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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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莫要尋本宮開心!” 楚知南退開半步,眼神微冷,“我們之間早已達(dá)成了協(xié)議,眼下本宮尋你辦事,自是少不得你得好處,莫要同本宮說出這番浪蕩之詞,倘若有下次,本宮定對閣下不客氣!” 她似是一只被惹炸了毛的貓,臉紅著發(fā)怒的樣子,甚是可愛。 慕容承燁爽朗笑出了聲來,抬手順了順?biāo)念^發(fā),“殿下真是可愛的緊呢!” 恰在這時(shí),已走出幾丈遠(yuǎn)的楚玨瀾忽然回身看來,一見二人這舉動(dòng),不合時(shí)宜的喊了句,“三殿下,你可要走?” “走??!”慕容承燁笑得燦爛,再次摸了摸楚知南的頭發(fā),壓低了頭,低聲道,“殿下吩咐,在下莫敢不從,明日給殿下消息!” 話落,將手收于身后,抬步而走。 直到人出了長樂宮,楚知南心跳依舊未見好轉(zhuǎn)。 她前一世對陸宴安時(shí),也曾有過這種心跳。 但當(dāng)時(shí)更多的是期待、羞澀。 眼下……竟是一種說出上來的感覺,似乎、還有些留念? 她何時(shí),竟生出了這種想法來? …… 翌日早間,慕容承燁便將消息送了來。 那老婦人名為孫王氏,本是青州一位秀才之妻,但幾年前家中遭遇大伙,老伴與大兒子一家都在火中喪命。 那一日她回了娘家,小兒子因起夜逃過一劫,但為了去救家人,險(xiǎn)些命喪在了火海中,最后——臉上留了一道燒疤! 因燒疤丑陋,小兒子孫無寒受盡欺辱奚落。 因在家中討不著生計(jì),孫王氏便只得咬牙帶著孫無寒來了京城討生活,擠住在一間寒窯里。 聽聞前幾日,有個(gè)貴人花一兩銀子買了幾把扇子,有幾個(gè)混子聽了,立時(shí)跑至寒窯入室搶劫。 為護(hù)銀子,孫王氏被人傷至昏迷。 至如今,還躺在床上因醫(yī)藥費(fèi)之事而發(fā)愁。 慕容承燁說至此,若有所思的瞧了楚知南一眼,“那貴人,不會便是殿下罷?” 說起來,是那一兩銀子所惹來的禍端!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兩銀子罷了,竟能叫人顧不得死活! 楚知南當(dāng)真是頭一次深刻的體會何為民間疾苦,百姓之悲哀! 此事說來是她一手造成,也該得她去解決了才是! 起身,未再多同慕容承燁廢話,徑自帶二景出了宮去。 來到慕容承燁所說地點(diǎn)……那是一片貧民區(qū)。 屋子甚是簡陋,簡陋到連大門都有些歪歪倚倚。 京城繁華之地有多繁華,眼前這里便有多簡陋。 衣衫襤褸的小孩兒一身臟兮兮,與幾個(gè)孩童歡樂的哼唱著童謠。 似乎——窘迫的環(huán)境,并未能減少他們的快樂。 這是京城最為窮困之地! 南燕雖是盛世,但總有那么幾處地方是隱藏在繁華之下的瘡痍。 此地多為外地后遷移入京之人,花不起大的價(jià)錢,只能住在這么破敗的環(huán)境中。 楚知南衣著光鮮,踏入胡同里時(shí),不少人紛紛圍觀而來。 她見著了孩童眼光里有驚羨的眸光,也有大人眼中羨慕的眼神。 一路行至孫無寒家,欲要推門時(shí),不知從何處跑來一位婦人,婦人率先攔住她,笑得諂媚,“不知姑娘是何人吶?” 楚知南鳳眸微斂,威嚴(yán)與身自來,那一股生疏淡漠之意,叫婦人心生敬畏。 景微上前一步擋在楚知南身前,“不知此處可是孫無寒住處?” “孫、孫無寒!”婦人眼神微閃,“倒是的,不知幾位姑娘尋那姓孫的小子何事?” “我家姑娘自是有事需找他!”景如仰頭。 婦人不著痕跡得打量三人,心知來得怕是位官家小姐,身上透著一股子金貴的味道。 她眼神滴溜溜,輕聲嘀咕道,“姑娘、不會瞧上那位孫家小子了罷?” 此話惹得景如甚是生氣,皺眉不悅道,“瞎說什么?我家姑娘乃千金之軀,豈容爾等愚婦瞎話連篇?” 景如這樣子倒還真見有幾分氣勢。 嚇得婦人身子微微顫抖。 楚知南睥睨其一眼,漫不經(jīng)心問,“你又是何人?” “小婦人是這房子的東家!”婦人不敢再有方才那番大膽,姿態(tài)放低了許多,“孫無寒欠我家租金許久了,小婦人見姑娘不像是個(gè)缺銀子的,若和那孫家小子尚有交道,不如替他將這銀錢暫付了罷?一年也不過一兩租金罷了,他都拖欠了一月有余……” 越說至后,她越是將聲音壓低了些。 楚知南同景微蹙眉,“給她!” 景微聽得,立時(shí)掏了錢。 小婦人得到銀子,立時(shí)眉開眼笑,對楚知南鞠躬行禮,“多謝姑娘,姑娘當(dāng)真是個(gè)好人吶,好人定有好報(bào)的!小婦人也著實(shí)無法子,家中本就不富裕,我家那小子又病了,這才不得已找了姑娘要錢的!” 景如最是聽不得這些聒噪話,皺眉道了一句,“成了成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眼下我且問你,這家可是孫無寒的家?” “是,是,是!” 得了銀錢,小婦人臉上的笑意明顯真摯了許多,主動(dòng)將門推開,將人往里頭請,“屋子有些簡陋,姑娘小心落腳!” 院子雖破落又小,卻好在甚是干凈。 可說一塵不染。 楚知南站在院子中,小婦人卻已開始去敲了主房的門。 相比起對楚知南的諂媚,她眼下的聲音中氣足了許多,“孫家小子,快開門快開門,有位姑娘來尋你了!” 瞧了幾下后,她停下來聽里頭動(dòng)靜。 須臾,嘴上又喊道,“快些出來,整日悶在房里作甚?不過就是臉上有點(diǎn)疤罷了,你個(gè)大老爺們的怕甚?有甚好自卑的?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又非是你自愿留下的!” 楚知南本先對她無感,眼下聽得此話,心里莫名有了幾分微妙,瞧那婦人的眼神也有了幾分不一樣。 再她一陣絮叨后,房門終是從里打開。 入眼的,是一個(gè)久未修過邊幅,身形單薄的年輕公子。 他身上著了件土藍(lán)色的粗衣,眸子里泛著血絲,瞧著該是幾夜未曾休息好。 左臉純瑕如玉,右臉卻是一道燒痕。 燒痕自臉頰沿至耳邊,與左邊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 若只看左側(cè)面,此人倒算得上是位清雋公子。 只可惜,容貌半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