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采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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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年年是一只半死不活的狐貍。她在山上躲了很久,偷過雞挨過打,刨過樹皮啃過土,和野狗搶rou時還被咬傷了一條腿。她被發(fā)現(xiàn)時只有六七歲的稚童模樣,連說話都不會。 她太瘦了,只剩一副皮包骨,比逃荒的饑民還弱。 祁則怕她凍死在傾風樓,就將她摟在胸口,用鶴氅裹緊渡夜。 彼時年年最喜歡往祁則的胸口鉆,她不會說話,只會舉起手發(fā)出啊嗚啊嗚的叫喚聲,要祁則抱。 但很快年年就不敢了。 管事的副宗主說,她這樣是大逆不道,臟的沒臉見人。 年年想起她落在鶴氅上的口水印子,羞得抬不起頭,跑回傾風樓就將鶴氅洗了。 祁則回來,就看見一只被涼水浸濕的臟狐貍,還有一件被洗壞的鶴氅。 從那后,祁則沒再穿鶴氅,年年也沒再在他胸口睡過。 可現(xiàn)在,她就趴在他的懷里,他的手指在xue內(nèi)進出不停,汨汨不斷的yin液被翻攪勾弄,相貼處臟亂一團,粘膩感讓年年難以自持。 尾巴根都被xiaoxue流出的yin液染濕了,年年在祁則胸口不停顫抖,酥軟地哀求他:“師父,不可以……” “沒什么不可以?!?/br> 祁則左手壓著她戰(zhàn)栗的腰肢,右手的動作越發(fā)急促。第叁根手指細細撫摸著xue口那圈白沫,在她放松的一瞬間,緩慢又不容拒絕地往內(nèi)探。 緊窄青澀的rouxue被完全塞滿,年年埋首在他胸口,咬住他的衣裳,發(fā)出嗚嗚的呻吟聲。 “就這樣睡?!逼顒t屈起手指,找到她內(nèi)里最敏感的那處軟rou,按壓戳刺,直至她不安分的狐貍尾巴都沒了力氣。 清晨,年年在榻上醒來。 身下黏糊糊的,從xue口到股溝,還有尾巴根,哪里都很糟糕。年年伸手進被子,摸了下床單,果然還是濕噠噠一片。 “嗚……”好痛。 昨夜祁則弄得太狠,呼吸間身下傳來被撕裂的痛楚。年年忍住羞恥,將手挪到xue口,想摸摸有沒有血。 外頭沒傷,但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年年將手指緩緩插入xue中,剛剛深入一個指節(jié),便痛得皺起眉頭,發(fā)出嘶嘶的抽氣聲。 “年年?!鼻謇涞膬蓚€字,年年嚇得一激靈,渾身一緊,手指碰到了xue內(nèi)的傷口,痛得嗚咽出聲。 她這才發(fā)現(xiàn)祁則今早沒有去屋外練劍,穿了一身外出的玄白道服,就站在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師父。” 年年驚慌又羞恥,往被窩里縮,只剩下一雙狐貍耳朵露在外頭。 祁則伸手捏住她的左耳,輕聲道:“為師下山一趟。待會閆子陽會送餐食上來,莫要貪睡?!?/br> “好的?!蹦昴晗肫鸫补蛶熥?,但她太疼了,掙扎兩下,怎么也起不來。 祁則余光瞥見那團水漬凌亂的床單,又吩咐說:“洗干凈些?!?/br> 年年喜出望外,將弄臟的床單被褥揉成一團扔水盆里,拍拍狐貍尾巴就走。 她才出傾風樓幾步路,就被閆子陽抓個正著。 閆子陽是靈山這一代的翹楚,一身正青色的道服,身后一柄玄鐵重劍,年年根本繞不過去。 “師尊命你在樓內(nèi)禁足,靜心修業(yè),怎么到處亂跑?”閆子陽平日里鮮少與弟子交流,不是在山上練劍,就是在山下殺妖,染了血腥戾氣。他彎下腰,想同十年前在荒山時一樣抱她起來。 他努力對年年擺出笑臉,顯得極不自然。 年年鼻頭一酸,小聲解釋說:“我不想回去,師父殺人了?!?/br> “昨夜仙盟副使強闖大殿,失禮失言,非要將孫女引薦給師尊做弟子,被師尊一劍封喉?!遍Z子陽說的理所當然:“那人罪有應得,年年切莫錯怪師尊?!?/br> 只是這樣就把人殺了? 年年很不理解,怯聲問:“說錯話擾了師尊清凈就會被殺嗎?師尊這不是濫殺無辜么?” 見年年怎么也不愿進傾風樓,閆子陽不禁嘆氣。 他低聲道:“那副使被拒后污言穢語,說師尊寧可收個冥頑不靈的骯臟半妖,也不愿收他族內(nèi)千年一出的陽靈奇子,定是與半妖有不齒之事。他侮辱師尊與靈山,自是該死。” 年年聽得無地自容,耳朵根不受控制地紅,低頭跟閆子陽回了傾風樓。 早膳是一碗魚蓉粥,一盤酥rou卷。 年年努力舀起一勺,放到嘴里,不過片刻就惡心得吐了出來。 閆子陽早已習慣,將路上摘的生蘿卜給年年,她接過去擦了擦,啃得嘎嘣作響。 “年年?!遍Z子陽看年年開開心心地啃蘿卜,心疼又無奈,緩聲道:“你是靈山大師姐,少吃這些走獸吃的野菜野果?!?/br> “可是它很好吃嘛?!蹦昴旮臑樾】诼?,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矜持模樣。 但這還不夠。閆子陽不禁嘆息,左手掐訣拂去蘿卜上的泥屑,道:“師尊的確對你疼愛偏袒,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下月又是新弟子上山入宗,你若再無修為,無法帶弟子們進行拜靈儀式,又該怎么向大家解釋大師姐今日沒有出席?” 年年低頭啃蘿卜,說不出話。 其實不用解釋,過不了幾天,新弟子們就會知道玉寰真人唯一的弟子是個連妖丹都沒有的廢物半妖。本該人人敬仰的大師姐,卻是讓靈山蒙羞的半妖。 “師兄沒有逼你的意思。” 閆子陽發(fā)現(xiàn)年年不吃蘿卜了,緊張地繃直脊背,但仍舊要說:“我聽聞這次的新弟子里有個女孩極其優(yōu)秀,二八年歲已入筑基,天生雙靈,還會真言術法。幾大長老有意栽培,想要玉寰師尊將她收入門下?!?/br> 年年吃不進蘿卜了,她心口酸澀,又無可奈何,只能苦笑道:“可我結不出妖丹。這些年吃了靈山那么多靈果仙草,也不見絲毫作用?!?/br> “妖怪修煉不止有吞靈一種?!遍Z子陽額上覆汗,許久許久,似是逼他毀去道心似的,他的一張臉憋得泛紫,擠出聲道:“還有采補爐鼎一法。雖是世人不齒的yin蕩邪法,但師尊知你苦處,定不會怪罪你?!?/br> 話一說完,閆子陽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懲罰自己口出穢語,告辭后飛奔下山。 留下如遭雷劈的年年愣在原地,蘿卜掉在地上也沒撿。 這可是門風清正的靈山。在玉寰尊人的眼皮底下采補爐鼎,她是不要臉,還是不要命?更何況,她能采補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