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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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可一邊把靈氣碾碎上蒸,完事后隨手甩了個大蘿卜給它,點頭:嗯,是只幻光兔,叫落白。 對靈獸并不理解的沈可羽看到低頭啃蘿卜的落白,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放在腿上,笑道:幻光兔也少見,沒想到這么可愛,我都想養(yǎng)一只了。 說不定還能組成第十峰的雙兔組合呢,沈可羽想。 【原來幻光兔沒有紅色眼睛。】水千絕看著她擼落白的動作想。 與此同時,芥子空間里的樂扶子哼了一聲,鄙夷地說道:什么幻光兔,這根本不是兔子!就差沒直接說他們見識淺薄了。 水千絕拿掉落掉在沈可羽肩膀上的花瓣,神識在跟樂扶子交流:那前輩知道哪是什么靈獸嗎? 有事樂前輩,無事樂扶子。自遇到沈修可兄妹后,他已經(jīng)習慣了水千絕的變化。 不過,她這副請教的語氣還是讓他愉悅,當即回答:是破月狼。 水千絕眉頭微皺一瞬,問:我似乎沒有聽過。 芥子空間中,樂扶子坐在凳子上,捋著胡須開始講解:破月狼是冰原白狼的返祖現(xiàn)象,屬于異種。幼時雙耳垂大,渾身毛發(fā)雪白,瞳仁黑棕,等成年期才會雙耳縮小,身生雙翅,飛翔速度極快,鼎盛時期甚至有一躍撞碎月亮之說,這也是破月狼名稱的由來。 一般情況下,水千絕是沒有屏蔽他的神識的,因此雖然他被困于芥子空間無法現(xiàn)身于人前,但只要她看到的事物他都能看到。 說到最后,樂扶都有些酸溜溜的:也不知這小子哪里來的運氣,竟把幼生期的仙品靈獸契約了。最可氣的,人家還把它當兔子養(yǎng)。 仙品靈獸,其珍稀程度不言而喻。樂扶子說話語氣酸溜溜的,倒是沒有直接提沈修可資質(zhì)差,進階慢不配擁有仙階靈獸。 水千絕沒什么羨慕的感覺,只是說:既然是仙階靈獸,估計幼生期很難被認出來,即使有人看出它不是幻光兔,估計也會被錯認為其他品種白狼。 再說,能啃蘿卜就是一個最大的誤點。 落白啃蘿卜已經(jīng)啃得習慣了,就連先前做的桂花糕都吃了不少。沈可羽一下一下揉得它很舒服,后來竟然直接睡著了。 沈可羽滿足極了,當下表示:我也要找一只幻光兔養(yǎng)! 駕輕就熟的沈修可動作很快,不到一刻鐘,一盤桃花糕就出鍋了。 泛著微粉色的白玉般的糕體內(nèi)藏著一片花瓣,圍成一圈擺放時就跟一朵桃花似的。沈可羽吃了一塊,朝他豎起大拇指的同時還不忘塞給水千絕吃。 沈修可也吃了一塊,這桃花被他處理過,入口即化,口齒留香。 第一盤桃花糕很快被三人一掃而光,沈修可又做了一些放在儲物袋里,留著以后想吃的時候吃,自然也給meimei和水千絕放一些。 在桃花鎮(zhèn)的幾天日子過得十分愜意,這里民風淳樸,他們除了看桃花就是吃吃喝喝,沈修可在meimei的各種奇思妙想和水千絕的各種方子提供下,感覺自己離食修的距離更近了。 時間又過了好幾天,這天沈修可搖著折扇出門賞花,凡俗間的桃花開放期不長,他看得也興趣盎然。而沈可羽傷勢好得差不多,不想出門的時候都在打坐爭取盡快恢復。 等她入定后,水千絕輕手輕腳地走到外面,與樂扶子交流:你確定有火云果?火云果一般生長在炎熱之地,果子色如紅霞火云,內(nèi)含充沛的火靈力。這些天看下來,這靈氣匱乏的桃花鎮(zhèn)土壤濕潤,雨水天氣也有,不像是能生長火云果的地方。 當然,水千絕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火云果,而是孕育火云果樹土壤之下的巖石,是據(jù)說能盛放世間任何材質(zhì)的特殊材料。 樂扶子的語氣很確定:你的尋寶鼠不也躁動不安嗎?它問到了火云果的味道。 芥子空間里,一只渾身灰撲撲的尋寶鼠人模人樣地點頭吱吱叫。