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嬌軟娘子(重生) 第103節(jié)
這時候,朱元在一旁笑著說:“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我說,清河鎮(zhèn)的人當真是銀子多的沒地方花,他們可比咱們永安鎮(zhèn)要有錢得多?!?/br> 江雨秋有些疑惑:“為何這兒沒有味香樓,按理說他們那么喜歡賺銀子,肯定得在這邊開一家分號?!?/br> 朱元有些疑惑:“不是開了嗎?哦,忘記說了,尾箱樓的分號與咱們不一樣,咱們是懶得取名字,所以全都叫金玉樓,味香樓可以不一樣,他們在清河鎮(zhèn)的分號叫做云間閣。” 江雨秋這才知道,原來味香樓分號雖多,卻不是同一個名字。 不過想想也覺得沒什么不能理解的,畢竟味香樓也沒有那么出名,味道尚可,價格定得也比較貴,去那兒就相當于一個牌面,出去請人吃飯也格外有面子。 倒不是為著他們的味道。 朱元繼續(xù)道:“他們每個酒樓名字都不一樣,是因為每次開分號都在當?shù)卣覐N子,會教一些當?shù)貨]有的做菜的法子,會弄一些很貴的食材,味道怎么樣就另當別論了?!?/br> 江雨秋明白了,既然能用不一樣的名號賺那么多銀子,也沒什么特色的吸引外地人過來吃,也就是賣個牌面,這樣還方便不少。 免得有人吃過后說,你家這味道怎的與府城的差那么多?竟然還收一樣的價,難不成是騙子? “當真是想的好法子,不過咱們酒樓的菜味道好,還經(jīng)常能想出一些新花樣來,倒是可以把名號做出去,到時候還能節(jié)省不少租金呢。” 江雨秋想著,這下可好,與味香樓的梁子結(jié)大了。 原本在永安鎮(zhèn)的時候,掌柜的沒說什么,只是與他們家的關(guān)系冷了下來,如今他們在永安鎮(zhèn)有分號,他們又來永安鎮(zhèn)開個酒樓,總歸是不太好的。 江雨秋提起來這事兒:“這邊又有味香樓,咱們又開酒樓,當真……” 朱元擺擺手:“這兒的掌柜又不是永安鎮(zhèn)的那個,總不能因為他們在這兒開了酒樓,咱們就不賺銀子?再說了,味香樓在江城府這一帶,基本上稍微大一點的縣城都有,咱們可不能因此不開分號?!?/br> 江雨秋想著有道理,便準備開門了。 外面的人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他們要開新的酒樓,門口都圍滿了人,江雨秋看了看里頭的桌子,這夠么? 這回朱元長了個心眼,笑著與他們說:“我在租下這邊酒樓的時候,在旁邊也盤了幾個鋪子下來,便宜得很,不過想想咱們府城那邊開的酒樓,鋪面都賺了不少,買鋪面的銀子價格也低,這是咱們沒錢,回頭銀子夠了,咱們再開分號,就直接買下來。” 江雨秋也覺得在理。 今日他們沒有在清河鎮(zhèn)多呆,沈安是考慮到江雨秋雙身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索性就先回去。 不過她瞧著面前熱鬧的場面,心中舒坦的很,家里的銀子也越來越多了。 回去時她與沈安同坐一輛馬車,是朱家的,寬敞又舒服,她還能躺在上面。 她忍不住與一旁的男人道:“如今我也算長了見識,來過清河鎮(zhèn),去過江城府?!?/br> 沈安疑惑,“你上一世不是去過京城么?” 江雨秋搖搖頭,“不一樣的。” 上一世除了對永安鎮(zhèn)稍微熟一點之外,別的地方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般,都是匆匆趕路,就算是去了京城,也是只在那一塊走動,去遠了,吳氏可又要多說了。 江雨秋不想去回憶這些過往,對沈安說:“我是想著,咱們永安鎮(zhèn)終究是太小了,原本準備在這兒多住一段時日,可又想著,府城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多得很?!?/br> 沈安問道,“這是想去府城了?先前咱們說在鎮(zhèn)上呆個一兩年再過去,如今怎的這般著急?” 江雨秋笑著說:“算了一筆賬,咱們在永安鎮(zhèn)不劃算?!?