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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你的女兒知道,她的爸爸是個QJ幼女的QJ犯?刁書真溫言道,你怕趙國華的事情連累你們母女,所以收走了林依依的日記和遺書。但你助紂為虐,良心上過不去,于是和趙國華離婚了。 脖子上的刀在抖,力度似有放松。 我相信你啊。刁書真琥珀色的眼睛澄澈,顏色變淺,干凈又純潔。她露出一雙虎牙,笑意甜甜,聲音稚氣嬌嫩,像是殼子里換上了一個中學(xué)生的芯子。 她的語氣單純中帶著一絲委屈,像是一個年幼的孩子在和老師撒嬌,陳老師,我遇到壞人了,您可要幫我呀。 聽到老師二字,陳玥大夢初醒一般,眼睛里瘋狂的潮紅退去。她持刀的手愈加不穩(wěn),抖得像是個中風(fēng)的病人。 宋玉誠在一旁,急得面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她額角冒出,卻又沒有把握一舉奪下陳玥手中的刀。 陳玥這種情急之下行兇的犯罪新手,是及其難以掌控的。她的情緒極度不穩(wěn),很容易做出一些魚死網(wǎng)破的事情。 趙國華那個禽獸,他死了就死了,為什么要連累我們母女!溫?zé)岬难蹨I大滴大滴砸在刁書真面上,她抬頭一看,有些驚訝眼淚順著陳玥的眼角流下,在臉頰上沖出了兩道明顯的淚溝。 陳玥抽噎著,從胸膛里發(fā)出絕望的嘶吼:他自己做的孽,自己還啊!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會有這么一天了。 可是他這樣死了,我們母女本來就臉上無光了。孩子的爸爸是個QJ犯,別人會怎么看我們,孩子怎么活啊。陳玥哭得渾身顫抖,隱藏在心底里的灰暗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知在撕心裂肺的傷痛和悔恨之余,她是否感到那么一絲的如釋重負呢? 刁書真輕輕地推了推她的手腕,嘗試著坐起來。 刀子落在地上,發(fā)出噔的一聲響,陳玥跌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茶幾的一角,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干干凈凈,沒有落下一點灰塵。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一手牽著趙國華,一手牽著陳玥,笑意甜甜。丈夫高大英俊,妻子標正俊秀,女兒活潑可愛,看上去是多么和睦溫馨的一家人啊。 可是,為了維護這樣一種溫馨和諧的表象,又有多少無辜的女孩子淪為了趙國華這個禽獸的玩偶。她們靈魂破碎的哀鳴與泣血,又被誰聽到了呢? 本該是她們守護者的成年人,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刁書真閉了閉眼睛,難以形容的疲憊從她的心頭涌起,仿佛獨自在一片迷霧中跋涉,來路不見,前路茫茫。 你愛惜名聲,不愿意有個QJ犯丈夫。你憐惜女兒,不愿意讓她經(jīng)受別人歧視的眼光。刁書真俯視著陳玥,語氣激憤,可是你就看著趙國華那禽獸肆意傷害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如此助紂為虐,如此為虎作倀,虧你還是一名老師。 你半夜驚醒的時候,聽不見那些女孩子的哭泣嗎?不會夢見林依依白裙上沾著血,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你,那心碎的眼神是在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阻止這一切!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陳玥試圖抓住刁書真的褲腳,被后者嫌惡地避開了。 刁書真摁住自己脖子上的出血口,揚長而去,沒有多余的眼光施舍給地上嚎啕大哭的陳玥。后者正雙目無神地癱軟在地上,衣衫凌亂,面上涕淚交加,很是狼狽。 直到宋玉誠啟動發(fā)動機,行駛進車流,刁書真神色郁郁,一言不發(fā)。 所幸,脖子上的刀口不深,僅僅是劃破了一點皮,很快就凝固止血了。時值中午,兩人找了家路邊的小店,簡單點了幾個小菜,坐下開始吃。 折騰了整整一個上午,希望又復(fù)失望,最后還是拿到了證據(jù),兩人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般起伏,現(xiàn)在是又累又餓。宋玉誠偏好蔬菜,而刁書真喜歡rou類,兩人各取所需,相處很是融洽。 刁書真臉色陰沉,只顧悶頭吃喝,一言不發(fā)。 她這是襲警。宋玉誠皺眉說。 算了,她也是可憐之人。比起脖子上看上去引人注目的傷口,刁書真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陳玥固然是可恨,但罪魁禍首還是趙國華。 話說,你是怎么知道日記和遺書藏在沙發(fā)墊下面的?宋玉誠看她臉色不善,想方設(shè)法地找些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問到陳玥有關(guān)于林依依的事情的時候,她目光游移,不敢與我對視。同時,她的嘴唇橫向往兩邊拉扯,這是典型的代表恐懼的微表情。 種種跡象表明,關(guān)于林依依的事情,她對我有所隱瞞。而按照我們之前推斷,如果林依依的自殺真的與趙國華有關(guān)的話,那么這個敏感纖細的孩子,很可能留下了記錄趙國華罪行的遺書或者日記之類的東西。而依依的母親又提到依依的尸體是被一個姓陳的老師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我們可以猜測,也許是陳玥藏起了遺書。 我們無法推斷陳玥歷經(jīng)了怎樣驚心動魄的心路歷程,又是權(quán)衡良心與感情??傊?,陳玥拿到了林依依的遺書與日記,并與趙國華離婚。刁書真語氣低沉,緩緩道來。 我們告辭的時候,是陳玥的心理防御最為松弛之時。當時,我突然提出我找到了林依依的日記本。如果此事是子虛烏有,陳玥真的不知道此事的話,那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應(yīng)該是驚訝和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