這是水千絕在小虛秘境里得到的變異尋寶鼠,它當時就住在龍魄下面,因為長期吸收龍靈之氣而產(chǎn)生變異,血脈異變之下獲得了與龍族類似的尋寶能力。水千絕廢了一番力氣才把它契約上,后來又放在芥子空間里面吃靈草,現(xiàn)在愈發(fā)地靈性。 水千絕不過沉思幾息,尋寶鼠就被她放了出來,趴在她的腳步好不乖巧。 灰知,拜托你了。對待小伙伴,她的語氣很溫和。 尋寶鼠吱吱叫了兩聲,小小鼻子在地上嗅了嗅,然后打了個洞鉆了下去。水千絕把地面恢復原樣,跟著它身上的神識烙印出了門,隨后朝著一片桃花開得最盛之處走去。 桃花已經(jīng)漸漸凋謝,沈修可跟在一群書生后搖著扇子,聽著他們吟詩作賦倒別有一番風味。 其他書生早就注意到了他,一來他是新面孔,而來氣質(zhì)俊逸少見,只以為他是來游玩的大家子弟。 沈修可混跡在人群里,也不主動與他人交談,只是默默地感受著風土人情,覺得心境愈發(fā)圓滿。 閑暇時候他也忍不住會想祁刃在哪,在看到殘本沒有反應時很快又拋之在腦外。 這位兄臺,我是此地書生張中湖,見兄臺氣度不凡,大膽問聲不知兄臺家住哪里?可有婚配?一位穿著青衫的書生拱手禮貌發(fā)問。 沈修可學著他的樣子拱手,袖角劃過時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別有一番風流味道。 那位書生見他不說話,也不撓,只是接著說:若未婚配,我家有一小妹,正是前日向你拋擲香囊的女子,年方十六...... 還沒等他說完,沈修可像是聽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一下子就拋開了。他沒有使用法術(shù),但修仙之人的身體早由靈氣洗滌過,即使不用靈氣跑起來也是凡俗之人不可比擬的。 哈哈哈,張才子,你把人家嚇跑了!有同伴打趣到,不過也沒嘲笑,這里對女子較為包容,也有香囊表意的說法,只是可惜張中湖家的meimei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張中湖也沒與他爭辯,只想著回家勸meimei找個本鎮(zhèn)的兒郎更好。他正欲說話,突然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巨響,隨后剛跟他說話的同窗似乎是驚叫一聲,他只來得及看到他張開的嘴型,然后就是一陣天搖地晃。 周圍的桃樹紛紛倒塌,可在張中湖眼里卻像是一場猝不及防的默劇,等他察覺到不適中,雙耳中的鮮血已經(jīng)緩緩流下。 急促的響聲之后,他短暫地失聰了。不僅如此,在他面前,在地面陷落之處,一座宏偉的宮殿從地面緩緩而起,一直升到高空,宛如仙間宮闕現(xiàn)世。 幾道極快的流光朝宮闕飛去,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張中湖雙腿一軟,昏迷了過去。 桃花鎮(zhèn)出了仙宮的消息在宮殿問世之后不脛而走,桃樹倒塌,花瓣散落一地,鎮(zhèn)子頻頻被從各地趕來的修士光顧,安靜祥和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因為桃花鎮(zhèn)原本是屬于凡俗鎮(zhèn)子,雖位于修真界與凡俗界的交界之處,但不歸任何宗門管轄。而在聽到仙宮問世之后,桃花鎮(zhèn)的真正歸屬國慶國,其皇室第一時間派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這里。 即使有本國最強的鷹衛(wèi)隊護衛(wèi),被過來的二皇子慶真輝卻感到壓力倍增。該因為他要在眾多修士之間游走,凡人與修者的天塹之別在此時感受得淋漓盡致。 臨走前,母妃的話猶如在耳:皇兒,此去你要小心再小心,太子對你忌憚已久,若是不成,你我定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即使他從未有過對皇位的覬覦之心,但奈何他排行第二,這意味著身為大皇子的太子若是出了意外,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跟太子是天然的敵人。 