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這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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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慕容承燁扔在了別苑里,楚知南與胡伯則去了暗室——唐皇后的靈牌前。 點(diǎn)燃三炷香,楚知南對著靈牌恭恭敬敬鞠了三個(gè)鞠。 香火點(diǎn)燃,煙霧繚繞,熏得楚知南眼睛有些難受。 她盯著那刻了唐皇后名字的牌位,心里手里皆是一陣顫抖。 “娘!” 須臾,她開了口,聲音干巴巴,“我來看你了!” 胡伯拿帕子擦拭著擺放牌位的桌案,一臉欣慰的喃喃道,“小姐啊,公主長大了,與您年輕時(shí)真是如出一轍呢,您若在天有靈,必定會欣慰的!” 楚知南眼眶紅潤,鼻子開始發(fā)酸,“娘不用掛念我與小瀾,日后有女兒在,必定不會讓小瀾再重蹈覆轍!” 前一世的金鑾殿,是她永生永世的噩夢。 那噩夢曾日日夜夜折磨得她痛心斷腸。 “女兒長大了,會保護(hù)好弟弟的!” 豁出性命去保護(hù)! “娘,女兒——一定會替您討回公道,手刃仇人!” 當(dāng)年都說唐皇后死于重疾。 笑話,她自幼習(xí)武,身子十分健康的很,怎是那病怏怏之輩? 宮闈內(nèi)亂,不過是著了狠毒之人的道罷了。 娘,女兒重生了,您且看著,這一場的宮廷之戰(zhàn),將將開始。 咱們楚家的江山,容不得半個(gè)外姓人覬覦。 手中的香飄裊起nongnong地?zé)熿F,楚知南被嗆得咳了一聲。 胡伯連是伸手要去接她手中的香,卻發(fā)現(xiàn)那三根香被她緊緊攥在手里,難以撼動(dòng)。 見此,胡伯輕嘆了一聲,“公主啊,您何必讓自己遭罪呢?” 一語雙關(guān),不知他是說這煙霧熏了眼睛,還是另有所指。 楚知南垂眼,一顆眼淚瞬勢滑落。 她將香插入了香筒里,聲音有些嘶啞,“胡伯啊,您說,那些存了不安分想法的人,該如何呢?” 胡伯一滯,“殿下……” “自然是掐了他的念頭!”楚知南側(cè)眸,盯著胡伯笑了,眼眶還紅著,那笑顯得尤其妖媚,“胡伯,這一場硬戰(zhàn),要開始了!” 胡伯的手微抖。 而后又聽她的聲音里帶了笑意,“邊疆貧苦,外翁上了年紀(jì),是該回京頤養(yǎng)天年了?!?/br> …… 用了膳后,楚知南便回了宮。 離去之前她交代了胡伯,定要好好照顧柳輕舟。 柳輕舟是個(gè)人才,她要將他培育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將慕容承燁送回驛站后,她徑直回了宮。 回宮之時(shí)天將暮色,才下得馬車,便見許太后身邊的宮女盈盈走來。 先與楚知南福身行了禮,面帶笑意卻不見恭敬。 “殿下,太后娘娘有請您去鳳棲殿喝杯茶!” 喝茶? 上得怕是鴻門茶罷? 景如心有幾分緊張,鎮(zhèn)定著上前一步與那宮女行了禮,“姑姑,我家殿下今兒累了一日,眼下還未梳洗呢,這般去見太后娘娘怕是丟了禮儀,不若明日再喝?” “放肆!”宮女聽得,立時(shí)朝景如瞪大眸子,“太后娘娘懿旨,豈是你個(gè)小小賤婢可決定的?” ‘啪’ 在宮女說完之后,楚知南抬手一巴掌便扇了上去。 “本宮的婢女,何時(shí)輪到旁人賤罵?”楚知南鳳眸半瞇,氣勢凜冽,“日后對我長樂宮中之人放尊重點(diǎn)兒,世人都知曉,本宮最是喜歡舞刀弄棍,尤其最喜割人舌頭!” 宮女吃痛,手捂著臉極是不甘,偏生又被她之話嚇得不敢造次。 景如顯然未料到楚知南為會自己出頭,一雙眼里晶晶閃亮。 楚知南揉了揉自己的手,冷冷開口,“母后不是喚本宮去喝茶么?走罷!” 宮女福身應(yīng)是,帶頭先行。 一路見了不少宮女內(nèi)侍,見著楚知南時(shí),一一行禮。 到得鳳棲殿,殿內(nèi)燈火通明,許太后端坐于大殿主位,帶了護(hù)甲的手指微微翹起。 有宮女正侍來熱茶,她端杯喝了一口,極是優(yōu)雅。 楚知南踏入殿內(nèi)后,立即換上了一副乖巧懂事的神態(tài),同許太后福身行禮。 許太后瞧自家宮女捂臉,眼里閃過一抹不快,嘴上卻帶著笑意,也不說賜座,只讓楚知南就這般站在大殿中。 “巧兒,你捂臉作甚?” 擺明了明知故問。 巧兒那一巴掌挨得本就委屈,聞言,立時(shí)紅了眼眶,同許太后跪了下來。 “回太后娘娘的話,方才婢子邀公主殿下來喝茶,景如回了婢子兩句,婢子語氣稍重了些,殿下便護(hù)奴了!” “哦?”許太后眼里陰鷙,看向楚知南,“是這樣么?” 楚知南一副乖巧天真模樣,“當(dāng)然不是這樣了!母后~兒臣是甚性子您還不知曉?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巧兒不分青紅皂白就辱罵兒臣的婢子,難不成兒臣還要受著么?大庭廣眾之下,還有旁人瞧著呢!” 許太后眸光轉(zhuǎn)動(dòng),最后又落在了跪于地上的巧兒身上,聲色威嚴(yán),“嗯?是這樣?” 巧兒明知楚知南說得有些夸大其詞,偏生她說得又叫她無從反駁。 當(dāng)下只得與太后磕頭認(rèn)錯(cuò),“婢子知錯(cuò),婢子再也不敢了!” “哀家真是養(yǎng)了群好東西??!”許太后面見怒意,“來人,帶下去掌嘴二十,叫她們好生學(xué)學(xué)規(guī)矩!” “母后且慢!” 楚知南替其求饒,“巧兒是母后身邊的得力丫頭,掌嘴二十怕是會損了容貌。左右也不過是兩句話罷了,兒臣已教訓(xùn)過了她,想必日后定是不會再犯的,這嘴就莫掌了罷!” 許太后很會順坡下驢,聞言,則叱著巧兒道,“還不快些公主殿下大人大量?” “是是是!”巧兒將身子轉(zhuǎn)了個(gè)彎兒,朝著楚知南連連磕頭,“婢子多謝殿下恩情!” 眼見她一直磕頭,許太后心中煩亂,一揮廣繡,“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還不快下去!” 如此,巧兒再次行了禮后,便退了下去。 “坐罷,站著作甚?”許太后再次抿了口茶。 待楚知南坐下,宮女將茶奉上時(shí),她則又幽幽道,“今日成王來找哀家了,熙樂呀,你這膽子可越發(fā)要大了,竟是連皇叔也敢打呢!” 以最溫柔的語氣,帶著興師問罪。 “皇叔來找您告狀啦?”楚知南天真的臉上帶著憤憤不平,“說到此事,母后可要為兒臣做主呢!” 許太后眼眸一挑,“哦?你倒是說說,要哀家為你做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