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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安:“哪兒隨意了?!我分明是含情脈脈地叫!” 陸驍直點頭:“嗯嗯!含情脈脈!” 杜宣:“???” 穆以安放松地笑了笑,低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道:“嘴上說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實際上我心里也是打鼓得很。含章能幫我拖住一時,拖不住一世。更何況,”她常常舒出一口氣,“還是原本說要去淄陽、現(xiàn)在又跑來瀘縣打仗,活生生放了皇帝兩次鴿子!” 陸驍將手放到了身側(cè)的劍鞘上,有些焦慮:“也不知道大長公主殿下此次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 杜宣想起了什么,正要開口,可剛剛張開了嘴,又猛地意識到自己身在戰(zhàn)場,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穆以安留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故意道:“軍法的事情向來歸兵部管,我聽大哥說,宣哥在兵部大堂里頭應(yīng)過幾日的卯。”她抬起手肘,拐了拐杜宣,戲謔地道:“宣哥,你給陸驍說說看,說我這個放鴿子的,按軍法當(dāng)如何處置?” 杜宣腦門都冒了汗:“將軍……這話在戰(zhàn)場說不得!會打壓士氣的!” 穆以安一臉嫌棄:“你聲音細得跟貓叫似的,誰聽得見。說吧說吧!你若是不說的話,我覺得陸驍今夜多半是睡不著覺的。他最忍不住說話只說一半?!?/br> 陸驍面無表情地盯著穆以安的后腦勺:“大小姐你也知道啊……” 杜宣無奈,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道:“在沒有兵符和帥印的允許的情況下,擅自作主、不聽兵部調(diào)遣而行兵,一律按謀反罪論處!” 陸驍?shù)耐酌偷匾豢s,幾乎是下意識地扣住穆以安的手腕,怒道:“大小姐!您為何沒有告訴我?!” 穆以安“啪啪”兩下打開了他的手,道:“告訴你個屁啊!你當(dāng)時自己在淮水東營的時候不愿意幫我抄兵法,非要忙著練一身腱子rou,我又沒攔你!” 陸驍:“……”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嗎?! 穆以安正色道:“即使你不說,我多半也不會乖乖聽兵部調(diào)遣的。一群紙上談兵的膿包慫蛋,打過仗的都沒幾個還好意思指揮我穆家人?”她故作嬉戲的無謂,來回扭頭看著自己身邊兩個健壯的男人,越發(fā)感覺自己長矮了,很是有些郁悶,道: “這一仗,我沒想過把瀘縣就這么拿下,鄔蘭圖的人頭也沒那么容易送到我手上,畢竟我自己也是拴著鐐銬的?!蹦乱园矅@息道,“但起碼,我要讓他知道,我穆以安、我穆家、我大殷,是真的不好惹的!” 她拍了拍陸驍?shù)募缂?,道:“走吧,我心里有?shù)!” 延和三十七年臘月廿五,定遠將軍穆以安率麾下裨將杜宣、陸驍與三萬人與北燕鄔蘭圖于瀘縣打開了第一場戰(zhàn)役。 鄔蘭圖并未直接走下城樓應(yīng)戰(zhàn),而是在城墻之上看著那個駕馬馳騁縱橫于黃沙場中的年輕將軍愣了神,一陣后怕。 穆以安親自上陣殺敵近百人,凡進她周圍三尺之內(nèi)的北燕敵軍,無一不喪命于她那一柄銀槍之下,一道道的紅光飛灑在黃沙之中,那槍尖下方的纓穗吸飽了鮮血,更加誘人! 在她身旁的副將陸驍與杜宣兩人皆是滿面血腥,不知道刀槍之下已喪命多少賊寇! 鄔蘭圖只聽見副將聲嘶力竭地大喊:“放箭——!放箭——!殺了她、殺了她——!” 鄔蘭圖緩緩地緊閉上自己的雙眼,他知道這場戰(zhàn),他輸定了。 穆以安身后跟著的三萬人,一個二個都殺紅了眼,他們提著刀、握著矛、扛著盾,挺著槍,對上方從一片軟綿綿的惺態(tài)中被突然拉上戰(zhàn)場的手足無措的北燕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首級斬下。 城樓的高臺上架起了弓箭手,副將還在嘶吼: “他們只有三萬人——!區(qū)區(qū)三萬人——!” 區(qū)區(qū)三萬人? 是的,穆以安的兵力根本不夠、即便再加上她身后淄陽城的守軍,一對一對上了,鄔蘭圖在人數(shù)上面也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穆以安只有三萬人!他城中近十萬的兵卒,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穆以安活活淹死! 鄔蘭圖對這些簡直不能更清楚了。 可他看著地下一片烏煙瘴氣,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燃起了一股可怕的想法: “他是贏不了穆以安的!” “贏不了!” “輸!” 鄔蘭圖的雙唇不著痕跡地微微顫抖,若不是仔細看都根本察覺不了,更何況是在這一片狼煙場上?! 穆以安帶的不是三萬人,是三萬魔鬼! 三萬從回風(fēng)谷、從瀘縣、從黃泉彼岸、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厲鬼蛇神!那沖天的怨氣與迎面而來的憤怒,帶著青面獠牙的可怖面目,幾乎讓所有人都一瞬間嚇軟了腿! 城樓之上,弓箭手終于準(zhǔn)備就緒—— “媽的!”副將淬了一口唾沫,“她穆以安是瘋子嗎?!是鬼嗎?!” 鄔蘭圖重新睜開了雙眼,目光幾乎是瞬間就鎖定在了黃沙彌漫當(dāng)中那個模糊的倩麗身影—— 他聽到了耳邊箭矢劃破長空的聲音,刺耳得很、甚至將副將尖利的辱罵聲和呼號聲都直接蓋了下去,刺得他耳膜都快被刺破了! 他眼前一片模糊,唯一清晰的,就只是那匹紅棕色的健壯駿馬高高揚起的馬蹄,和馬背上站立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纳倥荒_蹬在蹬踏上,另一只腿微屈,腳踩在了馬鞍上,整個人向后仰起身子!那一身銀灰色的鐵甲被陽光照得刺眼,恍惚了周遭的黃沙,露出那在狂風(fēng)中被卷起的、沾滿了鮮血的暗紅色破碎披風(fēng)!她的槍放到了自己的身后,此刻手上握著一把銀弓,搭上了一支白色的羽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