/br> 說著她將府城那邊的菜式的定價與沈安說了一遍,基本上都比鎮(zhèn)上要貴一些,畢竟有錢的人也多,都是做一樣的菜式,在府城一天能多賺不少呢。 江雨秋又說:“還有,萱兒說府城那邊處處都好玩,如今在這永安鎮(zhèn),說書先生翻來覆去都是那么幾個故事,想聽個曲子也沒有……還是府城來得好?!?/br> 沈安握住了她的手,“好,等你生產(chǎn)后過一段時日,咱們就去府城租個宅子?!?/br> 江雨秋炸了眨眼,倒是沒想到沈安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 等他們回到永安鎮(zhèn),門口來了個穿著下人打扮的小廝,一直等在門口。 原來來人是柳家人,過來傳話,說是柳夫人想過來看看女兒。 江雨秋想,許是因為柳萱兒的回的家書他們收到了。 柳萱兒腦子“嗡”的一下,差點眼前一黑。 若是讓她娘知道,她在沈家過的什么日子,沈明甚至因為她鬧了一通連白蘅書院都不去了,那不得拿棍子打她? 若是知道她把王嬤嬤派去江雨秋那邊,她自個兒在屋里快活,整日想做什么做什么,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還不知道她娘會怎么念叨呢。 她本欲勸阻,可江雨秋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yīng)了,說若是有空將她父兄也帶來,專門給他們做一桌好的。 柳萱兒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對那小廝說:“這就不麻煩了,你跟我娘說,最近忙得很,嫂子快要生產(chǎn),又開始弄新的分號,沈明忙著溫書,誰有空招待她們?” 小廝面露難色,江雨秋只當她記恨著她娘給沈明塞個通房丫鬟,連忙安撫她,“不妨事,你與你娘親許久沒見,想來她應(yīng)該很想你?!?/br> 江雨秋對小廝示意,讓他先離開,又說,“哪一日來都可以,咱們都有空?!?/br> 說完,小廝一溜煙走了,生怕柳萱兒再說什么,連江雨秋也跟著說沒時間。 見柳萱兒耷拉著臉,江雨秋拉過她的手,與她一起去了他們的小院。 在江雨秋心中,她還只是個孩子,于是耐著性子與她說:“萱兒,母女之間哪有什么過不去的?你娘親不了解咱們家的家風,這才像別家那般……” 她卻沒想到,柳萱兒只是搖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我表姐堂姐他們也都有陪嫁的丫鬟,后來都被姐夫他們收入了房中?!?/br> “那你這是……不想見見你娘親嗎?” 柳萱兒耷拉著臉,“不想,她肯定又要說我了,那些伺候我的人,一個個的都幫著她把我盯得死死地,回頭她過來,都給她告狀可如何是好?” 江雨秋笑著說:“不會,誰去與你娘說你這些天不規(guī)矩?你是怕云兒她心生不滿,回去與你娘說?” 柳萱兒點點頭,“我還發(fā)現(xiàn)我娘給她寫信呢,上頭還問了我最近如何,說起來,云兒前兩日還暗示我,讓我依著我娘的意思來?!?/br> 江雨秋有些頭大,不過想想也能理解柳夫人到底怎么想的,畢竟自家女兒是個不省心的,換做別的人家,講究一些的,估摸著會被婆婆處處找不痛快。 “云兒呢,讓她過來?!?/br> 江雨秋這才頭一次看清楚云兒到底長什么樣,雖說長相不算頂好的,也算是清秀,眼角有一顆淚痣,竟是越瞧越覺得耐看。 江雨秋笑著塞給她一塊碎銀子,“這些日子你盡心盡力照顧萱兒,這是我的一些新意,明日柳夫人要過來,到時問起萱兒,你盡管說好便是?!?/br> 云兒也沒收下那碎銀子,只是跪在地上,“夫人放心,我不會多嘴的。” 云兒聲音柔柔的,江雨秋心中忍不住可憐,也不知日后與柳夫人回到柳家后會不會如何,于是硬是將那碎銀子給她塞了過去。 碎銀子雖不多,但也有二三兩,對云兒來說倒是很多。 柳萱兒瞧見后,連忙抱住江雨秋的胳膊,“嫂子你可真好,我……我,等你日后生產(chǎn)了,我?guī)闳ジ?,不,帶你去揚州玩!” 江雨秋過年時,想著有機會就去揚州玩玩,可惜,當時時間緊,沒有去成。 