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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含章?lián)P聲道:“先去謝家,送謝三小姐回去。” “是,殿下?!?/br> 謝雨霏垂首:“多謝公主?!?/br> 戚含章感受著懷中人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之后,才道:“應(yīng)當(dāng),是我謝你?!逼莺乱浑p深邃的眸子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謝雨霏,“此次,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不敢想象后果如何?!?/br> 謝雨霏勾唇:“江湖仗義。” 戚含章道:“你也且放心,父皇親下了口諭,這樁事情絕不會傳出去敗壞你的名聲。欽天監(jiān)很快會跟著將婚期盤算下來,在這之前,我戚含章欠你一個人情。此后只要你開口,我定允你一個承諾?!?/br> 謝雨霏笑道:“公主的承諾,可值不少分量呢?!?/br> “沒什么分量的。”戚含章無奈道,“我乃是罪妃之子,從小到大見我父皇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說不上什么話,也就仗著老天可憐,皇家獨我一個,不然此刻就連能平安活下去都是妄想?!?/br> 穆以安在她懷里動了動。 戚含章抱緊了幾分,側(cè)首又親了一下穆以安的耳廓,一雙眼眸中蕩漾的溫柔卻在一瞬之間冷成了千里冰霜:“可這不代表,誰都能欺負到我頭上來?!?/br> 謝雨霏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zhàn):“殿下……” 戚含章低聲道:“不管此事,是皇后指使,還是王家膽大,本宮皆不會放過一個人。” 她歪頭蹭了蹭穆以安的頭頂秀發(fā),那一雙上挑的眉眼勾勒出嫵媚,微微垂落的縷縷發(fā)絲擋住了點綴著她白皙脖頸一側(cè)的黑痣,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下,醞釀著令人膽寒的毒。 謝雨霏聽見她的聲音,冰冷徹骨: “誰也不能動我的以安?!?/br> “那是我的以安?!?/br> “是我的,就誰也拿不走?!?/br> 謝雨霏注意到,昭平公主的眼尾紅了起來,一滴淚珠掛在了她蝶翼般的睫毛上,顫抖著,卻從未落下。 馬車依然在行駛,終于停了下來。 楊柳上了車架,掀開了車簾,扶著謝雨霏下了馬車。謝雨霏弓身出去,行至車門前,驀地回首道:“若有需要的地方,公主盡管開口,謝三必定鞠躬盡瘁?!?/br> 戚含章的眼眸微微偏了過去,勾起唇角:“謝小姐言重?!?/br> 謝雨霏走后,戚含章便沒有再說一句話了,穆以安也只是蜷縮著自己的身子,一團地縮在戚含章的懷里,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醒著。 直到馬車行到了穆家宅院的后門,玉璇掀開了車簾,喊道:“公主,到了?!?/br> 戚含章頷首,拍了拍穆以安的背,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含章?!?/br> “我在?!?/br> “嗯?!?/br> 穆以安睜開了眼睛,似乎不是那么昏了,眼神清澈了不少,只是遠沒了兩日前出發(fā)時候的靈動,死氣沉沉地耷拉著。 戚含章小心翼翼地勸道:“讓陸驍抱你回屋,我陪著你,好嗎?” 穆以安看著她,久久不發(fā)言,半晌,才抿了抿唇,點了頭。 戚含章微微松了口氣,親自扶著她下了馬車。 陸驍將自家小姐打橫抱起,用玉璇遞來的披風(fēng)將她包裹住,小心遮住了臉,從穆家后門進了宅院,直接送回到了穆以安自己的院子里頭。 戚含章跟在后頭,一邊走一邊問玉璇:“史太醫(yī)跟著過來了嗎?” 玉璇頷首:“跟在后面的馬車里,公主放心?!?/br> “勞煩太醫(yī),今日且在穆家安頓下,我還是擔(dān)心以安?!?/br> “是,公主?!?/br> 陸驍抱著穆以安,小心將她放在床榻之上,然后轉(zhuǎn)身回了穆以安院子的正廳,一直垂眸低頭并沒有多看小姐一眼,只是對跟著出來的戚含章道:“公主,屬下告退?!?/br> 戚含章道:“辛苦你了?!?/br> 陸驍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咬牙道:“請公主,一定,要為我家小姐做主!” 戚含章瞇起了雙眼,道:“你放心?!?/br> 陸驍拱手跪下:“謝公主大恩!” 戚含章扶起他,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彼钗豢跉猓溃骸斑@番定然會牽扯不少,很多已經(jīng)沉寂了十多年的仇怨冤情,會由我親自掀開,重新曝曬于陽光之下。” 陸驍又再一次叩頭行禮,轉(zhuǎn)身出了院子,卻默默守在院子門口,一守就是一整晚。 戚含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默默垂下眼眸,轉(zhuǎn)身回了穆以安的床榻。 “公主!”玉璇突然喊道。 戚含章一頓,立刻加快了腳步,半跑進去卻見到玉璇手里拿了一個盆,穆以安趴在床邊披頭散發(fā)的,跟個瘋婆子一樣,嘴里不停地嘔吐出一些酸水。 “嘔——” “公主!”玉璇急得差點哭出來,“方才穆小姐突然叫我拿盆過來,我、我才過來,穆小姐就吐成這樣了!” 戚含章上前一步,接過玉璇手中的盆:“去!你快去叫史太醫(yī)過來!” 穆以安還在吐著,一點消停的苗頭都沒有,方才還有點紅潤的臉上已經(jīng)一點兒血色都沒了,白得跟墻灰有得一拼,雙手拔著床榻的被褥,指甲深深陷進了棉花里面。 “嘔——” 玉璇大驚失色:“殿下!殿下您!” 昭平公主金枝玉葉,雖然也是坎坷不齊,但可從未接過這般污穢的……! 戚含章大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