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與老和尚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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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玄武門火光越來越亮,楚知南那深邃的鳳眸里倒映的火光的跳躍,熠熠生輝。 她繼續(xù)道,“那時我與他在雪中行走了七日,白日往南邊走,晚間尋個山洞宿著,吃著水煮開的雪,獵來的小野味,直到七日之后我父皇派人尋到我之后,我已病得昏昏沉沉!” “怎么會不病呢!”楚知南無奈笑了一聲,“第一次歷經(jīng)刺殺,頭一次出宮在雪中奔波,三餐不飽!歷盡千辛……當時我父皇尋到我時,我問那位大哥哥,可是要隨著我一起走。 他說、不……他有他的家。 于是,我父皇便派人送他返程?!?/br> “他離去時候的看我的眼神,仔細想想……我應該是要記得的,該是要記得的!” 說完這一串的長篇大論后,楚知南再看向他,“回京路上我開始發(fā)熱,連御醫(yī)都束手無策,幾經(jīng)努力之下,我這先撿回了一條小命,等我微微有意識時,我已回了京!那時陸吟宵聽聞父皇遭遇刺殺,帶著長子前來探視!我醒來的第一眼,便見著了陸宴安……” 陸宴安那時略帶清冷的眸光,讓她覺著有些熟悉,甚至有些、親近。 她大病漸好,遇刺之事幾乎被她忘在了腦外,而那個獵戶家的孩子,也被她忘了個干干凈凈。 她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陸宴安,他的眼神無波無瀾,與那孩子眼神極是相似。只靜靜的盯著她看。 她錯將善意給了陸宴安,釀造成了一場悲劇。 當年她說他喜陸宴安時,她的父皇并不贊同此事,總覺陸家可為臣子,卻不可為親家,也總覺著那陸宴安并非能是她值得托付之人。 可她執(zhí)意如此,使得先皇無可奈何。 這些事情是楚知南好些日子用力慢慢想起來的,想起來的那一點一滴。 真是可笑得很。 她就連喜歡陸宴安,其實都是一個誤會! 多諷刺之事。 那陸吟宵早已做好了一切謀算,他是有意讓陸宴安靠近她的! 就連遇刺之事,都是陸吟宵安排好的。 他早便開始打起了這個主意。 可笑她父皇,一生都將陸吟宵當好友,最后、卻死在了他手中。 當年的先皇后之死,乃是許太后與陸吟宵里外應和做下之事,待得先皇后去世后,先皇因思念過重本就郁結(jié)于心,陸吟宵不過是使用了些小手段,便悄無聲息將先皇如此殺害了。 而后,控制幼帝,讓許太后垂簾聽政。 待得楚知南與陸宴安成婚之后,他們便開始挑小皇帝錯處,道他年幼不知事,昏庸無能,不可擔當高位。 陸吟宵以先皇為名,不可叫這天下毀于一旦為名,竟生生逼了宮,坐上了那高位。 憶起前世今生之事,楚知南眼里滿是寒意,她緊緊盯著玄武門,“道歸,道歸,是個不錯的名字,道途所歸!今日之事與你并無任何瓜葛,你便當是看了場戲劇,待回到護國寺后,好生與老和尚講講!” 話罷,楚知南長袖一甩,回了身,臉上滿是嚴肅與莊重,“當年之事,多謝!” 而后,便越過了道歸的身子,欲要下了銅雀臺。 道歸心中一觸,下意識跟了半步上前,“殿下……” 楚知南不欲多聽,揮手喚了侍衛(wèi)擋住他的前路,吩咐道,“好生照料大師,不容半點失誤,否則提頭來見!” “是!”幾眾侍衛(wèi)聞言,聲音整齊洪亮。 楚知南回頭看了他一眼。 微弱的火光下,男子眉頭緊鎖,雙眸深沉,素袍被風吹得翩翩起舞。 她僅僅只撇了一眼,而后毫不猶豫地下了銅雀臺。 銅雀臺下,一襲白衣的男子雙手環(huán)胸正依靠在圍墻之上,嘴里叼了根不知名的草兒,百花眸微挑,盡顯邪魅狂狷。 “你再不下來,我可差些上那銅雀臺,當著那小和尚說你是我的人了!” 話罷,端正身子上前,順手攬過了她的肩膀,笑意盈盈道,“今日過后,這一切都將結(jié)束了,如何?可是有迫不及待想瞧瞧陸老賊下場如何?” 陸吟宵……反了。 與成王一起反了。 成王本就是一個飯桶,而陸吟宵早在唐家人回來時,便與成王密謀著謀反之事。 唐家人回京,他想要奪得高位,必然不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 于是,便只得與成王商討,諂媚成王乃是那天人之姿,作為他的槍頭之鳥。 早在許久之前,陸吟宵便已為奪權(quán)做了準備,控制了御林軍,且養(yǎng)了京軍,幾乎將京城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可……前一世是因楚知南一心嫁給陸吟宵,慕容承燁并未出手,在知曉了北矅內(nèi)亂后便立時回了北矅,并未相助她。 但這一世,慕容承燁以自己的所有權(quán)利,瓦解了京君,再密謀著換了唐家軍。 加之楚玨瀾與唐家早已做好了準備,那陸吟宵,從一只大老虎成了一只小羔羊。 只待入網(wǎng)。 而他落網(wǎng),則是他打探道天子已收集了他的許多罪證,只待將他問罪。 一旦罪證落實,那便再無翻身之地。 如此,他不妨放手一搏,帶兵謀反。 尤其是,許太后之事便可瞧出皇家人態(tài)度。 所有的一切告訴他……不可再等了! 于是,今夜起兵,直攻皇宮。 楚知南眼眸漸深,手攥住了自己袖角,“事情,該要有個了斷了!” 而后,二人一路往金鑾殿而去。 因陸吟宵忽然帶兵謀反,宮人一片慌亂,生怕會被殃及丟了性命,上下亂竄,見著楚知南時連禮都嚇得未行。 她與慕容承燁穿梭于這些宮人當中,越過一個又一個面帶恐色之人,步伐從容鎮(zhèn)定,不見半絲慌亂。 金鑾殿上,天子一襲龍袍端坐于高位,身側(cè)高手護駕,唐柳則抱著長劍貼身跟在身前,不離半步。 一盞又一盞的燭光將金鑾殿內(nèi)照得亮如白晝,金碧輝煌。 她與慕容承燁一同抬步入內(nèi)時,景微景如連是上了前,一臉緊張兮兮,“殿下!” 楚知南未應聲,只一遍又一遍地掃視著金鑾殿的每一個角落。 這里,是噩夢初起的地方。 明明是一樣的場景,卻又是不一樣的人! 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了! 她、將會贏了這場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