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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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全倒臺后,陸吟宵立時安排手中的人去頂上刑部尚書的空缺,原本以為鐵板釘釘之事,未曾想朝堂上殺出個姚大人,帶領(lǐng)一眾老臣反議,最終由原本得御史中丞宋巡上位。 宋巡乃青州人士,恰過不惑之年,最是會察言觀色,為人四面玲瓏,為官十幾載,從青州郡下的小縣令一步一步爬至御史中丞這位置,卻從未留下半點把柄。 便算陸吟宵,也奈何他不得。 如今由宋巡接手刑部,似乎是最合適之人。 但劉德全此事,陸吟宵心中始終有懷疑,一切發(fā)生得似乎太過于順當(dāng),也太過于速度,叫他壓根不反應(yīng)不及。 就好似他正在安睡,卻在睡夢中被人剁了一條手臂一般。 這剁手之人會是誰? 聽下人來報,似乎全程都是楚知南在出面。 楚知南?這個胸?zé)o點且無城府的女子,會在他察覺不到的地方斷了他的手臂? 不不不,出于對楚知南這些年來的了解,他更愿相信此事乃是有人在背后指點,而她則是那只出頭鳥。 若真是如此,那背后之人是誰? 他必須得加強警備,查出此人是誰。 且不管陸吟宵如何想,楚知南眼下卻成了那個‘受害者’。 她深知劉德全一出事,以陸吟宵那多疑的性子而言,定會開始有所動作,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多得時間,楚知南‘纏’上了他。 陸宴安與楚苒苒茍且之事傳遍了整個京城,幾乎已是家喻戶曉。 身為陸宴安得‘未婚妻’,她先是同許太后哭訴著此事,求她做主,又親自跑去了陸府,糾著陸吟宵要個說法。 陸吟宵對此事也甚是為難。 楚苒苒乃是成王之女,南燕唯一的郡主。 而與楚知南成婚則是先皇下的圣旨,旨中有言,陸宴安但凡娶得楚知南,便不可再納妾。 如今二人還未成婚呢,陸宴安便先與平安郡主發(fā)生了個關(guān)系,真是叫他上不得,下不得。 一面是郡主,一個是公主,他既不能退婚,也不能去娶那位郡主。 加之楚知南整日哭著一張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真是擾得他頭疼不已,百思尋不得解決之法。 除去楚知南外,成王一聽自家閨女與陸宴安成了好事,心中既是高興又是激動。 陸家如今可是名門望家,早便一直給她古灌輸入嫁陸家得想法,眼下好不容易瞧著二人成了好事,怎能白白錯過此回機會? 如此,他天天以喝茶的名頭上陸府,暗中敲打此事。 …… 陸府算是亂成了一鍋粥,楚知南卻在暗中繼續(xù)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如今刑部一倒臺,她便給馬太妃傳了話。 外翁該是回京之時了! 她需要更強大得后盾,來徹底得扳倒陸吟宵這個老賊! 馬尚書動作極快,在楚知南傳話的第三天后,便以護國公一生偉事為由,提出回家頤養(yǎng)天年之事。 詔令一下,便立即有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邊疆。 四月乃是多雨之際,從月初開始便一直落個不停,青衣湖的水大漲,幸好天子防護做得及時,未曾造成人員得傷亡與財務(wù)損失。 這場暴雨一直下了大半個月,四月十九,京中科考時,這才見停。 令楚知南未想到得,乃是柳輕舟竟在科考的前一夜連夜趕回了京中。 幾月不見,他的身形可見消瘦,那原本魁壯的身子瘦成了皮包骨,許是未多休息,眼眶一片烏青。 那夜楚知南恰巧宿在南苑,柳輕舟歸來,還未來得及梳洗,便先見了她。 男子衣衫上還沾著泥巴,一副皺皺巴巴的,手間也起了一層厚厚得老繭,根本不似一個讀書人該有得神態(tài)。 一見她,柳輕舟便先行了禮,鄭重道,“柳某不負殿下所托,已將殿下吩咐之事完成!” 說罷,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袋子,袋子內(nèi)裝了一疊銀票,“這些是所剩之銀與賬本,還請殿下盤點過后一一過目!” 鵝黃色的燭光之下,明顯可見男子神色疲憊。 楚知南忽然生出了幾分心疼來。 能如柳輕舟這般盡心盡力只為民做事之人,著實不多了。 楚知南盯著那個布袋久久未曾給出反應(yīng), 她不想知曉還剩了多少錢,更不想去看這個賬本。 羅光禮與張衡飛一百三十萬兩,還未將一個地給翻過來,而他卻已修建了水庫、建高了河堤,等等等等,預(yù)防水災(zāi)之事。 柳輕舟久未見楚知南動,便又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殿下?” 如此,她這才堪堪回神,瞧了瞧外頭的天色,“我知曉了,此事你做的極好,一路舟車勞頓,定是累著了的,早些休息罷,有事等你科考完之后再議!” 他如斯辛勞趕回,必是想要趕科考的。 科考錯過一次,便需得等三年。 這三年,難等。 柳輕舟的確很累,聞言也未與她多客氣,應(yīng)了一聲后,便退了下去。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展?fàn)T光,燭光將要燒盡,燈芯隨之有些搖曳。 今夜仍是電閃雷鳴,那轟隆隆得雷聲伴隨著閃電,似直擊在她的心臟里。 那一刻,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孤寂。 前路茫茫,她似是夜間在暴雨中趕路的行人,偶爾靠那閃電摸索起前方。 …… 四月十八的夜里下了一夜暴雨,但在天曉十分時,雨忽然停下,難得見了一縷陽光。 今日乃是科考之日,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只為今日之成果。 一大清早的街道占滿了許多人,無數(shù)學(xué)子往考場趕去。 那考場的大門兩側(cè)站了無數(shù)人,人頭擁擠得仿似菜市場。 楚知南送柳輕舟到得考場前,見他手竟有些顫抖,不禁寬慰道,“莫要緊張,放寬心便是,以你才華,榜上有名不是難事,莫說前三甲,但也定能取得不錯成績,屆時由本宮引薦,不會叫你比那狀元要差!” 柳輕舟聞言搖了搖頭,“柳某讀書十幾載,無非是為了今日。我本是欲要放棄此回科考,但父老鄉(xiāng)親怕我趕不上,便出動全家壯漢為我干苦力!否則……我如何能趕得回來?” 說至此,他瞧著楚知南笑了笑,“柳某不能叫身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失望,也不能叫殿下失望,此回必然要奔著狀元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