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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種猜測,僅供參考。本案與沿江風光帶的那起案子,無論從被害人的身份、謀殺手段、兇手的接近方式來說,沒有任何共同點。但我從兇手的行為模式的邏輯來看,這兩起案子可能存在聯(lián)系,甚至就是同一人所為。 諸位,我知道從感情上來說,大家都覺得趙國華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刁書真朝眾人拱了拱手,但兇手是更加危險的人物,如不能及時將其緝拿歸案 一定還會有命案發(fā)生。 我有個問題。阿峰舉起手來,問道,有個關鍵點,如果按你所說,兇手是20-25歲,那么他是如何扮作一名初中生,不被趙國華所識破?并且,連環(huán)殺人一般都是男性,一個20-25歲的男性,是怎么辦成一個12-15歲的初中女生的? 我知道,女裝大佬!一個年輕的刑警插了一、句。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會議室里一時間洋溢著快活的氣氛。 這正是本案的難點所在。刁書真神色凝重,認真回答道,根據(jù)兇手的接近被害人的方式,我推測她身材矮小、瘦弱。她本身長相偏于幼態(tài)以及女性化,加上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服用了某種大劑量激素類藥物,改變了自己的膚質(zhì)、嗓音等第二性征。 至于性別,男女都有可能。雖然因為兇手作案手段殘忍、性質(zhì)惡劣,反偵察意識極強,大家似乎默認這種惡□□件是男性所為。但我是比較傾向于兇手為女性的。刁書真說。 有沒有可能是自殺學生的家長所為?刑警青姐問。 據(jù)我和玉誠的走訪的結果來說,不太可能。林依依的父母忙著迎接兒子的到來,沒有幫女兒復仇的動機。想到林依依,刁書真的眼睛略有點濕潤。 根據(jù)刁書真所提供的兇手畫像和線索,C局警方對趙國華曾經(jīng)的學生以及學生的社會關系進行了逐一排查。在趙國華14年的教師生涯里,教過的學生有1534人,其中近三年內(nèi)發(fā)生重大情感生活變故的有109人。(刁書真看到這里的時候,心里默默地詛咒了一聲:淦!這居高不下的離婚率!)23人下落不明,15人已經(jīng)死亡。處于20-25歲這個年齡階段的,有536人。因人數(shù)眾多,排查難度大。 在調(diào)查有趙國華侵犯過哪些女生這件事情上,進展同樣不順利。 QJ案的受害者困于文化以及他人的眼光,被QJ這件事有著很深的恥辱感。以及,基于受害者有罪論,QJ案的被害人往往傾向于掩蓋這件事,將身心受到的痛苦掩埋在心底。QJ案的報案率,對比真正案發(fā)的次數(shù),也許還不到十分之一。 因趙國華的死亡,人們唯恐警方將自己列為犯罪嫌疑人,惹上一些麻煩,更傾向于回避這件事。 畢竟,比起忍受深挖幼年傷口所帶來的撕心裂肺的劇痛,大多數(shù)人還是更習慣于掩蓋傷痛,裝作萬事平安的樣子。不會管下面是不是早就腐爛潰敗,積壓膿液膿血。 同時,C市眾人雖然在盡職盡責地辦案,可難保心底里不暗暗嘀咕,到底為什么要趙國華這個活該千刀萬剮的禽獸浪費這么多的人力物力。要是老百姓知道我們花著納稅人的錢,為了這么個衣冠禽獸找出真相,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第20章 疲憊之感如同潮水一般將刁書真吞噬,關于這個案子,刁書真作為犯罪心理側寫師的任務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看C市市局的排查結果了。 復雜詭譎的案情終于理出了頭緒,也許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于天下,她卻半點沒有快慰的感覺。 本該是庇佑孩子的父母如此失職,本該培育孩子的教師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而本應該檢舉揭發(fā)的旁人為了私情助紂為虐。十二三歲的孩子就這樣或者失去了生命,或者在年幼的心靈上落下了難以愈合的疤痕。 這樣的環(huán)境里會誕生心性暴虐、手段殘忍的兇手,實在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這樣骯臟的土壤,才會孕育這樣絢爛的惡之花吧。 林依依清秀柔弱的面孔又浮現(xiàn)在刁書真眼前:她有一雙與她年齡不符的憂郁眼睛,微微蜷縮著身子,像是不敢暴露在鏡頭之下一樣。 刁書真又想起了趙華國的女兒,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陳玥母女同樣處于風口浪尖之上。流言蜚語,像是原野上瘋長的野草,爬滿了這個本就不大的小地方。或許那個年幼的孩子現(xiàn)在尚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剛剛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還要一輩子頂著QJ犯女兒的名聲,這又是何等的殘忍 罪惡的人死去了,后果卻要由活著的人來承擔。 刁書真仰望著天空,蒼穹深邃無比,沒有星月的晚上,天空漆黑一片,冷漠無比。她呆望著天空,眼神渙散,像是要透過那塊深黑色的幕墻去往某個光明幸福的彼岸。 眼睛酸澀難忍,她抹了把臉,有溫熱的液體,是苦澀的。 如果父母不愛他們的孩子,又為什么要帶他們來這個冷漠無情的世上,像是螻蟻一般苦苦掙扎呢? 她游魂一般,朝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在一片寂靜之中,如同驚雷一般的腳步聲,驚起一群麻雀,撲棱棱投向漆黑的天空。 她打燃了火機,很想狠狠地抽上幾根煙,讓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麻醉自己的大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