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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片刻,她才終于失控地半是嗔怨半是心疼道:“你這個(gè)傻瓜,為什么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連我也瞞著,你如果告訴我,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小沫可以陪著瑜希挺過病痛的折磨,我相信我也可以。” “可惜,你并沒有給我機(jī)會?!?/br> 她攥緊拳頭,整個(gè)人都是顫抖的,“你愛我為什么要推開我?你知道眼睜睜看你嫁給別人,接受你離開這個(gè)世界的事實(shí),我有多痛苦嗎?” 周潁的嗓音劃破寧靜的長空,像冰面上破開的裂紋,將它分成了兩半。 周穎覺得她整個(gè)人也像是被撕裂開了一樣,撕心裂肺得疼。 心梗的難受,周潁緩緩闔眸忍著淚,回想這么多年心里的苦,她們就這樣錯(cuò)過了一生。 如果林清舒不愛她,她認(rèn)了??涩F(xiàn)在,明晰了對方對自己的情感,周潁痛得不能自已,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個(gè)境地? 她低垂著頭,熱淚砸在地上,將地上凝結(jié)的薄薄一層冰面瞬間燙開,一點(diǎn)點(diǎn)破碎。 緩了好一會兒,周潁終于向前走了兩步,伸手輕輕撫摸林清舒的照片,眉清目秀,干凈的臉龐,她指尖細(xì)細(xì)描摹,“你說的來生,我答應(yīng)你。來生不要讓我再這樣痛了,我沒有那么多力氣了。這輩子愛你太深,下輩子,換你好好愛我好嗎?” 回應(yīng)她的又是一陣寂靜,但這一次,她確信,林清舒會的。 深呼了口氣,白霧在冷風(fēng)中瞬間消散,周潁苦澀一笑,淚盈于眶,“我們就這樣錯(cuò)過了,我不甘心啊?!?/br> 又陪林清舒說了會兒話,雙肩積了一層薄雪,周潁抬手撫了撫冰涼的臉頰,被風(fēng)吹得有些微疼,“寧宇陽待我很好,我很幸福,這一生,我不能再負(fù)他。” 說這話時(shí)她心如刀絞,她蹙眉忍著心里的憋悶,哽咽,“來生,我等著你,希望那時(shí)我的幸福,是你給我的?!?/br> 只是,她們還會有來生嗎? 周潁黯淡了神色,單薄的肩膀在料峭的寒風(fēng)中瑟縮,無限落寞。 *** 轉(zhuǎn)眼,新年將至,周家的別墅院外掛起了紅燈籠,對聯(lián)也早早地貼好。趁著空閑,周沫下班后便開車?yán)@道將林母接到了家里來。 周沫每次都能想到林瑜希的前面,待她們到達(dá)別墅時(shí),林瑜希和秦雪正在廚房忙碌。聽到女兒開心地說外婆來了,林瑜希先是一愣,接著便圍著圍裙走出來,見母親站在門廳處背對著門外的陽光,她眼眶都紅了。 林瑜希這些天一直在糾結(jié),能不能除夕那晚陪周家人吃過飯后再回母親家,她想著回頭和周沫商量一下,她是沒想過要將母親接到周家的。 畢竟過年,會有很多親戚走動,母親來,多少會有些不便。 秦雪見到林母來,連忙走出廚房熱情地過去招呼,林瑜希愣在那兒,目光與周沫對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了?”看兩位母親聊得開心,周沫抬腳走到林瑜希身邊,牽著她的手躲進(jìn)廚房。 “怎么想到去接我媽過來?”林瑜希瞧著她,激動地問。 “你這些天不是一直在想這件事?”手背輕輕蹭著林瑜希的臉頰,周沫靠在石臺上低頭看她,“整晚心神不寧的,連做ai的時(shí)候都不專心,我怎會猜不出你的心思?” 林瑜希聞言耳尖一紅,不好意思地覷她一眼。她眼神往外面瞅了瞅,見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邊,傾身雙手捧住周沫的臉頰,主動親吻她的嘴唇,蜻蜓點(diǎn)水一樣,“周沫,謝謝你。” 周沫愣了下,受寵若驚地瞪大眼睛,而后才倏然一笑,抬手刮了刮林瑜希的鼻梁,笑著回應(yīng),“不用謝,我應(yīng)該做的?!?/br> 除夕的前一天,周沫開車帶林瑜希和林珊母女去山上掃墓。上車時(shí),林珊見mama跟著她坐在后排,愣了下,問:“媽,您不坐前面?” 抬手溫柔撫摸林珊的頭,林瑜希眸光幽深地盯著女兒,視線不錯(cuò)分毫,“mama想坐在后排陪你?!?/br> “好?!绷稚洪_心地笑了,欣然答應(yīng)。 路上周沫車開得平穩(wěn),柏油路兩邊的樟樹被積雪連成一片,霧蒙蒙的。林珊頭枕在林瑜希的肩上,歪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草木,問:“媽,怎么忽然這個(gè)時(shí)候去看姨媽?” 林瑜希抬眸透過后視鏡與周沫對視一眼,而后低頭溫聲解釋,“珊珊,有些話……mama一直想和你說?!?/br> “什么話?”林珊抬起頭,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林瑜希,一眨不眨。 深看她一眼,林瑜希遲疑道:“去見了姨媽再告訴你好嗎?” 她原本是打算待林珊結(jié)婚前再將她身世的秘密告訴她的,但是前幾天周沫告訴她,孟浩已經(jīng)被入了刑。 他托人告訴周沫,他想要在服刑前見見女兒。 這是他們父女的事,不管孟浩是怎樣一個(gè)十惡不赦的人,林瑜希都沒有權(quán)利替林珊做決定。 但她私心是不愿意林珊見那人的,不見,就不會看到他父親曾經(jīng)所做的骯臟的事。 三人來到林清舒的墓前,這是周沫近二十年來第一次來看她,垂在腿側(cè)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攥緊,她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照片中的人,在心里默默喊著“清舒jiejie。” 不管怎樣,她永遠(yuǎn)是那個(gè)悉心照顧她的大jiejie,疼她、護(hù)她。 “珊珊,知道這次為什么讓你穿這件針織的毛衣來嗎?”林瑜希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偏頭又看向林珊,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