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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誠點了點頭,目光仍舊是落在那團漆黑的印跡之上,她緩緩道:我記得這里曾經(jīng)寫著各種租房信息和四六級的小廣告。 是的,而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衛(wèi)子萌曾經(jīng)接到過一個廣告推銷的電話。而那個電話前面寫的賣卵請撥***。我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竟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號碼注冊的微信就是給過沈欣悅不明匯款的那個!刁書真微微笑了笑,露出那對尖尖的虎牙,顯現(xiàn)出幾分詭譎之氣,于是我裝作想進行交易的無知少女與其取得了聯(lián)系,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她的IP地址,還摸清楚了她的活動軌跡。 宋玉誠很深地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回來起來,種種征象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刁書真帶著一身混濁之氣晚歸回來,像是在火車站里睡了一宿;或者是神色詭秘地盯著電腦,露出了獵手一般的胸有成竹的笑意。 而自己差一點就沒能盯住她,任由她默不作聲地去完成一些危險的事情。宋玉誠默不作聲地站在那里,不動聲色,一臉不染俗塵,暗地里卻恨恨地磨了磨牙齒,恨不得在刁書真的脖子上拴根繩子才好。 你打算問些什么,這買賣見不得光,又牽涉到自己的財路飯碗,你想問出點什么,怕是與惡犬口搶rou一般困難啊。宋玉誠看了正在風(fēng)馳電掣開著車的刁書真一眼,開口道。 我已經(jīng)有布置的,剩下的,就成事在天了。她瞥了宋玉誠一眼,仗著自己年長幾分,老氣橫秋道,你真要和我一起去么,我勸你老老實實地回寢室歇著,當(dāng)做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好好當(dāng)你風(fēng)紀委管一管那群小孩子。案子的事情么,你過個十年八年再說吧唔! 宋玉誠飛快地湊近,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啃了一口。刁書真手一抖,差點沒把住方向盤。 我開車呢!搗什么亂!刁書真惱羞成怒道,她的臉迅速漲紅起來,和熟透的小龍蝦差不多,小孩子跟來做什么,你要恭恭敬敬地叫jiejie 宋玉誠點了點頭,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車里格外清晰,語調(diào)謙恭:jiejie,我想你。 雖然中間那個音節(jié)是含糊過去了,刁書真焉能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她的臉是徹底熟透了,在往外騰騰冒煙。宋玉誠安靜筆直地坐在那里,連頭發(fā)絲兒都分毫未亂,就像剛剛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似的。只是那雙黑瞳里一閃而逝的笑意全然是出賣了她。 那輛小而破的奇瑞QQ駛離了大學(xué)校區(qū)那人煙荒僻的地方,到了省城市中心老城區(qū)里。刁書真把車給停在了個偏窄的胡同里,提著那個袋子,兩人都穿著一聲黑色的衣服,戴著帽子和口罩,行動迅速地下了車。 宋玉誠跟著刁書真在巷子里七拐八繞,眼前碩大的霓虹燈是愈發(fā)閃亮,空氣中酒氣混雜著刺鼻香水味的味道是越來越來濃,閣樓上隱隱傳來的男女纏綿的黏膩語調(diào)近在耳邊。黑夜里,女人一閃而逝的花白rou、體像是漆黑河面上翻起白肚皮的魚,某種糜爛的味道令人惡心。 宋玉誠隱隱變了臉色,皺起了眉頭。刁書真拍了拍她的肩膀,戲謔道:小朋友就該好好學(xué)習(xí),跟來做什么。 宋玉誠拍開了她的手。 刁書真小聲噓了一聲,拿出包里的望遠鏡遞給宋玉誠,耳語道,那個二樓房間里正在換衣服準(zhǔn)備下班的女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等會兒,等她出來經(jīng)過這條小巷子的時候,我去伏擊她。刁書真布置道。 宋玉誠點了點頭。兩人蹲在巷口的垃圾桶后面,將身形藏得嚴嚴實實的。 二點一刻,不遠處小樓二樓的燈光終于咔噠一下熄滅了。女人蹬著高跟鞋走在樓道里的聲音噠噠作響,接著門口出來一個纖瘦窈窕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30 00:44:31~2020-08-30 22:47: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最愛不加糖 38瓶;路的盡頭是什么 22瓶;YL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6章 那女人拖沓著一雙高跟鞋, 步履疲憊而沉重地朝著巷子口走來。明月姍姍來遲,一輪血色的彎月高懸在蒼穹之上。借著菲薄的月色,刁宋兩人看見女人面上松垮的肌膚與眼角細密的魚尾紋, 卸去了招搖的濃妝之后,更顯得這張臉老態(tài)而疲憊。 刁宋兩人埋伏在巷子口的垃圾箱后面,顧不得垃圾酸腐的氣味撲鼻而來。她們隱藏在陰影里,宋玉誠瞥了刁書真一眼, 恰逢風(fēng)吹開了云霧, 古銅色的晦暗月色照在這張熟悉的面上,卻顯出幾分她不曾了解的詭譎陰暗之色,仿佛潛藏在清秀可人畫皮之下的惡鬼,在這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露出了致命的獠牙。宋玉誠輕輕搖了搖頭, 將這些奇詭的念頭逐出腦海,卻依舊是打了個寒噤她此時此刻方才覺知, 兩人看似一同出生入死,同榻而眠, 共享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自己, 對刁書真所知甚少。 刁書真貓腰潛藏在那里,一動不動其實兩人是過于謹慎了,這么伸手不見五指的狹小巷子, 就算是有人直愣愣地站在巷口,都未必會被人察覺得到,更別提兩人是將身形隱藏在那高大的垃圾桶后面了。 嗒、嗒、嗒、噠噠噠噠噠,女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了,刁書真屏住了呼吸,拿起包中瓶子里的乙、醚浸透了白布, 悄無聲息地尾隨在那女人后面。慘淡的月色投照在墻面之上,勾勒兩條不斷晃動糾纏在一起的影子,女人的呼救聲和掙扎聲微弱得像是奄奄一息的瀕死病人,縱然聲嘶力竭,卻很快消弭于無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