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請問有什么能幫你？”

    “眼前這人是誰？”

    “是之前的太子，白啟康?！?/br>
    白啟康！

    這個(gè)回答，把劉艾徹底驚著了。

    想當(dāng)初，白啟康也算得上是個(gè)帥氣大叔，怎么如今竟然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怎么？不認(rèn)識了嗎？”白啟康大笑，笑聲之下滿是森森冷意，詭異異常。

    他瞪著白婉婉，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我！你的二哥！白啟康啊！我的好三十八妹，你認(rèn)不出我了嗎？”

    “……”白婉婉抿著唇，冷冷打量著跟前這個(gè)人。

    渾身破爛腥臭，儼然就是個(gè)流民的樣子。

    怎么可能會(huì)是白啟康？

    白啟康雖然太子之位被廢，可到底也是皇子。

    被貶去封地雖然狼狽，但皇帝對他一向很是疼愛，所以封地也算富庶。

    他若是當(dāng)真好好回了封地，生活無憂，斷然不會(huì)變成這個(gè)樣子的。

    “你到底是誰？”一直沒有開口的白婉婉緩緩拋出了問題。

    白啟康聽到后，忍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他的笑聲竟然比哭聲還要恐怖起來。

    “白婉婉！我是你二哥！你怎么能不認(rèn)識我的呢！我是那個(gè)被你害的丟了太子之位，然后被父皇便去封地的白啟康啊！”白啟康越說越激動(dòng)，甚至邁開一步，直接蹲到了白婉婉的面前，讓她好好欣賞他那張猙獰恐怖的臉。

    然而看著那張臉，白婉婉表現(xiàn)的極為平靜。

    對她來說，更加惡心的人彘都見過，更何況只是一張被毀了的臉呢？

    但白啟康對于白婉婉的平靜顯然很是不滿意。

    他在來之前想過很多畫面，其中最多的畫面，就是用他那張臉把白婉婉嚇得驚聲尖叫到失常。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她那么平靜！

    白啟康不死心地又靠近了一點(diǎn)，終于白婉婉皺了皺眉頭。

    可是白婉婉卻僅僅只是擰著眉頭道，“你是怎么做到，可以這么臭的？”

    “……”

    頃刻間，白啟康覺得自己僅存的那些自尊心好像也被碾碎了。

    他勃然大怒道，“白婉婉，我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全是拜你所賜！你這個(gè)惡毒的女人！把我們幾兄弟害的那么慘！你該死！”

    說完白啟康便拔出匕首，直直地朝著白婉婉捅去。

    “滿滿！”劉艾心中默念了一聲，“力量最大化！”

    然后劉艾毫不猶豫地?fù)踉诹税淄裢竦拿媲?，一把推開了白啟康。

    連退數(shù)步的白啟康，顯然沒有料想到劉艾竟然會(huì)有那么大的力氣。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了神，沖著劉艾怒吼道，“你給我讓開！”

    “我不會(huì)讓你傷害她的！”

    “你是她的誰？婢女嗎？”白啟康冷笑，“像她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你維護(hù)她，你以為你自己會(huì)有一個(gè)什么好的結(jié)果嗎？”

    “……”劉艾回頭看了一眼白婉婉，然后她十分堅(jiān)定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huì)讓你傷害她的！”

    而看著不肯讓開的劉艾，白啟康頓時(shí)皺緊了眉頭。

    因?yàn)樗芮宄?，如果解決不了這個(gè)丫頭，他根本沒可能解決白婉婉。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shí)候，白婉婉忽然冷笑了一聲，“我心狠手辣？怎么？你是覺得你是好人嗎？”

    “……”

    “還說我害你們幾兄弟？你們幾兄弟？在所有事情發(fā)生之前，你確定你把那些人當(dāng)做你的兄弟嗎？”白婉婉用左手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她望著白啟康，面露譏諷，“在權(quán)位斗爭的時(shí)候，你們一個(gè)個(gè)耍起手段來的時(shí)候，可沒有比我心軟到哪里去。怎么到最后你們棋差一著輸了，就說我心狠手辣了？”

    聽著白婉婉的話，劉艾忽然想起來她之前說過——

    皇位之爭，成王敗寇。

    是啊，誰又能說誰心狠手辣呢？

    大家難道不都是一樣的嗎？

    劉艾望向白婉婉的眼神，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

    而這時(shí)，白啟康卻是連連搖頭，“我們幾兄弟，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挑撥——”

    “不是我在挑撥，你們就對皇位沒興趣了？”白婉婉的眼神深邃得可怕，“別斗輸了，就把自己擺在一個(gè)圣人的位置。我要是羅剎，你們便是鬼魅，誰都沒有比誰好到哪里去！”

    白啟康望著白婉婉，他忽然意識到白啟林之前顫抖著告訴他，“白婉婉是個(gè)非常可怕的女人”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這個(gè)女人當(dāng)真可怕！

    “我們再怎么內(nèi)斗，卻從未想過要彼此的性命！但你不是！”白啟康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你這個(gè)惡婦！”

    “我殺人？我殺你了？我殺三哥了？”

    “你殺了老六！”

    “我殺他是因?yàn)樗恢么?！再者說，想他那種玩弄女子的男人，死了又如何？”白婉婉冷笑，“被你們欺壓到根本無力還擊的貧民還少么？”

    “狡辯！”白啟康跳腳怒吼，“白婉婉！我今日誓要?dú)⒛?！?/br>
    說完，又一次蓄力的白啟康再一次朝著白婉婉沖了過去，這一次劉艾又一次輕輕松松地?fù)趿诉^去。

    白啟康緊緊握著匕首，他眼底的憤恨漸漸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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