于是她笑著說:“好,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去揚州瞧瞧?!?/br> 柳萱兒拍著胸脯保證,“嫂子你且放心,不只是府城,像揚州蘇州那邊,我熟得很,小時候經(jīng)常坐船過去。” 江雨秋笑著揉揉她的腦袋,“好,那嫂子等你?!?/br> 說著便回去休息。 第二日,柳夫人就來了,柳老爺也跟著一起,不過再沒有別人了。 江雨秋笑著將他們迎進來,柳夫人連忙扶著她,“你身子重,可別折騰了,我原本想著你身子不便,家中又沒婆母,不便打擾,若不是今日……” “不妨事,若是想萱兒了,隨時來就是,橫豎府城和這兒離得也不遠?!?/br> 柳夫人又與她寒暄幾句,這才說:“我進去與萱兒說兩句話?!?/br> 江雨秋想著,這母女倆之間,許是該好好聊聊。 江雨秋招呼著柳老爺坐下,對許嫂子招招手,小聲與她說:“你去酒樓瞧瞧,看夫君忙不忙,若是不忙讓他先回來,若是走不開,拿些暖鍋底料回來……不成,去拿些新鮮的稀罕食材回來,讓沈明做吧?!?/br> 原本是想用暖鍋烤rou招待,但一想,他們在府城吃慣了,好不容易來一趟縣城,讓沈明做一頓好的。 柳老爺連忙道:“不麻煩你們,我夫人就是過來處理些事兒,若是沈老板忙不開,等下咱們隨便應(yīng)付一下就是?!?/br> 江雨秋搖搖頭,“那哪成?好容易來一趟,可不得把招牌菜都給你們做一遍?” 柳老爺張嘴正欲說什么,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 這還是從柳萱兒房間傳來的,似乎不是她的聲音。 第113章 二更 江雨秋連忙過去,生怕柳萱兒出了什么事,與她娘親爭執(zhí)起來。 卻沒想到推門進去,瞧見云兒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臉,哭的像個淚人似的。 這什么情況? 看著和善的柳夫人竟然動手打了云兒? 只是,才一巴掌而已,云兒怎么發(fā)出那么凄厲的喊聲,弄得她以為多大的事情。 柳夫人回頭看向她,又換成一副溫和的模樣,“實在是對不住,我這教訓(xùn)下人,驚擾到了你。” 江雨秋搖搖頭,“倒是沒有驚擾到,只是……這是怎么回事?” 別說是江雨秋,連柳萱兒都頗有些驚訝,頭一回見到她娘親這般模樣。 見柳夫人不說話,江雨秋連忙讓王嬤嬤扶她出去先歇著,然后轉(zhuǎn)頭小聲問柳萱兒:“怎么回事?” 柳萱兒神情還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娘親一進來就讓她跪著,問她有沒有想說的,云兒一直也不說話,然后我娘就一巴掌甩過去了,我還是頭一回見我娘發(fā)這么大的火?!?/br> 江雨秋心中隱隱有了什么猜測,于是和她一起去外面,正好就瞧見柳夫人坐在石桌旁與柳老爺說話。 許是見他們來了,柳夫人擦了擦眼角,嘆口氣道:“我倒是沒想到,這丫頭心這么大?!?/br> 江雨秋她與柳萱兒一起坐下,聽她繼續(xù)說。 “原本沈明這孩子就說過不會納妾,我不疑有他,只是待到萱兒出嫁前我心里頭有些亂,想著,還是放個貼心的丫鬟在她跟前,若是萱兒懷孕或者是身子不適……” “我當時是怎么與她說的,讓她見機行事,若是有那個苗頭,再……我與她說了,若是當真走到那一步,萱兒自不會虧待她,若是萱兒與沈明感情好,往后我自會給她一個好歸宿,誰知這丫頭,心這么大,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br> “倒也不是不信沈明,只是當年不管有多少海誓山盟,到頭來……實在是對不住。” 江雨秋發(fā)現(xiàn)柳老爺面色有些不自然,心里頭猜出來了些什么。 柳家的事,江雨秋也不了解,但柳夫人這么做,她是理解的,哪家父母不為孩子cao心?也不是憑他們一張嘴柳家就能相信。 府城如何,她不知道,只記得上一世在京城不少人都這么做。 江雨秋笑著說:“說什么對不住,我倒是也想有個這般處處為我打算的娘,不過柳夫人放心,他們感情好的很呢?!?/br> 柳夫人正欲說什么,可又笑著說:“就是怕倆孩子兩地分居……”