若是,若是你能被修士看中,即使去大宗門當個普通弟子,也比在凡俗間生老病死強。這才是母妃支持他來的最終目的。 慶真輝抬頭看向天上那傳說中的各種法器,還有人御劍而行的身影,忍不住奢望起來:若是,我也能成為修士就好了,至少,至少母妃不會被欺負。 倒塌的房屋重建,慶真輝慶幸桃花鎮(zhèn)人口不多,因此把鎮(zhèn)民安置到離仙宮遠一點的地方也不算難事。要不然,修士間打斗波及頃刻間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即使修真界有修士不能傷害凡人的因果規(guī)定,但真要有哪恣意妄為不在乎的,豈不是送命。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用在哪里都可以。更何況,他明眼看著那些修士間氣氛日益緊張,更要小心行事以免小命錯付才行。 桃花鎮(zhèn)一亂起來,沈修可租賃的院子即使租期到了也沒人敢來找他要錢。他把超過日期的銀錢放在主屋桌子上,最后看了一眼那棵被他取了多次桃花卻仍然看起來如花海一般的桃樹,輕輕地關(guān)上院子大門。 但愿真亂起來能讓這小院不被破壞就好。 不走也不行,水千絕自那天出門就再也沒有回來,沈修可兄妹兩人在附近出去幾天都沒找到,她都急得不行。直到今日仙宮宮門似有打開的跡象,兩人這才準確換個方向找。 仙宮看起來就是機緣之地,而有需要氣運才能得到機緣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都會天命之女的存在。即使先前仙宮宮門緊閉,但沈修可就是覺得水千絕就在里面。 沈可羽只以為他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對此并無追根究底,只一心等待仙宮宮門打開,去里面一探究竟。只是此去估計兇險莫測,兩人也耐心做足了準備。 哥,我看到我們宗門的人了。沈可羽左右張望了一會,眼尖地看到人群中穿著問道宗服飾的弟子。要去跟他們會合嗎? 主角一般都是扮豬吃老虎,暗搓搓地得到機緣,單獨行動最佳。但沈修可深知自己做不了主角,當機立斷地道:去!他倆現(xiàn)在對仙宮里面的情況完全不知,向其他人打聽估計也不到有效信息,既然宗門來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沈可羽點點頭,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兩人又吃了掩容丹的解藥,恢復了本來的面貌。有些相似卻各有千秋的面容出現(xiàn)在人群中,惹來不少異樣的目光。好在兩人也換上宗門服飾,除卻幾個不懷好意的視線外,認得問道宗標志的人默默地讓開一點路。 許是這次仙宮問世太過轟動,這空中和地上的空間幾乎都被人占滿。兩人一路走來,遇見了不少其他宗門弟子,沈修可還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昊劍宗明志行和東建修。 當然,還有他們的小師妹左水悅,他沒看錯的話,她看到他時還瞪了他一眼。 即使是壓低聲音討論,但耐不住人多,因此還是有些吵鬧。兄妹兩人花了半刻鐘的時間到了問道宗所在,剛到就被正在跟他人低語的扶右看到。 沈師兄,你也來了!扶右憨笑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異常,沈師姐也在呀。 沈可羽朝他笑著點點頭。 沈修可望向別處時,扶右就好像知道他在找什么人似的,神秘兮兮地說:你在找祁師兄嗎?他被尊者派在最前面哦。 人實在太多,他努力朝前看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最前面的人具體是誰根本看不到。 剛轉(zhuǎn)回眼神,卻后知后覺地倒吸一口涼氣。 弘華尊者也來了?