?他騙你呢!你可長點心吧! 女鬼一愣,明、明郎,你怎么這么說自己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尚清卻一步步走了過來。 女鬼立刻警惕起來,森森鬼爪探出來,你是誰?為什么有如此強大的靈力? 樓晉一把抓住尚清的手,大師,這女鬼怪可憐的,你 女鬼卻以為尚清要傷害他,卷起一道陰風就攻了過來,不要傷害明郎! 她這一動作,立刻就有了幾分百年厲鬼的邪氣。 然而,尚清卻沒有還手,只說了一句話,你的明郎已經(jīng)投胎了。 女鬼動作頓住,你胡說什么!明郎他、他不就在這里嗎? 樓晉無奈道:我確實不是那什么明郎,我叫樓晉,你沒聽過其他人叫我嗎? 女鬼表情有些混亂,樓晉?可是,可是盔甲 尚清說道:你的明郎已經(jīng)投胎了,他在下一世等你呢。 女鬼喃喃自語:下一世 尚清拿出往生符,去吧,投胎去。你不想和他再續(xù)夫妻之緣嗎? 往生符落在女鬼身上,慢慢發(fā)出白光。 再續(xù)夫妻之緣女鬼笑容溫婉,明郎,我來啦 白光閃過,女鬼消失不見。 尚清將悲喜符收起來,臉上沒什么表情。 樓晉就比較糾結了,尚大師,她真的會跟那個渣男再續(xù)前緣?。?/br> 尚清搖頭,這么多年過去,那個蘇什么都不知道輪回多少次了。要他還是那么不修功德,說不定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哪有再續(xù)前緣的份兒。 樓晉放下心,忽然又糾結起來,那,就是說咱們騙了她?這女鬼已經(jīng)被騙的夠慘了,連投胎都是被騙去的,這 白嘉實卻反駁他,也不能這么說吧,她到了下面孟婆湯一喝,什么都不記得了,干干凈凈開始下輩子不好嗎?尚大師也算是幫了她吧?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只能看向尚清。 尚清把用過的符箓整理好,淡淡說了一句:悲喜符不能無中生有,我們能看見的,都是她記憶里的,只是她不愿意記得罷了。 嗯?樓晉和白嘉實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意思? 將女鬼的事情處理完,尚清婉拒了導演的熱情,坐上了回家的車。 車程有些遠,行到半路,天就擦黑了。 這時,車子忽然一個急剎車。 尚清抬頭,只見前面有三輛車,呈品字形把他們的車圍住。 司機嚴肅道:小少爺,他們來者不善,要通知家主嗎? 尚清看著那車標想了想,打開了車門。 對面三輛車上下來幾個保鏢,當頭一個焦急道:尚大師,我們家主有請。 尚清冷笑,你們家主?誰啊,我認識嗎? 保鏢:我們家主是傅家傅博仁,請您務必賞光! 司機也拉開車門下來,警惕道:小少爺,不要跟他們走,我們車上有定位裝置,家主很快就能找到我們的位置!即便是傅家,也不敢和游家撕破臉! 對面保鏢越發(fā)焦急,尚大師,請您原諒,我們確實沒有惡意!此事關系重大,請您務必跟我們家主見一面!我發(fā)誓,絕對不會有危險! 尚清想了想,攔住還想和對方對線的司機,拎起自己的包,抬抬下巴說道:那就走吧。 保鏢一喜,恭敬的給他打開車門。 尚清回頭跟司機說道:就跟舅舅說,我去去就來,讓他不用擔心。 然后就上了車。 之前傅博仁給他打過電話,但他順手就掛了。也不是故意找茬吧,主要是,傅博仁那語氣實在讓人禮貌不起來。 傅家車子越走越偏,最后竟然駛入了京都西北郊的山脈之中。地面由公路變成了土路,四周樹木由綠化樹變成了深山老樹。 尚清奇怪道:是傅博仁找我,還是你們傅家的老祖宗找我?這是要去傅家祖宅還是傅家祖墳? 保鏢尷尬,尚大師,這真是去傅家祖宅的路,到了您就知道了。 尚清往后一靠,看著窗外的景色皺眉不語。 之前圓圓被綁架,他和傅博仁有過一面之緣。那人是個很強大的玄術士,為什么會將宅子選址在這里? 這里地勢盤龍俯臥、陰脈匯聚,絕對不適合人居住。或者,再精確點說,不適合活人居住。 而然,車子開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燈光。 一個如同龐然大物一般,趴伏在深山老林里的巨大宅院顯出身形。 這院子通體都是用黑色巨石打造,展現(xiàn)出一種古怪的厚重和詭異,在黑夜和山林的襯托下,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