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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穆以安眸光堅定,一雙眼睛中沉淀著復(fù)雜的情緒,卻被自己翻涌而上的浪潮淹沒,變得無影無蹤。 延和帝問:“你是個姑娘家,我大殷大好男兒如此之多,朕大可派杜老將軍的小孫子過去,怎么著都輪不到你!”他微微前傾,湊近了打量穆以安:“你說說看,或者,給朕一個非你莫屬的理由?!?/br> 穆以安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深吸了一口氣,緊握的雙拳越發(fā)用力,指尖都泛了白。她跪拜道:“陛下,家父身死于回風(fēng)谷,數(shù)萬將士埋骨于此地。以安心有不忍……”她抬起頭來,眼眶微紅,那一雙深邃的瞳孔中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 “求陛下恩準(zhǔn)!讓以安帶父親回家!帶那數(shù)萬將士們,回家!” 回家…… 戚含章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dāng)中。 這個詞,對于她來說,簡直是重如泰山! 對穆以安又何嘗不是?! 對穆家人來說,又何嘗不是?! 當(dāng)年她一個人身心俱疲地從未央宮出來的時候,穆以安說要帶她回家。 當(dāng)時二哥隱姓埋名出發(fā)去北燕過如履薄冰的日子的時候,穆以安也說要帶他回家。 而現(xiàn)在,穆國公尸骨寒涼于荒郊野外,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拼盡全力,接父親回家呢?! 可延和帝根本沒有想過她會給出這番的回答! 一個姑娘家上戰(zhàn)場,刀劍無眼的,無非會說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什么不輸男子的巾幗豪杰,不然就是要建功立業(yè)為兄長分憂解難。落到穆家,說得更實際一些,就是不讓穆家的這頂鋒芒隨著穆瀚的死而消失殆盡,防止一個家門敗落罷了。 若她真這么說,延和帝會松一口氣。 可沒等來自己預(yù)料當(dāng)中的答案,延和帝也并不惱怒,反而覺得…… 穆以安,自己怕是高估了她了。 一個如此在乎小家小門的那些兒女情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地影響到他的章兒、影響到這大殷波譎云詭、爾虞我詐的朝堂上下?! 哈哈哈哈哈哈! 穆瀚,穆伯遠,當(dāng)真生了個好女兒! 延和帝露出了笑容,嘆息一聲,也眨了眨眼,似乎是被穆以安的發(fā)言感動到了,深吸了兩下鼻子,在李德?lián)鷳n地想要為他送上手帕的時候,伸手?jǐn)r住了他,感慨萬千地道:“不愧是……忠武郡王的女兒?。〔h啊、伯遠,你生了個好女兒!當(dāng)真是我大殷之幸??!”他大笑起來,笑中頗帶有幾分蒼涼。 穆以安依然跪倒在地上,戚含章微微蹙起了眉。 只見延和帝大手一揮,道:“穆以安,朕今日破格封你做五品定遠將軍!回風(fēng)谷留著有四萬人在樓關(guān)錢方進手底下,大概跟你的心境不相上下。到回風(fēng)谷可以直接走水路,今年冬天暖和一些,行船不是難事,水路也快一些。你明日便啟程吧,先去樓關(guān)找錢方進。去吧,帶著他們一起,接英雄魂歸故里!” 穆以安深深拜倒在地:“是!謝陛下!” 延和帝喊道:“李德,取紙研墨!朕親自為咱們的女將軍寫了這封冊封詔書!” 他大手一揮,朱紅色的筆墨落在了金黃色的帛書之上,勾出一片潑墨山河! 戚含章眼神緊盯著詔書,卻根本沒有料到延和帝突然喊住了她:“章兒啊!” 戚含章立刻回神,應(yīng)道:“父皇?!?/br> 延和帝飛快舞動著自己的手腕,繼續(xù)書寫著他洋洋灑灑的冊封詔書,頭也不抬地道:“一會兒,你親自去給定遠將軍頒旨?!彼痔Ц吡艘袅?,道:“詔書得有一會兒呢!羽琛你們手頭都還有的忙,去吧!” 戚含章應(yīng)聲:“是,父皇。” 高羽琛行了一禮,同兩個meimei分別對視了一眼。戚含章率先走下高臺,走在了兩人之前,兩人跟在她后面,一同出了紫宸大殿。 戚含章直接接上他們兩人一同坐上了自己的馬車,掀開了馬車的窗簾,然后吩咐世良道:“今晚記得給赤瑕喂飽一些,馬草和水都要仔細看顧,若不是穆家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進馬廄里面,知道嗎?” 世良應(yīng)道:“是,殿下?!?/br> 戚含章又道:“今晚穆家大門一定要看緊了,記得跟老劉說一聲,讓他千萬注意著一些!” 世良道:“是,殿下?!?/br> “還有……” “哪兒還有什么還有的!”穆以安一把將她拽回了車廂里頭,戚含章一個重心不穩(wěn),竟然直直地沖著穆以安的懷里面就倒了進去??砂涯乱园矅樍艘惶?!下意識就摟住了戚含章的腰,在不大的車廂內(nèi)小心護著她! 如她所料,戚含章果然一不小心,就坐在了她大腿上! 穆以安:“……” 我表面上很震驚,內(nèi)心里面穩(wěn)得一批,我得意洋洋的大笑聲已經(jīng)快頂?shù)教祆`蓋上面去了你聽到了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戚含章:“……” 作為剛剛在大殿上才靠腦補明白了自己模模糊糊心意的大長公主殿下此刻越發(fā)的尷尬。 只有高羽琛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拍著馬車車廂,怒喊:“老張!老張!快走、快走!我受不了了!” 老張一揮馬鞭,馬車往后倒了一會兒,又往前倒了一下! 然后…… 高羽琛徹底木在了當(dāng)場! 如遭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