他下意識地看向扶右,就看見弘華尊者的視線剛好看向這里,像是在注視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的催更是我的動力,哈哈! 第27章 在祁家的那些記憶頓時在腦海里不斷重現(xiàn),沈修可瞳孔猛地一縮,像是再次看到那場慘烈的無聲屠殺。 弘華尊者不過是看了他一眼,認出兩人是第十峰峰主沈正延的一雙兒女后就移開視線,雙手負在身后。 修士與天相爭,相對于其他物種而言人族更加符合天道規(guī)則運轉(zhuǎn),這也是為什么修真界百花齊放,但人族卻能占據(jù)最好之地的原因。人有七情六欲,修真之人自然也有,甚至因為生命的延長而對某些東西更加執(zhí)著,不然也不會有心魔的存在一說。 有修士如沈正延追求情真意長,也有人追求飛升,世間萬物,均有所求。 弘華尊者的神識穿過人群落在突現(xiàn)的仙宮之上,也不免一陣心熱?;蛟S,那里有他想找的東西。 沈修可兄妹兩站在宗門弟子間保持沉默,但他心里的驚濤駭浪從未平息。他僵硬著脖頸,生怕自己作死回頭去看。 只是,既然祁刃知道了那極為殘忍的真相,那他對弘華尊者還會像以前那樣嗎?甚至...他會報仇嗎? 在桃花鎮(zhèn)的這些天里,沈修可不止一次想到這個問題。單純而言,即使祁刃天資再高,修為進階再快,可對上大乘期修士,無異于螳臂當車。 而且,他還有一個想不通的問題是,弘華尊者為什么要那么做?又為什么要獨留下祁人,甚至還要把他收做關(guān)門弟子呢? 這些,都是殘本上未曾提到的。殘本上的劇情已經(jīng)進行到祁刃作為男主和水千絕聯(lián)手毀掉血水潭,在了空的幫助下一劍擊殺怨龍。而他自己則是作為一個透明工具人,安靜地呆在某一句話中。 畢竟他不是主角,倒也能理解。 心情莫名有些煩躁起來,目光在觸及meimei的側(cè)臉時停下。 不管怎樣,meimei現(xiàn)在安然無恙,與水千絕的關(guān)系也不錯,至少暫時不會成為敵人,這也是他支持她去找女主的原因,要是有了救命之恩,就算以后meimei做錯了什么,她也能保住性命。 咦,這仙宮怎么提前出現(xiàn)了?消失許久的天道意識終于回來了,附在金蝶上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沈修可被嚇得一把抓過金蝶,冷汗都差點流下來:你搞什么?萬一被弘華尊者懷疑怎么辦? 他這一手倒是把天道搞懵了:我是天道,他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呢?不過金蝶還是重新回到他識海里,許久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不少。 沈修可這才覺得自己過于小心,僵著身子緩了一會,這才在識海中跟它交流:女主不見了,是不是在仙宮里面? 還沒等天道回答,又急匆匆地問:難道弘華尊者是祁刃的滅族兇手? 金蝶落在殘本上,天道意識回答了他的問題:等殘本修補完整你就會知道。至于女主,你就更不需要cao心了。 也算是承認了弘華尊者就是祁家滅族兇手。 沈修可聽完后那種心驚rou跳的感覺揮之不去,腦中突然而閃的靈光被他抓住,就這么繼續(xù)問了出來:據(jù)我所知,弘華尊者也是修劍的,不然也教不出這么強的祁刃。既然他比祁刃更強,為什么最強劍修指的是祁刃? 雖然是殘本,但也不能邏輯不通。沈修可看了殘本無數(shù)次,每看一遍,他都有新的疑問。時至今日,他早就不把自己當做里面要遵循既定結(jié)局的任務。在殘本上出現(xiàn)的那些人,不是只有冷冰冰的名字,而是活生生的一群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天道意識沉默了一會,隨后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你只需要做好女配任務即可,別忘了你當初綁定殘本的初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