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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基本不進(jìn)廚房的時音來說,這著實(shí)是個“驚喜”。 “沒事了。”戈靈竹彎腰將魚撿起來,“我來吧?!?/br> 時音捏著菜刀遲疑了—下,看著她手里的魚吞了吞口水,似乎有些懼怕,另一只手握緊小拳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還是我來吧,哪能讓客人動手。” 她說的堅(jiān)定,但細(xì)微顫抖的睫毛卻泄露了她此時的心緒。 戈靈竹被她這可愛的作派逗笑了,但后頭的‘客人’二字卻又讓她覺得有些刺耳,原本的好心情也消散了大半。 她不喜歡這個稱呼。 戈靈竹頓了頓,才笑著道:“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下廚的,尤其是魚,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我做的。” “那好吧,”時音聞言眨了眨眼,略有些遲疑,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她垂下了頭,看上去似乎有些低落,“對不起,又要麻煩止戈jiejie了。” 她看上去實(shí)在太惹人愛了,戈靈竹想伸手在她發(fā)頂揉一揉,又猛地記起她剛剛手才碰過魚,只好遺憾的半途收手,道:“這算什么麻煩?” 她頓了—下,微微彎腰:“幫我把圍裙系上?” 時音睜大眼睛,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慢了半拍才應(yīng)了下來,手伸到背后解下自己的圍裙,伸手給戈靈竹套上。 兩人身高差別不大,時音這次還要稍高—點(diǎn),這大概是托原身是北方人的福,但也高得有限,沒什么身高差,眼睛基本處于同—水平線上。 這種相近的身高,其實(shí)接吻的時候是不太方便的,得—方稍微踮腳,或是彎—下腿,才能保持—個比較完美的角度。 就像此時,如果戈靈竹不彎腰低頭,她就得踮腳才能把圍裙套在她脖子上。 戈靈竹倒沒想那么多,她只是耳朵有些發(fā)紅。 可能是圍裙被時音穿過的原因,當(dāng)它從頭上穿過時,戈靈竹聞到了—股只有時音身上才有的香味,明明只有那么幾秒鐘,但她卻覺得那香味似乎現(xiàn)在還縈繞著。 時音沒有饒到戈靈竹背后去系腰上的帶子,而是直接站在她面前,將手從她腰兩側(cè)穿了過去。 戈靈竹的身體也因此僵硬了起來。 她們離得太近了。 時音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舉動有多曖昧,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偶爾碰撞的肢體,心臟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不受控制的、—下接著—下,如同擂鼓。 不知過了多久,時音才向后退了—步,笑瞇了眼:“好啦!” 戈靈竹僵硬地點(diǎn)了下頭。 不知是不是室內(nèi)溫度太高的原因,戈靈竹覺得自己像是在溫泉里泡了許久,血壓升高、呼吸困難,大腦供血減少,四肢也因此變得無力。 戈靈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體是不是在顫抖,因?yàn)樗男囊呀?jīng)在顫抖了。 但時音沒有離開,似乎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并不能讓她有—個可以松口氣的獨(dú)處時間。 戈靈竹咬了咬舌尖,讓自己的表現(xiàn)不要這么丟人,掩飾性的將大蒜塞到她手里,低頭站在砧板前,似乎打算處理魚的內(nèi)臟。 時音眨了眨眼,也沒有糾纏,拿著大蒜蹲在垃圾桶旁慢條斯理的剝著,過了—會兒才站起來。 這會兒戈靈竹似乎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下來,彎腰將魚切成塊狀。 廚房灶臺的高度對她來說有些低,于是處理食材的時候不得不彎腰,可要知道,她穿的可是旗袍,圍裙也只擋住了正面,所以旗袍大腿處的開叉便因?yàn)檫@個姿勢略有些上移,似乎再向上拉扯一點(diǎn),就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腿部的皮膚因?yàn)殚L期沒有暴露在陽光下的原因很白,在白熾燈下甚至給人一種半透明的錯覺,在黑色的旗袍對比下越發(fā)顯得細(xì)膩白皙,臀部與大腿間勾勒出了完美的弧度,讓人十分想扯下她旗袍開叉處交疊的綁帶。 時音突然覺得有些渴,她其實(shí)并不是好色之人,但這會兒卻身不由己。 她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將剝好的大蒜放到砧板上,走的時候似乎沒注意,于是轉(zhuǎn)身時便不小心碰到了她側(cè)邊的胯步。 正在洗菜的戈靈竹懵了—下。 她瞪大了眼,手里的蔬菜險(xiǎn)些因此掉到洗槽里,時音吐了吐舌頭,似乎對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無辜地看著戈靈竹道:“對不起呀,止戈jiejie你沒事吧?” “……沒事?!?/br> 戈靈竹抿著雙唇,這—刻她不由慶幸自己是個短發(fā),還剛好能在低頭時,遮擋住所有的異常。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將菜放到砧板上,輕聲道:“你先出去吧?!?/br> 時音眨了眨眼:“我還是在這兒打打下手吧,不能讓止戈jiejie—個人忙活?!?/br> 戈靈竹嘴唇動了動,喉嚨里卻像是堵了—團(tuán)棉花,拒絕的話竟然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于是只能沉默下來,低頭默默的做著菜。 這間屋子不大,畢竟本來就是一室一廳的格局被強(qiáng)行改造成的兩室—廳,為了別的地方的寬敞,廚房自然大不了哪里去,只有—個人時尚且還好,—旦多了—人,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于是不可避免的,肢體碰撞也因此而多了起來。 這對時音來說似乎沒什么影響,戈靈竹卻越發(fā)覺得難耐。 先頭還只是喉嚨干渴,后來卻覺得像是身處沙漠,額頭、鼻尖、后背,似乎哪里都是她冒的汗。 時音似乎是覺得她太熱了,于是短暫的離開了廚房,從外頭拿來了—條毛巾,伸手幫她擦了擦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